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里,在人们都熟睡的的时候,我偷偷的潜入了庄园的后山,这里是铃木下俊所说的一处禁地,没有家主的指纹是不能进入的,看着手上那个橡胶制作的指套,心想:我国的特工人员办事的效率还真是快,白天刚发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下午就以维修电路的借口给我送到了。
一路上,躲过了几个藏在暗处的守卫,来到了后山,这是一座独立的小山丘,转到山丘的后方,有一扇合金钢的大门,我摸索着找到了认证开关,把指套按了上去,微型的屏幕上显示着可以通过的标语,门慢慢的向上升去。
顺着通道,我小心的前进着,又穿过了两道铁门,这里给我的感觉像是一所监牢,很阴森恐怖。穿过最后的一道石门,我终于验证了自己的感觉,这里还真是监牢,里面的空间很大,中间是一条三米多宽的过道,两旁都是用手腕粗的钢筋打造的一所所牢狱,大约有二十几间,而且有五间是关着人的,他们个个衣衫邋遢,劈头盖脸的,有的应该关了很长时间了,我一间一间的查看着,看看有没有我要找的人。
这里的人看到有人进来,并没有像一般监狱那样大声喧哗,反而连呼吸声都没有似的,我轻声的呼唤着“张博士在吗?”叫了两声也没有人回答,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最里间的一道身影锁住了我的视线,他斜卧在小窄床上,胳膊用绷带吊着,上面还有渗出的血迹,头低在了肩膀上,看不清面貌,可我却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身影、轮廓,我强忍着快要流出的眼泪,哽咽着轻呼道:“爸爸,爸爸”,他没有动,没错,他就是我们都认为已经牺牲了的爸爸,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没被炸死,还被关在了这里,但现在他的情况好像并不好,我焦急的紧握着铁栏杆,这里的门是密码解锁,我不敢轻易的触动,怕引起警报系统,看着里面爸爸气络游丝的样子,我痛苦的蹲了下去低泣着,有什么看着自己的亲人死而复活,却高兴不起来,还要看见他在面前不能救,又要离去的心痛。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用的是有些川调的口音说道“你想救他吗?如果你想救他,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怎么样?”
我猛的抬起头,看见在隔壁的牢笼门口站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从他放光的眼神中,能看出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对视着他说道“你说,是什么条件,只要你能救他”。
“好,爽快,女娃,你先过来把手递给我”。我疑惑的伸出了手,他也伸出那骨瘦如柴的手,用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我的脉搏上,看着他那从震惊到惊喜变换的脸,我感到莫名其妙,他又摸向我的头顶,我一闪身,躲了过去,他笑着说:“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想摸摸你的头骨,想确定一件事,没别的意思,请相信我”。
看他真诚的目光,我把手又伸了过去,他一只手摸着我的脉搏,另一只手伸向了头顶,摸着我的头颅,表情欣喜非常,在摸到天灵盖上的时候,我只感觉到头顶一痛,想躲开,身体却不能动,我愤怒的看向偷袭的老者,心里后悔极了。
他微笑着对我说:“你放心,我这么做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来,张嘴,把这颗药丸吃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变出的药丸,我想说话,但张了张嘴没有声音,看他把药丸递到了嘴边,我紧闭上嘴唇,“把药丸吃了,这是我的第一个条件,放心吧,如果我想害你,你现在就不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我心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我也没好哪去,一想到父亲奄奄一息的样子,我一咬牙,赌一把吧,张嘴把药丸吃了进去,药并不苦,反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又在我的身上扎了几枚不知从哪变出的银针,我曾经也自学过针灸学,对身体的各个穴位也了解,他每在我身上扎的都是人体的死穴,按照医理来讲,如果针扎错一点,轻者植物人,重者丧命,就我现在的感觉也好不到哪去,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可却又动不了,叫不出来,只有来至内心的煎熬,我都开始佩服自己,被人扎了好几处的死穴还活着。
汗水把衣服都打透了,脸上的汗也把面巾打湿,就在我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老者把银针收了回去,我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咦?身体能动了,而且感觉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我一下明白了,老者用良药和独特的针法为我脱胎换骨,就像武侠里的武者打通了任督二脉,体质有了飞跃的改变。
老者也松了口气说:“第二个条件就是拜我为师,担任我天林派第十九代的掌舵人”。
“为什么一定是我?您没有其它人吗?您根本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就这样草率的定下我,是不是太欠考虑了,而且我也不一定就适合”。
“哈哈,徒弟,我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你有一颗正义之心,而且你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天骨,有这种骨骼的人都是奇才,你说我能放过你吗?也许老天真的很眷顾我,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你,我一身的绝学总算没有失传”。
“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你附耳过来”。
我探出头,他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你要嫁给一个人”。
我听后,噌的逃离了老者的身边,又回转身讨好的说道:“您和我开玩笑的吧,您看,现在您已经是我的师傅了,您可不能坑我呀,您还得靠我把门楣发扬光大是不,我要是早早的嫁人了,谁还来发扬?”
“不行,这是我许的诺言,也是一种延续,你放心,这不耽误你继承我的衣钵,反而他还会帮助你,孩子啊,师傅是不会害你的”。
“师傅,那你也应该告诉我这个人的底细呀,别是都可以做我叔叔的男人吧”。
“这你不用担心,在20年前我见过他,算算他也26岁了吧,小的时候看他就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小男孩,现在长大了也应该是个美男子,而且是她培养出来的,其他方面也不会错”。
“师傅,你说的‘他’是谁啊?”我八卦的问道。
老者的目光渐渐的变得温柔起来,回忆似的说道:“她是我的师妹,是个美丽善良的女子,我们师门是以医道在江湖上站住脚的,历来十几代出了好多名神医,尤其是我们天林派的绝学医典‘神农游针谱’,这是每代掌门才可以学的绝学,但你必须靠自己,才能悟出其中的真髓,它可以说既能救人,也能杀人,因为里面也参杂了一些武学,你听说过‘暴雨梨花针’没有,它就是我派前辈从医典里悟出的,当时在江湖上是闻风丧胆。我们门派历来人丁稀少,到你师爷这里,只收了我和你师姑两个弟子,我们俩两小无猜,师傅也打算我们成年后,给我们主持婚礼,可在订好了婚期准备成亲的前一天出了变故,两年前,师妹曾经救了一个人,最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是个日本人,是抗战时某个日本军官的遗孤潜留下来的,后来他回国了,两年后,在我和师妹要成亲的时候,他又出现了,还威胁师傅把神农游针谱交出来,师傅骂他忘恩负义,师妹也从里屋听见了全部,跑出来指骂他,悔不该当初救他,在争执中,师傅被他一脚踢在了胸口,本来师傅就有肺病,哪能禁得住他那有力的一脚,当场口吐鲜血不久就断气了,师妹上前找他拼命,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撼动得了他,他见找不出医典,愤怒下奸污了师妹之后,离去了,当天要不是我出去会诊,也许也难逃厄运,医典其实师傅在一月前就传给我了,已经被我妥善的保管好,等着以后再好好的钻研。在我回去之后,劝住了轻生的师妹,一起把师傅葬了,婚事也耽误了下来,可谁承想,师妹留书走了,说她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已经配不上我了,说以后若是有缘,还会再见的,其实我并不在乎,我爱的是她的人,就这样,在六年后,我真的又一次见到了她,当时她身边有个五六岁的孩童,是她新收的徒弟,说不能让天林派消失了,要传承下去,劝我也找个继承人,把门派发扬光大,我这几年一直研究医典和寻她了,哪有功夫找徒弟,我想和他一起教徒弟,照顾她,她拒绝了,说我们的这一辈已经不可能了,说如果我找的徒弟是个女娃,而且年岁还相当,就让下一辈来延续我们的缘分,其实我知道她是推脱之词,找徒弟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就可以的,这是要讲究品行,还有根骨的,不是随意就能遇到的,可我当时一门心思的想找一个女徒弟,这样我就能有借口看她了,可是十几年下来也没找到合适的,但在这些年里,我以精湛的医术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可,在圈子里有‘圣手神医’的称号,在八年前,一个日本少年来中国求医,说给他的父亲治病,要知道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对日本人很反感,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几次三番求医为果,竟然派人秘密的把我绑架到了日本,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让我治的人是弑师父、奸我师妹的仇人,当年的那个禽兽,那个少年是他的儿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做事风格都这么的蛮横,他有头痛的顽疾,中西医都不管用,他看到我也很惊讶,却又透着惊喜,他没敢让我给他治病,知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只想从我身上找出那本‘神农游针谱’,最后他还是败之而归,针谱是属于我国历代先主的心血,也是我国的魁宝,我怎么能让它国抢走,因此,他也把我囚至了八年,这也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我的原因,所以啊,孩子,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实现我所背负的一切”。
听着老者凄凉的往事,和对我的肺腑之言,我沉默了下来,抬起头对着老者认真的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对我的厚望”。
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又递给我一把金色的小钥匙,在我的手心里写下了开启的密码,我知道这是存放医典的地方,师父他老人家又告诉我开启关押父亲牢笼的密码锁,我问为什么您会知道,他笑着说,谁让我们是邻居了,只要稍加留意他们摁键的位置就能猜到。
锁开了,我飞跑到爸爸的面前,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了,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只有灰暗的脸色,师父说他可能被注释了药物,所以才昏迷不醒,他叫我把父亲拖到他那里,看着师父搭着脉,不急不缓的样子,我焦急的问道:“师父,怎么样?”
“没大问题,他们用的是一种让人在半睡眠状态下说出想知道的事,除非意识相当强,不然你只能像个木偶的任人摆弄,这种药也有危险性,药量多了,轻者会昏迷很长一段时间,重了会承受不住,导致心脏紧缩停止呼吸,看你父亲被提走三次的情况,他们应该还没有从他的嘴里收寻到有用的信息,这次用的药量多了,他可能还要昏迷几小时了”。
“师父,那该怎么办呐,再这样下去,爸爸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呀”。
“小欣,你把你父亲扶正,我给他扎几针”。
在师父的妙手下,爸爸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一点红晕,呼吸也通畅了不少,我背起父亲和师父说:“师父,您也出来和我们一起走吧”。
“孩子,你走吧,我这个门是打不开的,那个禽兽为了防止我逃走,他设置的是流动混合码,每小时都在变换,即使出了这门,也会给你添累赘,还会害了你,你快走吧,咱们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
我把刚才撤掉的面巾从新的带上,含泪的说了句‘保重’,背着父亲顺着原路出去,虽说从见面到认师父只有短短的俩小时时间,但我们已经建立了比长时间呆在一起的师徒还要深的感情,我心想:师父,您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您救出去的。
背着父亲,从事先探出的路线跑去,还好我的力气大,不然背个大活人就这么的跑,早就累趴下了。跑到了约定好的围墙边,我学着猫头鹰的叫唤,叫了三声,不一会,围墙外也传出了同样的回音,扔出了绳索,我把父亲系在十字开花的绳索上,抱了抱父亲,此时心中充满了喜悦,我拽了拽绳子,告诉已经好了,就这样,爸爸一点一点的被托运了出去,我心里念叨着:爸爸,等我完成了任务再去看您,回转身回到了住所,换了身睡衣,安然的躺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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