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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暴雨前的宁静(下)

~宇智波大宅外~

纲手听完两名侦查队队员的解说后,轻闭双眼陷入沉思。

屋内,传来阵阵轻盈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纲手和卡卡西队等人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只见鼬和枫炎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辛苦了,你们俩先回去休息吧。”纲手对着两名侦查队员说到。

“是。”

枫炎看着侦查队队员,感激地道谢:“谢谢你们的帮忙。对于那两名殉职的队员,我深感惋惜。”

“别这么说。有幸结识您,是我们的荣幸。相信那两位,也有此同感。今后也请您多多保重了。”其中一名侦查队队员友善地说到。

“如果没有您,我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了。谢谢您,也希望令妹能早日康复。”另一名侦查队队员看起来脸色略微苍白。回想着自己受重伤后,枫炎奋力治疗自己,他心生感激。

“请多保重。”枫炎微微点头,目送侦查队员离去。

纲手认真地从头到脚打量着枫炎,思绪回到第一次和枫炎见面的场景。

真正的日子是几年前的哪一天,老实说纲手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红发小女孩的精致轮廓,略微稚嫩的嗓音,依然深深地刻在纲手的脑海里。第一次来木叶的枫炎,是为了参加中忍考试,当时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火红的红色长发披肩,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似乎隐藏了很多秘密。

“妳就是纲手?”额上戴着雾隐忍者护额的枫炎,冷漠地问。不属于十一岁小女孩的成熟和冰冷气息。

回想到这里,纲手不经意流露出笑意。面前的枫炎,和小时候有什么分别呢?

原本的长发,已经剪短了。帅气的个性短发,衬托出枫炎直率的个性。

卡卡西和鸣人他们看着鼬和第一次见面的枫炎,心情复杂。这次看到鼬的感觉和以往大不同,毕竟知道鼬弑族的真相和鼬所作的牺牲,大伙儿只感到无比的敬佩。还有第一次见面的枫炎,虽然不怎么熟识,但是刚才听了侦查队队员的详细诉说,他们也留下了好印象。

枫炎,前雾隐暗部,医疗忍者。山口家族的遗孤,医术和忍术高超,也是救活鼬的人。

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和枫炎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侦查队队员都很欣赏枫炎那真实、不做作的个性。生命危在旦夕的丝昏迷不醒,最着急的莫过于枫炎,但是她依旧竭力消耗查克拉治疗受伤的侦查队队员。虽然两名侦查队队员不幸牺牲,但是枫炎到最后一秒都还在坚持拯救他们的性命,这做法赢得侦查队队员的好感。

“纲手,好久不见。”枫炎平淡的问候。纲手看来没多大的变化啊。

卡卡西微皱眉头,鸣人、小樱和佐井则感到不可思议。

枫炎,眼前这红发女子到底是谁?竟敢公然直呼五代火影的名字。

“枫炎,妳果然还活着。”哼,这小鬼的个性依然没变。

“很抱歉,为了我们让妳损失了两名侦查队队员。”枫炎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忐忑不安的心。一想到性命垂危的丝,枫炎再也按耐不住。

“客套话不多说,实不相瞒,有件事想请妳帮忙。丝身上的毒。。。”

枫炎的话还没说完,纲手的手一挥,阻止枫炎继续说下去。

“别在意,那不关你们的事。只能说团藏那家伙越来越放肆了。”纲手有意无意地看了鼬一眼,继续说道:“鼬,我先前答应你的事,绝对会做到。丝身上的毒,我会想办法替她解。”

“纲手果然一诺千金,丝就麻烦妳了。”鼬勾起高深莫测的微笑。

枫炎闻言,困惑不已。纲手怎么那么爽快答应帮忙?难道鼬又和纲手有什么协议吗?

一想到鼬老是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擅作主张牺牲自己保护其他人,枫炎就感到不安。

“鼬,你和纲手之间有什么协议?佐助知道吗?”枫炎直视鼬的眼睛,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鼬看着枫炎着急的模样,就像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令人担心的傻事一样,心里不自觉暗笑。

“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只是一份简单的优差。”鼬可没有说谎,他只是答应纲手会看好佐助,不让佐助乱来。并且承诺在这段时间内绝不会轻举妄动,引起恐慌。

“优差?”

“嗯。其他的我慢慢跟妳解释。”浅浅的笑容,安抚了枫炎略微波动的情绪。枫炎有些无奈的别过脸,禁不住胡思乱想。

“放心吧,我不会提出为难鼬的条件。丝那里,交给我好了。”纲手说完,霸气十足地命令道:“小樱,丝交给妳照顾。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的,师傅!”小樱连忙回应。

“卡卡西,你、鸣人和佐井负责这里的保安工作。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得掉以轻心!一律闲杂人等,禁止出入宇智波家族的范围。”

“是!”

余音一止,卡卡西做了个手势。大伙儿有默契地分头执行任务。满意地点点头,纲手看向枫炎,轻声说道:“我陪妳再次替丝详细检查多一次。确定毒素成分后,我们再配出解药。”

“嗯。已经过了两天了,再拖下去我担心丝会有危险。”枫炎面色凝重。

“事不宜迟,我们先去看看丝的情况,再作打算。”鼬冷静地看着纲手和枫炎。

他们三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屋里,直奔丝所在的房间。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寂静的沉默,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让气氛更为紧张。枫炎尽力压抑着自己接近崩溃的情绪,忧心忡忡的她,满脑子都是丝的倩影。枫炎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来舒缓自己的心情,否则还没治愈丝,她自己就先倒下了。

鼬敏锐地察觉到枫炎狂躁不安的情绪,不放心地看向枫炎。回忆起刚才在长廊时,枫炎伤感落泪的画面,鼬就感到心疼不已。不论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枫炎的泪,刺痛鼬的心。那一刻,鼬只想好好保护枫炎,不让她受伤害。鼬有很多想用生命去守护的人事物,从佐助、丝到木叶的每一个人。现在,名单里又多了一个名字,山口枫炎。

枫炎此刻需要的是什么?

搜索着记忆的抽屉,一幕幕的片段涌现。枫炎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想到了鼬。鼬的笑容,鼬的轮廓,鼬的一切,鼬那贴心和鼓励的话语。。。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在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鼬。

枫炎下意识的抬起头,却刚巧对上鼬灼热的目光。鼬与枫炎四目交接,虽然没有任何的言语,但是此刻他们心意相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沟通方式,心有灵犀一点通。

鼬的嘴角上扬,完美的弧度,迷人的微笑。枫炎不是第一次看到鼬的笑容,不过总觉得有些微妙的变化。

那是什么感觉?枫炎和鼬都无暇思考,现在最重要的是丝的安危。

唯一了解的就是,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名为爱的种子,悄悄地发芽。

*****************************************

枫炎和纲手仔细检查丝的状况后,都没办法准确地诊断丝是中了什么毒。很特别又极为罕见的毒素,让经验丰富的纲手和出生医疗世家的枫炎都束手无策。正当两人陷入困境时,纲手的徒弟,小樱却无意间点醒了两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旁照顾丝的小樱,语出惊人,让纲手和枫炎茅塞顿开。

漫长的夜晚,大伙儿都忙得不可开交。小樱和佐助负责照顾丝,纲手、鼬和枫炎则负责采集草药和解毒草。就在天快要破晓之时,解药终于成功炼制出来。大伙儿都雀跃万分,赶紧让丝服下解药解毒。

清晨时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宇智波大宅的某间房间里,大伙儿聚集在一块。服下解药后,丝的身体状况渐渐好转,不过还没有恢复意识。

“小樱,妳好厉害噢~纲手,妳这徒弟还真不错。”枫炎真诚地赞赏。

“那当然!”纲手一脸自豪。

“哪的话,我还需要继续努力。师傅和枫炎姐姐才是真正的医术高明。”小樱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采集草药和炼制解药的工作,都不是我做。我只是和佐助一起看顾丝罢了。况且,昨天无意间提起的重点,也只是普通的小细节。师傅和枫炎姐姐也知道的啊,也许是一时心急忽略了而已。”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就算是普通小细节,也是极为重要的一部分。作为医疗忍者,这些小细节就足以掌控一个人的生命。”纲手耐心解说。

枫炎笑言道:“小樱,我相信妳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继续加油。”

“小樱,谢谢妳的帮忙。”佐助勾起嘴角,感激地说。

“谢谢。不客气。”被前辈和心仪的佐助赞赏,小樱开心不已。

鼬站在床边,注视着丝苍白的脸庞。没有冷漠的酷劲,眼底尽显温柔。

枫炎见状,柔声道:“放心吧,毒素已经清除,没什么大碍。应该多一会儿,丝就会清醒过来了。”

“嗯。”鼬淡淡地回应一声。没看到丝恢复意识,鼬决不可能放得下心头大石。沉思了一会儿,鼬恢复冷漠表情。“纲手,谢谢你们的帮忙。大家都忙了一整夜,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丝这里已经没什么大碍,让枫炎看着就行了。”

纲手看向小樱,轻声说:“辛苦了,妳先回去吧。”

“是。”小樱微微欠身,然后转身离开。离去前,她不舍地看了佐助一眼。佐助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鼬,团藏和晓那里我会继续派人跟着,有什么消息会再通知你们。希望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纲手意有所指。

“当然。”鼬看着佐助,隐藏不住的笑意。“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情愿的回答,佐助板着一张脸。枫炎纳闷地看向鼬,搞不懂这两兄弟和纲手有什么约定。

“还有,等丝的伤势一好,我们就会离开木叶村。”沉静了一会儿,鼬突然开口。

“离开?真的决定了吗?”纲手难以掩饰惊讶的表情。

“嗯。我们的离开,对木叶绝对是有益无害。”

无奈的叹了口气,纲手环视鼬、佐助和枫炎的表情。坚定的眼神,认真的神情。

“先别管那个,照顾好丝最重要。卡卡西队我先撤走了,不过我会让他们随时准备支援你们。保持联络。”

“谢谢。”鼬漠然地说。纲手微微点头示意,接着便使用瞬身术离去了。

房间再次恢复寂静,安宁的气氛围绕。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口,照进房内。良久,大家都没有开口讲话。鼬面无表情地看着沉睡中的丝,若有所思。枫炎和佐助只是默默地观察着鼬的一举一动,并没有打扰鼬。

过了半响,鼬终于打破了沉默。

“你们都累了,先去休息吧。我看着丝就行了。”

“没关系,我陪你。”佐助说完,便席地而坐。盘起双腿,以行动证明。

“我也。。”枫炎想拒绝鼬的好意,不过却被疲惫感打败。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睡意席卷而来。连日来的担忧和睡眠不足,加上查克拉的消耗还未恢复,枫炎终于有些体力不支了。

“老太婆,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和哥会看着丝的。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认老。”佐助冷漠地说。

“臭小鬼!”枫炎恶狠狠地瞪了佐助一眼。要不是快要累瘫了,枫炎绝对会和佐助上演口舌大战,必要时可能还会进行忍术对战。

“佐助。”见佐助还想出声反驳,鼬连忙阻止。佐助按耐着脾气,闭目养神。鼬接着轻声道:“枫炎,妳先去休息吧。隔壁的房间可以用。”

“嗯,谢谢。丝就麻烦你了,有什么事就叫醒我。”枫炎摸摸丝粉嫩的脸颊,心疼不已。

鼬点点头,脸上浮现温柔的微笑。

一切总算暂时又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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