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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有一种初吻叫雪莲花

这首诗是我一个叫东哥的网友写的。据他说,这是他描写的他初恋时的初吻。记得我第一次读这首诗时,我的内心被小小的震撼了!有人说过,男人的初吻等价与女人的初夜,纯洁而又神圣,可是我一直无法明了这种神圣与纯洁,而使她一直抽象的存在在我的记忆中。是的,我也体会到过他说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吻着雪莲花,清灵、无暇,内心无比的激动而又温柔似水,就像是好多年没有碰过水的身体洗了个清水澡,全身舒软而又飘飘欲仙。雪莲花我是没有见过的,但我却是坚信雪莲花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并对此深信不疑。东哥说,这种感觉人一生最多只可能体会到一次,那是只有在两个人十分相爱,并且都是初吻时才能体会到;现实中很多人都没有体会到也没有机会再体会到了,你体会到了那说明你是幸运的;而且这种体会有一次也就满足了。对东哥的话,我照样深信不疑!但是,现在不是了,因为我又体会到了一次那种感觉,就在我将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生命的力量到底有多强,生命到底能产生多少奇迹,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我在微笑中沉睡了过去,嘴角的弧度似乎还带着一丝诡秘。张译文后来是这么说我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我怀里哭泣,我睁开眼,却看到彤彤依偎在我的怀里!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我记得我的下肢瘫痪了,不是快要死了?我怎么在这?这是哪?小沧浪亭?大明湖?这是在济南大明湖!

济南号称泉城,而大明湖水来源于城内珍珠泉、濯缨泉、芙蓉泉、王府池子等诸泉,在风水学说中这里就是济南的地眼所在,小沧浪亭就是此地眼的灵枢汇聚之处。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到了这里,也许是巧合吧,但我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彤彤还在我的怀里哭泣呢!

“彤彤?怎么了?”我一时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也许是梦吧,但是我却不能确定这是梦!我们平时都会做梦,但是梦是抽象的,梦里的景象都是朦胧的,就像是镜花水月。但是现在,我周围的景象全是清晰的。

“阿溪,不要离开我好么?”彤彤哭着对我说。

“彤彤,不要哭了,我在这呢,乖,我不会离开的!”我看着彤彤哭泣,我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最怕她哭泣了,她一哭我心里就乱了,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阿溪,我要玫瑰花!”彤彤突然向我要玫瑰花。

我一想,怎么不是,我和她都认识三年了,我还从来没有送过她玫瑰花。学校附近有卖的,但那是花室里培育的,我不屑于买。记得以前彤彤向我要时,我都会说那样的玫瑰花代表不了我们的爱情,等我有时间了,我给从家里带来真正的玫瑰。可是,因为不方便,我却是一次都没有给她带过。

“好,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摘!”我突然有种感觉,这似乎是我唯一一次机会送她玫瑰花了,我对彤彤说,“你去湖心水面亭等我,这个地方我感觉不舒服。我现在就去平阴,你等我!”

说完这句话我就向着平阴跑去。

我是做梦吗?我记得以前做梦时,在两地切换时都是瞬间完成的,只要心里想到哪就会立刻出现在哪,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是我们到了那里还是自己身处的环境变成了那里。但是,我现在却是一步一步的跑向平阴!我跑出大明湖北门,门口站着几个人,但是没有人注意我飞奔的身影,是的我跑的特别快,似乎每迈一步都有十多米。这是我才注意到,整个世界并不是我记忆中那么光亮,天空也有太阳,但是它的亮度也只不过比月亮亮一些,光线不亮,但是周围的环境却是清晰无比。路上的行人都慢悠悠的,而且,我发现此刻济南的人好少,也就平时的十分之一,但是我还有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却是一时想不起来。那种感觉很痛苦,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有人问你面前是什么,而你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但是这时候你突然发现,你睁不开眼睛了!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非常痛苦!我暂时不理会这些了,因为我要急着去采玫瑰。我加快速度,我跑得已经很快了,因为我感觉不到我的体重。这时我又发现我现在和平时做梦的不同来,平时做梦时,我是越想快就越快不起来,而现在我能随心所欲的加速。我跑了不一会就到了济洛路,再折向北边到天桥区体育馆,再继续往西飞奔。我不断地跑,虽然已经很快了,但是我还是不满足,因为彤彤还在等我!怎么办?怎么办?突然,我明了了我刚觉感觉不对劲的是什么了,路上没有机动车,一辆都没有!我想我应该是在做梦了!梦里,总是有些东西在欺骗自己!但是彤彤不会欺骗我的。我怀疑我是在做梦,但是我却没有停下来。我要给彤彤采一朵最漂亮的玫瑰花,即使是在梦里。我欠彤彤的太多太多了,也许只有这我才能稍微的心安。

正想着这些,我已经来到了济荷高速上。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我自己。我的内心忽然又恢复平静,无思无想,只是在飞奔着。跑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突然感到非常的热,不是自己身上热,而是天气,我似乎来到沙漠了,身心受着酷热的煎熬,但我的心依旧平静,我在体会那种感觉,眼看而不见,耳听而不闻!就这样跑着,没有时间的概念,直到我看到了一片玫瑰园。满园的玫瑰星星点点的开放着,一行行一道道,很有规律。我来到一棵水井旁边的玫瑰旁边,因为我知道玫瑰的生长需要大量的水分。玫瑰并没有水嫩嫩的娇弱外表,我想这也许是玫瑰枝提炼水中的精华所在的缘故吧。我在这棵玫瑰上找到一朵花瓣层次最是分明,外层花瓣大而鲜艳、内层花瓣骄而不傲的半开放的花朵。玫瑰的的枝条上满满的全是灰色的刺,我想,这是梦,于是我便直接用手抓住了玫瑰枝。疼!我感觉到了疼痛!虽然可以忍受,但还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玫瑰刺扎进手掌的尖锐。我没有犹豫,也没有停顿便将花枝折断在手里。出奇的是,虽然痛,我手掌并没有流血。

我折身往回跑去,我要把这多世上最美的玫瑰花送给我的彤彤!我心里不在乱想,一心只想着赶快到大彤彤身边。慢慢的,我又进入了无思无想的意境,随之而来的是寒冷,与来时不同,我似乎是裸奔在寒冬的风里,身体上传来阵阵的抽搐。但我的心还在体会着那无思无想的意境,我不想管那些严寒,因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似乎能感受到我的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而且,我似乎还能明了我的周围的一切!记得我曾经问过,一个人的手是否能感受到黑暗,我说不能,应为手没有光的概念。但是现在,我的手似乎能体会到黑暗,黑中又带在灰色的雪花。那种感觉就像是闭着眼睛感受自己的眼前(你现在可以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感受眼前的朦胧世界。我对这种感觉特别的兴奋,似乎是我全身都是一只眼睛,只是还在闭着,想睁开,却不知从何睁起。我试着寻找睁开眼睛的方式,一遍遍的感受身体的每一个位置,一遍遍的做,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我来到大明湖湖心水面亭看到了彤彤,我从无思无想的意境中出来,最终我也没有睁开那只眼睛。

“彤彤,看,我给你采到了世上最漂亮的玫瑰花!”我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玫瑰花送给彤彤,还好,玫瑰花并没有在我飞奔的路上变坏。

“溪……”彤彤看到我并没有看我手上的玫瑰花,就直接扑在我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要哭了宝贝,我在这呢,永远都不离开你!”我安慰了一会彤彤,便将她扶起,我看着这张让我日思月想的面庞。

彤彤也看着我,她用双手轻轻捧着我的脸颊,就像是呵护一件易碎品,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种表情,但是我心里却没有感到一丁点的不正常。说不出的矛盾。突然,彤彤轻轻的吻向了我的嘴唇,我没有动,静静的等待,静静的感受她的温柔,潜意识里,我感觉这似乎是最后一次!就在这时,我又找到那熟悉的感觉,先是感受到雪莲花的神圣纯洁,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感受到了,现在我真的好想告诉东哥,他说的不对,那种感觉是可以感受多次的!渐渐地,我又进入无思无想之中,我找到了那只眼,不,应该是感受到了,我试着去睁开那只眼,却发现他好重,但是我好奇,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睁开眼睛看一看!我用力去做睁眼的动作。

“叮——”一丝光线带着声音进入了我睁开的眼睛,光线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赶紧眯起眼睛,却突然发现,我睁开这只眼看到的却是张译文!

“你终于醒了!”张译文用着一种疲惫的声音说,“你吓死我了,你身上一会冷一会热,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哦,没事,译文,我刚才做了个梦而已。”我醒来,也知道我刚才做了个梦而已,虽然那个梦真的很特别,比我以往做的都特别。

“嗯,是啊,你做梦了,还说梦话,不断地喊着彤彤的名字。”张译文说完这句话,她惨白的脸上却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突然想起来,我在梦里吻了彤彤一次,而被彤彤吻了一次!我应该是睡了很久了,因为现在周围光线很好,天亮了,而这么长的时间我的嘴里还有很多彩虹果的**。怎么一回事我心里都明白了,看着张译文的脸色,我心里既有感动也有愧疚,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谢谢你,译文!”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醒过来就好了!”张译文的语气越来越虚弱,“武溪,我真的累了………”

“译文!”我心里非常的难过,我知道,她为了救我把最后一个苹果全喂给了我。我又想起了东哥说过的一句话:“只有爱才可以做到相濡以沫!”唉,东哥啊东哥,你怎么说错了这么多的话,我现在和张译文的状况可以算的上是相濡以沫。但我们不是爱情,也许,东哥的话中的爱也不只是爱情吧。我想,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爱,既不属于亲情,也不属于爱情。

“译文,坚持住!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哭泣。

“武溪,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两天两夜!”张译文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绝望,“两天两夜了,都没有人来救我们!这两天了,我什么都不敢想,我就想着能让你醒来!我就想给你说声谢谢你,在这最后的时刻陪着我……”

张译文的话似乎是一座山立刻压的的我喘不上气来,我内心深处似乎有块水晶球嘣的一声碎了!

张译文对我的状况没有感到惊讶,她休息了一下继续说:“这两天我还找到了你的车票,你的车票让我感觉到有种我不能理解的东西,我把它夹在你的诗集里面。”

我对张译文的这话有点疑惑,她的意思是,她也是个天生灵异的人!我看着她的神气越来越弱,我的声音了终于带上了哭声:“译文,不要说了,你休息一会,我给你个故事好吧。”

我想给她讲讲我的梦,但是她的状态显然不允许她听了。

“不了,武溪,你听我说,我想我们有下辈子,下辈子我来听你的故事好吗?你的诗集我带着,这是下辈子的信物。”

“译文,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但现在我还在欺骗着自己。

“武溪,抱我,我冷……”

正当我还打算安慰她时,我知道那已不现实!

“好的,我抱着你,不冷!”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扭转了上身,将张译文搂入怀里。张译文看我把她搂在怀里,嘴上浮起一个弧度,睡了过去。

我看着张译文带着甜美的笑容睡去,内心里也冷寂了下了。下辈子,真的会有下辈子吗?现在我和张译文是相濡以沫,而我们已经没有了机会再去相忘于江湖。感受着着张译文的渐渐冷却的身体,我的心中最后一点坚持也消失于黑暗中。

人生若活八十年,除去老少二十年不算,不知风流六十年合不合算?年纪轻时,是否相思常犯,总之,知心朋友难得一见!

东哥说,这是他小学五年级的感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多才多艺而又少年老成,总之,我是找到了知心朋友,而我只活了二十三年!

“爸妈,对不起,儿子不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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