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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索狂客第五十六次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很紧张,此刻的他无比紧张,第一次带人出去打架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好像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哪儿都不听使唤。

“暖日,我曾经答应过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爱上了你或是无法爱上你,我都会明白地、直接地告诉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我……爱……爱……那个我……”

受不了自己的吞吞吐吐,他的手一下子捶到了旁边坚硬的台子上,“你干脆杀了我,还来得痛快一点!”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他索狂客也有说不出话来的一天。一想到他要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三个字,他觉得头皮都发麻。

烟!烟——这时候他又想掏出一根烟了。

不管那么多了,先见到她,到时候见机行事。

电梯绝无仅有的缓慢,焦急到让他想砸了它。可好不容易电梯停在了她工作的那层楼,等他走到沐暖日的工作室门口,他的脚步又刹住了。不习惯!还真是不习惯!原来,把内心的感觉明白无误地表达出来也是一件很难的事。伸出手,他想敲门,眼睛的余光却让他看见了一个他不想让暖日见到的身影——

大手推开门,索狂客直接闯了进去,“沈巾羽,你怎么会在这儿?”他依旧是狂傲不羁的索狂客,一点转变的意思都没有。

“她是来拜访我的,你叫什么叫?”暖日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既然决定不再喜欢他,她就一点也不会对他客气——这叫失恋后的升华!看清楚了,是升华,不是报复哦!

其实,多日不见,再次面对他,暖日有些感慨。她是想他的,而他呢?没有她在身边,会不会有点不习惯?

索狂客匆匆扫了她一眼,重新将冷酷的眼神对向沈巾羽,“你不是想要答案吗?跟我走,我来告诉你。”

沈巾羽依旧保持着对老大的绝对服从,站起身,她一声不吭地跟在老大身后。回过头,她向暖日喊了一声:“喂!我收回曾经对你的鄙夷,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丑丫头,暖日。”

暖日只是淡淡一笑,对她曾经的侮辱,她已经不再介意了。

走到门口,索狂客突然停下脚步,侧着身体,他望向暖日,“你……快点回东施公寓,我办完事去那里找你。我没去,你不准离开。”

丢下这句狂傲十足的话,索狂客带着沈巾羽离开了。其实,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说好了要收起他的狂傲,平和地对待她,可一时间他就是习惯不了。慢慢会好的!慢慢他就会习惯的——现在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对着合上的门,暖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叫我等我就等,那我多没面子啊?既然你不让我离开东施公寓,那我就先不回去,看你狂什么狂?哼!

跟着索狂客,沈巾羽来到了老大的家——那栋有些破旧的三层小楼。

“进来吧!”索狂客让她进屋,自个儿什么也没说就上了二楼的卧房,很快地,他换上家居服走了下来。

“跟我进来。”丢下一句话,索狂客略过沈巾羽,走到了洗浴间,将换洗的衣物抱进了洗衣房。沈巾羽依照他的话跟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忙这忙那,一刻也不停。

先是洗衣服,他将不同质料、深浅不同的衣服分别放置,熟练地运用洗衣机洗完一大堆衣服,并将它们晾了起来。接下来是打扫房间——吸尘、拖地、清理杂物……好不容易弄完了这一切,他开始做饭。围着围裙,他围着锅台转,手脚麻利地弄好午餐,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吃饭。”他只是说了一声,也不招呼她,自己倒是先吃了起来。

沈巾羽扒了两口就停下了筷子,“老大,那件事你到底怎么想?”

吞下口中的鸡肉,索狂客随意问了她一句:“你以前看过我动手做家务吗?”

沈巾羽摇了摇头,“帮派里有小弟,有帮忙的师傅,根本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索狂客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当时我远走他乡甚至连电饭煲都不会用。那时候我只会带着这张狂傲的脸砍人、打人、骂人……‘索命狂客’——你觉得这个称呼有任何实际的意义吗?”

“这是你在黑道地位的象征啊!”沈巾羽一直以这个称谓为骄傲。

“我不觉得这地位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之所以会留在黑道是因为我需要奶奶的医药费,可奶奶去世了,留下来我只觉得无聊。”

沈巾羽激动地站了起来,“难道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们这帮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吗?”

面对她的责问索狂客只是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她,在他严厉的视线里,她缓缓地坐了下来,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委屈。“我们跟了你那么多年,你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怎么办,群龙无首,我们会被以前的仇家逼到绝境的。”

“所以我托了‘龙门’的龙铠罩着你们。”索狂客终于揭开了底牌。

沈巾羽万般没想到地紧盯着他,“是你?当初是你跟‘龙门’谈的。”

“不错。”为此他还欠了“龙门”一个人情,这人情他后来还了——他救了那个有着一头火红色乱发的倪猜猜。

沈巾羽怎么也想不明白,“既然你根本就无意于黑道,又为什么让‘龙门’跟我们开出那样的条件?什么等老大回来以后我们可以自由脱离‘龙门’,全是骗人的!骗人的!”

“不这样说,你们会乖乖地进‘龙门’吗?”他有着完全的打算,为自己的打算,也是为他们的打算,“说说吧!这六年在‘龙门’,有什么感受吗?它的管理运作和从前的帮派大不一样,对吗?”

沈巾羽低着头不说话,在和暖日的谈话中,她就隐约感觉到,今天的道路是她和老大间最好的选择。现在,老大也亲口证实了这一点。

“看看!看看现在的我。”索狂客迎上沈巾羽的眼,眉宇间的狂傲渐渐淡去,“我洗衣服、打扫房间、煮饭……我就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我不是什么‘索命狂客’,我是索狂客。我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做着自己喜欢的设计。以后我会有妻子,或许还会有孩子,拥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家——这就是我的志向。你明白吗?”

她明白!她怎么会不明白?她多年的梦想就在他那一句“你明白吗”的问句中灰飞烟灭了。站起身,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失望、让她愤恨又让她爱的男人。

“巾羽……”突然间,索狂客叫了她的小名。

他的声音让她刹住了脚步,背对着他,她不愿转过头,也没有勇气转过头来看他。

“好好保重——我对你哥哥的承诺现在需要你自己去实现了。”

背对着他点了点头,沈巾羽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时你的身边已经有了沐暖日,你在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带她一起走?”

沉默的空气酝酿了很久,在沈巾羽急切的等待下,索狂客张开了口,“我想我会的。”因为思念会逼着他不管她同不同意强行将她绑在他身边,他就是这么狂的一个人。

明白了!这一次沈巾羽算是彻底地明白了。“你的眼光……真好!”是的!真好!

一扭头,沈巾羽离开了这栋小楼,离开了这个狂傲不羁的男人。从今以后,她的人生由她自己主宰。

割断最后一丝牵挂,索狂客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去走那段属于自己的道路,而这段旅途中一定要有一个丑丫头相伴……

急匆匆地赶到东施公寓,索狂客急急地按下了门铃。他的运气比较糟糕,开门的是急脾气的俗妞儿温霁华。一见到索狂客,霁华二话不说地关上了房门。

如果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把索狂客赶走,那她就错了。将手指“黏”到门铃上,他就不信她不开门。

即使霁华可以强硬下去,樊落星这个胖妹妹也受不了这份打扰。移动胖嘟嘟的身体,她缓缓地拉开了大门,在见到索狂客的一瞬间,她本能地关上大门。

幸亏索狂客早有准备,先一步将自己的手脚放进了门里,“我来找暖日。”

“知道你来找暖日,可我想她不会希望见到你。”跟胖妹妹比力气?落星用庞大的身体抵住了门,霁华也过来帮忙,两个女生誓死捍卫,硬是将索狂客大半个身体挡在了外面。

索狂客大喊吃不消,想当年他带人到人家家里去堵截也没这么困难啊!

“我和暖日约好了,我有重要的话要跟她说。”今天就是拼着一死,这个门他也要进去。

霁华憋红了脸大叫着:“暖日没什么跟你好说,你嫌你害得她还不够啊!上次她发热就是你间接导致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拿你十条命赔都还不够呢!”

正当两方僵持不下时,电梯口传来一个看笑话的声音:“这东施公寓玩什么呢?这么热闹!”

霁华和落星一听形势不对,顿时让开了,两边力量不平衡,索狂客一下子冲进了屋内。只听霁华和落星在门口用最甜美的声音说着:“房东太太,我们不是在玩,我们是在试试这门坚不坚固……呵呵……坚不坚固……”

随后,“砰”的一声,坚固的大门将看戏的房东太太关在了外面。

“我找暖日。”他四下张望了一番,没见到他要找的身影。

落星凉凉地丢给他一句:“她不在。”

“你可以滚了。”霁华没好气地冲了回去。

接下来,六只眼睛、六条腿都被凝固了,谁也没有动一下。一个胖妹妹,一个俗妞儿,两个女生双手叉腰看着站在客厅中央的索狂客,那眼神恨不得将他拆卸入腹。

面对这样的气势,索狂客不动不摇,扬起他惯有的狂傲,与之坚决地对峙。

冷战的空气在房间内四下蔓延,索狂客身为一个男人,决定先行让步,“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坐下来将事情说开。”

胖妹妹和俗妞儿一想,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三个人双双坐到了沙发上,分占一隅,成三足鼎立之势——胖妹妹和俗妞儿为孙刘盟军,共同讨伐索狂客这个奸雄。

“有什么话就说吧!”霁华到底是急性子,第一个沉不住气。

索狂客的眼神在两个女生间徘徊,半晌茫然地问了一句:“如果以后东施公寓就剩下你们两个人……会不会有点孤单?”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落星感觉自己的汗腺全部开动,汗水一点一点沁了出来。

“等等……”霁华毕竟是个了不起的律师,脑筋转得也比较快,“我明白了,你是想说你要娶我们暖日,对不对?”

索狂客不自在地点了点头,依旧带着那份狂傲,好像人家准备好婚纱,只等他肯娶,就迫不及待地嫁过去似的。

他的态度严重点燃了霁华和落星的不满情绪,“你以为你想娶,我们暖日就一定肯嫁啊?”两个女生分别将头向左右两边呈四十五度角上斜,鼻子里还喷着气带出一句:“哼!”

“那个……那个我想说……”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多可恶,偏偏天性使然,他就是学不乖。嗯嗯啊啊了半天,他牙一咬,眼一闭,脱口而出——“我爱她,我想娶她,我愿意和她共度一生。”霁华和落星先是一惊,瞬间笑开了,“早说嘛!早说不就好了!”

早说?他说出这句话有多困难,她们知道吗?

气氛明显缓和了下来,落星甚至还为他倒了一杯水,“索狂客,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暖日,她被你伤了一次又一次,我想这一次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再接受你了。”

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问题,索狂客蹙起了眉头,“是我曾经伤害了她,她怎么对我都是可以理解的。”

“放心吧!”霁华倒是挺乐观,“暖日表面上看起来冷冷的,其实她的心最软了,你又是她喜欢的人,说两句好听的,再不然抱抱她哄哄她就行了。”

说好听的?说什么呢?太肉麻的他说不来,抱抱她?还行!反正他有手嘛!至于哄哄她……怎么哄?他连见都没见过——她们出的主意怎么都是他不擅长的领域?能不能任她打啊?这个他倒是比较擅长……

落星见向来狂傲不羁的索狂客摆出这副痛苦状,心里明白这对他而言是个艰难的任务,她帮着出起了主意:“这样吧!你先去暖日的卧室转转,培养培养情绪嘛!待会儿她回来,我们想办法把她直接弄进卧房。”

索狂客想想,这也是惟一能帮他的方法了。顺着她们的话,他走进了暖日的卧房。

这间卧房挺大,还肩负工作室的作用,一个巨大的书架将两种用途隔了开来。他看了看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专业性很强的原文书和工具书。

一想到那一头是暖日极为隐私的空间,他的脚步怎么也迈不过去,一直在她工作的地方打转。眼睛略略一瞥,他看见了桌上的速写本。或许是好奇心作祟,或许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驱使着他,手一伸,他拿起了那本速写本,随手翻了开来。

他……全是他!沉睡时的他,激战时的他,工作时的他,休闲时的他,有他生气的样子,开心的样子,烦闷的样子,无聊的样子,疲倦的样子,还有……狂傲的样子。

他看见了最真实的自己,透过纸上的速写他看见了最真实的她,最真实的情感。

一切均以真实的黑白笔法显现在他的眼前,如何挥得去?如何逃得掉?

没有心情工作,沐暖日干脆到街上转悠,她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转了一个下午,走到腿都快断了,她终于还是回到了东施公寓。他会在这里等她吗?有些期待、有些害怕,复杂的情绪伴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了东施公寓。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她先瞄了两眼——客厅空荡荡的,没有那个狂傲不羁的身影。

叹了一口气,她有些失望地换下鞋子。他没来,或者……等不到她,走掉了?一点耐性都没有,还“索命狂客”呢?

正当暖日垂头丧气的时候,两道身影晃到了她跟前,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吓了她一跳。定睛一看,是霁华和落星——她的两个好姐妹。拍着胸口,暖日大口地喘着气,“你们两个……吓死我了!”

“不是说今天工作不多,中午就回来的吗?怎么搞到现在?”落星接过她的包,顺手就给挂了起来。

暖日接过霁华倒的水,用杯子挡住了说谎的眼,“临时有事。”临时有事,她躲走了。

“这样啊!“霁华心知肚明地不戳穿她的谎话。

暖日突然想起了什么,“今天你们俩一直在家?”

落星装出一脸的茫然,“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有没有……有没有……”暖日结结巴巴地绕了半天,“家里……有没有来什么客人啊?”

“没有。”霁华直截了当地打消了她的希望。

暖日又将询问的目光集中到落星身上,“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没有。”落星同样干脆得很。

“哦。”暖日失望地应了一声,握着杯子她的头垂得低低的。

看着这副样子的暖日,霁华和落星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实施她们的计划。由落星打响第一炮,“暖日,你和索狂客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你就不会有点不甘,有点不舍,有点不愿?”霁华一口气将暖日的心情全部说了出来。

暖日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这是现实逼着我做出的选择。就算我不甘、就算我不舍、就算我不愿——那又能怎样?”

“那……”落星开始试探她的口气,“那如果索狂客也和你有着同样的感觉,他只是张不开嘴跟你说呢?”

“才不是呢!”暖日委屈地嘟起了嘴,“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还说什么他的事我有什么资格管。我承认我的醋劲是大了点,可他也不能那样说我啊?不说了!不说这些了!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他人又不在这儿。”

霁华的眼都笑弯了,“那如果他在这儿,你是不是就愿意跟他好好谈谈了?”

暖日的心底涌起一丝狐疑,抬起头她四下张望着——难道他来了?

“你看什么呢?”落星挡在她面前,反问道:“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暖日收回了目光。她真是痴心妄想,他怎么会在东施公寓呢?那么狂傲的人,就算他来了,见不到她肯定也早走了,还会在这儿痴痴地等她?那个人一定不姓“索”,不叫“狂客”。眼见着这场心理攻坚战得到了她们想要的战果,落星和霁华决定将后期战争交给等在房里的那个人。

落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暖日,沧浪帮我约了骆上天医师,我要和他一起吃晚餐。我赶时间,先走了。”

霁华忙不迭地跟了上去,“那个死郗伟广泽给我安排了加班,我现在要赶去公司。落星,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这不是太奇怪了?!今天是周六,她们一天没事,偏偏到了晚上又是约会,又是加班?

暖日送她们到门口,顺口问了一句:“你们会回来得很迟吗?”

“看情况。”落星在心里将话补全——看你的情况。

霁华在关上门的前一秒钟丢下一句:“今天来了一个你的包裹,我和落星给你放到房间了,快去看看吧!好东西哦!”

绝对的好东西!

直直地望着门板,沐暖日眨了眨眼睛,自言自语起来:“今天这是怎么了?两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甩甩头,甩掉满脑袋的问号,暖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包裹?会是什么东西呢?

推开门,她依稀感觉熟悉的房间有一丝陌生的气息……不!那气息不陌生,甚至很熟悉,却不属于这个空间。

没有看见什么包裹,她却发现了书桌上摊开的速写本。昨晚她看完就没有收起来吗?看着手上的速写本她渐渐地陷入迷惘。

是啊!就这样结束这段感情,她不会觉得不甘、不舍、不愿吗?那他呢?他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萦绕心头。想到这一切,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间,有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她。“有贼啊!”她大叫一声,直觉反应地拿起桌上厚重的书敲了回去,并全力挣脱那双手的围困。

完全没想到她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索狂客惟有乖乖挨打的分。他是按照霁华提供的意见抱了抱她,却没想到自己一“想”中的,她真的动手打他,还是很用力的那一种。

没等到贼的反击,她一边打一边心惊胆战地瞟了贼一眼,抬起的手顿时僵在了空中,“索狂客?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本来就在这儿。”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他实在没什么好口气。

她抱着书,怯怯地瞅着他,“我不知道是你,大不了给你打回来。”回头一想,“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怎么会突然跳出来吓人?霁华和落星说的那个包裹呢?你不会就是那个包裹吧?你们三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理会她的问题,他抽回那本速写本,“我看见了你的画,画得很好。”

“承蒙夸奖,你可以滚了。”她用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示意他滚走。

端出那股子狂气,他坐在了书桌边,“中午的时候我跟沈巾羽谈了一次。”

“我以为我是谁?我凭什么过问你的事情?凭什么过问你的过去?凭什么过问你的感情?我凭什么?所以,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没资格知道。”女人就是小气,当初他说的那些气话,她记得一个字都不差。

挑了挑眉,索狂客直直地望着她,“我跟她说我就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我不是什么‘索命狂客’,我是索狂客。我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做着自己喜欢的设计。以后我会有妻子,或许还会有孩子,拥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家。话我是说出去了,可妻子的人选我还没找到。”

大略明白他来此的目的,可就这么放过他——窗户都没有!

手一伸,暖日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速写本——还我!”

他将拿着速写本的双手背到后面,不紧不慢地说着:“后来她又问我,如果六年前我的身边已经有了沐暖日,我在离开帮派的时候会不会带她一起走?我的回答是——我想我会的。知道为什么吗?”

“我管你为什么,速写本——还我!”明明心里激动得要死,她嘴上就是不肯松劲。

“原因很简单。”运用自己的狂气,他将她困在怀中,“在你离开我的几天里,我发现自己的生活乱了!全都乱了!一团乱!我想念你绿茵茵的中草药,我想念你聒噪地问着推理片里谁是凶手,我想念你送到我口中的水果,我想念你挑食时丢到我碗里的辣椒,我想念你从我的烟盒里偷吃的话梅,我想念你靠在我身边时的气息……我想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换回她一路走过来的辛苦,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靠在他的肩头,喃喃地说着:“速写本……还我……”

“要回去可以。”他终于正面面对她的问题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那是我的东西,我还要答应你的条件才能要回来,你是强盗啊?”可一对上他狂狂的眼,她又只能投降,“好吧,好吧。你说,什么条件?”

他得意地笑了,有点狂笑的味道,“我要喝你熬的绿茵茵的草药汁。”

“你自己不会弄?”当她是他的丫环呢?

“我要你帮我收拾屋子。”

“我又不是清洁工。”真当她是丫环呢?

“我要你陪我吃饭。”

“吃你个大头鬼啊!”丫头陪主子吃饭?

“我要你嫁给我。”

“……”

到了最后,那本速写本也没有还到暖日的手上,原因很简单——索狂客理直气壮地说,既然画的是他,那版权自然属于他索狂客,她不能跟他抢。那狂傲的口气丝毫没有改变,谁让他是索狂客呢!

不过偶尔看到暖日顺手画些什么的时候,他眼里那属于平凡男人的温柔却是真实而直接的。偶尔,他也会想起那句话——

如果遇见你喜欢的人,记得!收起你的狂,只对她一个人收起你的狂——我知道,她一定是个非常非常特别的女孩。

沐暖日,不就是一个特别的丑丫头嘛!

尾 声

上帝绝对是公平的!在索狂客肆无忌惮地狂傲不羁了二十五年之后,上帝决定派一个小恶魔下来治他。

当索狂客从护士手上接过这名叫“索如意”的恶魔时,他的生活从此将无法如意。

身为一个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就只会哭的小婴儿,索如意将她的恶魔本质发挥到了极至,索狂客拿她根本没有半点办法,如同这一幕——

“暖日,你来抱她,好不好?我已经抱了她五个小时了,抱得我的手都快断了。”索狂客向在楼上工作的暖日发出求救信号。

为了这个小恶魔,他们俩尽量将工作带回家里做,好多出点时间照看她。索狂客更成了全职奶爸,他的办公桌旁边就是小恶魔的睡篮。难怪巫翰阳总是笑称他的保全设计里有着独特的奶腥味。暖日一边下楼梯一边说道:“你抱她抱累了,就把她放到睡篮里啊!干吗老是这样走来走去?”“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索狂客痛苦地叹了口气,“别说把她放到睡篮里了,只要我一停下来她就哭个不停。吵得我头都疼了,我哪还敢放下她?”

“好了好了!我来抱吧!”暖日伸出手,轻轻地想把女儿抱过来。四只手交织的时候,小恶魔像是感觉到了要离开狂爸爸的怀抱,眼睛一挤,嘴巴一瘪——哭!嚎啕大哭!

索狂客手一收,还是他受累抱着吧!他一边哄着女儿,一边来回走着。可小恶魔一点也不领情,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通通抓到了狂爸爸的衣服上。

她越哭暖日越着急,“她是不是饿了?‘尿不湿’你换过了没有?再不然她……生病了?”

老实说她这个做妈妈的真惭愧,女儿大部分时间都是索狂客在照顾,她一点“育儿心得”都没有。他一边要照顾女儿,一边要完成自己的设计,还要顾虑到她这个孩子她妈的身体。她发现他的习惯动作就是用手去抚她的额头,而且他还训练出一项特技,他的手可以准确地感觉出她的体温,简直比体温计还准。

“她刚刚才喝过果汁,‘尿不湿’也是干的,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啊!”索狂客的大掌轻柔地抚上女儿的小脸。小恶魔竟然咬住了他的大拇指不放,咬啊咬……咬啊咬——她竟然不哭了,还浅浅地笑了起来。

索狂客总算明白了过来,“她长牙了,大概是牙痒吧!”

“哦。”暖日半懂半不懂地点了点头。

这下子小恶魔是不哭了,可索狂客的麻烦又来了。他每隔半个小时就得用挥发性酒精擦一次手,尤其是他的大拇指。被小恶魔的口水泡得白白嫩嫩的,简直……奇怪极了。

“暖日,这臭丫头是不是有点……有点问题?”一周后的某一天,索狂客终于发出这样的感慨,“替她买了磨牙的饼干、玩具,只要是市场上有出售的磨牙器具、食品,我都买了。可她什么都不要,就是要我的大拇指,这不是……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暖日说了非常有安慰性的一句话:“大概她觉得你这个狂爸爸的大拇指比任何东西磨起来都更有味道吧!”

索狂客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索狂客这一辈子算是栽在她这个臭丫头手上了,我再狂再傲,她不但不怕我,还连理都不理我。一瘪嘴哭个没完没了,我狂完了傲完了,还得回过头来哄她。唉!真是天理循环,因果相报——逃都逃不掉。”

他真的像那个有着一头红火色乱发的倪猜猜说的那样收起了自己的狂傲,不过不是对一个人,而是对两个人——一个丑丫头,一个臭丫头!

靠在丈夫的身边,暖日将身体全部放松,“幸好她长得像你,要是像我,臭丫头就变成丑丫头了。”

“像你又有什么不好?”揽住她的肩膀,索狂客的语气很平静,“你爸爸不是也将你照顾得很好嘛!你是那么特别,如果如意像你,也会是个很吸引人的丑丫头。”

“狂客,娶我……你后不后悔?”这个问题常常萦绕在暖日的心头。

还记得去拍婚纱照的时候,影楼的几个小姐在他们背后指手划脚,说索狂客是受了她的威胁才会娶这么个丑女。索狂客当时就走到她们的面前反问她们,这世上比她们美丽的女人多了,难道她们的男朋友、丈夫也将抛弃她们,去娶更美的女人吗?他当时的表情极为严肃,她至今仍记得很清楚。

拍婚纱照的时候,她没有让化妆师为她化新娘妆,只是略施粉黛。或许,她希望自己的婚纱照、自己的婚姻、自己的爱情更真实一点吧!

那天拍照的时候,他在她耳边告诉她:“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因为你是我索狂客的新娘。”口气依然是那么样的狂傲无比。

后来,他将那组婚纱照放大到最大幅,客厅挂了一幅,卧房挂了一幅,连工作室都挂了一幅。每当客人到家里来,他都会问人家:“我太太——漂亮吧!”

不知道是客人给面子还是怎么回事,每个看了的人都点头说:“你太太笑得很漂亮。”

后来巫翰阳的太太晚晴为他们解开了谜题,她记得晚晴当时是这么说的——

“从这些婚纱照里能看得出来你们俩真的很相爱,那种笑容、那种狂傲都融进了爱情的味道。看见这些婚纱照,好像就看见了这世间最美的景致——漂亮!真的很漂亮!”

如今的他们有了如意,当初索狂客所想要的那个简单小家庭已经初步达成,她更想知道——娶她,他后悔吗?

“怎么好好的问起这个问题?”让她倚靠着自己,索狂客的手习惯性地抚上了她的额头,“你不发热啊?”

“人家在跟你说正经的呢!”她推开了他的手,“你想想,要是你娶的是个大美女,哪怕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孩,今天走到街上都没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

他低着头,凝视着她的眼,“你在乎吗?”

“我无所谓啊!”反正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

“那不就行了。”他索狂客会在乎别人讲什么吗?

“可是……”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舒坦。

“我告诉你,丑丫头。”他拉着她与她对视,眉宇间依然蕴藏着狂傲不羁的气息,“无论你是丑是美,是健全是残废,是聪明是愚蠢……我要的都是你——沐暖日!”

暖日被爱感动,紧紧地抱住了索狂客。可这样暧昧的气氛只维持了十秒钟,她从他怀里逃出来,竖起了一根手指,“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他从现在起就祈祷上苍,千万别让那个臭丫头遗传这个丑丫头的脾气,要不然母女俩天天问问题,问得他头都要裂了。

“这个问题是这样的!”她抓住他的衣服,以防他回避问题,临时逃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你还会不会爱我?”

她怎么尽问这种高难度问题?

“这个……这个问题是这样的……”恰在此时,如意的哭声传了过来,索狂客像逮到免死金牌似的,立刻向如意的身边逃去,小恶魔一下子成了小天使,“如意哭了!如意哭了!我去哄她……我去哄她……”

“喂!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暖日也飞快地跟了上去。

在爱里的一家人,如沐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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