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灼心手套的人在杨初开背上拍了一掌,他的身体瞬间又燃起了大火,烈焰焚灼着他的精神意志,痛苦
几乎使他陷入沉睡,他进入了一种似梦似醒的精神状态中,在这个状态下,他的身体僵硬了,但思想却
活跃了,他像陷在黑暗中的求知者获得了光明带来的启示,根据这些启示,他了解认清了纠缠自己的麻
烦,他明白了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一些事,他认清了一些他不了解的人,他解决了缠绕他心头的疑惑,他
明白了他的处境。
他是通过灵魂交流般的自我思索认清了一切,这是他独特的思考方式,一切都发生在他的精神世界中,
他开始了审问与判断。
在他的精神世界中,他依次审问了林袅袅,木头人,秋辞,药纯。
“你为什么在黑暗的地铁站里忽然冲过来亲吻我?”
林袅袅说:“是张立林指使我来的,他对我们下了命令,要我们杀死你。”
“你也听张立林的命令行事,是专程和我来作对的?”
木头人说:“是的,我是张立林的人。”
“你和张立林有不可告人的勾当,那天在宾馆中我是被下了迷药,但我听见了你和张立林的阴谋,你承
不承认?”
秋辞说:“我不承认,我对你是真心的,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的确是真的,但我之所以说那样的话,完
全是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张立林他想杀你,我要阻止他,才不得不说那种话,而且我还给了他很多利益
,并且为了你活命,我还不得不出卖色相,我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你!”
“你和张立林又是什么关系?”
药纯说:“他救了我,解了我身上的锈损,然后收留了我,他渲染你我之间的仇恨,要我发誓来杀你。
他给了我一双血毒手套,让我加入了他组织的手套军,然后我们坐直升机赶来杀你。”
锈刀客被烈焰焚烧过程中,张立林已用灵魂战斧将他砍碎了,他现在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锈铁能量球,正
处在半休眠状态中。
戴冰人手套的壮汉对张立林说:“老板,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毁灭锈刀能量?”
喘息的张立林说:“一定有,只是目前没有被我们发现,我对它的攻击,会使锈刀能量收缩,锈刀能量
收缩会带来封闭,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封闭,也许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锈刀能量依然会获得释放的途径
,如果那样的话,杨初开的生命又会借助锈刀能量重组了。”
“那我们一定要彻底粉碎锈刀能量,使它完全没机会复活。”戴灼心手套的人说,他俯身拿起燃烧着的
火球。
张立林说:“带着他走,我一定要想办法粉碎他。”他一转头,发现邓猛已驾驶飞艇赶了回来,他命令
手套军登上直升机,马上带锈刀能量离开,而他站在与锈刀客厮杀的战场上,稳坐钓鱼台般的等待邓猛
的到来。
邓猛和五行战士来到了张立林身旁,他们看见地面上的钢铁残骸,焚烧的火焰,问道:“你毁灭了锈刀
客?”
张立林道:“圆满完成任务,五行战士,这是我们取得的集体胜利,包括你,包括噬魂者,更包括在战
斗中牺牲的天兵张茹。生命是无价的,任何荣誉,胜利永远也无法与生命相提并论,但战斗总是有生有
死,胜利永远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牺牲,我接受了毁灭锈刀客的任务时,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是抱
着牺牲精神来的,我想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可是我控制不了战局,发生了不该发生的牺
牲,......”
邓猛观察战斗痕迹,他在寻找锈刀能量残骸,但没有发现,他说道:“锈刀客没死,你没有毁灭他!”
这是他内心的期望,通过对战场的初步判断,他把他的感觉当作事实推断说了处来。
天空中一架直升机摇摇晃晃地从远处折了回来,张立林很纳闷直升机为何去而复返?五行战士闪身而去
,他的身体闪现在了直升机的机舱里。看见锈刀客正和一个壮汉拳脚相向。当他突然出现时,那个戴冰
人手套的壮汉忽然消失了,因为你不可想像,那个壮汉变成了一只飞蚊,那是他的能量体的状态形象。
锈刀客的生命意志与锈刀能量贮藏在一个锈铁球中,这个铁球被张立林误认为丧失了生命意志,即释放
能量的路径,并且铁球一直在戴灼心手套的男人手中,一直在燃烧,当它被带上直升机后不久,锈刀客
夺取了戴灼心手套的男人的生命物质,借助他的身体恢复了人身,戴冰人手套的壮汉眼明手快,立刻和
锈刀客发生了战斗,他展现了他的生命能量,忽隐忽现,和锈刀客大打出手。
锈刀客误把身后的五行战士当作了壮汉,他转身就向他打出重拳,一气呵成地向对方击打了百十拳,也
同时挨了对方猛烈的还击,双方争强好胜地在狭窄地机舱里上演了一场激烈的拳击赛,直至锈刀客被五
行战士从机舱中打出,飞速地向地面坠去。
锈刀客身体下坠之时,手中挺出锈刀,巨大的锈刀一斩,将直升机一分为二,爆炸同时发生,但他却发
现自己的对手五行战士已稳稳地站在了大地上,正等待他的下降。
锈刀客将地面砸出个凹坑,他一脸倔强地向五行战士问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五行战士说:“区域护卫者,中华特警,五行战士,王王远。”
杨初开手指五行战士说:“我要击垮你,要你认识到你不如我。”
五行战士突然闪现在了锈刀客的身前,二人面对面,额头几乎挨着额头。五行战士说:“怎么击垮我?
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你难道用你的嘴触碰我的嘴,摄我的魂吗?恶鬼!”
锈刀客感到莫大的挑衅与污辱,他叫道:“我可以用我的嘴咬掉你的鼻子,这也是一种攻击方式!”他
果然要去咬对方的鼻子,但五行战士却闪现在了他的背后。
五行战士幽灵般闪现在锈刀客的周围,他说:“你根本无法击倒我,因为你根本看不清我在哪里!”
锈刀客挥刀乱砍对方的身影,气怒地叫道:“你不是在打斗,你是在逃避!”
邓猛与张立林靠近了锈刀客,邓猛朝他叫道:“锈刀客,停止战斗,你要学会用你的思想,控制你的情
绪,做一个公平正义,能自控的人!”
张立林向五行战士下达了命令:“五行战士,毁灭锈刀客,这是我们的任务,张茹不能枉死!”
五行战士操控火焰,欲用火焰困锁住锈刀客,他在锈刀客身周布置了熊熊大火,试图将其熔化。
邓猛急了,对五行战士叫道:“王王远,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吗?不要再向他动手,把他交给我,我
会对他全权负责!”
张立林冷嘲道:“黑身剑侠不知道有多大的权利,能负多大的责?难道他是你儿子吗?你要对他负责?
”
邓猛说:“你们的行为只会使杨初开变成锈刀客,而不会使锈刀客做回杨初开,他是好是坏,完全是要
看我们如何帮助他,对待他。”
张立林板脸说道:“我们有我们的纪律性,一切不能违背!”
锈刀客冲出火海,怒火中烧的向张立林挥动锈刀,他雷鸣般叫道:“张立林,你是个恶人,我要先杀了
你,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张立林举起战斧迎击锈刀客,但他发现愤怒至极的锈刀客能量硕大无比,他已无力抵抗了,他的灵魂战
斧被击碎,锈刀朝着他的头就劈了下来,他以为他必死无疑,千钧一发之际,邓猛以越王勾践剑架住了
锈刀,使他从刀下逃生,他狼狈不堪地滚开,惶惑至极地叫道:“五行战士,还不快动手杀他!”
锈刀客不管不顾,歇斯底里地朝张立林杀来,五行战士在他身后以五行控制力试图控制他。锈刀客感到
他的身体变得越发沉重,僵硬,疲乏,无力,他感到他的身体的每一寸地方都好像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和
他在做对抗,他好像被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拉扯住了,身体变迟钝了,无法自已了。
他不知道他是被五行战士强行控制了身体,他不了解五行战士具有五行控制力,能够控制一切五行属性
的物质,这是五行战士特有的能量,拥有对物体的控制力,但他对于有感情意识的生命物质是无法控制
的,因为有生命的物质能够自我控制,完全有独立的意识能力改变五行战士对他的限制性控制。杨初开
虽然有感情意识,能自我思考,但此时的锈刀客已趋于一种情绪化的反应与状态,就如同从枪**出的
子弹,只会在惯性的作用下运动。愤怒中要杀死张立林的锈刀客如同在愤怒情绪下的惯性运动,好比飞
行的子弹,所以他会被五行战士一定程度的控制,但如果他主动改变个人意识,情绪,他将很容易挣脱
五行战士的控制,目前他所感受到的迟钝、疲乏才会消失。
张立林已如惊弓之鸟,他躲在邓猛身后,仍在怂恿邓猛毁灭锈刀客,没有了灵魂战斧的他此时对锈刀客
的恐惧如儿童遭遇了一只饥肠漉漉的饿虎。
锈刀客张牙舞爪地向张立林叫道:“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邓猛痛心地叫道:“杨初开,你为什么要杀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杀人都是错的,你一定要改掉你易
愤怒,想杀人的冲动,记住,你是一个人,不是一只野兽,也不是一把刀,你没有资格杀人!”
“锈刀客不是人!”张立林狐假虎威地叫道,“他们是疯狂的锈刀,邓猛你不要傻了,必须毁灭锈刀客
!”
邓猛叫道:“只要他能释放解毒物质,就代表他能自控,我相信他能。”
“别傻了!”张立林说,“锈刀客都是专己自我之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欲望享受与满足,他们根本不
可能释魂,他们喜欢为所欲为,践踏一切,自我高贵。”
锈刀客又朝前迈了一步,他依然圆睁怒目地叫道:“我要杀了你!”
“释放解毒物质,”邓猛叫道,“我们要救治陈吉,你还记得陈吉是谁吗?”锈刀客对某些不痛不痒的
事是健忘的,没有烦恼的,但显然杨初开不健忘,能有过去的记忆,这是他能改变的前提。
愤怒狂暴中的锈刀客因邓猛的问话,精神忽然发生了分散,在他的意识中不再是只有杀死张立林的思想
,他想到了陈吉,一潭死水般的思想意识忽然荡起了涟漪,他的思想由僵化转为活跃,他的思想有了活
路,像树木发出了无数枝桠。在他心中,五行战士仍然是他的对手,敌人,于是他转身就向五行战士挥
刀砍去。
五行战士只能控制意识僵化的人,当锈刀客的意识改变后,他对锈刀客的控制力荡然无存,由于锈刀客
的攻击迅捷无比,而他的精神力来不及做出缜密的防御,更无暇退身,他设置的土行防御,被锈刀层层
击碎,他在闪身后退,却仍被不断增大的锈刀砍中左肩,他中了锈毒,昏倒在地,神经受到损伤。
锈刀客击倒了五行战士,回身又要向张立林挥刀,他可摧毁万物的一刀斩下,风浪翻腾,惊天动地,然
而这杀气腾腾的一刀却被邓猛以越王勾践剑格挡住。邓猛以神兵利刃挡住锈刀客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刀
,他成了橡胶人,面部狰狞地叫道:“杨初开,听我一劝,收刀停手,自我控制,不要杀人!”
锈刀客以短刀和邓猛格杀,他越是激愤,越一言不发,他时时刻刻注意张立林的一举一动,一直试图击
破邓猛的纠缠,挥刀杀死张立林。
张立林没有灵魂战斧傍身,无能为力的他只能逃走,他一直在跑,但锈刀客一边和黑身剑侠打斗,一边
追逐他,在邓猛和锈刀客的全力阻击周旋下,他跑啊跑,锈刀一直在他背后,背后疯狂的战斗几乎要了
他的命,他对死亡的恐惧使他的面容无比扭曲,不像人形。
邓猛一直在劝锈刀客住手,他缠着他,使出浑身解数,阻止他去杀张立林,二人的刀剑无时无刻不在激
震,撞击,那刺耳的声响可以损坏任何一双寻常人的耳朵,他们之间的打斗是最激烈的刀客与剑侠的演
出,而这场演出只有一个生物在纤毫不差的关注,它就是一只疾飞的麻雀,这只麻雀的另一种生命存在
就是生有刀足的孙虹,麻雀是孙虹的能量源形态。
孙虹心如火炽地注视这锈刀客与黑身剑侠之间的打斗,她想出手帮忙,但毫无机会出手,她眼见锈刀客
杀死一个个对手,唯恐邓猛也奈何不了他,受到伤害。她忧心如焚,忽然发现邓猛被锈刀客一脚勾倒在
地,锈刀客高举的锈刀就要向邓猛劈下,她也不管邓猛能不能脱身,只是奋力地向锈刀客身后扑去,她
以一只麻雀之姿,如同一枚炮弹般地朝锈刀客撞去,它老鹰扑兔般伸开了双爪,想要抓向锈刀客的头,
结果抓在了他的后颈,鸟爪洞穿锈刀客的身体,鸟爪如刀,上面蕴藏了足刀能量,两枚月牙足刀在锈刀
客体内展开,刺进了他的头部。
锈刀客的精神世界像遭受了核爆炸一样,一种能量的强行侵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与折磨,他如同被
电击一样单膝跪倒在地,他抓住了后颈处的鸟体般的凸起,他想抓下凸起,想粉碎凸起,但刀足能量充
斥在麻雀体内,它几乎使无坚不摧的锈刀客无法将鸟体状凸起抓下,他改变不了这种现状,脑中出现了
一把悬喉之剑,持剑之人就是孙虹,孙虹在斥责他:“不要蛮横,不要恃强,不要违法,不要杀人,不
要打斗!”
锈刀客可杀不可辱,他感到受到了巨大的污辱,他变得更加愤怒和疯狂,他舌绽春雷般叫道:“我一定
要击倒你们,做我该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我!”
锈刀客暂时忘却张立林,疯狂地向邓猛发动了攻击,他忍受了刀足对他造成的痛苦与损害,宁死不屈地
要击败邓猛,他是丧失了理智,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像一个程序化的机器人,只有愤怒
打击一种指令,没有情感,没有思想,没有人形,他的能量越来越大,动力无穷,终于将邓猛击倒在地
,他挺刀抵住了邓猛的要害,问道:“你还阻止我的举动吗?你再干扰我的行动我就杀了你,我说话算
数!”
邓猛叹息道:“我绝不会让你去杀人,只要我还活着!”
“那我就杀了你!”锈刀客精神痛苦地叫道,“我非杀他不可。”
“为什么非要杀他?”邓猛叫道,“张立林他如何激怒了你?他们要杀你,我和你纠缠,无非因你是个
危险分子,你没有自控力,你这么想去杀人,我们能不和你纠缠吗?他们能不杀你吗?”
“我杀他自有我的理由!”锈刀客咆哮道,他忽然摔倒了,刀足能量,使他难以抵抗,他像个垂死挣扎
的人,“我必须杀他,谁也不能阻止我!”
“为什么?”邓猛站起来,注视着痛苦不堪的锈刀客问道,“什么理由?你没有权利杀人!要尊重生命
!”
“他是个恶人!”锈刀客叫道,“他该死!他是个邪恶的人,我不能不杀他,我要除恶!”
“你不能信口开河,”邓猛说,“张立林和我一样是个护卫者,我们的使命与信念就是护卫国家人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