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一雄厚的男之声接着嬉笑道:“仪琳小师傅,你良心倒好,你舍不得杀我,是不是?”“我跟你无怨无仇,杀你做什么。”“那很好啊,咱们两个坐下来好好谈谈啊?”“师傅师姐在找我呢,再说,师傅不许我随便跟男人说话的,啊!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唐天宇无语了,看来我是遇上了田伯光这个万里独行侠。唐天宇草上飞运转身向声音传来处而去,几息之间,便到了地方,只见林间一颗歪歪斜斜的巨树之上,建有一座小木屋。唐天宇下好笑,田伯光倒是好兴致,不知道是临时找的,还是在这里建有据点?
唐天宇在树下朗声道:“里边的人出来一见。”过得片刻,只见木门打开,出来一个七尺高,相貌普通的汉,提着一把利刃,大声叫嚷道:“哪路毛贼,胆大妄为啊,坏老的好事。”唐天宇闻言好笑,把此人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心道这男人在兴头上,被人坏了好事,确实没有几个能有好心情的,当即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此人也打量了唐天宇一番,眼珠转了转道:“听好了,我乃是万里独行侠田伯光,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就不与你小计较了,快滚吧。”
果然是这田伯光,唐天宇心下一笑,这田伯光虽然是个淫贼,喜爱女色,为人所不齿,但是却是个极重义气之辈,和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称兄到弟的缘分不浅,在金庸老爷的书迷之,此人还是有些人气的。
心念头转过,唐天宇继而取笑道:“万里独行侠没听过,淫贼的名头到是如雷贯耳,不知道你是不是大淫贼田伯光?”田伯光听后,脸色一沉,阴沉道:“敢取笑大爷,看你小也算有些胆识,赶快滚吧,否则田某手之刀可不认识你。”
唐天宇头一扬,朗声笑道:“你尽管出手,让我看看你的刀法如何?”“你小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大爷了。”田伯光闻言大怒,提起手利刃,向唐天宇刺来,这一刀端的是又快又疾。唐天宇几个闪身,田伯光练出几刀都没看中,大怒到你个毛贼就知道躲吗?唐天宇突地抽出三尺青锋剑,刺出十三到剑光,十三道极强剑气瞬间射向笼罩,田伯光可闪过的位子,田伯光心中有惊,有气又是怒手中七十二路,不断飞舞,一刀有一刀的刀气和飞过来的剑气碰撞到一起。唐天宇草上飞运转,疾如风快如鬼魅一般,呼吸之间就来到了田伯光身后,一掌打飞田伯光应声到飞连续喷出鲜血,撞到大树上震的树叶不停的飘落。
唐天宇闪身来到,田伯光还要打吗?田伯光脸色惨白,眼神惊恐的看着唐天宇问道。你是剑魔唐天宇。呵呵没到你还是听说我的名字啊。田伯光知道唐天宇手下留情,不打了,不打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唐天宇推门而入,眼睛忽然一亮,只见一个美貌小尼姑,衣衫微微有些不整的坐于一个草木搭成的床上,面色惊慌,让人看了便生出呵护之意。“小师父法号是?”“我叫仪琳,公子你还是赶快走吧,这里有个大恶人。”唐天宇笑道:“那个大恶人已经被我拿住了,你被点了穴道?”仪琳俏脸通红,结结巴巴的道:“他点了我,我,脐下三寸…”
唐天宇上前提起仪琳的小手,在仪琳羞涩的目光下,运起内力在她体内转了一圈,把她穴道解开。唐天宇与仪琳,下了树来,唐天宇走到田伯光身前。指了指对仪琳笑道:“仪琳小师父觉得这淫贼该如何惩治?”仪琳却是合起手掌,做了一个佛理,弱弱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还是放了他吧。”真是个善良的小尼姑,“小田,以后你就做仪琳小师父的徒弟吧,别在做那些采花的勾当了。”唐天宇说完,目光在田伯光下身打量一番,接着大有深意道:“否则嘛,你就要真的入宫做小田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田伯光惊得后退一步,他可不想做太监,田伯光硬着头皮道:“好,我以后就做仪琳小师父的徒弟,再也不敢采花了。”
仪琳听后,连连摇起小手,结结巴巴的说道:“这如何使得,我怎么能做他师傅?”唐天宇笑道:“无妨,就让他做你的记名弟,他不再作恶,你这做师傅的也算是功德一件,佛祖不也是导人向善嘛。”仪琳是个逆来顺受的性,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唐天宇对着田伯光到,要是被我知道你还是不听仪琳小尼姑的话,你真是做小田吧。
唐天宇自从进了衡山城之后,就住进了客栈。除了吃喝拉撒,他一步没迈出过房间。来到刘正风门前,看到络绎不绝的宾客,听着门口司仪吆喝礼单的声音。唐天宇看的真感觉到好笑,现在宾客不绝等一下就是全集死完。唐天宇也跟着络绎不绝的宾客一起进入。
群雄都感奇怪:“难道这官儿也是个武林高手?”眼见他虽衣履皇然,但双眼昏昏然,一脸酒色之气,显非身具武功。一些人则心想:“刘正风是衡山城大绅士,平时免不了要结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员来敷衍一番,那也不足为奇。”
却见那官员昂然直入,居中一站,身后的衙役右腿跪下,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用黄缎覆盖的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卷轴。那官员躬着身子,接过了卷轴,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群雄一听,都吃了一惊,这圣旨怎么下到这了?难道刘正风犯了什么谋逆的祸事?惹来皇帝亲自下旨?登时便都站起戒备,沉不住气的更去抓身上兵刃。
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双膝一屈,便跪了下来,向那官员连磕了三个头,朗声道:“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雄一见,无不愕然。那官员展开卷轴,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湖南省巡抚奏知,衡山县庶民刘正风,急公好义,功在桑梓,弓马娴熟,才堪大用,着实授参将之职,今后报效朝廷,不负朕望,钦此。”
刘正风又磕头道:“微臣刘正风谢恩,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站起身来,向那官员弯腰道:“多谢张大人栽培提拔。”那官员捻须微笑,说道:“恭喜,恭喜,刘将军,此后你我一殿为臣,却又何必客气?”刘正风道:“小将本是一介草莽匹夫,今日蒙朝廷授官,固是皇上恩泽广被,令小将光宗耀祖,却也是当道恩相、巡抚周大人和张大人的逾格栽培。”那官员笑道:“哪里,哪里。”刘正风转头向他妹夫方千驹道:“方贤弟,奉敬张大人的礼物呢?”方千驹道:“早就预备在这里了。”转身取过一只圆盘,盘中是个锦袱包裹。刘正风托过圆盘,笑道:“些些微礼,不成敬意,请张大人赏脸哂纳。”那张大人笑道:“自己兄弟,刘将军却又这般多礼。”使个眼色,身旁的差役便接了过去。那差役接过盘子时,双臂向下一沉,显然盘中之物分量着实不轻,并非白银而是黄金。那张大人眉花眼笑,道:“小弟公务在身,不克久留,来来来,斟三杯酒,恭贺刘将军今日封官授职,不久又再升官晋爵,皇上恩泽,绵绵加被。”早有左右斟过酒来。张大人连尽三杯,拱拱手,转身出门。刘正风满脸笑容,直送到大门外。只听鸣锣喝道之声响起,刘府又放礼铳相送。
这一幕大出群雄意料之外,人人面面相觑,做声不得,各人脸色又尴尬,又诧异。来到刘府的一众宾客虽然并非黑□道中人,也不是犯上作乱之徒,但在武林中各具名望,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此刻见刘正风趋炎附势,给皇帝封个“参将”那样芝麻绿豆的小小武官,便感激涕零,做出种种肉麻的神态来,更且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年纪较大的来宾均想:“看这情形,他这顶官帽定是用金银买来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黄金白银,才买得巡抚的保举。刘正风向来为人正派,怎地临到老来,利禄熏心,竟不择手段地买个官来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