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寇璃惊诧的看着景逸,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的咄咄逼人:“还有什么?景逸你这是……”
景逸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二师兄心里应该更清楚吧,难道这些小事也要瞒着我们不成?”
袁寇璃已经察觉到了景逸话语中的意思,虽然不怎么明白为什么景逸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情绪,但依旧说出了他所查到的东西:“那好吧。还有我特意查了一下,我们之所以这么快被放了出来,是有人出面给军营里面的人施加了压力!我并不是有意要瞒你们什么,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真实状况,和你们说了也只是徒增你们的担心而已。”
“哦?”听到袁寇璃这么说有人给他们出面了,景逸来了兴趣:“你说有人为我们出面给军营里那些当兵的施加了压力?果然如沫儿所说的,从表面上看这事情办的确实太草率了,里面果然有猫腻!”
袁寇璃点了点头:“我之前也觉得这事情蹊跷。因此特意回去查探了一番,听到之前那几个询问我们的军官谈论案情才得知的这事情。”
景逸又用右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那你有没有查清楚是谁出面的。我倒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给那些当兵的施加压力。来头一定不小!二师兄你居然认识这样的人,果然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
袁寇璃皱了下眉头:“什么瞒你们了?我也不知道是谁为我们出的面。而且你也知道,我毕竟是潜进去的,所以自然不能进去就提出一个人来询问。而且人家跟我们没有什么仇怨,自然也不能动武的。我想既然人家能到军营里面为我们出面了,却不与我们见面,自然是现在还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所以我即便找出个人来问,大概也不会得出什么结果的吧。”
苑景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的开口道:“对了,你刚刚不是说你放在王校官那里的玉笛和书信不见了吗?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给我们出面的人拿走了?”
“这个也是我担心的,我们不知道他为我们出面的目的,但是能让我们无恙离开军营,就说明他对我们并没有恶意。不过现在我到是希望我的笛子是被他拿走的。因为既然他会帮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忙,就说明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那么我的玉笛更有希望拿回来了。”
“那也不行呐!“景逸显得更急了:“你就不要纠结你的那个笛子能不能拿回来的问题了。那可是我们留给派王校官来接我们的那个人的。现在笛子和书信都没了。不要说王校官跟那个人怎么交差了,就是我们也要被别人认为是不辞而别的了。不给人家面子让人家难堪了!”
这时小沫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开口道:“我倒觉得这个为我们出面的人和之后拿了笛子书信的人与派王校官来接我们的其实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这么猜测呢?那个派王校官到城门口接我们的人之所以会派人来就是为了见我们。而如果依照你猜测是同一个人的话,这个人之后他都为我们出面给军营施加压力了,就说明这个人是知道我们的行踪的,既然对我们了若指掌了,为什么就没有出来和我们相见呢?”
小沫摇了摇头:“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也许人家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而没来得及见我们也说不定!”
“有急事的话派人给我们传个话,这不耽误时间吧?”景逸垂下手来看着弯月摇了摇头:“真是越想越复杂了!”
袁寇璃轻轻拍了拍手:“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光这么站着想也想不出结果来。我去军营时特意翻了下那个小顺留在军营里的东西。”
小沫心里一动:‘果然,二师兄这一趟去没有那么简单。’想到这里,连忙询问起了袁寇璃:“二师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当然,你看!”说完,袁寇璃摊开手掌,借着月光,小沫看到的是一个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小木牌,长约两寸宽和高差不多都是半寸。在那些精美花纹的正中心,赫然刻着一个醒目的“官”字!
虽然记不起来,但是一看到这个木牌,小沫心中升腾起一股久违的熟悉与亲切感:“二师兄,你说这是那个守城门的小顺的东西?”
袁寇璃点点头:“恩,是的。这个木牌的材质是紫檀柳,一种非常名贵的木料。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不过沫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虽然感觉很奇特,有种熟悉感,但是我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景逸从袁寇璃手里将小木牌取了过来,在手里颠了颠:“熟悉感?看来这块木牌肯定和沫儿有关系,沫儿以前应该是认识这木牌的。二师兄,你说这个是不是令牌什么的?看着不大手感还挺沉的。”
“我也不知道了,不过看它的大小不像是什么令牌,到更像某种组织或家族的识别标牌什么的。”
听到这话,小沫眼睛一亮:“你是说这块木牌很可能是我家族的一块识别标记吗?”
袁寇璃从景逸手里接过木牌,转而递给了小沫:“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现在也不确定。现在看来小顺这条线索已经断了,我们就试着从这块木牌入手吧。如果这个真的是一块家族身份识别标牌,那么应该会有很多人见过。不过现在夜已很深了,我们还是先回客栈休息下,然后从长计议吧。”
景逸招呼着小沫与乐儿一起回去:“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走吧。终于能休息休息了。”
小沫细细得看着摊在手掌中的那块小木牌,刚刚因小顺这条线索断掉而失落的心又重新振奋了起来:‘这块木牌,希望也许就在这里呢!
乐儿见小沫仍旧盯着那块木牌发呆,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姐,我们走吧。要看还是回去看吧。这里黑灯瞎火的,看也看不真切。回去在等下看或许会有什么更好的发现呢!”
小沫点了点头,将木牌小心的收纳入衣袖中。拉起乐儿跟着两位师兄往落脚的客栈走去。
‘同福客栈’,就在下午众人吃饭并设计将王校官醉倒的‘宴宾楼’的旁边。下午袁寇璃和景逸商量将小顺之事隐瞒小沫的时候,让乐儿就近找的一家客栈。虽然规模不大,装潢也跟富丽豪华无缘,不过倒也是素雅干净。京城的夜与白天是截然不同的,别看白天这里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但是一入夜,却是万籁俱静,人迹罕见。这倒更显得这家’同福客栈’清净与淡雅。
因为袁寇璃习惯了一个人入睡,而景逸向来也无所谓怎么安排。因此按照吩咐,乐儿一共订了三间屋子。小沫与乐儿共住一间在中间。袁寇璃与景逸一人各住一间在小沫屋子的两边,这样方便照应些。
各自回到房间,待伙计将水送入房间后,各人便做休息前的洗漱。累了一天了,袁寇璃双手撑在水盆的边沿上,看着盆中自己那疲惫的脸庞,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又充斥了他的脑海;王校官,守门的小顺、老卢,死去的招募官,大发雷霆的巡逻兵队长,还有派老卢接他入城的人,那些审讯他们的军官,为他们出面给军官们施加压力的神秘人,那
个小沫说很熟悉的木牌,还有他那下落不明的笛子和书信……为什么看似毫不相关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这些串在了一起。会感觉那么奇怪?这些东西该怎么理?
正想着,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谁啊?”这么晚了谁还来敲门。
“师兄是我,你睡了吗?”
“是景逸啊!你稍等下。”袁寇璃用双手捧起些水泼在脸上擦了擦,然后抬起头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以此来忘掉刚刚心中的琐碎。之后便用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迹,来到门前打开了门,将景逸让了进来:“景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
景逸进了门,自己走到桌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师兄,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谈一谈。或者说有很多事情,我要问问你!”
“哦?”袁寇璃带上了门,也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有什么事情你问吧?”
“你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