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从高台上抛了下来,梦言曦美目流盼,期待着自己的幸福。台下众人哄地一下围了上去,争抢着那抛下来的绣球。君竹没动,静静看着疯狂的众人,一脸冷静,宝儿看到后才真的放心了下来。突然,君竹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她看见上官铭月的身形也没动,和她一样站在那儿,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突然,绣球向君竹撞了过来,君竹避之不及。连忙飞脚一踢,将它踢向了离她最近的上官铭月。上官铭月原本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扑过来的绣球顿时黑了,手中玉笛一指,绣球再次朝人群飞了过去,君竹暗松口一口气,总算远离了这个要命的绣球,哪知,人算不如天算,绣球撞到了一根铁杆,又在飞了回来,恰好落在君竹的手里,君竹彻底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鼻梁上竟有细细的冷汗溢出,冰雪聪明的莫君竹竟会如此这样。宝儿看到这一幕,使劲扭着君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跑了出去。
“宝儿,宝儿,言曦故娘,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不顾上官铭月的黑着的脸,一把将绣球塞进上官铭月手中,追着宝儿跑了出去,梦言曦略微有些失神的看着这个俊雅风流的男子从眼前跑过,低声念道;“孤月轻烟芳人叹,定当倚楼盼君归。”
说完,转身黯淡神伤的离去。
清月阁,“唔,哇!”一口鲜血从梦言曦口中吐出。
“小姐,小姐,你的病情也愈发严重了,大夫说你只有7天的性命了,你还强撑去选文招夫。老爷和夫人又去替你找良方治病了,哎,我可怜的小姐,你的命怎会这样苦。”
“小莲,不要这样,还有七天的命我已经很幸福了,只希望这七天中,我能找到一个可以给我安慰,快乐的人。”梦言曦淡淡地说道。
说完,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清秀俊逸的男子,心中不禁暗道:他会来提亲吗?
“坏表哥,坏表哥,人家再也不要理他了。”宝儿坐在月老殿门口,独自一人委屈自怜。
“宝儿,··宝儿。”气喘呼呼的君竹终于追了上来,“哼”宝儿撇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君竹坐下,任凭宝儿在她身上不断地捶打,扬起最温和地微笑:“宝儿,不要这样,表哥不会娶梦言曦的。你也看到了,表哥手上的绣球是它自己弹过来的,不作数。”
“哇,表哥,我好怕你会离开我。”憋了一晚的宝儿终于哭了出来,“表哥,我好后悔,我不该让你去参加什么选文招亲大赛,和那可恶的上官铭月争斗,对不起,对不起。”
“宝儿,不要哭了,在哭宝儿就不是绝世美人了,是小花猫了,表哥会取笑你的哦。”君竹安慰道。
宝儿反而哭的更凶了,君竹看着宝儿,羡慕宝儿的随心自在地感情,不会被世俗所顾忌,自己呢?什么叫哭,没试过,眼泪是什么滋味,没尝过。
“碰,啪”巨大的响声从天上传了过来,绚丽的烟花染红了整个夜空,宝儿也被这炮竹声给吓回神来了,不再哭了,痴迷的望着美丽的夜空,拉着君竹的衣襟轻声说道:“表哥,好美啊。”
“你说什么?”君主凑近了些,问道,巨大的鞭炮声使君竹听不到宝儿再说什么。
看着第一次凑得自己如此之近的君竹,宝儿唇边闪过一缕狡黠地弧度,轻轻地舔了一下君竹的耳根,飞也似地逃走了。
君竹摸着略微有些湿意地耳根,登时石化·····
“今天我们就要进行最后一轮的比试了,是‘酒中仙’比试的重头戏。”
太守面带严肃地说:“下面我希望你们两位都可以发挥最好的水平参赛。今天你们有一天的时间,让你们去推销自己的酒,看谁的酒最受欢迎,民心所向,‘酒中仙’这块牌就归谁了。但是你们必须找个摊子售酒,而且摊子是要摆在双方对面,不许任何人帮忙,就看你们各展本事了。”
莫君竹看了看上官铭月,想起昨晚他没有乘人之危,将绣球再抛向自己,而是抛向了群众。虽然不知他用意如何,但从前对的怒意消失了许多,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激他,虽然最后绣球还是弹了回来,但也不关他的事。轻叹一声,走到上官铭月面前,说道:“上官公子,我们一道走吧。”
上官铭月轻轻点头,也没有争议,拿着酒和君竹一起走在大街上,最终两人商议决定了将酒摊放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大桥上,桥下是条悠悠清河。
莫君竹将酒盖打开,瞬间,清甜的酒香味就弥漫了开来,一下子就把路人吸引了过来。纷纷问到价钱,正当众人想掏钱包购买时,一阵清泠的乐声传了过来,好美的乐声,欢乐地曲调让疲劳了一天的人们顿时清醒了许多。
乐声究竟何处而来,众人纷纷疑惑道。他们放下了想要购买的酒,随着乐声走了过去。
“是他”莫君竹心中一动,正是上官铭月用优美的笛声吸引了人们的围观,人们都高兴地买了上官铭月的酒。
“莫家之酒又岂是如此简单,笛声始终是外物,吸引不了多长时间,卖酒最终靠的是实力。”君竹心中暗道,她将酒放在了阳光之下,澄净的酒面登时反射出更亮的光芒,无尽的芳香味传了出来,吸引了更多的人驻足前观,上前买酒。
一个下午悄然过去,还有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就要结束了,两人都加快了销售速度。
“喂,小白脸,给大爷我打杯酒来尝尝,这酒挺香的啊。”一个粗狂的大汉粗着嗓音冲君竹喊叫。
君竹眉头一皱,但还是有礼貌的笑着说:“这位大爷,我们的酒只能买不能尝。”笑话,要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我还要做生意嘛。
大汉眉头一挑,不耐烦道:“少罗嗦,大爷叫你给我尝,你就给我尝。”边说边拿起酒罐子想要作势打开,君竹上前阻拦,沉下了脸说:“大爷,规矩不能坏。”
“什么狗屁规矩,大爷从不理会。”说着,顺势一推莫君竹,君竹身子一打晃,一时没站稳,从桥缝间掉了下去。“扑通”巨大的落水声传到了桥上每个人的耳里。
“不好了,不好了莫家酒少掉进水里了。”看见这一幕的人都惊慌大叫。
“........噗,救..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君竹终于慌神了。
闻讯赶来的上官铭月,看见此情此景,摘下自已随身佩戴的玉佩,慢吞吞地跳进了河中,不慌不忙地游向已经开始昏迷的莫君竹,双手撑住了要往下沉的君竹。
“咦?”入手的却是一团柔软的东西,上官铭月此时惊讶的神情不言而喻,“竟然是..是个女人。”他喃喃自语道,唇边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想起她近日来与自己斗酒,比文采,他对她开始产生好奇了呢?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终于两人回到了岸上,君竹仍然昏迷不醒,看着君竹昏迷中露出女儿情态的绝美的脸庞,上官铭月坏坏的想:要不要使用师父交他的嘴对嘴呼吸法呢?
“咳咳”正在犹豫不决中,君竹醒了,入眼的是一个邪笑的男子。
“莫公子,你醒了。”看着莫君竹已经醒来,上官铭月赶紧收回自己的笑容,一脸正经地看着莫君竹。
“上官铭月?是你救了我?谢谢你。”君竹终于摒弃了前嫌真诚的说道。
“不用谢我,我这个人太心软了。”上官铭月近乎自恋的说道。
莫君竹原本对他的改观一下子又没了,有些无语地瞪了瞪这个人。
“快啦,时间不多了。”两人拿好自己所挣的钱,飞也似的往回走。
高台上,太守在默默清点着他们两人各自售出的酒和获得钱数,不久,太守就算出来了,“本次比赛,莫家获胜,成功保持‘酒中仙’这个称号,这一轮莫家一共售出的酒不多不少恰好比上官家多了两瓶,所以我宣布莫家.....。”
“慢着”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上官铭月。
“噢?不知上官公子有何见解。”太守皱着眉头问道。
莫君竹也一脸不解地看着上官铭月。自己都要胜出了,他还来插上一脚,这是为何?
上官铭月一脸玩味地看着莫君竹,一字一句的说出:“就.因.为.她.是.个.女.人,什.么.莫.家‘酒.中.仙’.,从来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天大的谎言。”
“你...。”君竹气昏了头。
台下的人群都爆发出了巨大的惊讶声,议论声,质疑声,接踵而来。
“她是个女人,不会吧,我从小看着君竹长大的啊。”一个老态龙钟的莫君竹的邻居沈大叔向上官铭月提出质疑。
“不信,你问问莫君竹,叫她当众脱衣服,看看她敢不敢。”上官铭月也觉得有些过了,但想起父亲的叮嘱,不惜代价都要夺得‘酒中仙’的招牌,还是横下心说道。
“表哥,你就脱吧,让别人看看你的清白身,你是个堂堂男子汉。”宝儿一如以往的支持着莫君竹。
君竹却说不出一句。听到了宝儿的催促声,苦笑一声,摸了摸略微有些发干的嘴唇,艰难地说:“宝儿,对不起,表哥欺骗了你,表哥真的..是个..女人。我其实..是你的..表姐,而不是你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