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小混混们而言,虎哥的经历也算的上是一个传奇了。最初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蹲在街边抽烟的小混混而已,但是凭借着一股不要命的精神,他像是坐火箭一样升到了当时在S市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地下帮派老大的左右手位置。不过随着国家对黑恶势力的严打,即便是再大的我帮派,也终究敌不过庞大的国家机器。在S市,几乎所有带点黑色的组织都被肃清了,可只有老虎和他手下的一小撮人幸免于难。后来,那些‘道上’的兄弟们才知道,事实上老虎在老早之前就已经跟在一个大人物之后混了。
十多年来,老虎在S市也算是混的数一数二了,这一次如果不是故人之子的命令,他也不至于亲自前来。但是谁想到,他这一次却碰到了钉子。任凡可不是那些年被他秘密处理了的倒霉蛋,更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存在。一旦发怒,别说是这个流氓头子了,就算是国家机器,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够讨得好来。
之所以能够在S市呼风唤雨这么多年,老虎可不是只知道拼命的愣头青。看到现在这情况,他立即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有些谄媚的意味,他对任凡道:“这位小兄弟,似乎咱们之间有点误会!”
“是吗?”任凡笑吟吟的,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这老虎是个地头蛇,虽然地位一般,但是也还算是一个聪明人。这事情也没有到非得杀人不可的地步,他也不准备对这些被推倒前台的小人物们纠结。微笑着点了点头,任凡对他道:“我也不伤你,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想要对我不利就可以了。”
老虎的额头上微微渗出了一点汗水,谁想要伤你,这事情我要是说出来,岂不是会倒大霉!偷偷给身边一个凶狠的手下一个眼色,那人迅速明白了过来,悄无声息地给自己套上指虎,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拳向着任凡砸了过来。只是还没等他的拳头碰到任凡,那人就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电网之上,整个人抽搐着倒在地上。而任凡则依旧是那副温和的微笑,他微微弯下腰,盯着老虎的眼睛,而后道:“告诉我是谁,否则的话啊,我就亲自动手了!”
咽了口唾沫。这个人实在是太……小小年纪,却比当年最乱的时候,自己见到过的那个杀了几个人的凶犯还要恐怖。虽然他眼神淡淡的,但是那种漠视生命的感觉,却连他都做不到。可是……想到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他还是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说了,真是遗憾啊!”任凡叹了口气,随即抬起手来,按在了老虎的头顶上。紧接着,老虎就感觉自己的精神一荡,似乎有什么寄生到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一样。想要将这东西赶出去,可是刚刚一生出这样的心思,他便感到一股来自灵狐的痛楚。痛的他像是一只虾米一样弓起了腰。
“真是浪费时间,你自己直接说不好吗,非要浪费我的时间!”任凡撇了撇嘴,读心术而已,不算是什么高端的东西。凭借着自己的精神强度,入侵这样一个普通人水平的家伙,实在是有些小材大用了。而这个笨蛋刚刚居然还想要反抗,如果没有引起精神力反噬的情况,那才真的是见鬼了呢。
看着狄航痛的晕过去了的老虎,任凡摇了摇头,而后对身边几个茫然失措的小弟道:“带他回去吧,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告诉他,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个所谓的杜少我也并不想要去找他的麻烦,不过最高让他老实一点。我自认为自己没触及过谁的利益,不过要是谁想要找我的麻烦,那我也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说完,任凡不加掩饰地便是一个空间传送,消失在他们的面前。揉了揉眼睛,几个人半晌才一个个反应过来,扛着人事不省的老虎逃命一样地跑掉了。
事情似乎到此为止了,只是一天之后,在教室之中无所事事的任凡,忽然接到了一个邀请。他为人多少有些孤僻,因为和几个女孩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在男生之中没有多少市场,而女生更是把他当成渣男一样对待。好在他并没有兴趣和这些战斗力几乎为零的辣鸡们交流,否则换一个性格开朗一点的家伙,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恐怕会郁闷死。
“杜林,什么鬼?”看着手中漂漂亮亮的请柬,任凡多少有些迷茫。他在这边并不认识几个人,细数起来有可能和他吃饭的更是寥寥无几。叶婉秋和艾格尼丝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坑自己的钱,一个穷得比自己都惨,似乎是不可能和这事情有关系的。而张梓珏虽然不缺钱,但是以她的性格,恐怕是不会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的。可是除了她们,还会有谁呢?
“呦呵,你还能收到请柬呢,我还以为你这种人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收到这种东西呢。”恰巧这个时候,张梓珏从后面走了过来。昨天任凡的态度给这位骄傲的小公主不小的打击,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和大多数女孩一样,张梓珏也有着一个敏感的内心。所以今天,她看任凡怎么看都不顺眼,还隔三差五地就挑衅一下,搞得任凡多少有些无奈。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也许是弄错了吧!”
“你白痴啊,指名道姓地说给你的,怎么能弄错?”张大小姐顺手将那请柬拿了起来,随便翻看了几下,紧接着她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古怪了。
“怎么,这人你认识?”任凡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了。看到张梓珏这样子,他已经明白了八九分:“看样子这个杜林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个混蛋!”咬了咬牙,张大小姐瞥了一眼请柬上的时间,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眼任凡。那目光,就像是打量一坨翔一样。以手扶额,张梓珏长长地叹了口气,而后对任凡道:“你…….你有没有好一点的衣服?”
“衣服?”想到自己那件绚烂的法师袍,以及叶婉秋看到自己那袍子时满眼的贪婪,他立即摇了摇头。财不外露,财不外露啊!将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一样,他不假思索地糊弄道:“没有,就这一件,俺家穷!”
“好吧好吧……”又是重重一叹,张梓珏任命一般地道:“下午的课别上了,跟我走!”
“干什么?”
“置办行头!”
“谁花钱?”
“你……你这个混蛋,我花!”
“没问题,女士,愿意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