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的清晨。
“喔,诺厄斯!”撒佑塔掀开自己车驾的门帘,一步跳了下去,飞快跑到正往学院疾步行走的诺厄斯旁边。诺厄斯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你好像和昨天不太一样了。”撒佑塔凝着眉,绕着诺厄斯转了两圈。
“怎么?”诺厄斯有点吃惊。
“首先是你的精神状态,感觉好多了,不像昨天好像每个人都欠你钱似的。其次是一种感觉,一种你打开了什么的感觉,额,就像你昨天和我战斗时放出那种辅助技能的感觉。还有一种味道……”撒佑塔突然又嬉皮笑脸,“你好久没有洗澡了,苍蝇都围着你打转转。”
诺厄斯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有理他,往前走去。撒佑塔也不在意,突然他一把抓住诺厄斯身后的剑:“你这剑带有一股强烈的血气。”
这次轮到诺厄斯吃惊了,他猛然回头,望着面前的这个看似赖兮兮的家伙。撒佑塔哈哈一笑,指着他剑上的变得暗红的浸殑岩铁:“看吧看吧,你这破剑只能砍砍自己,都生锈了。”
诺厄斯长嘘一口气,他的身份在世界是个秘密,灵在人类的世界中是个特别的存在,有疯子专门研究这些,甚至于拿特殊的人类或者别的奇异的生命解剖,而且据说精灵族是个特别排斥人类的种族,因为人类常常对他们干些疯狂的事情。特别是抓捕,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当做货物一样交易,是他们对人类绝对不客气的理由。
“喂喂喂,你理理我呗,你看我都和你说半天话了。咋说咱们也是校友啊,不至于那么绝情吧。”
诺厄斯转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真——的——很——罗——嗦!”
“……”撒佑塔噎住了,转过头对拉着马匹的车夫问道:“我很罗嗦吗?”
“是的少爷。”老车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回答道。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撒佑塔抽了抽嘴角。
“当然不是,少爷。”老车夫还是没睡醒的样子,淡淡的说道。
诺厄斯快步来到守护战士的小小院落。这是学校东北角一栋破破的二层小楼,十几个膀大腰粗的壮实年轻人在院子里吹牛谈天打着花牌,还有一个家伙靠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树下打呼噜,哈喇子流了一领子。
诺厄斯仔细看着面前这几个家伙,膀大腰圆,面孔黝黑,挖耳朵,抠鼻孔,一只手抓着牌,另一只手挠着油乎乎还满是头皮的稀疏发丝。丝毫不在意这是在众人的瞩目下。诺厄斯看了一圈,几乎人人都是这般模样。不由得把眉头拧了起来。
一只绿色带翅膀的大虫子飞了过来,停在了他们面前的石桌上,一个家伙抽出一只尺子,狠狠地抽向那只虫子,结果正好打在了那个睡觉的脸上,然后那个睡觉的被狠狠挨了一尺子后醒来就爆发了,直接就是拳打脚上啊,打架的基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没打架的看着打架的也不阻拦,纷纷叫好。
“你们这群混蛋在干什么!”诺厄斯的身后传来了一声严厉的怒吼。
“快快快,教官来了!”这些和山熊一般的年轻人再也不敢起哄了,扔下牌迅速站好队伍,这两个打架的家伙也不再动手,不过那个刚才拿尺子那个胖点的家伙明显很狡猾,在对手发愣的时候狠狠给对方的脚来了一下,然后迅速顶着个熊猫眼站回队伍,只留下那个头上顶两个大包的家伙抱着脚狂跳。
“特斯,你还傻跳什么?还不赶快给我滚回队伍!”昂纳多老师发怒了。
那个叫特斯的傻大汉恨恨的瞪了那个胖子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回队伍的末尾。
昂纳多朝着诺厄斯点了下头,轻咳一声:“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下我们的新学员——诺厄斯同学,我决定将它任命为你们以后的队长。希望大家能够和他一起进退,共同进步。”
人群先是一阵骚动,然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冒了出来:“看起来挺厉害的嘛,你的力气有我力气大吗?”竟然是那个顶着一个黑眼圈的胖子说的。人群一阵哄笑。
“瞧瞧他的大腿,还没我胳膊粗,哈哈。”
“他的腰身还没我一条腿粗……”特斯看了看教官越来越黑的脸庞,嘟囔道。
昂纳多老师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对诺厄斯说道:“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其实他们并没什么坏心眼。希望你不要介意”
诺厄斯笑了:“我喜欢这样的人,如果他们不这样,我觉得我还更会介意的。”
说罢,他转过头,指着那个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胖子转头看了看周围,确认是自己后,嗤笑了一下:“我叫阿焦。”
“阿娇?”诺厄斯摇了摇头,“怎么一个女性的名字?”
“啊哈哈哈哈”人群猛然哄笑,还有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极其夸张的跪在地上双手捶地:“阿娇~好适合你的名字啊?”“真是千娇百媚啊。”“这个名字……嗯,好!”
胖子的面皮变得通红:“你个小个子,我这是不是女性的那个娇!”
“你也和女性的那个娇一样了。”诺厄斯继续不咸不淡的说道。
“焦胖子,上啊!给那个小子一点颜色瞧瞧。”“是啊!你不去把他给卸了,你就当一辈子美女娇娇吧。”“焦胖子你还怕打不过他吗?真熊啊……”
“我要和你决斗!”焦胖子站了出来,从牙缝中憋出这几个字。
诺厄斯抽出从灵界带来的悦铃蛾丝布,将它很认真的缠在了自己的双手上:“我已经准备很久了。你还在犹豫些什么?”
焦胖子奔过去,双手擒向诺厄斯,照他看来,如果他把诺厄斯擒上,立马可以使用覆手重撕,不出意外,他已经抓上诺厄斯的肩胛了,胖子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已经可以想象诺厄斯被送往医疗中心的样子了。
突然,他双手一空,然后眼前就出现一个很好看的布,精致而柔和,在左眼处越放越大,然后嘭的一声,他就想到了父亲打铁时候的场景,火星四溅。小时候还特别喜欢看这个场景。现在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接着胸口又被一股大力击中,他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然后在空中侧面转体两周半,接着背部又是一疼,诺厄斯单手已经把他抓住了,随手一扔,他重重落在地面上,尘土四溅,不时还抽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