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感很多人都有,但是浩然正气和纯正之心则世间没有几个人拥有,也没有人能够修炼出来,这取决于本心,让诺厄斯哭笑不得的结局是一个傻子,一个拥有着浩然正气和纯正之心的一个患者,他无意中走入封印师所布下的强抑阵法,他仅仅做了一个伸手的动作,就把那八名无法动弹的封印师给解救了出来,而封印师们则就此在那个傻子面前跪下,奉其为主,最终创立了斯洛特帝国。所以,在这个封印师没落的年代,只有斯洛特帝国还保留着封印师的编制。
“而如今,这个死亡神器又出现了,这次的受害者不是人,而是一只鸠龙!这种带着翅膀的毒液龙让大片大片为了创世之泪奔赴的人死亡,我还算幸运的,只是受了点侵蚀,可是,卡姆他——”老丢眼圈渐渐的红了。
诺厄斯说道:“伤心是没有用的,振作起来,伯伯。”
老丢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扯了扯脸上的肌肉,努力向诺厄斯笑了笑,只有他真正知道自己的情况是多么严重,他的经脉虽然说被接好,体内的别种能量似乎已经全部转移,但是他已经完全废掉一条腿,并且体内的斗气柱被毁坏的无法重新立起,所以,可以这么说,保住了他的命,但是也让他完全丧失了作为一名斗士的资格。
面前的孩子那么优秀,那么蓬勃,为什么不将他完整的锻炼出来!去完成这辈子努力着的梦想?老丢本已成灰的心重新绽放出火焰,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诺厄斯,而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当撒佑塔骑着黑焰马来到诺厄斯住的小院时,诺厄斯对着渐渐变黄的落叶挥舞着一把重剑。当他仔细看时才发现,剑还是诺厄斯自己的剑,不同的是多了一柄巨大的刀鞘,刀鞘是用纯粹的沉岩铁,打造的非常粗糙,但是剑尖部分已经被磨得闪亮无比,那是重剑经常划过地面而形成的。
撒佑塔轻跳过带着大量断层的地面,轻盈的落在诺厄斯面前。
“你来干什么?”诺厄斯根本没有回头,他将后肘杠在铁剑上,铁剑竟然散发出嗡嗡的声音,然后一个旋转,稳稳的停靠在他的背上。
“真是不错的技术。”撒佑塔赞赏道,“我最近研习出了魔法阵的使用方法,你来看看。”说罢,不管诺厄斯同不同意,踢开地面的碎石,抽出西米里安送他的塔罗牌,利用塔罗牌的增幅,用魔法力在地面划出了一个个不能够理解的图像。
“首先,是火焰地旋。”撒佑塔抽出一张小阿卡那牌,小心翼翼的放在那个奇怪的图像最中央。“启!”随着撒佑塔的一声轻喝,小阿卡那牌闪烁出一道红色光彩,那个很小的阵法猛然出现一道火圈,然后急速旋转起来,一股热气浪也随着火焰的旋转而传递过来。火圈似有呼吸一般放大缩小了三次,再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消失。
诺厄斯心有所思,只是直直的望着面前的黑色灰烬。
“第二道,冰蛇出穴。”同样的,也是一张小阿卡那牌,启动了面前那个不一样的阵法,这次,那张阿卡那牌化作一人高的冰柱,底下的冰块产生无数裂痕,随着破碎的咔咔声,最底下的冰块连接成八道较小的碎冰群,向周围八个方向迸发。
诺厄斯将手中的剑往下一顿,挡住了第一道碎冰群,接着第二道却继续从地面滚滚而来。当所有的冰柱完全化成碎冰群分散后,诺厄斯抽出地上的重剑,剑鞘承受攻击的地方已经变得非常滚烫,冒着丝丝雾气。
撒佑塔抹了抹鼻子,很拽的道:“下面是重头戏,我将用我的神器来进行第三道阵法:守御结界。”他抽出身后的“紫焰”木剑,将魔法力凝聚到剑之间,接着往地面阵法的最中心插了过去。
一道淡红色的光芒瞬间升腾而起,成为一个半球形,将撒佑塔完全笼罩在里面:“小诺,试着用你手中的剑,还有你血战气的力量来攻击我。”
天幕!起初诺厄斯震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发觉这根本不是灵界众生使用的天幕,而是一种以防御为主,但是明显不是秘法力所产生的防御能量。
在撒佑塔面前没什么好掩饰的,诺厄斯一抬手,一道血色的能量击在诺厄斯的守御结界上,守御结界上的淡红色光芒如同水纹一般的波动了一阵,将血战气产生的血爆箭重新还原为丝丝血雾,诺厄斯也不含糊,提起重剑狠狠的劈了过去。
撒佑塔惊悚的看着诺厄斯牟足力气不顾后果猛猛的一刀又一刀,这是标准的大陆战士重剑术。他劈的很认真努力,但是撒佑塔却不那么淡定了,这时候要是他收回结界的能量,诺厄斯的重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如今他连话都不敢说,全力以赴的注入魔法力,维持着结界的稳定。
终于,诺厄斯完完整整的打完一套大陆重剑术后,收手:“很不错的防御力。”
“你大爷的!”撒佑塔已经完完整整躺在地面上了,“我只是叫你测试下防御力,没有叫你打个不停。你到底会不会帮人测试啊!”
诺厄斯没有理他,而是蹲下来,认真的观察着这个阵法。从三个阵法中他惊奇的发现魔法阵竟然和灵界的秘法阵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作为一名灵界来客,秘法的伤害主要出现在阵法的使用,秘法更多的是产生特别的状态和效果。他一个血灵,对于阵法现在的体悟远远大于撒佑塔这个半道出家的家伙。
他将血战气运用起来,慢慢的将三个阵法改动起来,旁边那个做魔法阵的,像是他们打死的那只巨蟒一般张大了嘴,无法合上。
最终,诺厄斯站起身子,将第一个阵法抹去,然后对着撒佑塔说道:“你再试试。”
撒佑塔不信任的抽出塔罗牌,刚想将牌放上去,身后传来诺厄斯的声音:“改用大阿卡那牌,放两张。”
撒佑塔瘪了下嘴,嘴里哧了声,但是还是放上了两张大阿卡那牌,没想到牌刚放上,两张牌立马变成一个两人多高的冰柱,上面密密麻麻大量的裂纹,撒佑塔还在冲着这个发呆,后领一紧,已经被诺厄斯强拉退去,同时,这个大冰柱在一声刺耳的巨响中爆炸,冰屑纷飞,然后是一股潮湿而且滚烫的气体直直的向四周冲了过来。院内的几棵柃木被吹的树枝乱飞,发着难听的吱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