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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惩恶扬善

下午晕沉沉地醒来,头痛得厉害。宿舍里已经没有几件可穿的衣服了,我想去外面的几家服装店转转,便打电话给辛菲。辛菲在看书,她说有事儿要跟我说。我说,我要去买衣服,你和我一起去吧,有什么事儿可以边逛边说。

我心里烦得很,看什么衣服都觉得不好看。辛菲帮我选了几件衣服,她说我穿上这几件衣服简直帅呆了,我听了很高兴,对着镜子美了半天,但是突然想到也许没多久这几件衣服又都全烂了,心里又不是滋味。辛菲本来有事要说,却一直不说,我也懒得去问。买完衣服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学校附近有家挺干净的面馆,辛菲很爱吃那家的哨子面。我们在面馆里坐下,辛菲要了哨子面,我要了一份油泼面。辛菲突然说:“你是不是喜欢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都不跟别人说啊?”

“什么?”

“你不觉得你应该跟我说一下上午你为什么要跟人家打架吗?”

“哦,你知道我弟弟是黑社会的吧?那些人也是黑社会的,但是他们跟我弟弟是两股敌对势力,那天我弟弟和他们在学校门口打架,我被莫名其妙地牵扯进去了,那些人当然就以为我跟我弟弟是一伙的,他们看见我当然就要揍我了。对了,你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吗?是颜祥山!没想到吧?颜祥山表面看来是一个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教授,其实却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黑社会老大。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去上他的课了,他看到我们肯定会跟我们找麻烦的。”

辛菲一点也没有惊讶,她轻轻点点头,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一样:“你这么烦,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我没有烦啊!”

“哎······”辛菲无奈地叹口气不再说话。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把一碗面放在我面前说:“您好,这是您要的油泼面。”

“我要的是炸酱面,不是油泼面。”

“哦,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服务生连声道歉,端起油泼面去服务台了。

辛菲看着我,面带神秘微笑。

“怎么啦?你笑什么?”

“您好,对不起,您点的就是油泼面,我们的单子上写的就是油泼面。”服务生去而复返。

“那一定是你听错了吧,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吧?”

“哦。”服务生委屈地点点头说,“可能真的是我们搞错了,真不好意思。”服务生一边道歉一边走了。

“你刚才笑什么?”我问辛菲。

“你点的就是油泼面。”

我很尴尬,“服务员,油泼面端过来吧!是我记错了。”

“还说不烦!”辛菲说,“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不烦的话,怎么会心里想着炸酱面嘴上说的确是油泼面呢?”

我夹了一筷子面放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因为油泼面和炸酱面一样好吃。”

“哎!”辛菲叹口气说:“你为什么要把烦心事儿都憋在心里面呢?我是你女朋友,你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的话,那怎么可以?”

辛菲这几句话普普通通,但是我听了却真想要把心里面所有的烦恼忧愁都在她面前发泄出来。可是我不能,这一切都太神秘、太不可思议了,我的那些经历已经超越了人类现有的认知范围,我想她是不会相信的。而且,我总是隐隐觉得所有这一切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绝不能把辛菲牵扯进来。我心里面不舒服,便一句话也不说地低着头吃面。

辛菲又叹口气,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用筷子敲敲我面前的桌面,说:“今天上午我面试的时候画的那些东西你没觉得奇怪吗?”

辛菲上午面试的时候画了一些她称之为“灵路图”的东西,而且还说过那是用来破解“封印”的。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后来我和颜祥山的人打了起来,心里便完全在想着自己身上的怪事儿和颜祥山那魔法一样的武术,却全然忘了辛菲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现在她又再次提起,我才猛然意识到,那些事情可能也没有那么简单。

我抬起头看着辛菲,忽然觉得她的身上也一定隐藏着一些东西,“你说那是破解封印的灵路图,我当时假装明白,其实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辛菲冲我笑笑说:“其实我以前也像你今天这样烦躁过。有些无法理解的事情憋在心里,那种想跟人说又怕人家不相信的感觉,真的难受死了!”

“那你就跟我说吧!反正我身边无法理解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多一件也无所谓。”

辛菲笑着说:“那你也要跟我说你的事情才行啊?”

我想了想说:“好吧。”

我和辛菲快速吃完面回到学校,在湖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下。这里环境幽静,正是窃窃私语的好地方。我看看四周,问辛菲:“今天上午你说的封印是什么意思?”

“封印就是把东西隐藏、存储起来的意思,但是封印的作用却不只这些,它还有很多很多的作用。”

“你用电脑画的那些东西就是封印吗?”

“不是,那是破解封印的灵路图。其实封印也是一种灵路,只是形状比较特殊而已,封印的灵路图一般都是封闭的圆形,里面还有一些有规则的线条。实际上,封印的灵路图还有很多种形状,也不只是平面图形而已,但一定都是封闭的。球形封印是最牢固最难以破坏的封印,今天上午的的2701就是一个球形封印。”

“灵路图到底是什么?”

“灵路图跟电路图的作用差不多,都是用来表示流动路线的,只不过电路图里面流动的是电流,灵路图里面流动的是灵子流。灵子就是中医上说的气的最小单位,它是无处不在的。你不是经常看武侠小说吗?那些大侠们练习内功的时候,气走的一周天就是一个完整的灵路。封印师画好灵路图后还要把自己体内的气注入灵路图才可以让灵路图发挥作用。”

“你就是封印师吗?”

“不是,我灵力太弱,什么也封印不了。灵力弱的意思就是内功不够深厚。”

“我知道。”

“我是专门研究灵路的,应该说我是灵子工程师才对。灵路的作用可不只是封印和破坏封印那么简单,灵路类似于电脑里的病毒程序,它就是这个世界的病毒程序。只要你足够聪明,你就可以用自己研究的灵路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比方说下雨了我没带伞,我就可以画个灵路图把课本变成伞。。。。。。”

“你真的可以吗?”

“我举个例子而已,研究一个新的灵路是需要很长时间的,那比编写一个电脑软件要难得多了,没有人会利用灵路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你上晚自习的时候计算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对啊,我在研究破解2701的方法,我现在终于找到了,呵呵。现在能破解2701那个级别的封印的人全世界就只有我一个,我爸爸都不能,我厉害吧?”

“你爸爸他老人家也是灵子工程师啊?”

“对啊,我们家族叫做‘天制族’,我家每一代人都是----什么老人家啊!我爸还不到50岁呢!”

我听辛菲说这些玄秘的事情的时候心情很平静,看来令人不安的只是对未知的事情的疑惑,而不是事情本身。“原来这世界上真的超自然的力量啊!”

“什么超自然啊,自然界一直都有这种力量的,只是现在的人们都不知道也不相信罢了。”

“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相信啊?”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不是普通人啊。那次我看到你和别人在学校门口打架,梁凡女朋友拿一把刀子刺你小腹,那把刀刺在你身上居然折断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你身上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不过它被封印了起来,只有你的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这股力量才会释放出来保护你。”

“我身上有强大的力量吗?怪不得刀枪都伤不了我呢!”

“好了,该你说了。你身上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你哥哥和弟弟也不是普通人吧?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古老家族的后代啊?”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跟我说得这些东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我还以为我身边的那些怪事儿都是幻觉呢。”

辛菲无奈地笑笑说:“你不但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得可以!这样吧,你把你身边的怪事儿都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

我点点头,把小时候经常见到生肖鬼的事情和那天做的奇怪的梦很详细地跟辛菲说了,后来我在烧烤店遭到枪击和今天上午的事情也全部说给她听。辛菲听得很认真,她说有些事情她也解释不了,不过她可以肯定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不普通的人,我想了也半天没明白她的意思。上午发生的事情她倒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颜祥山问你‘脑’是谁?”

“对啊,我说不知道,他还以为我在骗他。”

“他以为你和你弟弟是一伙的,还问你‘脑’是谁,看来你弟弟是惩恶会的人。我还以为惩恶会早就消失了呢,真有意思,惩恶会居然要惩戒扬善会。”

“什么惩恶扬善?”

“惩恶会和扬善会是古代圣人创办的两个古老的帮派组织,它们存在的目的和它们的名字一致,惩恶会惩恶,扬善会扬善。可能是由于司法制度越来越完善,惩恶会好久以前就已经消失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扬善会却一直都存在,没想到居然发展成了黑社会组织,而颜祥山却是个黑社会老大。”

“嗯,可是你为什么说我弟弟就是惩恶会的?”

“惩恶会的每个人都用人身体的一部分作为自己的代号,‘脑’一直都是惩恶会首脑的代号,你弟弟也有个什么代号吧?”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在烧烤店哥接到的那个奇怪的电话,“我弟和一个叫李牧的人是‘双拳’。而且,我哥是‘耳’,他跟‘眼’通过电话,他们确实提到过‘脑’。”

“你哥也是惩恶会的啊!对了,你家里不是有些事要跟你说吗?不会是也想让你加入惩恶会吧?”

“很有可能,我哥那天来找我说了好多什么其实我比他还会打架、要我承担责任啊之类的话,应该没错了。不过我可不想加入什么惩恶会,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比较好,一会儿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说我最近忙着学习回不了家了。”

“呵呵,随便你吧。”

“嗯嗯。辛菲,你可千万别在去哪个什么上善商城了。”

“当然不去啦,本来还想打打工赚点钱呢,没想到他们真的是黑社会的。哎!二子这么好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加入黑社会呢?”

“对了辛菲,那个孙先生学会了你破解封印的方法不会去做什么坏事儿吧?”

“没关系的,只要他不去真的破坏2701就没有什么问题。”

“2701到底是什么啊?”

“2701是一系列封印中的一个,这一系列封印一共有一万个,而且设计这些封印的人是紫薇星君万年,所以这一些列封印就叫做万年封印。万年封印在月亮上,我们是看不到的。2701在万年封印中算是中等难度的封印,它之上还有两个难度等级。”

“这万年封印这么复杂,里面到底封印着什么啊?”

“悖。”

“悖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人们都说如果悖从万年封印里面逃出来,那么它就会毁灭整个世界。”

“这么牛?”

“是啊—不是!这哪叫牛啊,你别乱说!”

我和你辛菲又聊了很久,说的大都是各自身边的怪事儿。晚上蚊子越来越多,辛菲说受不了了,回宿舍洗洗衣服睡觉了。我去借了本小说也要回自己宿舍了。

路上人不多,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小说封面上的美女。“心!”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正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看着我。路灯太昏暗,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他的那双眼睛却是异常地明亮。我瞅了他几眼,感觉在哪里见过。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那个叫辛菲的女生很危险!”

我转过头盯着他:“你说什么?你是谁?”

那男生站起来对我说道:“我是‘眼’。”

原来他就是“眼”,哥的朋友,没想到这么年轻,“你说辛菲很危险是什么意思?”

“在你眼中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但其实她却是天制族的绝世奇才。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她才能够解开万年封印。”

“那又怎么样?”

“这意味着只有她有能力毁灭这个世界!”

“你瞎扯什么呢!?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眼”笑了笑说:“就算你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事实。看你的表情似乎是听过‘眼’这个代号,你哥哥应该不会跟你提起我,如果不是你偷听了他和我的电话的话,那就一定是那个叫辛菲的女封印师跟你提起过了,你认识的人也只有她知道我们组织的存在了。”

没想到这人这么能分析,我的确是听到了哥的电话。“也有可能是颜祥山告诉我的啊?”

“他只对‘脑’感兴趣。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是你听到了你哥哥的电话。不过,‘耳’不会这么不谨慎的啊?”“眼”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

我仔细看看他,忽然想起来他就是那天在学校门口接走梁凡的那辆车的司机,不禁“咦!”了一声。

“你见过我?”“眼”抬起头看着我,“什么时候呢?你唯一有可能看到我的时间是我去救梁凡的那天晚上,当时你也在现场吗?你弟弟打架估计你不会袖手旁观,那么你的力量那时候应该就已经释放出来了。后来‘耳’和‘双拳’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他打过一次电话,你当时一定也和他们在一起,那时候你的力量还在,所以听到了我和‘耳’谈话。应该是这样的。”

我暗暗“哇!”了一声,觉得这人真能分析。

“呵呵,谢谢你的认同。”“眼”笑着对我说。

这人居然能透过表情看穿别人心里的想法!

“辛菲当时也在现场,她肯定看到了你的力量,而她对你的态度也是那时候开始转变的。她是想要接近我们的组织吗?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希望有别的原因。”

“辛菲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眼”看着我点点头,“你和辛菲今天去上善商城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眼”拿出手机来,给我看屏幕。哥在屏幕里面,“快说!我和爷爷都在听。”

我只好把今天上午去上善商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刚才和辛菲聊的那些东西也说了出来。“眼”只是一直点头一句话也不说,哥却一直问这问那说个不停。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哥又跟我说,以后要一直待在学校里面,没有组织的命令不能离开学校。我说,我凭啥要听你们组织的啊?哥说,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正式加入惩恶会了,你的代号是“心”。我说,我才不要加入呢,我是无党派主义者。哥说,这是爷爷的意思。

我叹口气,问道:“你们到底要对辛菲做什么?”

“保护她!”

“哼!是监视才对吧?”

哥没有理我,却对“眼”说:“颜祥山果然在策划那件事,真是他妈的疯子!‘脑’在那里?我想听听他的想法。”

“眼”说:“‘脑’认为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阻止他,但是我们必须掌握更多的情报。”

“好的,我会再派人去搜集情报。”

“辛苦了!”

“颜祥山在策划什么?跟辛菲又有什么关系啊?”我问。

“你需要知道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哥说。

“你们什么都不让我知道,那我加入惩恶会有什么意义啊?我看还是你们自己玩吧,我就不加入了。”说着扭头就走。

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哥的声音:“你觉得辛菲跟你谈恋爱是因为真的喜欢和你在一起,还是另有所图?”

晚上的校园显得有些冷清,昏暗的路灯下依稀可以看到乱木丛中的小路,几个孤单的影子正一步一步地走着。刚才的问题我不应该犹豫,也不应该不回答。

今天上午有节公共课,大家都想看看老师长啥样,所以就去了。我和辛菲坐在后面,她很高兴地说,今天早上换上去年的衣服发现兜里面有71块钱,感觉跟白捡的一样,说着就得意地笑了。我说,去年丢了71块钱都没有仔细找找,现在还高兴什么啊?辛菲说,当然高兴啦,呵呵。然后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昨天她在宿舍看的电视剧的搞笑情节,还没讲到好笑的地方她自己却先笑了。我仔细看着她,她真开心,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跟她在一起我也很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你又发什么呆呢?跟你讲了半天,你一下也没笑,真无聊!”辛菲不再说话,拿出纸和笔来又开始演算什么东西。

“你还在算什么啊?”

“灵路啊。一些比较实用的东西,没有破解2701的灵路那么难但是都很实用,弄好了给你用吧。呵呵!”

“你以前为什么要破解2701啊?”

“那个招兼职的广告上要求应聘者对玄级难度封印的破解有一定的研究,我以前就破解过一个玄级难度的封印,但是那个封印是我们家族的秘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就另外挑了个玄级难度的封印破解了一下,结果还是解开了,呵呵!”

“玄级难度?”

“就是难度排在第三,‘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千字文》里面‘玄’是第三个字。”

“哦,这样啊。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昨天晚上加入‘惩恶会’了。”

“啊!你真的加入了啊?太好了,恭喜恭喜!我男朋友是‘惩恶会’的,哈哈!”

“有什么好恭喜的啊?我没感觉自己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

“当然有啦!你不知道吗?加入‘惩恶会’可是很大的荣耀。”

“好吧。”

“你的代号是什么啊?”

“心。”

“咦—好肉麻!”

“辛菲。”坐在我们前排的一个辛菲班的女生忽然转过头来问她,“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梁凡?”

“没有啊,怎么了?”

“他好久没来上课了,好像失踪了一样,大家都联系不上他。”

“他失踪个十天半个月的很正常的。”

“是哦,呵呵!”女生转过头去继续跟同伴聊天。

“梁凡是那个高高胖胖的男生吗?”我问辛菲。

“是啊,他是。。。”辛菲凑到我耳边:“他是‘天工族’的人,‘天工族’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样游手好闲。”

“你跟他很熟吗?”

“不算熟,不过小时候就认识。”

“哦,我好像在那里听说他死了。”

“他最好是死了。”

“。。。。。。”

辛菲似乎还是无忧无虑的,她只是对我说最近总觉得有人盯着她,那是哥派来的人,看样子就知道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那天故意碰了监视辛菲的那人一下,然后冲着他大喊,你眼睛怎么长的!?不好好看路,看你奶奶呢!?那人想要保持低调不敢吱声儿,低声说了句抱歉就赶紧消失了。没过多久,哥就打电话来,大笑着说,你流氓得很有我的风范啊,哈哈!第二天就看不到那人了,但是哥肯定还是派了其他人来。

晚上,隔壁宿舍不知道那个哥们儿有点什么高兴事儿,很多人都聚在他们宿舍里,喝酒、打牌、对着女生宿舍唱歌,我也去了。但是我却觉得这些事情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有趣,莫非是加入了惩恶会的原因?我靠在门口,看着满屋子发疯的男人,觉得真他妈无聊!

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辛菲,接电话就说:“这次可不是我们宿舍,我可管不了!”

“你。。能不能下来一下?现在就下来,我想见你。”辛菲的声音不对。

“好的,我马上下去。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在宿舍楼门口等你,快一点!”说完挂电话了。

我跑下楼,辛菲正等在门口,她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过。

“怎么了?”

“我想回家,陪我回家吧?”

“现在吗?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辛菲?”

“梁凡他。。。真的死了!是我害死的!”辛菲一下子扑到我怀里开始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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