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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锈刀客

陈吉以普通市民的生命作为威胁,傲慢地说:“你真的在乎他们这些人的生命吗?你如果在乎,就不要想限制我,我有充分的自由,现在我不想接受你们的调查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你不应该阻止我,而且你不能仅凭某些人一面之词的举报就怀疑我的人格,更为重要的是你要对今天发生的事故负主要责任,由于你的咄咄相逼,我才失去了控制,伤害了人。”

“你在滑向深渊!”邓猛保持着一定的儒雅,“悬崖勒马,放弃你所做的事才是正道,你做人不易,应该珍惜你所拥有的一切。”

陈吉向着邓猛走去,他愤怒地挥手,空间破碎,他的手正好打在了一个行人的脸上,那个行人捂着脸委屈地叫道:“是谁打我?”她伸手去触摸眼前的如真似假的幻象陈吉,双方不在同一空间中,她什么也没摸到,她对自己挨的那一巴掌感到莫名其妙,最后只能认为是精神错觉,而且她还被陈吉的吼叫吓了一跳,她不明白自己的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白日梦幻。

“你没资格教训我,”陈吉打人时这样吼道,“我要离开,看来只有打倒你一条路了,误杀了你,莫怪!”

锈刀客与二女能明显看到空间结界,这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奇人空间,但外形并不规则,而且极不稳定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空间震荡与改变,这是杨初开第一次看到奇人空间,空间呈淡蓝色,像是一个气泡,有时又是冰凌尖刺状的空间,颜色也略有变化,他就站在空间之外,触手可及。

杨初开问酒糖道:“他们俩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鸡杀了人,”药纯回答,“当然鸡不是好人了!”

“我们走吧,”酒糖对空间战斗毫无兴趣,她不想卷入其中,“你们不饿吗?”没有人回答她。

杨初开对药纯说:“你说他俩谁厉害,谁会打败谁?”

药纯很认真地说:“那要看看邓猛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到他从楼顶悬丝滑下了吗?我感觉他具有很强的元素控制力,其他的方面的能力也一定不会弱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可能是护卫者,特警,能力不强,是不可能担当护卫者的。”

“如果他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强的话,”杨初开说,“那我一定会帮他,你去不去?”

药纯摇头道:“我才不管闲事,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生命也许在一瞬间就会结束。”

“我不怕死,”杨初开露出丑陋的一面,“更重要的是我不认为我会死。”

陈吉挥舞单刀,气势汹汹地向邓猛砍去,邓猛躲躲闪闪,赤手空拳地与陈吉周旋。他充分运用元素力量,控制元素,手指尖射出黑丝,在陈吉周围织就了一层橡胶丝网。陈吉剧烈地挥刀,只是在割破丝网。

陈吉快刀斩乱麻,避免被邓猛茧缚,他的手腕上缠满了黑丝,脖子,胸腹,腰腿处也都挂满了断裂的橡胶丝,这些橡胶丝具有很强的胶融性,彼此粘连,随着邓猛的元素释放,会出现一件橡胶衣把陈吉裹住。

橡胶丝黏在陈吉身上,他有一种身上淋屎的感觉,他由被动防御转为主动攻击,抓住邓猛的心慈手软性格弱点,忽然大叫:“黑身剑侠!”他快准狠的一刀斩中了邓猛的胸口。

“怎么?”邓猛中刀的同时问道。

邓猛未料到自己会受伤,饶是他身体防御机制启动,变成了一个黑色橡胶人,他的胸口也出现了实质性的肉体伤害,他胸口的伤痕有半寸深,一尺长。陈吉的这一刀原本割进邓猛的身体有三寸深,但大部分是橡胶伤口,可以瞬间愈合。前胸半寸深的血肉刀伤重创了邓猛,他后退数步,与陈吉保持安全距离,放弃了对他的缠丝擒拿。

杨初开看到了邓猛受伤,鲜血浸满胸口,他气愤地叫道:“笨蛋,无能,就这么点本事?早就知道非要我动手不可!”他成就钢躯,义愤填膺地冲进了奇异空间。

陈吉清理掉身上的黑丝网,他想击破邓猛的奇人体质,损坏他身体的能量源,持刀铤进邓猛,一脸委屈痛苦,夸张做作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逼我?我害怕你就是了,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人吗?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啊?”

邓猛看穿陈吉的歹毒意图,手中生出一把黑色橡胶剑,他胸前肉体伤口已无法发生橡胶性质改变,而且这种严重的外伤会时刻影响他的身体性质,血液的流出会使他的身体性质变得极不稳定,就如同一个表面光滑无损,但内部已出现裂缝的精美瓷器,也许一次轻微的震动,就瞬间会使瓷器破碎,同理类比,他身体的抗攻击性将变得无比脆弱。

“我不想杀你,”陈吉对邓猛说,“我会饶你性命,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你的能量源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让我取下你身体上的能量物质,我就放你走,不伤害你的生命。”

“我还想劝你一句,”邓猛并不认为自己已是待宰牛羊,“不要继续你的恶行,你还有机会改过迁善。”

“取下你身体的能量物质再改过迁善迟吗?”陈吉理直气壮地叫道,“如果不是你步步相逼,我哪里有过错?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你的能量物质何在?否则我要彻底毁灭你!”

“那我只能和你武力对抗了,我必须完成我的任务,抓你归案!”奇人邓猛橡胶能量的来源是他身上的一根橡胶毛发,这根毛发是他的秘密,也许是一根头发,也许是一根眉毛,睫毛或者汗毛,总之,是他身体上的一根神秘毛发,如同锈刀客手心的掌铁。

锈刀客初入奇人空间。原来这个空间外小内大,走在里面与从外面看完全存在不同比例的尺度差,空间差是100:1,他匀速跑了个3000米才到达了陈吉的背后,由此感到两种空间的空间差是以速度的变化达到稳定平衡的,也就是说,在空间外看到的动作速率比空间内的实际速率慢百倍,这种现象给奇人异士的战斗留足了空间,不容易被空间外的人暗算。

陈吉态度顽固地对邓猛叫道:“那我就杀了你,完全是你自找的。”

“笨蛋!”锈刀客叫道,“先杀了我吧,看你有能耐杀了我吗?”他挥动铁拳,迎上陈吉的鸡毛刀,铁拳无敌,刀刃脆断,他紧接着揪住陈吉的衣领,又说,“我真想和你打一架,我心里的怒气正好没处发泄,很期待我能教训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坏蛋,但你似乎没多大能耐,不过我很生气,我想说,我打死你个东西!”他用右手推了陈吉的额头,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他掌心的锈铁不声不响地把陈吉的灵魂摄取了。在杨初开的精神世界中,陈吉被重创。

陈吉被锈刀客那一推,推到了像个皮肤黝黑的黑种人邓猛身前,邓猛立刻橡胶绑缚,将失魂丧魄的陈吉控制住,他还未意识到陈吉已中锈毒,反而出言劝杨初开道:“不必打他,他是个通缉犯,我们必须要活捉审问他,我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抓捕他归案。杨初开,多谢!你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吗?放心,我不是想调查你什么,我只是对你的能力很感兴趣,很重视。”

在杨初开的精神世界中,陈吉被重创后,又被杨初开判了监禁,锁在了一条铁链上,奄奄一息。

杨初开对通缉二字非常敏感,他期期艾艾地说:“我要走了,我很饿了,你不要调查我,我不想和你认识了,也不想再看见你,你要走了,你快走吧,我更必须走了,我是被逼的。”他迅速地离开了奇人空间,向酒糖跑去。

邓猛像个非洲黑种人,他的橡胶体质对他身体伤口恶化有一定的阻止力,他由于伤势以及任务,没有太关注锈刀客,他海市蜃楼般待在奇人空间里,发出了受伤的消息,等待有人接应。

杨初开穿过马路,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对酒糖说:“走吧,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你真的这么厉害吗?”药纯拍着杨初开的胳膊,说,“你把他制服了,我还以为你会被他打趴下呢?”

“我们走,”酒糖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说,“那个男孩具有非凡的天赋品质,我感觉他有敏锐的判断力,感知力,对他所看见的东西怀有极大的探索兴趣,如果他肯探索,那就会证明他有有奇人天赋,也许有一天,机缘巧合,他也很可能会成为一个异于常人的奇人异士。我们走吧,希望他还不会走上前来和我们接触,打破想象与现实的界线,小小年纪,失掉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童心。”

杨初开拉着酒糖的手昂首向前走,药纯赶上来说:“那个小男孩跟着我们来了!”

“他年纪尚小,虽然对世界很有兴趣,”酒糖回头看他,“但他必定还没勇气和我们接触,只要我们没有身体接触,锈刀客还只是他幻想的画面,模模糊糊的不敢确定其真。”

“难道我们在其他人眼中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杨初开惊讶地说,“难道我们是虚幻的?”

“他们和我们缺乏有效的接触,”酒糖说,“他们彼此之间缺少真诚的交流,所以就造成了奇人异士的存在成了个人的精神幻觉,难以推倒真实与虚幻的界墙。”

那个小男孩忽然被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那是他的妈妈,他坐在他妈妈的电动车上回望着离开了。

酒糖用仅有的几十元钱带着杨初开和药纯进入了一家面馆,言语交流使他们在面馆经营者面前真实存在,而其他食客因面馆经营者的视角带入,也认定了奇人异士的人身存在。

他们吃了一顿饭。酒糖谈起石磊,说:“石磊不知何时能找来?我感觉他应该快到了,顺着我留得标记找来,我最怕他没发现标记!”

“你给他留标记了?”药纯吃惊地道,“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世界上,谁离了谁还不能活?总之,我还不想见他!”

“你真的和他生气了吗?”药纯劝解道,“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好如初,你们俩人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彼此相爱好些年了,可以说历经风雨,患难与共,难道还真因一次气话闹得不欢而散,行同陌路吗?我相信你们之间还是有爱的,早晚会复合,你还是要给他认错的机会,只要我见了他,我一定会让他主动认错,以最大的诚意赢回你的原谅与爱。”

“我们之间没有爱!”药纯不高兴地说,“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来也没有真正相爱过,我们之间的恋爱全都是假的,他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每时每刻都想要得到你,你嫁给他吧!为什么非要逼我和他在一起?你最应该做到才是去嫁给他,我不干扰你们,而你也没有权利干扰我的感情生活,让石磊去娶你!”

杨初开拍案而怒,他揽住酒糖柔弱的肩膀说:“她不可能嫁给石头人,只有我才能娶她,她日后非要做我的老婆!”

“这不可能!我不答应!”药纯冲动地叫道,“石磊才会娶她,你没资格娶她,石磊绝不会对她放手!”

“我会打的他放手!”杨初开在精神世界中又与石磊发生了打斗,他从石磊口中确定了他对酒糖延绵沉郁的爱,这使他极为愤怒,他恨不得要天下人全听见地叫道,“酒糖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杨初开,谁也没资格得到她!”

面馆里的人的目光都被杨初开吸引了,他的吼叫震耳欲聋,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一脸气愤,心怀蔑视的药纯有所举动,她把桌子上的面碗推了下去,摔了个粉碎。

酒糖感到尴尬,内心窘迫,脸庞发热,她立刻站起身,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交给了店主,说了声“请原谅我们的过错与侵扰。”然后立刻独自一人先跑出了面馆。

杨初开追随酒糖出来,他赶上了酒糖。酒糖伸手把他推开说:“不许你再靠近我,从现在起,我们俩必须保持距离,还有,结束你那与我有关的任何想法,我的婚姻,感情问题,只有我自己作主。”

“那你就不要老是喜欢干扰我的感情问题啊?”药纯面色不豫地说,“不要把我和石磊纠缠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我也根本不会和他有任何感情瓜葛,是你不耐石磊的侵扰,结果怂恿他对我表达了****,把我们俩搞到了一起,成了情侣,彼此受到伤害。”

酒糖道:“我不会再干扰你的任何感情问题,我也不想和任何人吵架,我们都安静,从现在起,我们都要好好考虑,我们自己和他人的关系,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置,好吗?”

“我可以放任你的自由,”杨初开说,“保持我的态度。”

“只有自己才有权利支配自己的人生,”药纯说,“我会重新定位我的人生。”夜晚已经来临,他们三人像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在散步一样,心中各有所思。在某一刻,三人不约而同地坐在了一处石台上。杨初开坐在中央,眉头紧锁,他的安静是由于他想到了宋美娜,作为第一个与他有****瓜葛的女性,宋美娜在他的精神世界中重新活跃了,在他的意识层面上,她不仅是他情窦初开的恋人形象,也几乎是他的妻子形象了。

在杨初开的精神世界中,宋美娜一袭长裙坐在一座豪华别墅的客厅里的白色沙发上,他很安静,纯洁淡然,而杨初开正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亦默默无言,像是处在感情倦怠期的情侣,激情已逝,回忆乏味。

杨初开在自我怀疑的心结中,他不确定他的感情何系,他的所想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即所说:“酒糖我可以放弃吗?”

“酒糖是谁?”宋美娜质问道,“我听得出她是个女人,你何时和她认识的?你把我孤独的关在这里,夜里都是和去鬼混了吗?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和她一刀两断,要不就让我回家,不要让我再一个人待在这所大房子里,这里连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也没有,我想见你,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认为爱我的男人不会这样对我,你简直令我伤心透了,我不要和你结婚,不要做你的妻子,我想要恢复我过去的生活,甚至和你一刀两断。”

“不可能!”杨初开对宋美娜大叫道,“我绝不会放你走,只要我还喜欢你,你就能只能待在这里,你永远也不能和我一刀两断。”

宋美娜起身向别墅外跑去,她顺着柏油路,在阳光树荫下大步奔跑,在她的视野中,只有树木花草,天空白云,没有第三人,很快,她被杨初开逮住了,杨初开从身后抱住了她,把她扛回了别墅。天空突然由昼转夜,外面暴雨倾盆。

“现在几点了?”杨初开有些疲惫地问道,他把头凑到药纯的手机边,药纯正在玩着手机游戏。

“快十一点了,”药纯说,“我们在这里坐了三个多小时了,你们都好像睁眼睡着了,只有我一个清醒的。”

“怎么?”抱膝而坐,意识混沌的酒糖回头问道,“石磊还没来吗?”

“心里老是对他念念不忘,何不干脆去找他啊?”药纯说,看到了杨初开瞪她的眼神,不由得闭嘴。

杨初开浑身肌肉紧绷,他心中积愤,像已点燃的炮仗,容不得他对酒糖的爱受到丝毫侵扰。

“我不管了,”药纯站起身,“我没钱了,我要去找点钱花,随你在这里等石磊来吧!”

“绝不能等他来!”杨初开泄愤似地说道,“上哪儿去弄钱?你有什么门路?”

“那跟我来,”药纯道,“我们可以合伙,做搭档,谁都有份。”她拉着杨初开向前走,领他去入户盗窃。

杨初开向酒糖喊道:“你要不要去?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酒糖魂不守舍地看着挽手的杨初开和药纯,忽然醒目,起身走向他们,说:“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三个人一块行动。”她不寒而栗地想起药纯曾经的盗窃行径,总会造成重大新闻。

凡是被药纯入户的家庭,最后都难免发生财失人死的人间悲剧。她的盗窃行为往往被一家人的集体中毒丧命而掩盖,正如她致命的吻。有关一家人的集体中毒很容易被定性为集体自杀,或因家庭矛盾,家庭成员的毒杀,可能是不为人知的受虐待的绝望妻子或冲动疯狂,抗压性弱的丈夫,至于找不到毒药来源和沾毒物品,那主要是难以准确判断出他们的服毒地点等一系列原因,自从酒糖和药纯在一起后,这种毒杀人的事件已被杜绝,酒糖绝不允许药纯再因盗窃杀人了。

杨初开苦口相求酒糖:“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弄到钱?为什么这么神秘?”

药纯说:“我告诉你,入室盗窃!清楚了吧?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我们是贼,偷盗他人的钱财就是我们的经济来源。”

他们到了一处高档小区,酒糖与药纯改变身体性质,以水性身躯穿过铁栅栏,而杨初开直接将铁栅栏折断,内心在做着思想斗争地跟随在二女身后。

药纯对杨初开制造的动静很惶恐,告诫他不要莽撞蛮横,引起他人注意。按照她们的习惯,她们选择入户盗窃的家庭很随意,进入住户屋里的方式也没定式,她们只是依靠自身的能力实施盗窃。

药纯选定了七楼的一户未亮灯的人家,然后爬墙而上,她和酒糖的身体性质改变,变成液体性的人体,这样对墙体有很强的吸附性,她们如履平地爬上了七楼。

酒糖要杨初开在楼下等着,但杨初开不答应,他说他也要入户。在酒糖的疑问声中,杨初开利用钢化手指,飞一般地爬上了七楼,他扭坏防盗窗,率先入室,心里的紧张不言而喻。酒糖抓住毛手毛脚的杨初开,对他说:“我先去摸清情况,你不要弄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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