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朱强漫无目的的在烈日下行走着,大街上行人寥寥,仅有的几人也尽量的放快步子减少烈日的暴晒,唯有我二人如散布一般走着。-
“叱”的一声急刹车的声音毫无预兆在我耳边响起。-
我急忙抬起头来,朱强如一个无助的小孩一般平坐在马路边上,一个中年男人将头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指着朱强骂骂咧咧,此人满口本地方言,大多数话语我无法听懂,只能大概明白其中三个字,“想死啊!”接着便猛踩油门急驰而去。-
朱强顺手从路边捡起一块砖头从轿车走开的方向扔了出去,却没有能伤及车之毫发。-
我急忙走到朱强跟前,夺下了他还准备将刚拿到手里还准备扔出的另外一块砖头。-
“干啥呀?”我怒呵到。-
“妈B开个破车有啥了不起的。”朱强指着已驶远成模糊状的轿车说。-
我明白他此时依然沉寂在刚才买冰棍那个女掌柜的话语中,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呀!这么远你还能砸上那车,砸死人**去蹲监狱。”我大声吼道。-
“哦!会砸住人的。”朱强拍拍胸脯,附带着长出了几口气。-
“知道就好!”我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刚才有些冲动。”朱强从裤兜里掏出两支已被压的扁平的香烟,递给我一支,我接过来习惯性的置于鼻子边轻轻的闻了一下,一股较为浓重的汉腥味立时散发至我的鼻孔,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此烟塞进嘴里腾云吐雾,只能将其夹于耳边。-
‘咔’的一声,打火机点燃了朱强手里那支充分吸收了他体液的香烟,朱强如一个大烟鬼一般咪着眼睛深吸着。-
过了片刻,朱强开口了,“哥我今天真倒霉,你得请我喝酒吃肉,要不是你我也碰不上这些事。”-
我想这家伙是不是酒坛里泡大的,遇事就知道喝酒,酒那玩意有那么好喝的么,要么是苦吧吧的,要么是辣的(不包括甜咝咝的,一般大老爷们不会聚于一堆畅饮此类酒种)-
唉!我在心里默念一声,只能舍命舍钱培君子吧!就答应了朱强的要求。-
之后我二人打了一部出租车,离开了市区前往学校门口那些适合学生消费的小饭馆,市中心的喝酒场所远不在我们的消费范围之内,吃霸王餐我们也没有那份胆量。-
下了出租车之后,朱强付了车资,我也没有抢着掏钱,因为我知道喝完酒后,朱强也不会跟我抢着掏酒菜钱。-
看着学校门口左右仅百十来米的地方,却聚集了数十家小饭馆,还真不知道该选择那一家,我问朱强去那一家,朱强说让我不用管,跟着他就行,让我到时候只管掏钱就行。-
之后我跟着朱强来到了一家名为渭水源食府,看着这里的规模以及这里的环境,称做食府好像真的很不合适,仅有一层的小平房,长久未曾擦洗过的玻璃上面粘满了尘垢,原本可能是透明的塑料门帘现如今已经通过岁月的洗礼而转为淡黄色,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门口还有那存放的一堆堆的呕吐物,一只只苍蝇聚于其上大肆饱餐,看到这些相必很少有人还会有心情去这家饭馆吃喝吧!-
我问朱强为何那么多得饭馆不去,而单单选在这里,他却问我是否爱看小说,我不知道在这里吃饭与是否爱看小说有何关联,不过我还是点点头说还行,他问我看过《草样年华》没有,我摇摇头,他说我老土,那么火的书都没看过,并且说选在这里吃喝是他从该书上看来的,还说评论一家饭馆好坏,就从门口是否有呕吐物就可判断,呕吐物越多说明该饭馆越火,他还指着其中一堆,说瞧瞧这里的土豆片回锅肉,里面的肉比土豆片还多,听了他的此番言论,我是彻底无言了。-
我摆摆手,制止了朱强还准备讲下去的缪语,我感觉他多讲一句话,我的食欲将会减少一份。-
朱强好像对于我打断他的言论甚为不满,他撇撇嘴,手摆了一下,示意他先进门让我后面跟着。-
我跟着朱强走进了该食府,里面的环境让我顿时悟出一个俗语,‘败絮其外,败絮亦其中’,五张桌子,分别置于该食府唯一的一间房中的半间房的东南西北角及中间,另外半间想必该是厨房,玻璃桌面上沾了厚厚的一层陈年油污,东南两角还有两桌客人,其中一桌竟然还是一男一女,应该是情侣,如此环境竟然会选择在此男女共餐,真让人想不通。-
“二位小哥,欢迎,随便坐。”一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乐呵呵的走上前来,应该是老板娘。-
朱强立时被老板娘如撒娇般的待客声所吸引,身体前倾向着老板娘站立的方位,眼睛真是一眨也不眨,两唇微微分开,就差蛤喇子流下来了。-
老板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看到了朱强的此番色相,冲着她故意抛出一媚眼,“两位帅哥,这边请坐。”-
朱强顿时忘掉了东南西北中,屁癫屁癫的跟着该老板娘往她指定的座位走去,我摇摇头跟了上去。-
此老板娘扭动着翘臀将我俩领坐到其中的一张桌子边,满脸媚笑着拿来菜单,并且要帮忙给我们介绍她们食府的菜品,我正想开口说不用了,我明白老板娘肯定会胡乱点出几个菜,将其大肆宣扬一番,但是我明白她点出的菜在价格上想必都及其不菲,不料朱强却抢在我之前同意老板娘的介绍,并且还说恰钱不是问题,看到朱强的此番嘴脸,我真的想将他拉出去暴打一顿,妈逼不用你掏钱你是一点也不心疼哦,我心里长叹一声,交友不慎呀!-
听到朱强的赞同,老板娘又给朱强抛了一媚眼,如刚才一般摆动着屁股去所谓的服务台取了一份所谓的菜单,服务台是由一张已经几乎掉光了漆的桌子和一架可能是超市里退下来的物品架组成的,菜单是就是一个粘满污垢的笔记本。-
然后继续同刚才一般的走路姿势走了过来,期间我曾不止一次观察了朱强,每一次他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老板娘的臀部,伴随着几欲从嘴角流出哈喇子。-
老板娘再次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朱强边上的位置上,也不管上面的污垢。-
老板娘翻开了一个破本子替代的菜单,两个人的头攒在一起,不时发出老板娘“格格”的笑声,看的出来两人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曾怀疑是否朱强已经将他的那幅咸猪手申到了老板娘的裙子里,我稍微低了一下头,老板娘两腿并拢着,朱强两手使劲的揉搓着,眼神较高的我已经看见了上面的团絮物,且双手已被揉的通红。-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我毕生最长的一次点菜过程才宣告结束。-
老板娘还算有礼貌,将菜单递给我问我爱不爱吃,还要点啥菜,我接过笔记本,粗略估计了一下,此次消费估计在百元以上,想想一张大团结被老板娘笑盈盈的收入兜里,无比的肉痛。-
我强装着笑说够了,可能都吃不完,老板娘却说俩大小伙子这点菜还吃不完?朱强也接过话腔说就是。-
菜一盘接一盘端了上来,每上一盘菜我心里就揪一下,好不容易上完了菜,朱强开口问老板娘要啤酒,老板娘问要那种,朱强毫不犹豫的要了最贵的,无疑在我心中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菜和酒都上来了,朱强还邀请老板娘喝两口,老板娘毫不见外的答应又坐在了朱强边上,两人开始了推杯交盏。-
我坐在一边大口吃菜,大杯喝酒,抱着吃进自己肚子就是自己的的心态,渐渐的酒量甚差的我进入了半醉状态,然而我的我的心态却未发生变化,依然吃着喝着。-
不知什么时候我醉倒了,再次醒来时我是被大量的啤酒转化为尿液在膀胱里将我憋醒的,我问了店里唯一的一个服务员洗手间的所在,我一口气跑到了目的地,褪下裤子,取出那物,在解决生理问题的途中,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刚才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朱强,我下意识的摸摸口袋,身上的钱还在。-
我急忙紧好腰带,匆匆跑去饭馆,问服务员朱强那里去了,她告诉我昨晚上和老板娘上楼后好像再没有下来,听到服务员说的昨晚,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趴在桌上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听到朱强上楼后再未下来,我头脑里又想起某电影,《涮人肉》,朱强该不会是被剁吧剁吧做成菜了,我头脑开始发热了。-
正在我思索着两个问题,是赶紧上去解救朱强还是逃之夭夭的时候,朱强却穿戴整洁的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然后拉着我离开了该饭馆。-
之后在渭水源食府隔壁的小巷子里,朱强满脸喜色神秘兮兮的告诉我,该老板娘并非老板娘,而是老板,也就是她并未嫁人,而且还告诉了我一个相当出乎意料的事,那就是昨晚借着酒劲,再加上女老板的配合,男女二人同时失去了童子之身,朱强还告诉我他与女老板郎情妾意,以后渭水源食府的老板是他,女老板的称呼还是我们昨天的称呼,女老板的名字叫杨兰。-
我给他说这事应该谨慎,他说让我不用操心,还说我是血淋淋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