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愿意弥补,只要你说的。”渃之微微低头,他的时日无多,如果可以为他再做一点事。
“好啊,”森然冷笑,等他低头,真是有种施虐的快感,仿佛一座冰山在他面前轰然倒塌,碎不成渣,“那等我和夏婉的婚礼那天,你来做主婚。”
渃之静默,窒息的难受,这不是他的森然,他变得很陌生,可是他还能期待什么,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爱他。
有一种情绪不知该如何表达,宛若飞流击石,一次一次粉身碎骨,在于空气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会疼吗,不容察觉就以烟消雾散,只留下别人看不透的血色光晕。
“好。”渃之走了,纤弱的背影渐渐远离视线,森然忽然头疼的宛若针扎,他是他,好像又不是他,明明记忆都在,却又像是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门外,长青简单的说了下事情的经过,“渃之,”珩衍喊了一下魂不守舍的人,只见他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渃之,”惊慌的扶着他的身子。
“我带他回去,渃之只是太累了。”长青私心拦了一下,他是不想再有其他人看到渃之身上自残的伤。
夏婉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随即又回到病房,“森然,如果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可千万不要相信,白渃之这个人对谁都是一个样子,典型的中央空调。”
“是吗,”眼前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过分相似的气质,但却没有白渃之十分之一的清冷,不知道他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很有趣。
“夏小姐,你伤的不轻,我给你请的医生,去包扎下吧。”珩衍笑的虚伪,“还有渃之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了。”
“可是我,只是就事论事。”“你自己什么身份,最好摆好自己的位置,请吧。”珩衍毫不客气的说,这种人简直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夏婉默默起身,森然没有替她辩解一句,她自然也没笨到和珩衍作对。
辰星百无聊赖的靠在门口等人,看到某人出来的时候斜眼给了一个冷笑,虽然和白渃之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他就是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喜欢的人。
夏婉低头走过,所有的人中只有辰星是个异数,那蔑视冷漠的眼神让她怕去看第二次,有些人,天生高贵。
“说吧,你怎么了,脑子坏了,”珩衍若有所思的吐槽,这所有的事情都不正常,“我身上所有的枪伤都是他打的,抛下我跟别人跑了,而夏婉是冒死把我救回来的人,你不觉得可笑吗,”森然冷声说,只是脑海里有个意识一直告诉他,他应该恨他,应该杀了他,一个叛徒,不值得。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珩衍果断否认,“你说的这些才是笑话,渃之不可能这么做,就说夏婉,我们找你找了这么久,如果是她救的你,为什么不带你回来,却要把你藏起来,这个女人,明显的图谋不轨。”
“即便如此,她也救了我,如果不信,你自己去问渃之。”森然闭眼不语,他应该报答她的吧,应该娶她的吧,自己的意识大概是不会骗人的。
“你会后悔的。”珩衍转身离去,虽然他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是信渃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