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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惺惺相惜

有一天深夜,小凡透过昏黄的灯光,看到妈妈表情凝重的倦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小凡这才觉得妈妈一下子变得有些苍老憔悴了许多,小凡走近一看妈妈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小凡惊奇的看着妈妈:

“妈,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支吾着:没有,你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

“不,妈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不会怎么难过?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帮你分担了”

妈妈沉思一会,站起身来:“小凡,妈妈告诉你,你迟早会知道的,你爸爸出事了,今天中午你爸爸被人带走了,关押了起来”

小凡睁大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可能?”

爸爸在小凡心目中无比优秀,对待工作从来总是一丝不苟,鞠躬尽瘁,平易近人。

爸爸妈妈是大学同学,一次大学生舞会上,爸爸妈妈与各自的舞伴在舞池里旋转时,原本只是擦肩而过,爸爸一次偶然的深情回眸,发现了妈妈的美丽,注定了他们的一世情缘,爸爸妈妈一向感情很好,爸爸才华横溢,风流倜傥,而妈妈文静清秀,贤惠善良,宁愿自己的穿得很朴素,也要把小凡她们打扮的像公主一样,小时候爸爸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妈妈从不埋怨与计较,总默默的担负起照顾一家老小的吃喝,爸爸风光的外表下,有着妈妈的任劳任怨,妈妈对自己的工作也是一丝不苟,就因为彼此工作忙,才把二姐从小寄宿到外婆家,直到考上大学,这次爸爸出事也未能告诉远在外地求学的二姐,

小凡安慰妈妈: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好好的活着,才会有全家团聚的那一天。

家里的变故,小凡突然间长大了,不再是爸爸羽翼庇护下的小燕子了,而应该是守护妈妈穿越风雨的大雁,也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应该是迎着风霜伸展在逆风里刚劲有力的松竹。

一连几天,张远看着小凡空荡荡的座位,心里有一种莫明的惆怅,多了份牵挂,小凡是不是受不了打击病倒了,这天放学,张远收好书包,急切的想回去看一眼小凡,那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知道她没事就足够了,小凡家的门一连好几天都是紧闭的,张远在门前徘徊了几天,今天依然家门紧闭没人,张远只好坐在台阶上耐心的等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远坐着都有些迷糊了,才看到小凡扶着生病的妈妈回来,张远急忙上前帮忙,安顿好妈妈,张远仔细打量着小凡这几日的变化,消瘦的身形,黯然无光的双眼,紧锁的眉头,不过是几日的时光,早已是沧海桑田,张远站在那儿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凡,小凡默默的淘米做饭,“小凡,别难过,人生总是要遇到坎坷,就算别人说什么,也当它是风中的一粒沙子,风一吹就散了,你一定要坚强起来,阿姨需要你,所有关心你的人需要你,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孩”

听到这里,一言不发的小凡停下手中的活,眯缝着双眼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位从不善言辞的朋友,

“真是感动啊,老朋友口才不错,尤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小凡终于露出了迷人的梨涡浅笑,张远也红着脸微微一笑。

小凡妈妈为了贴补家用,家里养了三头猪,妈妈身体不好,大姐也远稼他乡,家里重任大部分由小凡承担,这天放学回家,小凡放下书包,挑起戳箕到地里割红薯藤用来喂猪,快割完的时候,远看天边雷鸣滚滚,闪电划破乌云密度布的长空,一场大雨即将倾盆,小凡加快了速度,挑起满满的一担红薯藤急匆匆的往家赶,由于担子太沉,小凡步履踉跄,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接过小凡肩膀上的重担:“让我来吧”,

小凡这才看清楚是张远,张远挑起担子大步朝前走去,小凡急忙跟上前,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张远小凡急忙躲进了路旁的屋檐下,很快雨水顺着屋檐流淌成一道道雨帘,小凡习惯性伸出手去接雨水拍打着水花洒向张远的脸,张远也毫不示弱,开心的回击着,两人玩累了坐下来。

小凡出神的看着雨丝唰唰的拍打着芭蕉叶,地上跃起无数的水花,张远静静凝视着小凡美丽的侧影,两个人雕塑般静静的坐着,小凡收回目光投向张远,正好与张远的目光交织,张远的眼神急忙闪躲,心跳加速,只听到小凡轻柔的声音传来:

“谢谢你张远,不然就要变成落汤鸡。”

张远:“不用,我只是路过,顺便的”

说完这句话张远很后悔,其实是刻意跑来帮助小凡的,小凡望着远处雨濛濛里的山峦:

“张远,你相信命运吗?从前也是看着清秋这么一个云淡风轻的才女,一夜之间跌落成一个遭人白眼与耻笑的人生变数,而我戏剧性的又在重演着清秋一样的境遇,清秋温静如水,与世无争,尤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落入凡间,来品尝这世间的悲欢离合,相同的人生经历注定了我和清秋的不解之缘,但我与清秋唯一不同的是我不会隐忍,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这样妈妈才有希望。”

小凡倔强的眼光穿过雨帘,越过远处沉默无语的大山仿佛看到了山外精彩的世界。

“我相信你会有这么一天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愿意追逐你前进的步伐,只有那天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再需要我,嫌我是多余的,我才会离开你。”

“张远你真好,有时我会觉得我是幸运的,幸运的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我总从你那里给予许多,却从未为你付出任何,无论我是高兴还是失落,你总在我的身边,静静的与我分享快乐,分担风雨。”

说到动情之处,小雨情不止禁的流下了眼泪,张远看到小凡的眼泪心疼的轻轻为她擦去:

“小凡,你知道吗,我不知从那时起看到对面雨帘背后接水的女孩,我就喜欢上了她,起初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哥哥与妹妹的喜欢,是一种默默的守护,我们日渐长大,远远就不止是喜欢,那应该解读为爱了,今天,我终于有勇气向你说出来了,不管怎样,反正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的男生,我们一起用功,一起努力,一起考上大学,将来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城市一起奋斗,那里永远不会有冷眼与嘲笑,这样行吗?”

听了张远的肺腑之言,看着张远坚定的眼神,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略显清廋的男生形象顿时在高大起来,足够可以成为小凡遮风挡雨的避风港。请求大家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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