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凯瑞沉声问,渃之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宛若沉睡,“目前还不行,洗脑不可能一蹴而就。”赫柏认真的观察着渃之的微表情。
“他脸色怎么差,你做了什么,”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这就心疼了,你要不放心可以带走。”赫柏讥笑,杀人未必要见血,无形的痛苦才是最为致命,折磨到渃之无力挣扎的时候也就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尸体还是可以做成标本或者人偶,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的。
“你做什么我不管,可千万不要把人给我整死了。”凯瑞出声警告,他的有些成果他也看过了,可渃之跟他有仇,难免他不会伺机报复。
“放心,只要他乖乖配合,很快就不用受苦了,驯养猎物,必需的折磨只是过程。”赫柏走近,低头审视“而且这只很顽固,最想毁的记忆里的那个人总是会引起特别过激的反应。”
“徐,森,然。”赫柏一字一顿,每每听到这个名字被催眠的渃之都会有醍醐灌顶的清醒,又瞬间被电击摧残的痛苦不堪,“你看,”随手指着旁边的仪器,数值波动异常迅速。
“啊,”渃之猛然睁眼,头疼的要炸裂,下唇已经被咬破,苍白的唇色上泛着点点殷红,五指紧扣在椅子上,指尖泛白,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重度吸毒者犯毒瘾时的垂死挣扎。
“哼,”凯瑞冷漠转身,越是在乎的人受的痛苦就会越多,所以都是他自找的。
渃之似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今天第几次了,在赫柏的催眠中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但是记忆中那个陪了他半生的人,也越发清晰起来,所有的关于他的一切回忆彻彻底底的浮现在他眼前,原来他们有过如此多的生死相随,那么深刻,那么痛苦,又那么让人欢喜。
习惯阴郁深沉的眼睛,坚毅冷硬的侧脸,小心翼翼又不太敢逾拘的动作,温柔深情又故作高冷的姿态,那是一种细水长流式的守护,也是一种落红化泥般的无私,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看透,如果能再早一点,就好了。
森然,我好想你。
“醒了,”赫柏似笑非笑的说,“你们是谁,”虚弱无力的声音尤其惹人心疼,“该忘的没有忘,不该记的倒是忘的快。”也是,他们在白渃之的记忆里连配角都不算是,现在这种反应也比较正常。
凯瑞转身,对这个结果更为不满,“我要尽快看到成果。”忘了也好,他们是不是也可以重新认识,在此之前他还是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好。
等他走后,赫柏会心一笑,阴冷的眼神看的人毛骨悚然,“来,继续,这些,只是开始。”
暗夜里,只有一声声压抑痛苦的低吟听得人头皮发麻。
隔天,长青看似闲逛到庄园后面的别墅,很快被人拦了下来,“对不起,先生,您不能过去,请回。”
“哦,打扰了。”迟疑的转身,应该就是那里了,没错,还是需要调派些人手过来,先保证渃之的安全比较重要。
“楚哥哥,你陪我出去逛吧。”Angela过来拉着他的手,“好,”长青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信息,不能在这里联络人。
“我来跟你们一起好啦,”露西笑的不露痕迹,实际就是监视。
精品女装店,只有Angela一人热衷于买衣服,直接拿了好多去试,长青坐在一边沉默的玩手机,露西坐在对面,“楚先生好像不太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