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我越想越觉得昨晚的诡异末班车、半路遇无头鬼、半夜出来的什么妖姬都是我做的梦罢了。
因为不论在记忆中或者现实中,那都太过虚幻,是不可能。
到了医院后,医生看过说我这是发高烧,打点滴吃些药休息休息就好了,老爸去拿药了,我和老妈向着输液大厅走去。
而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哭喊声,几名护士推着一辆病床在从我们走来,病床边跟着几个人,应该是家属。此刻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哭的泣不成声,一个中年男人也是泪眼婆娑,一边安慰女人,一边痛心地看着病床上那被白布盖着的小身躯。
看到这一幕,许多人都是面带伤感,我也是微微一叹,医院这样的场景是经常上演的。然而,就在我感叹的时候,那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却突然自动掀开了,像是被风吹开的一般,而这医院里哪里有可能会有什么风?
让我惊讶震动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那死者的面孔,是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的面孔对我来说不是很熟,但绝对让我忘不了。
因为昨晚,我记忆中在别过那个末班车司机后,匆匆一瞥时恍惚间看到了满车的人,而其中就有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女孩,摸样与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尸体一模一样。
这是为什么?我脑子像是炸了一般,直到尸体推到走廊尽头转弯消失后,我才回过神来,跟着老妈走到了输液大厅。?
输液过程中,我一直在想,最后不得不开始相信昨夜的事情,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我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很难接受这个世界上是真正存在有鬼的,可是没有的话,我遇到的,经历的又如何解释?想起昨晚可能接触过一群鬼,我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对了,末班车,那个司机,我可以找他好好了解下。还有那个······叫什么赤鬼妖姬的女鬼,她好像说会在我附近?
在我满腹疑惑中,度过了在医院的时间,回到家后我在自己屋子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满怀着好奇心,我实在忍不住了,将门窗关好反锁,把窗帘拉下挡住阳光,使屋子暗了下来,鬼怕光这点我还是懂的。
做好这些后,我看了看屋子,轻声喊道:“赤鬼妖姬?你在吗?妖姬?妖姬你在的话就出来吧······”?
“难道妖姬不在线?”我嘀咕了一句,不再叫了,隐约感觉后背有些冷,转身后却吓得我低声惊呼起来。
一身赤红古袍脚不沾地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在我身后,一双大的出奇的红色眼珠子瞪着我,让人发怵。
“你···你在线啊,突然出来吓死我了。”其实吓到我并没什么,而是此刻这个我以为是梦里梦到的女鬼,居然真的被我叫出来了,一下子证明所有的事情都真的不能在真了。
“我不是说了你身子阴气入体要多休息吗?你还叫我出来干嘛,不怕沾染我的阴气啊。”女鬼带着有些责怪的口气说道,听得我又是感动又是好奇。
感动的是她一个女鬼居然这么关心我,看看,人家虽然是鬼,但也是有感情的。好奇的是她为啥这样对我?难不成像电影里的狗血剧情一样我上辈子救过她?来报恩的?
显然我想多了,赤鬼妖姬似乎知道了我的疑惑,道:“我是受人之托在你未成气候时保护你而已。”
“受人之托?谁?”我更加好奇了。
“这个···我也不好先说,总之他只叫我来保护你,说你十八岁?一过,命格会变,容易招鬼引邪,必须保护你直到你自身有足够的能力来面对这些时。”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他是不是昨天我在末班车上遇到的那个老神棍?”我觉得应该就是那个老家伙没错了,他也给我说过什么收我做弟子,也同样说过什么我的命格转变,必须修道积德。
女鬼似乎对我对老神棍的称呼很惊讶,有些生气道:“你怎么可以称真人为神棍?你将要拜他为师的,不可以对真人无理。”
“拜他为师?你果然跟他是一伙的,不过我不会拜那猥琐的老神棍为师的。”我坚定地说道。
女鬼气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再敢说真人坏话试试。”
“额,老神···哎哟喂~~”
我还没说完,只见女鬼啥也没做,我身子腾空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了六七圈,然后狠狠的摔在床上。
这一下把原本就发烧头晕四肢无力的我弄得是半天没缓过来,晕的我差点吐了。
等我缓过来后,才弱弱地说道:“我就想问老···那个真人是你什么人啊?难道你是他脑残粉?”
“哼,真人于我有大恩,十年前度化我,十年来一直教导我修行修性,化解我的怨气。没有真人,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所以你不许侮辱真人。”
“十年这么久?我看电影里的道士不是念个咒啥的就超度了么?他居然要十年,看来也不怎么样嘛。”
看到女鬼那看向我不善的目光后我急忙话锋一转道:“不过嘛,你肯定是不同于普通的鬼啦,那老神棍~额不是,真人都要花这么长时间,说明你肯定很厉害吧。”
“哼,算你小子有点眼光,如果是普通的鬼物,真人一句口诀自然可以化解怨气进行超度。而我不一样,我是千年女鬼,已经妖化,所以号称赤鬼妖姬。以我的道行,除了强烈的阳光和真人那样的道术大能,几乎没有什么能伤我了。”女鬼有些自傲的说道。
我听了却是大吃一惊,道:“千年了?这么厉害?那你是什么朝代的?”
“我生于唐朝安史之乱,父亲是当时的霍王爷,父亲于安史之乱中御敌战死,母亲带我便开始了贫民生活。”女鬼说起来口气平淡,也是,一千多年了,那些往事都淡的不能再淡了吧。
“那你是怎么死的?”我好奇便问了出来,接着便察觉自己好像不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