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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离开的人

老二和老三帮小浣熊的社团招新工作结束后,两个人也终于又恢复了自由身。经历了开学的阶段,他们的生活也渐渐的步入正轨。白天上课或者逃课,晚上在宿舍玩电脑,偶尔也去上自习,因为在老三看来,白天有的的课程确实没什么意思,或者是老师讲的实在是没什么意思。除了对老三有催眠作用外便一无是处,老三最喜欢的老师是在大二遇到的陈老师,教的是中国现当代文学,他仍旧清楚的记得陈老师很推崇孙犁的散文,他给班里同学讲的课程也没有完全按照教材进行,而是根据自己的独特风格。他给班里同学介绍的著名作家也不再是之前老师所说的鲁迅,郭沫若等人,而是一些名气上和这些人有很大差距的孙犁,汪曾祺,姚雪垠等人,这在当时很吸引老三的注意力,于是在那一学期,老三也第一次在一位老师的课堂上没有逃过课。

当时很吸引老三的老师还有魏老师,负责讲古代文学课程,不仅仅是老三,当时他的课在全班都很受欢迎,于是大家也都称魏老师为魏哥。魏哥的课幽默风趣,博学古今。尤其是魏哥往往能顺口道出许多古文词句,令班中同学大为叹服。

但是也有的的老师让人大跌眼镜的,就在老三他们这学期就出现了一位,这学期的课程中新开了一门美学课程,当美学老师走进教室,首先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陆永丰”。

“这是我的名字,以后大家叫我陆老师。这学期大家的美学课程将由我来担任。”陆老师在随后的自我介绍中,不断的道出自己参加各种全国和国际的学术会议。并且发表过多少重要论文,这让班中同学对其充满了敬仰之情,但在随后的教学过程中我们逐渐了解了陆老师的一个心结:自己从来没拿过诺贝尔奖。

陆老师的想法一度让班里同学感到很吃惊,虽然很多人也不否认陆哥(对陆老师的背后称呼)的才华横溢,但是对于是否有实力拿诺贝尔奖大家还是持有一定的疑问,不过这并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因为毕竟大家是学生,陆哥是老师,只要陆哥不让我们期末挂科,我们自然祝福陆哥早日拿到诺贝尔奖,这样,大家以后出去混了也可以打着诺贝尔奖老师的招牌找份好工作。

陆哥在课堂上亦可以滔滔不绝,旁征博引,但美学的课程实在不能吸引同学的兴趣,于是在以后的课程中,到教室上课的同学也各自着手自己的事情,好在陆哥大人大量,课堂上根本不管学生人来多少,仍旧可以兴致高昂的讲着课。据听高两届的学长说:陆哥的心理素质极佳,哪怕教室里只有一个人也不会影响陆哥讲课的心情。仍旧可以坚持把两节课给你讲完,有一次陆哥的课堂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陆哥也只是一人坐在教室讲台上自己看书,等第二节下课铃声响起,陆哥拿起提包飘然而去,这样的风范曾让许多老师甘拜下风。

陆哥的给前两届学生上课时出现有人缺课是常事,一个50人的班级往往到教室听课的只有20多人,往往如此,也让陆哥产生错觉,据说有一次学校里面要到教室查人,于是那次陆哥的课全班同学全部到齐,无一人缺课,当陆哥来到教室时也感到很惊讶开场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很高兴,没想到有这么多其他班的同学来听我的课。”

陆哥上课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在两节课中间不敢下课,因为一旦下课,可能本来就不多的学生会在那十分钟里再消失一半,为此陆哥的一节课下来往往是两个小时的时间,这让听他的学生自然苦不堪言,很多人在下课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去厕所。

老三对陆哥其实并无反感,哪怕陆哥拿诺贝尔奖的希望也真的不大,但老三仍旧认为陆哥的梦想很值得尊敬,无论理想是大是小,有没有实现的可能性,那毕竟可以给自己前进的动力,老三也想:陆哥对于诺贝尔奖的执着追求在他身边不可能没有人嘲笑过他,或者劝他更现实些,但陆哥能够一直坚持下来,确实有让人值得尊敬的地方。

老三刚开始也常去听陆哥的课,后来时间一长,老三在课堂上渐渐无法提起兴趣,缺课也在所难免了,美学课程是一门考查课,和中文关系不大,这让很多人感觉美学课程更像是一个鸡肋。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毕竟每个班级里面总有几个异常好学分子,无论考查课还是考查课,无论和自己的专业有多大联系,只要学校开了这门课,那就照单全收。老大就是这样一个人,老大恐怕也是全班最好学的人了,从大一到现在,老三仔细回忆也想不起来老大有过逃课的经历,每天上课老大总是坐在最前面,两个眼睛盯着前方,手里的钢笔飞速的移动,聚精会神的做着笔记,更不用说老大会在课堂上睡觉这样的事情发生。陆哥教这个班美学,老三认为对陆哥最有利的就是绝不会出现没有人去上课的情形,或者只有一个人去上课的情形,因为老五总是跟着老大一起上课。

老五也是一个爱学习的人,但是他有着自己明确的方向,那就是他最喜欢的是古文学,在他的桌子上到处都是放着《孟子》、《论语》、《柳宗元文集》之类的书籍。在刚刚进入大学时,当大家看到老五桌子上的书籍,不由的心生敬仰,感觉这就是传说中未来的国学大师。不过很快发现判断失误,因为后来他们发现老五研究范围不仅仅局限于古代文集,在他的桌子上也渐渐的出现了《法华经》,《金刚经》,《圣经》等书籍,就在大家以为老五的兴趣有扩大到宗教上面时,老五的桌子上又出现了马雅可夫斯基的《君主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等书籍,这样的情况终于折服了宿舍里的所有人,纷纷感叹老五博通古今,自愧不如。虽然老五涉猎的范围很广,但是他的主要研究方向依旧是古代文学,对于其他的书籍老五表示,研究古代文学不能仅仅局限于只看古文学的书籍,阅读的其他书籍对于学习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这样的观点再次让宿舍人叹服。

其实在老五心中,他也很羡慕老二和老三的生活,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逃课,老五逃一次课心中要内疚很长时间;他们可以出去一起喝酒,老五也感觉自己没有那样的豪爽;老二和老五可以在宿舍昏天暗地的疯狂打游戏,而老五一看到电脑上那些快速移动的画面头都要大了,他玩的游戏也仅仅是斗地主之类的。

老五感觉老二和老三活得很洒脱,至少比自己要潇洒很多,而自己却活的很累,他也试着让自己的生活方式向老二靠近,但很快就失败了,比如说老二和老三的逃课仅仅是在早上一两句的交谈就搞定了:

“老三,今天前两节什么课?”

“好像是陆哥的美学吧。”

“陆大师就会胡扯一气,昨晚上睡太晚了,前两节我不去了,你去不去?”

“靠,我也累死了,眼都睁不开,睡觉睡觉!”

“老大,老大。”老二喊道。

老大答应一声。

“今天前两节我不去了,如果老师点名帮我写个假条。”

“还有我,也帮我写一个。”老三补充道。

“知道了。”说完老大就背着书包走了出去,一般这个时候老五也总是急匆匆的拿起书跟着跑出去。

其实老五也感觉陆哥的课没什么太大意思,有时候自己早上乏力,不想起床,也计划着老陆的课就不去了,但他发现自己确实很难做到心如止水,他不仅要做一番艰难的思想斗争,而且在自己好不容易决定不去之后,脑子里面又会不自觉的开始胡思乱想,虽然可以让老大帮他写假条,但万一今天学校突然查人怎么办?万一陆哥突然说请假怎么本人不来?请假人的假条上没有辅导员的签字不算等等,除此之外,他还要忍受良心的煎熬,我今天没去上课,别人去上课了,那拿别人就比我多学知识,我不就落后了!大学是一个让人不知不觉堕落的地方,自己这是不是堕落的开始?像我这个年纪的人都结婚有工作了,而我还花父母的钱却在这里上课时间睡大觉。实在说不过去!就这样老五即使逃课在宿舍睡觉,也是翻来覆去,完全做不到老三那种稳如泰山的镇定,甚至他们在老大离开宿舍的十分钟内就会重新打起呼噜。老五却在忍受着心灵的折磨中,决定逃课睡觉的心理防线也全面崩溃了,于是往往在第一节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老五会抓起桌子上的书一溜烟跑到教室,这时心中才感到了一丝安慰。

其实在老五心中还有一个结,那就是自己一直没能找到女朋友,他很羡慕老大在大学一开始就和自己的老乡成了恋人,也很羡慕老二和女生打交道的能力,虽然老二并没有和女生有太多的交往,但他在低一届的女生中又一个和他交情很深的小浣熊当做妹妹,老五每次见到小浣熊对老二叫“哥”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羡慕,并且小浣熊对老二的关心也是宿舍人有目共睹。老五一直怀疑老二和小浣熊的真实关系,因为在大学里面借用哥妹关系作掩护来进一步发展关系的大有人在,但是老二仅仅对老五的猜想做了否定之后便不再做过多的解释。因为老二并不在乎这些,别人对他和小浣熊的关系产生误解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他也相信时间一长很多事情自然会清楚,自己过多的解释只会被人看做欲盖弥彰。反而更容易产生误会。

就在老二享受平静生活时,突然一天小浣熊来电话了,

“喂,小浣熊,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了。”

“真的假的,我不信。”老二说,“社团的事情都把你忙死了,能给我什么好事。”

“我们社团明天晚上要举办迎新晚会,你现在就下楼,快点啊,我给你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先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下去了。”

“你下来就知道了,快点啊,我马上就到你们楼下了。”

“你先说是什么东西?”

这时手机里传来小浣熊严肃的声音:“给你一分钟时间,快点下楼,别让我等太久,超过一分钟,一个巧乐兹,两分钟,一对巧乐兹……”

“好好好,怕你了,我这就……”老二听到了手机传来的盲音。

“什么好东西?”老二心里只嘀咕,他穿上鞋,从床上顺手拉了一件衣服穿上就来到楼下。

“速度够快的,表现不错,让我等的时间没超过一分钟。”小浣熊一脸的阳光灿烂。

“刚才挂电话那么急干嘛,我话都没说完。”老二抱怨说,“太伤感情了。”

小浣熊振振有词:“你没看通话时间,已经53秒了,再不挂过了一分钟就多收话费。”

“行行行,都是你有理,说吧,给我什么东西。”

小浣熊把一个红皮的东西递给老二:“就这个,我们社团的邀请。”

“请柬,还两份!”老二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名,将自己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迎新晚会。

“我还以为什么宝贝东西呢,就这个。”老二漫不经心的打开老三的那一份请柬看了看。

“这个怎么了?”小浣熊对老二的态度很不满,“你可不要以为这请柬是谁都能收到的,这次的请柬只发给了学校院系的领导和其他几个大社团的一把手,其他小点社团的负责人还收不到呢。你们帮我们社团招新,帮了大忙,团长特意写请柬邀请了你们两个。”

“就看场晚会,还不如直接请我们吃顿大餐更实际。”老二笑着说。

“这么物质!还使我们学长呢,也不知道给学弟学妹做个榜样。”

“行,回宿舍我给老三说一下。”

“好,到时候你一定要去演出啊!”

“肯定要去的,就是没请柬我们家老四要去你们那献唱,他也得把我们全宿舍人都拽过去。”

“呵呵,那就好,我要去吃饭了。”小浣熊笑着跑开了。

回到宿舍,等老三回来,老二把请柬给他,事情说明,老三也很高兴,只是宿舍的老四看着心里有点意见:“我免费为他们演出也没给我一个请柬。”

老二说:“我们过去还不是主要给你老四捧场。”

老四说:“那绝对的,到时候我一登场记得领掌啊,没掌声影响我的发挥。”

老三说:“是不是还要安排女生在下面尖叫啊。”

“这就不必了,不过到时候有女生抢着上台和我合影留念、给我拥抱什么,长的好看算了,如果是‘恐龙’就帮我在下面拦着点。”

“这我可不管,真有‘恐龙’你就自己对付吧,我们还想要一张老四和‘恐龙’的合影留着辟邪呢。”

“滚一边去……”

在男生宿舍里,整天充斥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乱侃,话语中充满了对某人的调侃和玩笑,没有人会把他们的话当真,连他们自己也是过后就忘,而这些在宿舍中的聊天往往是他们思维最为活跃的时刻,从他们嘴中说出的话不乏妙语连珠,虽然这些话看着是那样的荒诞,但是带给宿舍人的欢乐却是他们很多年后仍然难以忘怀的。

在第二天晚上吃过晚饭,老四为了熟悉晚会的安排。早早去了晚会现场,老二和老三吃过晚饭也一起来到了晚会现场,这时候现场的很多座位都已经坐满了人,现场人声噪杂,四周墙上粘满了气球,头顶的白炽灯也被缠上了彩带,前面的大屏幕被打上了“文博社团迎新晚会”几个大字,音箱里传出的流行歌曲在杂乱声中更显得像是噪音。

老二他们刚走进来,就被眼尖的小浣熊看到了,她迎上来说:“你们来了,其他人呢?”

老二说:“他们一会就到,老大陪着小倩去吃饭了。”

小浣熊说:“你和老三不是有请柬吗?跟我到前面去吧,我们团长正在调音,他会给你们安排座位。”

老二摆了摆手:“不用这么正式吧,我们来就行了,还安排什么座位?”

小浣熊说:“这是我们团长的意思,要不我把团长叫过来吧。”

“算了算了,还是我们过去吧。”

老二老三跟着小浣熊来到团长跟前,老三和团长是熟人,之前在社团的时候早就认识了,团长和老二、老三见面客气了几句,就让小浣熊带他们到第二排已经安排好的位置。老二扫了一眼会场对小浣熊说:“你们社团影响力可以啊,座位已经被占完了。”

小浣熊颇为有点自豪的说:“那是当然了,等你们宿舍人来了估计也找不到座位了,到时我从演员换衣服的屋子里借两张凳子,在舞台旁边加个位子吧,何况还有老大和小倩姐要来呢。”

“晚会什么时候开始?”

小浣熊看了一下手表:“再过十分钟吧。”

小浣熊又过去忙着晚会的最后安排,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当现场的灯光突然全都暗下来的时候,晚会正式开始了。

当灯光伴随着一阵紧凑的音乐再次亮起时,舞台上多了四个主持人,两个女主持人浓妆艳抹,身着华丽的裙装,引来了现场女生的一阵尖叫,男生的西装领带也显示着一份成熟大方。

在他们开场白中,首先对到现场的各位院系领导和学生会主席等人作了介绍,老三注意到被介绍的这些人都坐在第一排,前方也都放着请柬,而他们手中虽有请柬却既没有被安排到第一排,也没有在主持人台词中出现他们的大名。

老三心中很不平衡,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倒是老二很豁达:“咱就是一介布衣,哪会给咱那么多特殊待遇,就是介绍咱前面连个头衔头没有,说出来也不好听。”

老三说:“我好歹也是咱宿舍宿舍长,怎么能说没有头衔。”

“靠,这也叫头衔,学生会主席只有一个,宿舍长遍地都是,学校里随便扔块砖头都能砸住五六个,别扯了,看演出吧。”

这个时候主持人已经下台,正在表演的是开场舞,跳舞的女生在轻松明快的音乐中不断变幻着舞姿和队形,身上的漂亮服装也同样吸引了很多观众的眼球。对于那些刚刚从高中走进大学的新生而言,这一切太过于新奇,以至于他们不时发出阵阵掌声。

开场舞在伴随着最后的一个漂亮的摆姿收场,场下掌声如雷,随后的一个节目则是一个相声表演,老三知道,相声一直是文博社团的特色,当初自己跟随杨征学的就是相声表演,可惜自己没能善终,这也成了老三后来心中的一个结。

老三突然很怀念当初自己在舞台上说相声的经历,也很清楚两年前站在这个舞台上表演相声的是自己、杨征和龙哥。老三置身于这样的场合,看着舞台上的相声,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自己当初在迎新晚会的演出就发生在昨天,好像杨征、龙哥也并没有毕业,记忆的思绪又把老三带到了两年前的那个时间。

两年前,当老三第一次走进校园的时候,当看到宏伟的图书馆,整洁宽大的操场,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他和杨征的相识也同样充满了戏剧性色彩。

那天下午,老三和老大走出宿舍门,打算在校园里转转,熟悉一下学校环境,当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老大对老三说:“老三,我进去买个东西,一会就出来。”

老三点点头:“行,我等你。”

离超市不远就是从宿舍直通餐厅的那条路,每到新生入学的时候,路两边都会排满社团招新用的桌子,各个社团为了吸引过往人群的注意力可谓是各显神通,而此时一个跆拳道的社团竟然在招新桌子前面现场表演,引得路人围成一片,不断叫好。

老三很是好奇,便走了过去,不过人围的太多,老三只能站在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老三有些失望的走开了,信步来到一个社团前面,他当时只是出于好奇往前看了看,拿了一张宣传单,这时一个高个子,身着正装的学长拍了拍他肩膀:“同学,是大一的吗?”

老三点点头:“是啊。”

学长一脸微笑的说:“这是我们社团,主要以表演文艺性节目为主的,不知道你对文艺表演感兴趣不感兴趣?”

老三点点头:“还行吧,之前在高中的时候演过课本上的历史剧。”

学长听了很高兴:“是这样一个情况,现在社团正在招新,我们计划在最近举办一场迎新晚会,现在有一个三个人表演的相声,不过缺一个人,我们想找一个大一新生来合作一起表演,你看你有没有兴趣。”

后来老三更相信是那位学长的热情打动了他,因为那位学长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严肃,老三很讨厌那种故作严肃的人,他也一直认为很多没有真才实学的人都会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目的是树立一种权威,不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深浅。

老三很爽快的答应了,在留下自己姓名和联系方式的时候他试着问了一句:“学长,你是大二的?”

这时旁边一位负责招新的女生替他回答了:“这是咱们社团的老团长,现在大三。”

“原来是大三的学长。”这无疑又增加了老三心中的敬仰之情,同时也为自己能这么快就认识大三的学长感到有些太运气了。

这时学长也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联系方式还有宿舍号,当他把纸递给老三的时候,老三很惊讶的说:“你也在4号楼4层住?”

“对啊,”学长说,“怎么了?”

“我也是这个宿舍楼第四层,我们宿舍号是430,估计离你们宿舍不算太远。”

“那你是那个系的?”学长好奇的问道。

“中文系的。”

“那就对了,我也是中文系的,比你高两届,咱们中文系的男生几乎都住在4号楼第四层,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找我就行了。”

“行,谢谢学长。”老三向超市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老大手里拿着刚买的东西,已经从超市出来了。

这时学长说:“你今天晚上8点到我们宿舍去吧,到时候还有我一个同学,咱们三个人先把剧本熟悉一下,好吧。”

老三点点头:“行,没问题,还有什么事?”

“没了,等晚上你去我们宿舍再细聊。”

“好,那我就先过去了,我同学在那边等我。”老三指了指超市的方向。

“行,你有事先忙吧。”

当天晚上八点,老三准时的敲开了学长的宿舍门,学长很热情的把他让到宿舍里面,那也是老三第一次走进大三学生的宿舍,当时宿舍中人手一台电脑的情景彻底把老三征服了,对当时的老三来说,他那时候还处于上网必须去网吧,去一次打夜市也只是为了省钱的阶段。

除此之外,给他的印象最深的就是宿舍里的东西真多,学长桌子上的书几乎都放不下,桌子下面放得都是各种生活用品,当然对于那时刚刚进入大学的老三而言,他的东西真是少的可怜,除了生活必需品和几本书外再也没有富裕的东西。可是他没有料到,当时间悄悄的走过两年的时光时,学长宿舍的情景便成了他们宿舍的复制。

“这是大二发的教材,古代汉语课程,到时候这几本书上的古文要求必须全部背下来,不会背不行,老师一个个抽查,当时害死我们了,你们也一样,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学长指着书架上摆放整齐的几本书说道。

老三当时感觉学长的话有些夸张,毕竟高中时的古文也有全文背诵的要求,为了应付高考,老三只是记下常考的名言名句,对古文的全文背诵他是在提不起兴趣,然而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学长的话一点不假,也就是在高二的时候,古代汉语老师的强硬态度让班中很多同学吃尽了苦头,每天早上,当别人伴着清晨的新鲜空气朗读英语时,老三他们却在拼死的背诵的古文,这让很多晨读的学生感到有些诧异。毕竟经常早上晨读读古文的人并不多见。

学长从文件夹中拿出一叠纸来:“这是咱们的相声剧本,你先看看,我打个电话。”

老三接过来剧本,大概数了一下,有将近二十页,全是手写稿子,老三从头开始熟悉剧本。过了两分钟,学长从阳台走了回来,对老三说:“我那同学一会就到,他正在回宿舍路上。”

话音落了没有一分钟,便响起了敲门声,学长站起来开门:“快进来吧,就等你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系的大一新生,我今天在招新的地方遇到的,我看着他演剧本里那个角色很适合。”

学长又把头转向了老三:“这就是我给你说起的我那个同学,咱们三人在一起合作的相声,是咱们中文系学生会主席,我们都叫他龙哥。”

“别这么叫我,太捧了。”龙哥连连摆手,指了指椅子:“咱坐下说吧。”

学长从其他位置拉了一个凳子递给龙哥,三人围坐在一起,学长说:“剧本里三个角色,我演杨征,龙哥是师叔,你是我的徒弟,大概内容就是师徒联手挤兑师叔,徒弟太张扬,一直想把师叔挤兑下去,被师叔发现,找来杨征教训徒弟,结果杨征明着向师叔,暗地里帮自己徒弟……”

“最后我还挨了一顿打。”龙哥插话说。

“谁叫你教训徒弟没找对人呢!”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两人的笑声很快感染了老三,于是在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不断的对台词,纠正说台词的语气和神态,老三也是从这天晚上开始渐渐和杨征和龙哥熟悉起来。

生活往往是因为一个小小的机缘巧合便有可能发生很大改变,老三也没有想到,当初就是因为自己好奇到文博社团招新的桌子前面看了一眼,便结识了杨征和龙哥,也阴错阳差的进了文博社团。他当时也没有想到,这对他的以后的大学生活有了很大影响。当回头来看看这当初发生的一切,又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经过几次彩排,老三,杨征和龙哥的三人组合相声也基本定型,在后来的迎新晚会上同样大放异彩。由于剧中称呼的原因,老三也改口有了师傅的称号,而在那天晚上晚会结束后,社团中的骨干也一起出去吃饭庆祝时,很多人对老三这个大一新生充满了好奇,老三也逐渐的融入到社团的工作中去,而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相声表演,渐渐的也有更多的人知道了老团长时老三的师傅,老三后来也慢慢了解到,杨征和龙哥的相声组合已经是名声在外,曾有很多人希望跟他们学相声,不知何故杨征没有答应,而自己就这样迷迷糊糊捡了个便宜,这连老三自己都感到有些诧异。

老三伴随着和杨征及龙哥的交往开始了大学的经历,大一的时光往往也是最轻松的,刚从高考的硝烟中冒死杀出的新生对大学里轻松的生活感到有些不适应,当然这是舒服的有些不适应,尽管早就听说大学生活的轻松,但是在这样没有早操,没有晚自习,没有周六周日的补课还是让他们感到有些舒服的过头了,大学的课程也被安排的异常轻松,老三不得不承认,当他刚开始面对这一切时只感觉在过度的轻松中时常会感到无事可做,有时又会感到一丝迷茫。在没有课的下午,他们往往会把午休时间一直延长到下午四五点,直到醒来时仍感到一身的疲惫,晚上吃饭时间,懒如老二者往往躺在床上叫宿舍人帮他打饭,等吃完了晚饭老二会精神大振,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招呼人一起打牌,当然在宿舍打牌是因为当时大家还没有电脑。

老三当时也是一起打牌的主力军,不过后来当林涛他们宿舍人不断参与进来后,老三渐渐的沦为了替补,于是在430宿舍往往可以看到一群人赤身裸背的围成一圈,不断有人大声提示着应该打那张牌,从他们宿舍门口经过的人看到这情景,也总会产生这个新生宿舍开了赌场的错觉。

老三不反对在宿舍打牌,但是打牌时不断有人紧张激动的高声说话让他很受不了,于是他时常郁闷的一个人爬到床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手里拿着图书馆借来的金庸武侠小说来消遣。

而在这时,老三的手机会接到杨征打来的电话:“老三,在哪呢?现在有事没?”

“我在宿舍没事,看小说呢。”

“你到我们宿舍吧,龙哥也在,来坐会吧。”

“行,我这就过去了。”

老三那时候还不明白“来坐会”这句话有什么其他意思,他跳下床穿上鞋,来到杨征宿舍门口敲门,杨征打开门,他进去后,看见宿舍里没有其他人,屋子中间的一个凳子上摆着几个凉菜,看着是从外面餐馆带过来的,凳子下方放着一瓶白酒,上面写着“杏花村”的字样,龙哥坐在旁边,笑着和老三打招呼,一伸手递给老三一把椅子。

“想着你们新生刚过来应该都没事,就想着把你喊过来喝点酒。”杨征笑着说。

“都没什么事,课程也不紧张,也没压力,我们班的同学也是没课了就常凑到一起玩。”

“我见你们宿舍都开始支摊打扑克了,整天都很热闹。”龙哥说。

这时杨征找来一双筷子,用水冲了冲递给老三,又找来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上酒放到老三前面。

“刚开始使我们宿舍人自己玩,后来旁边宿舍,也我们班的,那帮小子也凑过来玩,刚开始感觉很热闹,后来天天这样,我都有点受不了了,吵的心烦,晚上都是玩到12点多,想早点睡都没办法。”

“干嘛不在你们旁边那宿舍玩?”

“旁边宿舍的人有睡的早的,坚决抵制,只有在我们宿舍了。”

“你们都玩什么?”

“刚开始斗地主,后来打双升,我们宿舍和旁边宿舍各出两人进行单挑,靠,整天杀的天昏地暗。”

“和我们刚来时差不多,没什么玩的都是打牌,过一段时间就感觉没意思了。”龙哥笑了笑。

“不说了,先来碰一个吧。”杨征端起了酒杯,老三和龙哥也端起各自杯子,三人一碰,然后一饮而入。

老三之前很少喝白酒,总感觉白酒都是一个味,辣的要死,至于品酒人常说的酒香老三一点没感觉到,这次的白酒老三当时感觉只是一个偶然,但这也仅仅是一个开始。

那天晚上,老三和杨征龙哥在一起喝了很多酒,也在一起说了很多话,杨征更多的询问老三的近况,龙哥则插科打诨,引得大家不断发笑,老三注意到,杨征很少说自己的事情,用的最多的称谓就是“我们大一的时候……”、“我们刚开始时……”。当老三回到宿舍的时候,打牌的人也刚刚散场,老二在收拾散落的扑克,他的脚下有些发软,一口的酒气让老二很警觉:“靠,老三喝酒了?快去簌簌嘴,酒气太大了。”老三拿起自己的水杯感觉飘着就出了宿舍门。那晚上酒精起了作用,老三睡的很好。

在以后的大学时光里,老三和杨征龙哥在一起喝酒有多少次他都记不清了,但是却很清楚每次几乎喝的都是白酒,老三对白酒有些怵,但是每次喝酒都是细水长流,每次喝下去的不多,但是次数频繁,一瓶酒很快也就没了。对于这样的喝法老三感觉很适应。何况他旁边还常常放着一杯水,后来在一次喝酒中杨征无意中说道:“喝白酒不能跟喝啤酒一样,一次下去半杯胃很难承受,就是喝不醉也能让你难受好几天。”

老三有时和杨征龙哥三个人,也有很多时候还有其他人在一起喝酒,他们大多是杨征班里的同学,老三感觉和他们坐在一起似乎永远不会感到无聊,杨征总会想出各种的办法让大家在喝酒的时候玩的开心,而这其中最常玩的就是划拳了。

杨征是划拳高手,脑子反应极快,这点无可否认,连龙哥也很信服这一点,因为用龙哥的话来说:他在大学里面喝酒和划拳都是跟着杨征学的。老三跟着杨征学了一年的划拳,按照三局两胜的规则,老三仍然在杨征手下走不过三招便要输一次。龙哥虽然也能赢杨征几局,但每次赢过后总是感叹杨征的套路不好猜,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于是往往一瓶白酒就这样在不断的划拳中慢慢地喝完了,而在过程中气氛一直很活跃。

老三清楚的记得在一次的划拳时,自己沿着数字往上数的情况,当时自己和杨征伸出的手指数不断变化,自己则顺口的说道:“七,八,九,十,十一……”

“哪有十一啊!”杨征说着停下手势,向后靠着椅子大笑道,“咱俩一共才会出十个手指了,你都能喊出十一来,这不行,自罚一杯。”

在一旁的龙哥也拍桌子笑着说:“这个失误太大了,不罚一杯说不过去,不过也怪我监督的人没提醒你不能说十一,呵呵,来,我陪你喝一个。”

杨征似乎对白酒情有独钟,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只要吃饭喝酒,白酒必是首选,老三曾经问过杨征为何爱喝白酒,杨征只是简单的说习惯了,这显然不能说明什么,后来老三在他们宿舍阳台上见过杏花村酒和杜康酒的纸箱,龙哥说那是他们宿舍以杨征为首去市区专门成箱买回来喝的,老三不禁惊叹杨征的酒量。不过据龙哥说杨征爱喝酒,但是从来没有喝醉过,这一点老三也逐渐有了了解,在他们一起出去喝完酒回宿舍时,老三酒喝多时会感到有些头脑发蒙,但杨征仍旧谈笑自若,毫无影响。

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两年的时光即将过去,杨征和龙哥也面临毕业离校,,龙哥家在郑州,父母在事业单位工作,早早的就给龙哥安排好了工作岗位,以至于在大四后半年很少见到龙哥在学校的身影,杨征本来打算留在郑州,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去西安工作。就在他们离校前一个月,龙哥因为毕业论文的缘故来到了学校,当时杨征也在忙着论文的准备,老三提前给他们打了招呼,说晚上去学校外面请他们一起吃饭,怕最后的一个月他们都忙,找不到时间凑到一起。

龙哥听到后很高兴的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这是我上次从家里带过来的,洋河蓝色经典,正好一起喝了吧。”

杨征接过瓶子看看:“这可是好酒啊,一百多块钱的吧。”

“接近两百块钱,在家我爸也不喝,我就拿过来了,一直放着,差点忘了。”

“老三请吃饭,你请喝酒,我就只管吃喝了。”杨征笑着说。

晚上三人来到了学校门口的饭店,老三先让上了两个凉菜。然后三人各要了一个热菜。龙哥打开了洋河酒的瓶盖,倒了三杯后放到三人前面。

龙哥问杨征:“你真打算去西安?那地方你不熟,还不如留在郑州这边,毕竟都在这呆了四年了。”

杨征说:“西安那边我上周已经去面试过了,老板对我印象还不错,这事已经订下来了,老板让我这边毕业后就过去直接找他。”

龙哥有些失望:“你如果呆在郑州发展,以后我们单位举办什么文艺表演,我还想拉上你去说段相声。”

“西安也不远,你如果想找我帮忙一个电话我立刻坐火车过来。”

“呵呵,行,老三,看到吧,你这师傅就是仗义,跟着他混错不了。”

老三点点头:“你们都要走了,要不我敬你们两个一杯?”

杨征和龙哥端起酒杯,相互碰了一下,便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杨征对老三说:“你们还有两年,大学才过了一半,好好珍惜,把专业课都给搞好,最后两年把握住了,以后到社会上用处很大。”

老三点点头。

龙哥说:“过了暑假,你就是大三了,到时候确定一下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是考研还是就业,这个选择很难,我当初在大三的时候就感觉时间还早,结果到大四感觉手忙脚乱,我们班很多人考研的考研,就业的都开始找工作,我这到最后了还得靠父母帮忙,惭愧啊。”

老三问道:“龙哥干什么工作?”

龙哥说:“我现在还在实习期,三个月后才能正式上班,我在单位里什么都干,还是打杂的,就别提什么工作了。”

杨征在旁边调侃说:“听见没?龙哥什么都干,这叫全才,以后在郑州有事找龙哥,错不了。”

老三听这话和刚才龙哥的有些像,不由笑了起来。

龙哥却自嘲的说:“你就别寒碜我了,我现在就一万金油,什么事情没人干我干,你忍心让你徒弟跟着我打杂。”

杨征笑笑,没有回应龙哥的话,转向老三说:“听说你有考研的打算?”

“哦,是不过还不确定,只是想着将来考研大四是个很好的机会,错过去就没了。”

“那就好好补补英语,英语在考研上面最容易拉开距离了,我年初的考研就是因为英语差三分,不过现在停好,也找到工作了。大三上学习好好看看英语,将来不考研也有用得着的时候。”

老三点点头。

龙哥说:“老三脑子挺聪明,只要能脚踏实地慢慢来,将来很有发展前途,肯定比我强。”

老三连忙说:“不敢这么讲,我现在还对将来一片迷茫呢。”

“迷茫没事,谁都有迷茫的时候,你还有两年时间,等你不迷茫了就到该爆发的时候了,呵呵……”

杨征端起酒杯和他们碰了一下,喝完酒后,突然感叹说:“还是在大学里好啊,走到社会上一对比就更知道了。”

龙哥点点头:“我现在上班,整天早上七点就得到办公室打扫卫生,整理文件,晚上不加班还好,一加班都到晚上十点,累得要死,周六还不能休息,周日老板让加班你不能推辞,在大学懒散惯了,我刚一去的时候根本适应不了。”

杨征说:“我们都老了,还是老三他们年轻好,呵呵……”

他们点得热菜也陆续的端上了桌子,老三和杨征,龙哥也开始了轮流坐庄猜拳,和之前每次喝酒一样,三个人在一起依旧玩的很开心,一瓶白酒的下肚也没有谁彼此客气的推来让去。虽然说这是老三给他们的毕业饯行宴,但是没有谁觉得伤感,也没有即将离别的惆怅,老三能为自己偶尔能赢杨征一次感到庆幸,也有为自己坐庄连输两个酒感到无奈和郁闷。龙哥不时为自己在最后时刻输给杨征感到惋惜,不得不饮下一杯酒,杨征则在连胜中笑着看其他两人不断饮酒,当然老三和龙哥知道杨征酒量很好,自然不会让他少喝,因为杨征的划拳实力最好,老三和龙哥总让杨征多做几次庄家,他们轮流上阵与其过招,龙哥也总会会找出各种理由让杨征陪他和老三多喝几杯,杨征也不推辞,来来回回多次,杨征也没少喝白酒。

在洋河白酒喝完后,他们每人又拿了一瓶啤酒,当三人把酒瓶中最后一滴酒倒入给酒杯中,然后一碰,也意味着这次喝酒的结束。三个人慢悠悠的走会学校,走在校园的小路中,龙哥一直摇头说自己醉了醉了,杨征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事吧。来到男生宿舍楼下,杨征说:“我想在外面坐会儿,吹吹外面的凉风。”

龙哥说:“我脑子有点涨,想回宿舍躺会儿,让老三陪你坐会吧。”

杨征说:“行,你上楼小心点。”

龙哥摆摆手先上了宿舍楼。老三和杨征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杨征哪天晚上说他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老三刚来的时候他是大三,而当自己要毕业时,老三也马上要步入大三,这个巧合让他感觉老三是在重复他们的故事。只是不知道老三是不是会在大三的时候认识一个大一的新生,等到他毕业的时候有同样的感慨。

杨征说在距离离校的这段时间是最折磨的人的时候,每天在学校走来走去,突然感到校园的一切一切变的既熟悉又陌生,是那样的不舍,有时连看到餐厅门口的电话厅都会感到惆怅,每天早上懒洋洋的醒来也总会突然意识到大学时光的美好,没有闹钟或者电话催促你早起,每天晚上无论睡多晚也不用担心明天早起的问题,在校园里的生活轻松的一塌糊涂,而这一切马上就要成为过去式了,自己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项工作就是在数着自己还有多长少时间属于这个校园,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感到了时间的无情,时光的脚步总是在不紧不慢的在向前走着,却可以把一切都远远的甩在自己身后。漫步在大学校园里,他对经过自己身边大一大二的学生感到了无比的羡慕,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笑脸,心中不知有过多少次暗暗的感叹,没事的时候,他也总是在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大一刚进校园里的情景,享受着大学里每一次的欢乐,大学的岁月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缓缓流走,最终慢慢地沉淀成回忆。

哪天晚上,杨征说了很多,老三几乎没怎么开口,只是在倾听,直到宿管说要锁门了,他们才站起身来走回宿舍楼。

老三和老二坐在台下,等到主持人报幕说下面给大家带来的是一首经典歌曲《十年》,演唱者是曾在校园歌手大赛中的十强选手老四时,老二和老三首先鼓掌叫好,引得场下掌声一片,老四也在热烈掌声中登台亮相。

伴着悠扬的音乐,老四跟着节拍开了演唱,经典歌曲往往大家都会唱,而这样的场合往往又是最具有煽动性的,老四的演唱功底也确实不错,再加上他的演唱的投入,很快现场很多人也受到了感染,不仅在演唱间歇时报以热烈掌声,而且还有人跟着老四一起唱。

在演出结束后,老三对老四的演出成功毫不悭吝溢美之词,而这让老四很是享受,这时老大和小倩也走过来对老四的演唱大加赞赏。

这时老三说了一句:“如果姗姗能看到这一幕就最好了,老四的风采肯定能把姗姗迷的神魂颠倒。”

这话让老四本来很舒服的心情变的有些郁闷,因为姗姗在他心中一直是个结,姗姗是老四暗恋的对象,和老四是一个班的同学,尽管姗姗对老四的心思也很清楚,但是一直没有正式答应老四,老三的执着和姗姗的坚定真可谓是棋逢对手。两个人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了拉锯战,谁会想到一直到了大三,两个人还是没有结果,这让班中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老三在老二拍了他后背一下也忽然明白自己刚才说漏嘴了,倒是老四做出一脸的满不在乎:“她来不来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把姗姗已经看的很淡了。”

这时老大说:“小倩有点饿了,我们到外面吃点夜宵,我俩就先过去了。”

老四说:“行,不能让嫂子受委屈,谢谢嫂子今天捧场。”

小倩笑着回答:“还是小浣熊给我说的今天有你演出,我们就过来看看。”

老大拉着小倩的手走了,老四的心中也泛起一阵惘然,其实他今天的演出之前也曾无数次想给姗姗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让她来迎新晚会看自己的演出,但后来想想自己曾在很多时候主动邀请姗姗,但姗姗却似乎不为所动,仍旧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让老四不免有些沮丧,甚至感觉自己在姗姗面前有些低三下四的样子。毕竟老四在学校歌手大赛勇猛杀入十强,在篮球场上也是英勇无敌,每次代表系里面参加学校篮球比赛,老四更是铁打的主力。其他事情的春风得意却无法弥补自己感情上的缺陷。老四也曾想自己如此一味的降低身份,会不会被姗姗看不起自己呢。于是老四痛下决定,没有和姗姗提前说这事。

但是当老四意识到自己的表演确实很出彩时,不由又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老二看老四有些闷闷不乐,一把拉起他对老三喊:“走了走了,到外面吃点烧烤,老三请客。”

“靠,干嘛让我请客?老二你提的建议应该你请客。”

“你刚才嘴里乱说,坏了咱家四公子的好心情,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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