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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疯丐诉衷肠

明轩他们一路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安徽省凤阳县。

旧时凤阳旱涝灾荒不断,不过也使得凤阳的花鼓出了名。

最初表现形式为姑嫂二人,一人击鼓,一人击锣,口唱小调,鼓锣间敲。

歌词都是悲悲切切的内容:“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九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牛马,小户人家卖儿郎,奴家没有儿郎卖,身背花鼓走四方......”。

王明对明轩说:“凤阳本就是个穷地方,老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在加上这几年朝廷不断的征收各项苛捐杂税就更加民不聊生了,所以她们被逼无奈只能唱花鼓为生,久而久之就成为地方特色了。”

明轩听着小曲不解的问道:“王叔叔她们刚才唱的“大户人家卖牛马,小户人家卖儿郎”是真的吗?”

王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明廷腐败,朝中多是奸逆小人。为首的就是司礼秉笔太监号称九千岁的魏忠贤,有很多的忠臣义士都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或被放逐。在加上皇帝昏庸无道,使得民怨四起,各地都出现反抗暴政的义军。”

魏党被诛灭后,本以为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谁成想崇祯皇帝依然不识宦官之祸,任用曹化淳等阉党祸乱朝纲,致使百姓吃不饱饭,更有甚者吃草根,啃树皮,人民生活更加窘迫。”

明轩年纪虽小,这时听得也热血沸腾,只见他拳头紧握,坚定地说:“我长大后学好武艺,铲除这些为祸世人的奸逆小人,使老百姓都能吃的饱,穿的暖。”

话音刚落只听前面不远处传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志气,真是孺子可教也。”

王明朝着说话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青石上坐着一位胖老者。

这老者六十多岁头顶全秃,四周花白的头发一垂到肩,红红的酒嘈鼻,粗粗的眉毛下面有一双小而有神的眼睛。

他手中托着个超大酒葫芦,只见他右手拖起葫芦底,不知道使的什么手法,酒自动从葫芦里飞了出来直入口中,一面喝一面道:“好酒,好酒。”样子十分滑稽可笑,明轩看到他喝酒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王明却翻身下马,恭敬地走到老者面前,一躬到地:“原来是陆老前辈在此,晚辈王明有礼了,明轩快来拜见陆老前辈。”

明轩下马刚要参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传了过来,轻轻把他托了起来。

这名老者站起身走到明轩面前和声地说道:“我老人家一向讨厌繁文缛节,没想到你年纪虽小但志向远大,颇具侠骨,我很喜欢,你叫什么名字告诉爷爷。”

“我叫唐明轩。”听到这个名字老者吃惊地问道:“你的爷爷是不是叫唐龙山,你爹叫唐威成?”

明轩好奇地说:“您怎么知道的?”

那老者蹲下身抚摸着他的头道:“我与你爷爷是朋友。”

转过身对王明说道:“原来这孩子是龙山的孙儿,难怪刚才看的面善,跟他爷爷真象。他的家人在那里没跟着一起来吗?”

王明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一言难尽,不知道陆老前辈现在住在那里,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的告诉您。”

那老者指了指前面不远的山神庙道:“我现在住在那里,你们随我来吧。”

不一会来到了位于后街的山神庙,此处是个废弃的庙宇,石板上长满了野花青草,两边散落着香炉石像的残片。

那老者走到门口朝里面喊道:“小兰呀,快出来有贵客到了。”

“哎,来了。”随着一声清脆回答音从里面走出一个八九岁右的小姑娘。

这个小姑娘身穿镶蓝边的白色衣服,衣服已经很旧了,但非常的干净,头上扎了二个小咎。脸似木兰花一样的白静,一双好象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的美丽可爱。

那老者感慨地说道:“这是我的干孙女叫冯雅兰,是个苦命的孩子,跟我这糟老头颠沛流离的四处漂泊。小兰呀快来和王明叔叔明轩哥哥打招呼。”

这时小姑娘道了个万福道:“王叔叔明轩哥哥你们好。”

王明赶忙扶了起来说道:“好孩子不用多礼了。”

走进屋里四处干净整齐,地上也是一尘不染,与外面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中间木架上正在煮饭。

老者得意的说道:“这孩手脚勤快,做事麻利,非常的懂事啊。”

明轩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站在门口。“快进来呀明轩,怎么我们的小侠客也害羞了、到象个大姑娘似的,哈哈。”老者打趣地说道。

小姑娘则大方地走过去拉着明轩走了进来,坐在了长凳上。

老者边喝酒边继续说道:“想当年我和明轩的爷爷算的上惺惺相惜,肝胆相照,想起来己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你爷爷现在近况如何了?”

明轩低着头道:“我爷爷在十年前已经过世了。”

“什么!,龙山己经过世了,真是可惜呀,江湖上又少了位济世的大侠。”老者无不痛惜地说道。

王明这时站起身来对明轩说:“你和小兰妹妹去外面玩会去吧,我和陆前辈有些事商量。”

两个小孩手拉着手跑了出去,来到了庙后的一片开阔的草地上,一眼望去到处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在草地的左边有一棵参天的古树,这棵古树得需三四个人合围才能抱拢。树枝上面挂满了用石子绑着的布条。

小兰带明轩来到树下说道:“此树叫“祈福树”听说很灵验的,把布条挂上去就可以事事顺利,不知道是真是假,咱们也来试试吧。”

两人找来石子,小兰把扎在头发上的红绳解了下来,明轩也拿出手帕撕成两半。

绑好后明轩拿着石子,退后几步猛跑向前手向上一掷,可是力气太小石子到了树的一半就落了下来。

二人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小兰看到前面的草丛里有一棵很长的苇杆,于是上前把它折了下来,把石子固定在苇杆顶端,两个孩子双手握住苇杆一起跑向树前,猛发力那枚绑着布条的石子稳稳地挂在树枝上。

两个孩子看着挂上去的布条高兴的拍手跳了起来,小兰对明轩说道:“轩哥哥这是咱们俩一起挂上去的,那我们来许个愿吧。”

说着两个孩子跪在地上,双手合什闭上眼睛,明轩半睁着眼偷瞄小兰,没想到小兰同样也看着他,两个孩子会心的笑了起来,这笑声回荡在这片草地上。

王明看到孩子们走后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了老者听。

老者听完后愤慨地站起身来双掌一用力把石阶打的粉碎。

怒斥道:“又是天狼教的这帮畜生,贤侄你有所不知,就在上月,辽东巡抚袁崇焕袁将军就是被天狼教七老之一的范文程害死了。

他们伪造了袁崇焕与皇太极书信,并让人冒充袁崇焕的使者,向皇太极邀功,还故意让俘获的太监听见,然后故意放回这个太监。可恶的是昏庸的皇帝居然听信了谗言,他们就这样用离间计把袁将军下了大狱。这还不算就连袁将军参将冯之祥也问了斩,不但如此还派兵去诛杀他们的家人,所幸的是被我遇到救起了雅兰这个孩子,遗憾的是没能救下她的家人,不过总算保住了忠臣之后。那成想龙山的后人也遭了天狼魔教的毒手。

说到这里老者陷入了沉思中,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其实唐家的灭门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王明满怀诧异地道:“老前辈何出此言?”

老者不禁长叹一声:“想当年我年轻气盛,凭着这烈火掌法四处找人比试,但是始终没有遇到过对手。直到遇到了明轩的爷爷龙山,我们俩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我们也由对手变成了肝胆相照的朋友。我对于唐家的无极剑法始终参祥不透,唐家剑法是不传外人的。可我心痒不过决定深夜去唐家盗取剑谱看完在归还的。可是没想到因为这件事唐老爷大病了一场。我也不敢贸然去还书了,但也没脸再和唐家相交下去了,所以后来我一直都没有再去过唐家。我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那成想盗得剑谱后却无法和本派功夫相融,无极剑法的内功心法属于阴柔一脉,我的烈火掌属于纯阳一脉。不过我到有一个重大发现就是在剑谱的后面一页有四招绝技,用水浸过才能显现,龙山可能也未必知道,那四招威力无穷如果龙山后人习得也未必遭此大难,我不仅做了无耻的盗书贼,还连累了朋友一家,真是罪大恶极。”说完,痛苦的摇着头。

王明安慰道:“老前辈也不要太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也许这是唐家命中的劫数,再者说都是天狼魔教那帮贼子所为与您有何干系。“

“贤侄不必安慰我了,错就是错,不可以找借口的,我始终是欠唐家的,我得想办法弥补才可以,我看明轩这孩子是块练武材料,只可惜他练的路数也属于纯阳刚猛,不能练无极剑法,不过我的烈火掌到适合他。”

王明高兴地说:“能得老前辈指点,那真是明轩的福气呀,我去找明轩来拜师。”

老者拦下了王明说道:“贤侄且慢,我话还没说完,我虽然有意教明轩,但我没有资格做他的师傅,所以我想让你代我教导明轩。”

说完从怀中掏出二本书来。“这本是我的烈火掌和心法,这一本是无极剑法和心法,我的烈火掌就请贤侄费心教明轩,这本无极剑法本是唐家的不过明轩不宜练它那就留给有缘的人吧。那人习得就算唐家传人。我还有一事相求,就是雅兰这孩子,你看我居无定所,流浪惯了,这孩子跟着我只有吃苦,我想让贤侄代为照顾这孩子。不知道贤侄意下如何?”

王明一拱手说道:“承蒙老前辈看的起在下,晚辈一定尽心尽力。”可是老前辈的秘籍晚辈如何肯收,还请老前辈收回成命。

老者一拍王明的肩膀:“大丈夫做事不应该拘泥于形式,况且是我欠唐家的,你教明轩烈火掌就等于是替我赎罪,贤侄就不要推辞了。”

“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明从老者手中接过秘籍。

这时俩个孩子也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小兰拿着花帽问老者说:“爷爷这花帽我带着好看吗,这是明轩哥哥帮我扎的。”

“好看,我的小兰带什么都好看,小兰呀爷爷和你商量个事情,爷爷呀要出趟远门短时间内无法照料你了,我想让王明叔叔照顾你一段时间,你看好吗。”

“不好,我要和爷爷在一起,小兰那也不去,爷爷你是不是不要小兰了。”说完小兰哭了起来。“

老者一把抱过小兰道:“爷爷这么疼小兰,怎么可能不要小兰呢,可是我要办的事非常的危险,我不能把小兰也带到危险的地方你说是吧,你先和王明叔叔明轩在一起,我办完事情就来接你好不好呀。”说完眼睛也红了起来。“

“那爷爷办完事一定要接小兰呀。”小兰一把搂住老者的脖子。“

“爷爷保证一定会去接小兰的。”

王明也蹲下身来拉着小兰的手说:“小兰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来的,你和叔叔一走,路上还能和你明轩哥哥做伴也不会寂寞的。”

就这样王明带着小兰和明轩辞别了老者,继续往泰山进发。在路上明轩问王明:“王叔叔,这位老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明告诉明轩道:“这位就是三十年前威震江湖人称“侠丐”的陆正宗陆老英雄,他的事迹我以后会慢慢和你说的。”(陆正宗和唐家的渊源会在乱世豪侠传书中详叙)。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三卷泰山初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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