上路的泰坦已经到了三角草的位置,而大虫子和石头人已经从中路渐渐往大龙靠拢,连同酒桶,四人呈现出一个口袋状的包围之势,酒桶等人面露邪恶的狰狞之色,似乎在坑中的亚索几人,已经是插翅难逃。
反观蓝色方,形势已经是岌岌可危,几近没有任何反手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包围圈合拢,变成酒桶等人打龙调情的下酒菜。
盲僧已经阵亡,可以说,这次的大龙决断输了一半。
但是陈学东如若犯了魔症一般,亚索和瑞文面容凄凄,却是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同时暗道,要是陈学东还不走,坚持想拿这已经不属于他们的大龙,只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任他自生自灭。
这个决定也是万分无奈之举,假设被对面拿下了大龙,他们四人还全数被斩杀在大龙处,只怕到时候,丢的不仅是大龙,甚至可能是中路水晶,门牙塔,老家......
保留一两个火种,还能扛下对面一轮进攻,但是要是全在这里死了,那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坚持下来又如何呢?
亚索和瑞文痛苦地想到,对面得到了这等逆天的优势,他们还能指望在打团的时候战胜对面吗?这样下去,不过只是慢性自杀而已,早死晚死都是死,这边一个塔,那边一个水晶,就算他们能有通天的能耐,也只是苟延残喘,不断坚持下,死期似乎可以被延长那么一点点。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要开大龙的想法!
要是没有这个建议,他们会被逼到这个地步吗?!
亚索和瑞文两眼愤恨,开始寻找那个一开始向大家建议开大龙的罪魁祸首。
这该死的机器人,虽然承认他几个操作不错,但是现在开大龙,不是给对面把他们一波的机会吗?到底会不会玩,没有一点战略目光的话就不知道以守待攻吗,在等待中寻找机会,不一样可以和对面打上几个来回,偏偏不懂装懂,什么死了对面ADC就去开龙,难道不知道这是给对面露出了一个千载难逢的破绽吗?
不过他们已经忘了,谢晋给的,也仅仅只是一个建议而已,虽然他打下了包票,但是决定开大龙,是陈学东牵头,集合了大家共同的意志。
不过现在已经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也许他们能暗中将机器人骂个狗血淋头,可是他们已经等不到机器人出现的那一刻,只见在上路拐口处,泰坦扛着一个巨大的船锚出现在那里,笨重的脚步每下落下地上,都能带起一阵传荡到远处的震感。而另一边,大虫子的深渊大嘴已经是饥渴难耐,和石头人一起,越过河道草丛,正往这边包围,亚索和瑞文甚至已经闻到了大虫子浓重的口气...
泰坦几人看到了这三个残血,自然是喜不胜收。
三个人合起来不到两百的血量,还经不起他们随便一个人轻轻一擦,红色方几人哈哈淫笑,看着亚索几人像是一个个脱光了的甜美小妞,三个站成排了一排,任君采拮的模样引得他们下体充血,大虫子等人兴奋地嗷嗷直叫,脚下生风,飞扑过去。
亚索瑞文大惊,只见退路被对面尽数封锁,恐怕现在就算他们想跑,只怕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们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束手就擒,原地等死罢了吧。
一想到此,亚索和瑞文就不禁悲从中来。
也许他们在线上是没有优势,也没有打出这个阵容体系的强势之处,而且被对面几次抓伤抓死,导致整盘节奏全无,形势一度危机万分,经济也曾被拉开接近一万。
这是一盘没有任何翻盘点的局。
就像是棋盘上被紧紧扼制住命脉一般,自己的挣扎在人家手里,不过是延长了大龙的长度,只要对面愿意,几子落下,大龙就会尽数灰飞烟灭,屠龙,不过只是可供对面取乐的玩笑而已。
只是在谢晋坐下来后,突变的战局让他们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冀,但是,这希望破灭的太快,仿佛一个快醒的梦,在醒来后,就是一串血淋淋的现实在等着他们。
只怕在这里死了,就一波了吧。
两人苦笑,不过想想本来是要输的局,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错了,想到这点,倒是释然了几分,心里的难受,也是渐渐消去了一分。
亚索瑞文双手离开键盘。
“卧槽!”
突然一声极度惊恐的声音传来,带着深深的惊恐和绝望,仿佛一个邻人良家的甜美少女被不轨的粗汉叔叔拐骗到墙角,意图猥亵一般。卧槽两字,带着不谙人事的天真和无知,但是那份无知在看见了粗大汉叔叔猥猥琐琐掏出那只的小金鱼后尽数被粗鲁撕毁,全部变成了哀嚎和凄惨,在声嘶力竭的呼声中,渴求被拯救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伸出援手。
闻着者伤心,听者附和悲戚。
众人循声看去,不知何时,汉哥的脸上已经变成了苍白之色,按理来说,像汉哥这样皮肤黝黑的人,就算是脸红,常人也是难以看出几分,任何有特点的肤色情感表达,在汉哥脸上,不过全是黑,一片黑,想要在这张黑脸上看出汉哥的想法,很难很难。
虽然也有人私下里开玩笑,大抵上是说关上灯就看不见汉哥,或者非洲酋长,非洲黑污等等等...只是在玩笑当中,还是带着深深的惧意,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汉哥的脾气和手段,在城东那块地方,出去问问,谁不知道黑面阎王的绰号,那是个能止小孩夜啼的名头。
只是现在的黑面阎王,黝黑的肤色被一层不健康的苍白所占满,旁人一看,就知道他现在已经是惊恐万分,在他两眼之中,全是深深的惊惧之意,像是看见了什么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连同嘴唇和牙关,都在不断磕磕颤抖着。
“汉哥,汉哥...?”
坐在他身边的阿星最先发现了汉哥的异常,心头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摇晃着汉哥的胳臂,但是汉哥却是恍若未觉,嘴里还是在不断呢喃着什么。
口到心不到不外如是,阿星心生迟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汉哥终于惊觉,一张脸转过来,顿时吓了阿星一跳。
只见汉哥黝黑的面庞上全是一片苍白,眼神惶惶,甚至阿星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放在了汉哥的手上,居然能感觉到了一股透心的冰凉。
“不可能啊...不可能...”
“汉哥,你说什么?”
“不可能啊...”
等到阿星用耳朵靠近了汉哥的嘴,才细微听到一点。
“这...这不可能啊...不可能...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