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几天,渃之背着所有人准备婚礼,他们的戒指丢了,原是注定的结局。
铺满玫瑰的走道被灯光打的暧昧又温馨,渃之走上来,缓缓举起手,一步一步走完红毯,那本应该是十指相扣,却成了形单影只,心中所念,全成了痴妄。
“渃之,你来这里做什么,”长青疑惑的问,以前从来没有任何秘密的人,如今也要靠定位来找了,他真的只是太担心。“婚礼,谁的,”
“森然和夏婉,你觉得他会喜欢吗。”渃之侧身摘了一朵玫瑰,在指尖把玩,“白渃之,他疯了连你也疯了吗,”长青快步走上去,轻轻掰过渃之的肩,“你就真的忍心吗,你有没有替你自己想过,”
“我,不重要。”渃之轻声说,眼里一片死寂,“渃之,”长青心疼的揽过他的肩,他经历过所有的痛苦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已,“你不要在意,森然他不会在乎的。”
“我知道,十多年来情分,我还不了。”他终是要比他先走,余生太长,总会忘了他的。
“可是这样,你有没有想过,你亲手递给森然的是一把刀,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你是想把他折磨死吗,让他以后想起你,发现自己曾经那么愚蠢,再来悔恨忏悔,一辈子都活不安稳。”长青沉声说,爱情果然还是会让人变傻的,傻到伤人伤己浑然不知。
“我没有。”渃之有些激动的说,“那你想怎么样,想让他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娶了别人,森然现在什么情况,他的眼神情绪动作没有一处是对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么容易就放弃他,你就真的这么狠吗,”他承认他的话是重了些,打醒了就行,“他可以为你挡枪为你死,你难道还以为他会真的把你给忘了,没可能的。”
渃之石化的坐在地上,头脑发懵,“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的感情吗,”长青缓缓伸手,“起来吧,做你该做的事。”
“可是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改变不了,”渃之苦笑,所有的路都是条死路,哪怕他走错了再回来,结局还是一样,森然,你说,我该怎么办。
情深不寿,终是要被辜负的。
“你的身体还好吗,”长青轻声问,渃之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不要紧,我自己会调理好的。”起码如今没人知道,到他走的时候,希望也可以安安静静。
“我来找你,其实是想跟你说,查到了赫柏的踪迹,他逃走之后来了英国,而且夏婉这个人有问题,只怕当初你被绑架,她也参与其中。”
“是我的错,这几天回来没有在意身边的事,先不要动她,慢慢把后面的人引出来。”他的脑子也是懵的够可以,就算是别人取代他的位置,也绝不能是夏婉那个女人,赫柏,只怕现在躲在暗处笑他的处境,在他临死之前一定要解决了他。
“婚礼不变,照常举行,他不是想看我活的有多痛苦,那就让他看好了。”渃之回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大厅,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号称世界顶级心理学专家,最善于控制的人心,呵。
沙发上,森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夏婉,好不容易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回到家里,某人时常不见踪影,“你说的是真的,”“对,渃之去选好了礼服,我们下午去试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