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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漠海浮生·叹

取回红尘后,宁小开信步走出白云谁隐,青青翠竹间,一块立着的石碑显得沧桑无比,上面“白云谁隐”四字,显得却是浩然不羁,大有隐士之风。至此,争鸣卷印和红尘剑,便是宁小开走入劫尘的第一步。

回到自己的家,宁母着急地拉着他问长问短,宁父脸气成猪肝色,正要暴打一顿时,宁小开却一脸深沉,问道:“爹,娘,我有事情要问,你们别骗我。”

宁小开将这两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宁父听后一言不发,坐在一边吧嗒吧嗒的抽起旱烟,宁母的眼眶红涩,欲言又止。宁小开直接问道:“青衣的爹说我应该是十五岁,是怎么回事?”

宁母叹气道:“唉,那高人说得不错,老头子,我们始终是不能瞒过去。”

宁小开一阵迷糊,问道:“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高人是谁?”

宁父旱烟袋磕了磕桌面,吐出一口烟圈,慢慢道:“原本我们想一直瞒着你,让你平平凡凡,安稳的过一辈子,但现下……唉,去把那东西拿出来吧。”宁父对着宁母说道。

宁母擦了擦眼角,应了一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儿,宁母拿了一个坛子进来,这是一个淡青色的瓷坛,之前一直和醋坛子放在一起,不过一直空置,宁小开以为也是一个醋坛子。

“和这个醋坛子有什么关系吗?”

“嘿嘿,醋坛子,知道吗,你小子有一年的时间,是呆在这个坛子里的。”宁父笑得苦涩。

“啊?”宁小开惊愕不已,拿起坛子里看外看,“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能钻得进去过?”

宁母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想起十五年前的日子,却更是酸楚,泛着眼泪解释道:“傻孩子,你刚出生就被放在里面了,当然记不得。”

宁小开仔仔细细地看了坛子,觉得只是平凡无奇,挠挠脑袋:“我还是想不通,无端端的,你们把我放进去是怎么回事?我还呆了一年,那不早就死了?”

宁父叹气道:“我把全部事情告诉你好了,你一直以为自己生在半截春色么,其实不是,十五年前,我们一家还是生活在外面。你娘亲历尽千辛万苦生你出来,原本是件大喜事,哪知道那年,西武林闇皇突然下了一道旨意,把那年的婴孩不论男女,全部格杀。”

“全部格杀!?”宁小开大惊,转念一想,恍然大悟:“怪不得,半截春色都没有十五岁的男孩或女孩,不是十四,就是十六七岁,原来是因为这个。”然后又陷入不解中:“为什么要杀婴儿呢?”

“我们哪知道原因,那年无论街头巷尾,处处都有带剑的西武林的人到处游荡,像沾了血味的恶魔一样,碰见婴儿就夺来扔在地上,拔剑将婴儿刺死,若是父母稍有不从,也跟着被处置,更多的西武林‘侠客’,却是趁着这道旨意烧杀抢掠,**妇女,无恶不作,劫尘一片混乱,经常可以看见西武林的人将婴孩的尸体串在剑上炫耀走动,现在想想,也是十分可怕。我和你娘走投无路,护着你东躲西藏,不幸的是,在暗夜的林间,被一队西武林的人马发现了,他们放肆的边笑边从你娘的怀抱里将你抢走,那时你娘生得年轻貌美,那群畜生,竟是要将我杀掉,再侮辱你娘,就在这时,一个朱颜白发的高人出现在我们身前,他……他一定是神仙没错,生得少年模样,看起来年纪和现在的你一般大,英俊儒雅,却是一头如雪的白发,背上背着紫色剑套,就在念出诗号的时候,就将你从西武林的人手里夺回来,‘雪弄月影月弄雪,弦挑剑锋剑挑弦,聆尽潇潇红尘意,不识朗朗明月声’,他不出剑,就将那群西武林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你说,这不是神仙又是什么?

“救了我们之后,我和你娘对他又哭又拜,他却只是谦逊的微笑,自己说他叫做聆月声,然后,带我们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是他的住所,好像叫做‘读月江山’,在那里,他给了我们这个装满不知道是什么水的坛子,让我们把你放进去。

“我们当时吓坏了,以为他是要变着法折磨你,岂料他解释说,我们带着你行走多有不便,藏在坛子里,不会被西武林的人发现,再则,这个坛子制作特殊,能保你一年不死,安然无恙,而且……他好像还把自己的多年修为以什么法子注到水里,让你浸泡,能有奇效,我们将信将疑,把你放进去,谁想到,你在里面好像还很舒服,懒洋洋地睡起觉来,我们二人喜不自胜,又是对着他哭拜起来,高人只是让我们快找寻他处安身立命,不过也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那要求就是,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们,再也不会回来,因为他给你的修为,会让你去做一件轰动天地的大事,这一天来临后,我们……我们就再也见不了你了……”宁父越说越慢,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宁小开仿佛打开了一扇天窗,一切豁然开朗:“原来就是因为如此,你们不让我碰刀剑,也不许我提武林的事情……爹,娘,今天我知道了这件事,也是命运使然,请你们……原谅孩儿不孝。”

宁母呜呜哭出声来,宁父只是慢慢点头:“唉……算了,这一切都是命,只希望你出去之后,好好保重,我们只希望无论如何,你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半截春色,回到我们的身边,我……我还盼着让你替我点旱烟呢。”

宁小开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三人抱成一团,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次日,别过父母,背上简单的行李,步出半截春色的宁小开,竟有种恍若隔世,再世为人之感,此时细细回忆,半截春色的点点滴滴,似乎要随着自己的步伐渐渐流逝。他有些死要面子,令狐沧浪不给他好脸色,他也懒得再去白云谁隐询问浪卷书城该怎么走,只想着先出去闯荡一番,知道浪卷书城在哪应该不是难事。只是临别却没见上青衣一面,心里感到缺了一角。

一路上,他却情不自禁的回了好几次头,好像总能隐约听见青衣在后边叫着“宁小开,宁小开。”,但从未如愿看到一个青衫少女追寻自己,几次过后,感叹自己自作多情,干笑几声,甩甩头继续上路,至此,儿女情长才被游侠豪气代替,路途上,时而放声大笑,时而高歌不止,倒也乐得自在。

半截春色处在西戎边陲,是比较特殊少有的宜人之处,再往东,就要步入一片广域沙海,唤作“漠海沙狱”,昨日宁父宁母已经尽力回想,当初如何越过漠海沙狱入得半截春色,这片沙漠哪儿有水源,哪儿有绿洲,一

一告诉宁小开,不过经过十多年,虽不说沧海桑田,但也得变化甚大,多半做不得准。

眼前金黄浩瀚,偶尔有几株老树垂垂而立,干燥的旱风卷起沙石,时不时钻入眼眶,让宁小开眯眼流泪,加上细沙遍地,走了不多久,就感觉足下的布鞋里进了好一层沙,脚心难受,不由大为气恼,转念又想:“若是连这沙滩都趟不了,那我拿几条命去找浪卷书城?”于是自己安慰自己,若是将卷印完好送达,儒门上下必对自己感激涕零,那么宁小开也方成一代侠客,为人称道才好。

其实漠海沙狱可以说是半截春色与世隔绝的固障,罕有人烟,纵是有,不外乎是商队行过,还有就是马贼强盗,独行越过漠海沙狱,极其危险,半截春色大多是守旧迂腐之人,不会无缘无故陪宁小开冒险,宁父宁母一把年纪,更不可能跑到外面去吃满嘴沙,偏偏除了对青衣外,宁小开天生三不,不服输,不吃软,不怕强,别说漠海沙狱,就是火海地狱一个人照样去得。想要尽早出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一咬牙,从日走到夜,当胡月当空,照得些许迷蒙时,又鼓气行了几个时辰,累得腿肚发酸的时候,才找来些干木,就地点火,和衣而睡。

再一天,当一步深一步浅地在黄沙地留下疲乏的脚印,宁小开想,自己大概不慎染上风寒。

水分缺乏,吞口水都觉得费劲,整个人晕晕沉沉步履虚浮,倦色黯然,身上的水袋还有些清水,不过实在是不敢妄动,昨夜蠢得染疾,今天更不能笨到喝完水,起码得找到下个水源。宁小开这样想着。

实在走不动,找了块沙丘坐在阴影下,宁小开头疼欲裂,两眼生涩,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燥热,思绪纷飞,但却无法抓住,过往种种稍纵即逝,接着两眼慢慢阖闭,失去意识。

朦胧中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轻轻的歌声,豪迈而轻快,虽然意识模糊,但歌词确实清晰入耳,那人唱道:

“听我说,人生在世,钱物身外不求多,世事尘归土;

听我唱,浮云淡泊,锦绣山河哪堪看,行者终有路;

听我狂,醉看秋水,酒过剑乱心不乱,醒后谁糊涂。”

宁小开稀奇地勉力睁开眼,想看看在漠海沙狱还能遇到谁,抬眼定神,一个身着灰色布衫,外面罩着蓝色棉布坎肩的人正坐在自己面前,身后背着一口剑,腰间悬着茶色酒葫芦,枕着右手,将一个水袋送到嘴边饮来,他动作很大,许多清水从嘴边流出,滩在衣服上。再一细看,宁小开顿时心起怒火,也不管什么头疼目眩,随手抓起一把黄沙,向那人砍去。

“哎呀呀……你疯了吗,扔沙子做什么?”那人眉开眼笑,毫不在意,只是屁股挪了挪,便躲开那无力的沙尘。

宁小开恶毒地骂道:“你姥姥的,我不止扔沙子,我还要一剑砍了你!”红尘剑出鞘,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他脖颈狠劈。

“这一剑毫无章法,想要伤人,难也。”那人摇首,见宁小开病怏怏的样子,知道出剑也无气力,干脆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夹住剑锋,红尘便如生了根一样,再也使不动了。

无论使多大力气,宁小开也不能将剑抽回,骂道:“不止抢我水喝,还要夺我剑吗?”原来那人居然趁着宁小开晕迷,偷喝他水袋里仅剩的一些水,宁小开当然不肯放过他。

那人啧啧两声,左手顺了顺额前留的较长的头发,他的头发黑白相杂,额前白发格外显眼,似是有意而为之。大喇喇的唱道:“听我说,人生在世,钱物身外不求多,世事尘归土,钱和水都是身外之物,何必执着。”

宁小开肺差点气炸,正欲扑到他身前与之搏命,他却食指轻弹,不经意间,红尘剑锋突然偏转,宁小开把握不住,被带着歪倒在一边。那人哈哈大笑,细细打量着宁小开,那人浓眉大眼,长相极为稀疏平常,但一双眼相却是闪着疏狂不羁的率性,似乎有着恣意纵横、驰骋天地的气度。

宁小开一愣,觉得他偷水的行为虽然可恶,但举止不凡,心下好奇便多于厌恶,等到将目光移到他的手掌,看到他双手干裂得像是枯死的树干,心道:“他原来比我更缺水,脱水状况比我还要严重。”

同行于漠海沙狱,何必跟比自己还要凄惨的人计较动气,宁小开眉间露出笑意,嘴角上扬:“你说得对,何必执着。”那人也是生死一线,还能如此疏狂,不由得让宁小开些许佩服。

“你不用剑砍我报仇了?”那人稀奇地问道。

“我不喝那水也许死不了,你再不喝,那就死定了,我既然救了你一条命,何必着急再收回去?”宁小开道。

“哦,是吗?”那人笑得更开心:“哈哈,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侠少风范,不简单。”说着坐到宁小开身边,道:“怎么称呼?”

“宁小开,开心的开。”

“邪行者,叹浮生。”

宁小开笑道:“自称邪行者,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

夕照天边,风沙漫卷,叹浮生缓缓说道:“邪者,自是为俗礼常规所不容,行者,注定飘零天涯。”宁小开微微一怔,不及细细品味这句话,叹浮生问道:“宁小开么,看你不过十五六岁,半点武功不会,背着剑在沙漠里晃悠什么?”

宁小开暂时不想说明,只是道:“你是放任自我,我是受人之托,却都流浪在漠海沙狱。”

叹浮生一瞥红尘,颇为感慨的说:“聆尽潇潇红尘意,不识朗朗明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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