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后面的追兵声音愈发嘈杂起来。罗素大声说道:“小诺快走,如果不能摆脱这个命运,就将这个命运打破,如果你不幸被抓住,就不要侮辱血灵的骄傲,将那个卷轴毁掉。我们血灵一族的存在将捆绑在你的身上了。”
诺厄斯抹干眼泪,背着那个牵付着血灵一族的包裹向密林深处奔去。
罗素大吼一声,食指中指成节,单膝跪地。
“奔腾兽奴”“战意凌冽”
顿时,他身后猛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血雾。那些血雾如洪水一般蔓延,所有沾染上血雾的树草虫鸟兽,都在一阵凄厉的哀鸣中化作各种颜色的血雾慢慢汇集到罗素的身后,渐渐变成一个个各种颜色的血兽。
似狼似骷,张牙舞爪,在罗素身上散发出的秘法战意下都变得躁动不安。突然,一只血兽发动了进攻,冲向那边为数不多的库克武士和恶灵战士,然后在一片密集的秘法术和战刃下重新化为血雾。但是这似乎打破刚才的短暂安静,所有的血兽蜂拥而上,和侵略者混杀在了一起。每当一只血兽爆裂开时,血雾又会重新凝结一个新的血兽,连绵不断……
当穆兰多到来时,战斗已经快接近尾声。罗素满头大汗,紧闭双目几近昏厥,面前的血兽也越来越弱小,也越来越不易凝结。
周围只形成一个很大面积的血色土地。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穆兰多,微微笑了下:“学了一辈子逃命的本事,我也不想再逃了。”
穆兰多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上拿着的一个通体金色的盒子中射出。打在罗素身上。罗素望着身上趴着的一个金色的甲虫穿透自己的皮甲,生生扎进自己的体内,自嘲的说道:“罗素啊罗素,临死前你还感受到了魔灵王的圣虫甲。”
一声闷哼,他晕了过去。
“达穆将,有一个血灵的小孩背着个包裹向那个方向去了。”一个队长模样的向穆兰多报告。
“唔,算了,我们的任务是抓住血灵族大部分的人,一个小孩子就不追了。”
“达穆将,那个小孩可是拿着穿越一界的卷轴。死灵皇一直都以为这种秘法在精灵到人界之后就消失掉了,你为什么不去追回来呢?”一个带着白色半骷髅面具的女灵站在穆兰多身后说道。
穆兰多凝住了眉,这个女灵叫西塔,是死灵皇要求过来督战的,她一路上从没有要求为战斗管些什么,甚至连战斗都没有要求过去看看。现在要结束了,她却冒出来了。死灵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达穆将,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将它追回来你说对吗?”那女灵娇笑的说道,“我可以帮你,夜色投影怎么样?他绝对跑不了多远。”
说罢,一挥手,她手上的骷骨法杖散发出一阵阵红光,他面前诺厄斯离去的方向变得一片黑暗。“对了,艾特维拉尔萨已经恢复了很多,他就和你一起去吧,我就不去了,呵……”
随着一阵轻笑她转身离开,身上显示着他的地位和权力的红黑法袍在风中轻轻飘摇,穆兰多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语。
诺厄斯疯狂的朝着北方奔去,荆棘与树枝划破了他的衣衫和身体,山丘洼地不住让他的道路变得更加艰坷,现在最困难的是他竟然难以视物。本应该是蓝色的天空似乎突然失去了色彩。
他艰难的跑着。直到他自己体力完全不支停了下来。坐靠在一棵大树的根部,大口大口喘着气。当他恢复了一下体力准备继续找方向前行时,突然发现面前不远处多了两个影子。
一个影子手上取出一颗宝珠。从宝珠散发出的白光下诺厄斯清晰的看到那是和父亲缠斗的穆兰多。另一个不用多想,从他那还闪现着一点点光芒的恶灵翼中都知道是哪个。
“我父亲……怎么样了?”诺厄斯颤抖的问道。
穆兰多低下了头:“他也许真去了他该去的地方吧。”
“小子,交出那个卷轴,我让你活着回去。”艾特维拉尔萨脸色很是发白,手上缠着厚厚的药带,恶狠狠的说道。
“卷轴拿来吧,我放你离开。”穆兰多没有任何表情,后面的艾特维拉尔萨惊异的望着穆兰多。
诺厄斯笑了,笑的泪水荡漾:
“不可能,杀死我父亲的凶手,我就是陪着我父亲,也绝对不可能将那个卷轴交付到你的手中的!”诺厄斯取出卷轴,试着用自己的血战气折断,却诧异的发现中级的血战气完全不能将它折断。
“放弃吧!”穆兰多瞟了一眼那个卷轴:“这是废墟火铜压出来的,你将它毁不掉的。包括我,都不行。”
“不可能!”诺厄斯狠狠扯开这个卷轴,一团黑光带着深沉的压力从卷轴上的字符中透出。一道白圈含着那道黑光唰将他包围,这一霎那,一抹金光从穆兰多手中打出,击在诺厄斯胸口,然后,诺厄斯和那个卷轴一同消失了。
“这?”艾特维拉尔萨看着诺厄斯消失的方向。
穆兰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回去。”
“我们没有完成任务!恶灵王和死灵皇会……”
“我说回去!没有听到吗?”穆兰多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心理活动,但是语气明显散发出不可抵挡的气势。
紧接着,他没有再看艾特维拉尔萨一眼,首先转过身向密林外边走去。艾特维拉尔萨望着远去的穆兰多,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冷峻的光芒。
“怎么?没有抓到?”西塔皱着眉毛看着艾特维拉尔萨,“为什么还把魔灵王给的圣虫甲给用掉了,你知道这东西多难才能祭炼一个吗?魔灵王给了三个就是为了抓那三个的,希尔玛已经死了,穆兰多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把它用在一个没有用的小孩身上?”
“回达西塔,达穆将似乎有意要放过那个小孩子。”艾特维拉尔萨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任何不满。
“真是个不可琢磨的家伙。”西塔恨恨的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恶灵将领冲了进来,“一个血灵跑掉了。达穆将已经过去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