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有一个人远远的骑马而来,很快就到了人群里。
马上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系白衣飘飘,即便在荒漠的风沙之中走了很远,却也是一尘不染。他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用一条金色的发带束在脑后,长得剑眉星目,脸部线条和五官搭配用‘英俊’已经远不足以形容,如果非要给予一个评价,只能说是完美。
更难得的是,他的眉宇之中既有年轻人的活力,又不乏成熟老练稳重之气,而且这人好像天生就有一股高贵气质,即便在骑马走在危机四伏充满辐射的荒漠之中,却让人觉得他好像身处艺术殿堂一般优雅。
在看到这人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他本人所吸引,甚至忽略了他胯下的那匹马。
而苏烈却注意到,那匹白马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色,修长的四蹄在行走之间,闪着淡金色的火焰,宛如从天堂落入凡间的神兽。
实际上,这匹马在任何场合都绝不是可以被忽略的,但只不过由于这名男子的光彩实在太过夺目罢了。
和他一比,周围的那些男人,无论是英俊的,还是武勇的,一个个立刻就矮了一截,就像是小矮人,还是黑白色的那种。
人群里抑制不住的爆发出一阵惊呼,几个年轻些的少女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小脸涨的通红,满眼都是小星星,一脸的花痴。
剩下几个年龄稍长的成熟女性,也是眉目之中泛起桃花,下意识的挺胸提臀,摆出自己最优雅的姿态,看似矜持,实际上谁都能看得出来,她们恨不得成为那人胯下的那匹马。
“有必要吗?”苏烈瞟了她们一眼,狗看见屎都要比你们矜持一点。
没想到身边的甘尼克斯更是直接嘀咕了一句:“干嘛,狗抢屎啊。”
苏烈顿生知己之感。
那人骑马而来,人群之中立刻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他微微朝两侧的人点头示意,无论对方是带着护卫的大人物,还是像苏烈和甘尼克斯这样的小人物,他几乎都一视同仁,给出了一模一样的笑容。
苏烈从他的笑容里,即看到了礼节,也看见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漠,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视凡间众生。
这种眼神苏烈曾经见过,以前在旧时代同学会上,有个留学归来,继承了庞大家产的家伙就常常在不经意之中流露出这种眼神,礼仪无可挑剔,但却拒人千里之外。
“装..逼犯。”苏烈和甘尼克斯又同时冒出来一句。
那人骑着马在人群穿过,径直走到石井木面前,也是微微点头一笑,却不说话。
奇怪的是,这人明明也只有六级,但石井木却好像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之前的桀骜阴森神情完全敛去,和这人对视了片刻,他终于忍不住了,硬着头皮苦笑道:“欧轩大人,您好!”
“石井先生,我只是秩序天堂的一名普通仆人,还没有任何职位,并非大人,您过奖了。”欧轩坐在马上微微一笑。
就这么一笑,人群之中又有几个花痴捂着嘴,一片莺莺燕燕的低语惊呼,好像这个笑容效果比强效春药还要强。
“好帅!好有风度!”
“人家的心都要融化了!”
“我早就化了,连大肠都融化了!”这是个中年肥婆。
……
石井木也很苦闷,甚至可以说是郁闷,他很是不可思议的问:“您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也要参加训练营?”
欧轩望向远方的训练营,微微颔首:“作为秩序天堂的仆人,新时代的年轻人,我和周围的这些朋友没有任何区别,这是我们的义务。”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称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可深知欧轩身份的石井木却简直想吐血,凭你的身份想要去参加开拓,随便一句话就有数不清的人愿意追随你,为你提供资源,甚至直接划一片土地给你都说不定,还需要来这个什么狗屁训练营?
心里骂归骂,但是石井木脸上却挂起了一副近乎有些谄媚的笑容:“您说的对极了,哦,我家少主已经在训练营之中,到时候还请您多多的提携指教。”
“作为秩序天堂的仆人,我会尽我的所能,帮助身边的每一个朋友。”欧轩含笑道:“那么现在,石井先生,您是否可以让和我的这些朋友们通过呢?”
真会说话,苏烈瘪瘪嘴,这家伙三言两语,一毛钱不花就把这些人都变成了他的‘朋友’。
石井木立刻侧开身子,站在路边,躬身道:“还请您向秩序天堂转达我们石井家最崇高的致敬!”
欧轩微笑道:“秩序天堂会感受到每一个信徒的信仰,并赐予荣光!”
说完,他抬起右手,一柄淡金色的长柄权杖悄然无声出现在他的手中,能量幻化!
他举着权杖,在面前划出一个半圆,随着权杖划过,空气之中飘来一股香气,洒下一片神辉。
看到这幅异像,在场的人大多低下了头,表示谦卑,有几个人更是直接下跪,石井木也单膝跪地,头要垂到了地面上。
“我的朋友们,秩序天堂为你们赐福,现在,请跟随我,一起前往营地!”
欧轩满意的点点头,一边说,目光一边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全场只有这两个人还是昂头站在原地,正是苏烈和甘尼克斯。
欧轩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淡淡的说:“只有罪民,才会对秩序天堂不敬。”
“不,帅哥你误会了。”甘尼克斯伸出一根手指在挖鼻孔,一边说:“俺可没有对秩序天堂不敬,等俺先把这颗鼻屎抠出来再跪。”
苏烈鼻孔朝天,一脸的痛苦:“不好意思,我是良民,昨晚睡觉落枕了,脖子动不了了。”
……
一个小小的插曲之后,众人在欧轩的带领下,继续朝训练营进发。
苏烈和甘尼克斯走在最后,苏烈指着前面的欧轩,很好奇的问:“那家伙到底什么来头?他这么吊他老爹知道不?”
“连他都不知道,看来真是小地方来的。”甘尼克斯望着欧轩的背影,淡淡道:“他父亲知不知道无所谓,他父亲也管不了他,他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