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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灵血瞳

世界共有九大帝国,九种元素。

冥烨火之国与邑汐水之国同列北方大陆,地域极广。东方有龙轩帝国元素为土,紫檀帝国元素为木。星痕、逸灵、莱特三大帝国位列西方,三国元素分别为金、风、雷。七种元素,七大帝国为世界支柱之国,此外还有光明、黑暗两种元素。黑暗元素在南,南方大陆因其独属国而得名汐曳。光明元素在天空,其地与国同名,为天空之城,是悬浮于天上的一座巨岛。

传说亿万年前世间仅有黑暗,千万年后又有光明,又过千万年,世间便有金木水火土风雷七元素孕育而生,万物生机此后逐一涌现。

愿望镇早已进入深夜,新月高悬,若隐若现。冥烨帝国元素属性虽然为火,但是四季交替也免不了寒冬酷暑,暖春瑟秋。

墨晓汐昏睡在自己的床上,头上搭着白色毛巾,面色赤红,一名中年女人坐在床边,时而将毛巾取下,凉水浸洗后又敷在孩子头上,这女人便是墨晓汐的母亲。

“孩子怎么样了,已经三天三夜了。”女人身后传来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

墨妈妈的目光在孩子脸上没有移开,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三天前愿望镇的广场上,墨晓汐突然对古岳通出手,这在当时在场人看来无疑是极其疯狂的举动,且不说古岳通八阶幻灵师已经有些日子了,单算上墨晓汐之前那一身伤也不会对手,随便一个正常人都能制服他,但是让错有人大跌眼睛的是,墨晓汐不但打了,而且打赢了,而且的而且,据说古岳通还是受伤不轻。

墨晓汐也没在这次战斗中占了多少便宜,就在古岳通倒下时,墨晓汐也同时是去了只觉,不省人事,而且随后的事情更加诡异,墨晓汐晕倒后眼睛就流血不止,要不是墨爸爸墨鼎及时赶到,墨晓汐恐怕就要竭血而亡。

时间又过了五天,墨晓汐身体的热度渐渐退去,面色也逐渐恢复正常,但仍不见有醒来的迹象。墨宝每天都会在墨晓汐这里吃上一串糖葫芦,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晶莹闪烁,也是充满了忧虑。

第九天清晨

墨晓汐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后又是一下,正坐在墨晓汐床边与糖葫芦斗争的墨宝被墨晓汐的这一反应吸住了目光,也顾不上糖葫芦,但墨晓汐动了两下后有没有了反应。就在墨宝准备放弃、继续与糖葫芦斗争之际,便听见墨晓汐喉咙里似是有轻微的响动。

“唔……”

墨晓汐眼皮跳了一下,随后又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他仿佛想要竭力睁开眼睛,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睁不开,此时的眼皮好像千斤重,努力了多次后,终于能露出一丝缝隙。

黑暗,从缝隙中他看到的只有黑暗。

“现在是黑天吗?”墨晓汐嘴唇干裂,声音嘶哑而微弱的说道,但因为声音极小,墨宝凑近听了好一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墨宝急忙对着屋外喊道:“爸爸,妈妈,哥哥他醒了。”说着说着,豆大的泪珠滚落,竟是喜极而泣了。

墨爸爸、墨妈妈闻声急步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憔悴的墨晓汐,墨晓汐此时面白如纸,眼睛微眯。

“晓汐你怎么样。”墨妈妈急着开口问道。

“妈妈,天黑了怎么不开灯啊。”墨晓汐眯着眼睛,正想试图从细缝中寻找到一丝光亮,但他不知道,他的一句话,让墨爸爸墨、妈妈顿时呆立当场。

墨宝似乎是没有听懂墨晓汐说什么,稚声答道:“哥哥,现在是早上,太阳都快晒到哥哥屁股了。”

听了墨宝的话,墨晓汐咧嘴一乐,但听在父母心中却是一阵刺痛。

“晓汐!”墨妈妈没有忍住,捂住嘴便哭了起来,墨爸爸面色沉重,但此刻他也只能搂着妻子低声安慰。墨晓汐眼中流血时他们就猜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没想到,墨晓汐真的就这样看不见了。

“宝儿,不要说了……你哥哥他……他……他看不见了……”墨妈妈泣声说道。

墨宝显然并没有理解莫妈妈的意思,大眼睛转了几圈后,又盯着墨晓汐看看,似是突然明来了什么的,眼中又泛起了泪花,“哥哥……”

“你们怎么了,妈妈、宝儿,你们怎么哭了。”墨晓汐听着声音,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勉强哑声安慰着。

墨爸爸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妈妈和你妹妹看你病了心里难受,你好好休息一下,过些天身子好些了爸爸再带你去看病。”

话音刚落,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有两人。

“墨小子,我把古老头给你带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声便是老者所说,声音苍劲有力。待得人影来到内室,便见到两名老者,当先一人便是刚刚说话的老者,一袭灰色布袄,发须微白,身高略高出墨爸爸一些,体格强健,这人便是愿望镇的一镇之长薛近。在老者身后跟着的是一名紫袍老人,老人身体略显枯瘦,发须银白,但面色红润有光,双目炯炯,这老者便是古家家长古天水。

“薛镇长,古老先生!”看见这二人到来,墨爸爸也不禁惊出了声。墨爸爸前些日子因为墨晓汐昏迷不醒曾找过薛近,墨爸爸将从郑小胖那听来的情况告诉了薛近,薛近是九阶幻灵武者,对于通识也不甚了解,当下便对墨晓汐的情况知晓了一二,但到最后听到将古岳通击败且双目流血时也是吃了一惊。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靠自身意识完成‘通识’的人会在一段时间内拥有四阶幻灵武者实力,虽然在之后会有些许副作用,但只需修养几日便能恢复,但墨晓汐不但实力将近八阶,而且得到的副作用极为“惨烈”,这也是薛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从没听说过的,于是几经思考便决定去请教古天水。

当薛近来到古家之后便得知,古岳通在那日与墨晓汐的打斗中落下重伤,古老爷子震怒之余也是心怀好奇,为何一个刚刚通识的小子能够伤的了自己这个九阶幻灵武者的孙子,最后终于在薛近软磨硬泡之下答应去墨家一看,但能否为墨晓汐治伤还要看古老爷子的心情。

看见墨爸爸惊讶的生态,薛近只是嘿嘿一笑,那意思就是在说他这个镇长没有忘记墨晓汐的事。古天水却是冷哼一声,在满眼好奇的看着墨晓汐。

古天水来到了墨晓汐身前,枯瘦的手掌伸出摸在墨晓汐额头上,然后又拨开墨晓汐的双眼看了看,只见墨晓汐眼中黑瞳空洞,毫无凝聚,说道:“这孩子想来是看不见了。”

两人进屋之后,墨爸爸还没来得及将墨晓汐看不见一事告诉他们,但是听到古天水这一说,墨家一家子都心沉谷底,就连一旁的薛近也惊讶的张了张嘴,没有作声。

“古老先生,不知汐儿的眼睛能否医治的好?”墨妈妈心中焦急问了这么一句。

古天水就像没听见一般,依旧在仔细查着墨晓汐的双瞳。墨晓汐双目之内没有任何波澜与光彩,但细观之下,古天水发现,在墨晓汐瞳孔深处,各有一丝红色血影盘旋游荡,渐渐又形成漩涡,闪动了几下又不见踪影,其后又是一丝白影闪过,。

见到了这丝血影,古天水似呼很是惊讶,喃喃道:“这是……”

薛近闻声凑了过去,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便说道:“怎么了,古老头。”

古天水眉头紧蹙,面色略微凝重,沉声说道:“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我在这孩子眼睛里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古天水说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是我多想了,我看这孩子资质平庸,和我那孙子是没法比的,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东西。”

听到古天水后面一句话,墨家人脸色显然都变了变,薛近也尴尬的嘿嘿笑了笑,心中却暗想:“也不知是谁将你孙子打成重伤,这孩子资质好坏我是看不出来,但也不见得比你那孙子差。”

“你胡说!我哥哥哪里比不上你孙子,我哥哥都把姓古的给打……”墨宝孩子天性,容不得外人对墨晓汐说三道四,匆匆喊了一句便被墨爸爸给喝住了,“宝儿,不许胡闹。”墨宝不服气,嘟起小嘴,泪眼汪汪。

古天水面色阴沉,冷哼一声便起身要走。墨爸爸见状赶忙上前躬身要拜,急忙说道:“古老先生,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还请古老先生能医治犬子的眼睛,墨鼎定会感激不尽。”

古天水面有怒色,说道:“哼!治与不治是老夫的事,这小子打伤了我孙儿,若要医治,哼!等我孙儿痊愈了再说吧。你墨鼎小子的感激对我没有什么用,倘若你是绝世强者、达官贵人或许我还可以考虑,不过……”古天水不屑的看了看墨鼎继续说道:”不过你只是一介村夫,你的感激,不要也罢。“古天水说完摆了摆手作势要走。

墨爸爸被古天水这么一说顿时面色通红,眼中略有怒意却又不好发作。薛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想道:“这古老头真是丝毫不留情面啊!牛脾气这么大,今天你要是走了我薛近的脸往哪里放。”

薛近可不想古天水就这样回去便出言说道:“古老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墨家小儿打了你孙子,你孙子也伤了他,你孙子有你医治定然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可这孩子若是不救,我看会对他人生多有影响,这要是传出去,对你古家的名声终归是不好吧!不过,要是你古老头也不顾及颜面之事了,我薛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能怪我对不住墨家吧。”

古天水听后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听得很明白,薛近这是在赤裸裸的,谁不知道古家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若是今天这事传了出去的确会让古家颜面有损,可奈何现在他古天水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治与不治踌躇不定,况且就算治了也不见得能治得好。

屋子里气氛怪异,谁也没有注意到墨晓汐的变化,就在刚刚墨宝顶撞古天水、墨爸爸屈身恳请却被冷言反讥后,墨晓汐只觉胸中气焰翻腾,怒火中烧,他没有出声,但是眼中红影急速翻滚起来,愈减明艳。

古天水放不下面子,却又怕薛近所说当真,便冷哼一声坐回墨晓汐床边,翻开墨晓汐双眼聚神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就在下一刻,只见古天水瞳孔急速收缩,面露惧色,张着大嘴半天才说出话来却是结结巴巴:“魔……魔灵血瞳!”

话音一出,薛近与墨鼎身体同时颤动了一下,匆匆向墨晓汐的眼睛望去,随后也是瞳孔急缩,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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