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幅令人难忘的画面,在那样一个喧闹明朗的下午。
至今我都还觉得那天的落日被延长了,四点半时的太阳开始偏向树梢,都五点多了他竟还呆在原来的地方的偷偷的看着我们。说起来有那么的夸张,而在我的记忆里却那么的真实。
不记得那天是星期几了,只记得下午的最后一节数学课突然变成了大扫除。我当时不知道有多么的欣喜,兴奋的恨不能跳起来似的。
难得这样和娇娇一起散步,现在想想怕是一辈子都不在有那般的幸福了。
幸福么?我一直在问自己,终究也没能给出一个很好的答案。可是要我讲出当时的那种感觉,现在来说却没有比这个词更令人感觉贴切的了。
我想当时如果有人跟我有关幸福的这类词,我恐怕又会摆出一副让人好笑有些尴尬的表情来。不过幸好娇娇不懂的这些,她才不会谈论这种无聊的东西。我们只会说一些天南地北不着调的话,而这些却正好是组成我们生命的重要部分。
唉!真难得我会对那么多与我毫不相干的事物充满那么多美妙的遐想,我不知道那是天真还是傻,或是这两者根本就没什区别。
我记得那天跟我提了一个曾经她很少提到的一个东西——愿望。
她想要一个很大的paty,所有的好朋友都聚在一起,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paty是不是晚会的意思?我只会想到这事一个很城里人的想法,我也想到那时的她身上的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浓了。
她总会说一些新奇的或是我不在行的东西,以突显她的见多识广。尽管如此,我却很乐意当这样一个陪衬。我想人生下来就是一个陪衬,陪衬着他喜欢的事情或人……有些时候这也能成为他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想我是娇娇的垃圾桶吧!也可以是一个只会听着她唠叨的木偶人,只不过我这木偶人却时不时的会和她发生一系列的唇枪舌战。当然结果一眼明了了,我总会站在失败者的行列中等待接受她的惩罚。
我到底想要说什么呢?我想我是有些语无伦次了,每当想起以前的那些曾让自己感怀的东西就总会这样。我只是想把那天和娇娇散步时的过程勾勒成一幅美丽的画,却不晓得自己竟说了那么多的废话。
好吧!让我们在尝试着回到原来的主题。
娇娇和我说她想要一个疯狂的paty,以后我就说是一个晚会吧!我仍然不能习惯讲出一个个别的单词来突出自己的时尚感。就像娇娇说得一样,我永远只是一根懂得喜怒哀乐的木头,怎么会和那些东西搭边儿呢!
她说想有一个疯狂的晚会,我便大致的猜到了她的心思——她想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她想要一个难忘的狂欢,她想在自己少女的生命里刻下青春的记号……
她的愿望只是那么的简单,简单的让我都有些惶恐了。
我们从不缺乏想象力,而总喜欢把一切事物假象的如此美妙!那真是一副让人留恋的却又不忍细赏的画。
哪个画家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底和那么富有生命的创造力?她的心该是何等的冰冷啊!她怎忍心将那么一副完美的艺术珍品撕碎?她怎忍心将那少年的天真的梦摧毁?
——摘自书中主人公君亮日记片段。
日记已经是他多年以后写的了,而日记中所谈到的那个下午却是我们故事里要讲到的。
一场运动会已经将君亮的心扉打开,重新为他少年的成长涂上了幻想的色彩。尤其是和娇娇散步的那段的过程,很多年以后再想起来都是那么的令人陶醉。
青春的上帝有时候真的很残忍!它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把你的世界变成天堂,而当你沉浸在欢声笑语中的时它却又把天堂变成了地狱。
我们会对美丽的东西望而止步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当你得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容颜时你已经变成了世界上最丑陋的人了。
那天下午娇娇和君亮没有去操场上,他们只是绕着学校中间的四栋楼闲逛来着。君亮还是第一次感觉这校园不再那么陌生,他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美好的向往,在那样的场景在那样的时刻……
同样的下午,一个人的不幸却击碎了两个快乐单纯的梦。
萧萧被打了。
还在云端漫步的娇娇和君亮顿时踩了空,一下子跌到了平地上。娇娇在没经过任何允许的情况下同君亮一起冲进了男生寝室,虽然这举动很让人错愕,而面对着眼前的事人们也就忽略了这个女孩的冒然闯入。
这件死惊动了邻边的寝室,所以那天下午102寝室格外的拥挤。娇娇和君亮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挤了进去,即使到了里面他们也很难见到那个让自己担心的萧萧。
那天下午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为什么上帝总喜欢给人编织一个美丽的梦,然后再把它残酷的粉碎呢?甚至连一个记忆的碎片都不让我们完整的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