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脏了我的刀。”渃之嫌弃的摇头,“我替你动手,”森然轻声说,他的人岂是别人可以随便碰的,那些阴暗的事全部交给他来做就好。
“怪我眼瞎。”他也不知为何会一时看走了眼,“渃之,不是你的错,别自责,我会心疼的。”只是看他的神情,他已经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景,渃之对他毫无防备,所以才那么容易得手。
“好,”渃之点头,说出来感觉心底的烦闷减轻了许多,只是心底那极致的厌恶还是没法消除。
“先把伤养好,你想做什么都好。”太弱了,一碰就倒,“我的身体我知道,谁跟你一样不听话,天天要我操心。”渃之看了一眼吊瓶,“明天可以换药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森然柔声问,“再过两星期,是我不好,这次又让你担心了。”这种等待的焦虑没人比他更懂了。
“傻瓜,当我看到你睁开眼睛的那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森然深情款款的说,“渃之,我们结婚吧。”
他们这样的人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说不定哪天就会永远沉睡过去,而他也只希望生命终结的那刻,此生不会有遗憾。
一场婚礼,一个名分,从此,相爱相守,生死不弃。
“好,”渃之点头,清澈柔和的目光只映着他的容颜,突如其来却又在意料之中,看遍红尘万千,而他是他今生唯一的归宿。
温柔的唇覆上他的眉心,“森然,我爱你。”生命中最真挚的感情都是他教给他的,从懵懂无知到情深情切,拨开云雾的那刻才惊觉原来那人早已深藏心底。
“再说一次,”森然惊喜的说,虽然已经知道他的心意,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如此激动,“我爱你。”渃之柔声说,他的眼睛宛若戴了美瞳,尤其是笑的时候美出天际,璨若晨星,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而森然以往却总是很吝啬的给,尤其是在他面前。
“渃之,我真想,”森然无比遗憾的说,这么历史性的时刻,如果不是渃之受伤,他怕是早就扑上去了,“我可是病患,不对你负责。”渃之一本正经的戳了戳他的肩膀。
“我有那么禽兽吗?”看那警惕的小眼神,他对他那么温柔体贴,“不,你是禽兽不如。”而且最近越来越放肆,净折磨他。
“渃之,你告诉我哪里不满意,我改好不好,”被老公嫌弃是万万不能有的。
渃之不过随便调侃了一句,没想到森然如此认真地问,脑海中不由的出现许多不可描述的画面,其实他还是挺享受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和他讨论这么带颜色的话题,真是让人想入非非。
“渃之,你想什么呢,”森然不怀好意的打趣,“别烦我,凶手抓到了吗,事情解决了吗,凌枭门没事做了吗,整天无所事事,赶紧消失。”渃之故意转移话题,他才不想让他知道他想些什么。
“谁说我没有事了,我要照顾你,这才是正事。”森然沉声说,“不守你,我怎能安心,你比凌枭门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