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回顾:
以衡还未从健晖的去世的伤感中恢复过来,一个人在酒吧里喝着酒,也就是在这时偶遇了一起在酒吧喝酒的陈霖。在喝完就离开后却在小巷中碰到了建伏和靓发,被打之后,陈霖路过,瞬秒了那两个人,救了以衡。
另一方面
冰酒用了某种方法取得了boss的位置,龙舌兰收到了冰酒下达的说服以衡加入组织的命令,为期一个月,否则就干掉他。
本章内容:
手拿鲜花的焱杰弯下了腰,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前面,他弯腰的时候,看着健晖的墓碑,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是健晖的朋友么?”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鸣滨措手不及,他怎么会这么问?这种问题他不是应该最清楚了么?他应该也看过我啊,上次见面他还想杀了我呢!难道他失忆了?还是说他只是在试探我?为什么他会为健晖的死而悲伤?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堆的问题如决堤后的洪水,一股脑的全部灌了进来。一时混乱的鸣滨也没有多想,试探性地回了一句:“你不知道么?”
焱杰转过头来,瞥了鸣滨一眼,又转过头去看着墓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最近度过了一段很混乱的时期,经常睡眠不足,以至于记忆力下降了不少,对此我表示抱歉。等我的生活回到正轨之后,已物是人非。”
“混乱?”
“一言难尽……”焱杰转过身,迈着缓慢的步伐向着旁边的长椅走去,鸣滨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跟了过去。就在他们离开墓碑朝长椅走去时,长椅上坐着的那个女人站了起来,走到了健晖的墓碑前,放下了她手中的鲜花。
“你跟健晖关系怎么样?”鸣滨问到。
“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以前?”
“在我们分道扬镳之前,后来我们的生活就很少有交集了,不过我倒是有梦见他几次”焱杰微微地抬起了脑袋,仰望着碧蓝碧蓝的天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阵风吹过,不远处的树木随风而动,鸟儿们好像受惊似的全数飞出了树林,群鸟的叫声划破了那原本宁静的天空。在这样的气氛下,鸣滨都不知如何打破这种无声的场面,只是看看焱杰那略带忧伤的脸庞,看看他那彷徨的眼神。
这时候鸣滨注意到了健晖墓前的那个女人。乌黑的长发看起来非常的富有韧性,头上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在这样一种以貌取人的时代,这样的打扮给人一种朴素清新的感觉。她下身的牛仔让其清新中多了些现代感。
她蹲在健晖的墓前,摆弄着刚放下去的鲜花。
鸣滨走了过去:“你也是健晖的朋友么?”
她很快的转头过来,看了看鸣滨,然后站了起来说到:“嗯,算是吧。”
“算是?”
“怎么说呢?我其实跟他不是很熟,平时也基本没讲过话,但毕竟还是有一面之缘,所以就过来了。”
“哦”鸣滨伸出手来,做好了握手的姿势:“我叫高鸣滨,是健晖的朋友,比他稍微大一点,现在即将大学毕业。”
“看来还是学长啊。我叫辰颖,跟健晖一样是大二。”两人握了握手,握手时鸣滨注意到了辰颖戴着的手套,虽然说她的手套不热,但是现在还算是夏天,完全没有戴手套的必要。但转念一想,也许她手上有什么伤之类的,不喜欢被别人看到。于是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你的手套挺好看的,你平时就习惯戴着么?”
辰颖并没有回答,而是回了鸣滨一个微笑,甜美的微笑下好像掩藏着什么,但这样就够了,因为基本没有人知道那个笑容之下的秘密。久而久之,这种微笑就习惯了,虽然背负了如此沉重的命运,但她学会了用微笑面对一切。
这时候,鸣滨觉得这里应该还算是安全,至少从焱杰身上感受不到什么杀气。于是他向孟桑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孟桑小心翼翼地下着楼梯,右手扶住栏杆,左手提着自己的裙摆,似乎是怕裙摆弄脏,其实不然,她担心的是自己要是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摆就会摔倒,况且这里才不到十阶台阶,摔倒了多丢人啊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摔倒了还得憋着不哭……
“这个是我的女朋友孟桑。”鸣滨先向辰颖介绍了自己的女友,然后转过来跟孟桑介绍了辰颖。鸣滨和孟桑跟辰颖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他们聊天的时候只稍微提了一下焱杰,并没有多讲,主要还是在讲健晖的事。辰颖从鸣滨口中得知,健晖是死在公寓之中的,还得知了健晖的舍友叫黄以衡,于是辰颖在心中默默地做着接下来的调查打算。
2天后
时间:(2012-9-18)下午3点半地点:仙草南路
“谢谢你今天抽空出来。”辰颖把那个拿在右手的提包放到了左手边,右手则理了下裙子,然后在收银台对面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接着把那张不大的菜单递给了以衡:“你想喝点什么么?”
“给我一杯烧仙草。”以衡对服务员说到。
“来两杯吧!”
在点完饮品之后,辰颖身子往前一倾,双手的手指交叉,撑在了鼻子上,挡住了一部分的鼻子和嘴。也许是因为讨论的内容比较敏感,所以下意识的遮住了嘴,所以无法看到她讲话时的口型。
虽然店里放着音乐,周围的人讲着话,但坐在对面的以衡还是能够听清楚她所说的话“我很想知道健晖是怎么死的……”辰颖目不转睛的看着以衡,似乎迫切的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重要的信息。
“你不是也看了新闻,他是自杀的。”以衡看到她那坚定的眼神,以衡不自觉地敷衍了这么一句话。
“新闻上说他是自杀的。你也知道,这年头,新闻同时被经济和政府主导着,所以真正可信的可能都没有一半。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告诉我点什么。”她的话中带有恳求的语气。
听完后,以衡看着辰颖。然后放下了一直翘着的二郎腿,将椅子稍微地向前挪了挪,动作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把我看到的跟你说一说吧。我个人认为这是他杀……”
“他杀?何以见得?”
“那天我回到公寓后,公寓里有个人躲着,全身都是暗色系的服装,有点那种黑帮打手的感觉,虽然他穿着夹克和牛仔裤,但动作还是挺灵活的,后面被他跑了。”
“黑色夹克和蓝色牛仔?”辰颖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斜向下的看着,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回忆的状态。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桌上的那碗龟苓膏,鼻孔也因恐惧而放大,背后仿佛有一个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从那种最不容易被发现的黑暗角落。坐在对面的以衡看出了点不对劲,因为辰颖的小拇指可以看出有较大的颤动,并且小臂上突然出现了一大片的疙瘩。
“是……他……!!”辰颖自言自语,声音非常的小,而且还颤抖着,虽说眼睛是朝地看的,但仔细一看你会发现她的眼睛在不停的颤抖着,眼神飘忽,瞳孔放大。
“谁?”以衡也突然紧张了起来。
“那天下午……我在去车站……的时候被一个人撞……到了,那个人走得很急……穿着黑色的……夹克,蓝色的牛仔裤,手里……还拿着一条链子。”辰颖被巨大的心理压力弄得讲话声都会颤抖,断句也变得极其的不自然,“两天前……我去给健晖献花,他……就在……我旁边,好像……也是去给健晖……献……花……。”辰颖突然觉得所有的事情立刻变得关系紧密并且充满威胁,这个看似安定的社会瞬间充满了杀气,仿佛黑暗中都有那么一双盯着你看的眼睛。
辰颖体内的肾上腺素含量瞬间增加了,紧张使得心脏收缩的速度加快了,辰颖看似有些坐立不安,于是匆匆告别了以衡,在还没离开仙草南路的时候就从手提包中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鸣滨。
以衡在辰颖走后不久也离开了仙草南路,准备回公寓。
时间:(2012-9-18)下午5:50地点:以衡的公寓
躺在公寓的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里想着刚刚在仙草南路所发生的事情。这时,门铃响了。
以衡先从猫眼中看了看,然后立刻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还用手弄了弄自己的头发。等一切都快速地弄好后,以衡打开了门。
“嗨~好久不见!”陈霖面带微笑,甜美中带点小清新。
“嗨,很高兴见到你,感觉今天时间过得真慢,你这一出现,今天也许会过得很快。”以衡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扶着门说到。
“上次你受伤后一直没有空来拜访你,今天特意带来鸡汤过来给你补补身子。”
“进来吧!”说完以衡把门关上,“家里有点乱,不好意思”
于是两人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医院的人给我的。那次去看你的时候你正好在睡觉,我也没有好意思把你叫醒。”陈霖边说边从袋子里拿出煲好的鸡汤,放在了餐桌上。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医院?”
陈霖把手提袋放在地上,开玩笑的说到:“你以为你是詹姆斯邦德么?去个医院都不想让人知道么?”
以衡会心一笑:“不,不,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陈霖靠在桌子上,看着以衡:“我之所以知道是哪,是因为我就是那个叫救护车的人”
以衡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面对陈霖,投以感激的目光:“谢谢。”
陈霖嘴角微微上扬,点头示意。
“为什么你要帮我?”
“你看起来像一个迷失方向的好人。我能帮助你,所以我做了。”陈霖看着以衡的眼睛,以衡此时已不知该回答什么才好,陈霖好像也发觉到了这点,于是说:“此时此刻,你直接说声谢谢就行。”
“谢谢。”说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感谢从上扬的嘴角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他接着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好人都迷失了方向。为什么你……”
陈霖给以衡递过去一把汤匙,接着他的话说道:“拜托,你非得逼我说出来么?”以衡接过汤匙,点了点头,坏坏地笑了笑。看到了以衡的表情,陈霖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之间好像有种奇怪的联系,所以,我相信我的直觉。”他们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陈霖觉得自己并没有从以衡的眼睛中感觉到那种肯定的回答,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该死,我错了吗?”
以衡依旧看着陈霖,用很坚定的语气回答了一句“不,你没错”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得出是一个很有底气的回答。
听到了这个回答,陈霖心满意足地笑了:“OK,那就好。”但以衡突然态度一转:“不过我可得告诉你,你可能对我第一印象很好,但那其实并不是完整的我,我有很多东西,你还不知道。”
陈霖用手托住下巴,依旧保持着微笑:“没关系,我也一样。”然后两人相觑一笑。
晚上,以衡坐在沙发上,陈霖则靠在以衡的肩上,两个人看着CCTV10正在播的动物世界,可以毫不惧怕一下干掉两个人的陈霖此时却不敢看,其实放的只是螳螂如何把眼前的美味一点一点的吃掉。见此情景,以衡用手摸了摸陈霖的脑袋。
“没事吧?”以衡问到。
陈霖摇了摇头,捋了一下垂到面前的头发,两人的目光就随之交汇,眼神之间虽说不会产生火花,但也许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正在燃烧。也许是看谁比较主动吧,两个人始终停留在了眼神的交流。就在这时候,以衡的下巴向前微微一颤,这是一个很微小的信息,但对于全神贯注看着对方的他们来说,在微小的信息都会被捕捉到,也许这是生物在千百万年的进化后所得到的特化吧。这一个颤动陈霖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但她的大脑早已将这个信息处理完毕,眨眼之间,陈霖就用右手摸着以衡的脸,他也很配合的将头转了过来,长久的四目相望已成为历史,陈霖很快地就迎了上去,身体其他地方的触感渐渐淡化,剩下的只有双唇之间的摩擦,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让全身的毛孔兴奋起来,每一次的摩擦都能让现实的世界消失不见,每一次的贴紧都能让你感觉仿佛吹着微风,躺在斜斜的瓦房顶。
渐渐地,以衡那拿着遥控器的左手也按捺不住了,不知不觉地就放下了手中的遥控器,遥控器就这样摔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响声,并且把电视机关掉了,但这一切似乎发生在跟他们不同的世界里,他们继续感受着二次元般的梦幻,直到夜黑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