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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孤苦幼年

“混账小子,你看看你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以后你若是再欺负我儿子,我就打断你的腿。”一个妇人凶神恶煞似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不是我的错,是你的儿子找的茬,而且是你儿子先动的手,你怎么不责骂你儿子啊?”这小男孩气的小脸通红。他虽然身体看起来显得比较瘦弱,但很倔强。

“谁说的?儿子,是你先动的手吗?不要怕,实话实说,娘给你做主。”中年妇女对着身边的儿子说道。

“是,是…..是他先动的手。”那个小男孩弱弱地答道,此刻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这个小男孩名叫三顺,平时在家里受到父母的万分溺爱,平时也喜欢欺负人。

“听,听,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中年妇女把儿子拉到身后,对着那小男孩吼道。

“不,我没……”小男孩刚要为自己辩护,老妇人就蛮横的打断的他的话。

“还要狡辩啥?你说啊,我的儿子这么老实怎么会先动手打人?”老妇人虽然嘴里说着让小男孩解释,不过她根本不给小男孩说话的机会。

小男孩张开了口,最终没说出什么,只见他愤怒地胸膛起伏不已。

“儿子,走,跟我回家。不要跟这种没有教养的东西混在一起。”老妇说着拉起儿子的手,转身走去。当她转过身时并没有发现,身旁的儿子转过头向小男孩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笑容,哪还有刚才一脸的委屈,还朝着小男孩扮了个鬼脸。

小男孩看着远去妇人的背影,眼睛通红,一双小拳头紧紧握着,脚底已被他踩出两道深深地小坑。

这小男孩名叫无名,至于姓氏可能是战,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他无父无母,自小孤身一人,跟着一个名叫黑木的小老头长大。小老头平日里最大的嗜好就是喝酒。看似黒木抚养小男孩,实际上老头对无名的生活丝毫不问,他们之间很少交流,至少,自无名记事起就是这样。也是,黒木整天烂醉不已,自己都照顾不了,有怎能指望他照顾好小男孩。

无名曾不止一次问过老人自己的父母是,可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有一次,在老人破旧的木床前,无名叫醒正在睡觉的老人,询问自己的身世。老人不胜其烦,就多说了几句话,最后明令禁制无名以后再询问他这个问题。从老人简短的回答,无名粗略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五年前,无名被包在一件棉衣中,老人在出门时捡到了他,老人也不知道无名父母是谁,只知道当时无名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一个“战”字。老人就已“战”作为无名的姓。至于“无名”这个名字的来历更简单,老人懒得给他取名,就叫他无名。

自无名记事起,他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今天在这家吃一顿,明天在那家吃一顿。村里人高兴的时候,就怜悯他,给他几口吃的。不高兴的时候,不仅不给他吃的,还一顿恶骂。无名就这样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无名的全部家当还就是几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到了寒冷季节的时候,就里里外外多套几件衣服;炎热的时候,就穿一件衣服。对无名而言,唯一值钱的家当,就是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玉佩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无名总感觉它是一件好东西。因为戴着它挺舒服,而且冬暖夏凉。因此无名很珍惜它,从不把它示人,恐怕别人把它抢走。

无名生活的的村庄名叫幽泉村。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风景优美,各种物产都很丰富。村里人生存都是依靠着距村不远的七眼泉水,每口泉眼如同碗口一般大小,水流不息。即使大旱年间,这七口泉眼也没有干涸。村里人也就以泉眼为村子命名,叫幽泉村。不过无名却没有见到七口泉眼,而是只有一口泉眼,这曾让无名疑惑不已。不过后来从村中老人处得知:很多年以前,不知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泉眼只剩一口,其余六口都莫名消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而且从村中老人的话中,无名得知幽泉村曾经是一处世外桃源,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且待人和蔼,非常和善,整个幽泉村如同一家人。不过,这一点与无名的亲身感受大不相同。无名现在虽然还不到七岁,不过在他的记忆中只有无数的苦难,丝毫没有感受到人世间的温暖。在无名眼中,幽泉村人虽然不能算是无情,但至少于热情好客不沾边。有些村民更是极度自私,令人心寒。

直到那老妇人走远,无名也不再呆在那里。

无名一口气跑到幽泉边,如今已是傍晚,村民大多已回家了。幽泉旁只有无名孤身一人。至于无名回不回家,怕是没人在意了。

“此时,黑木老人应该还在那破旧的小屋里烂醉不醒吧,没人在乎我了。”无名自嘲道,心中无比难过。这几年来,刚才那一幕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多到无名也不清楚具体是第几次了。不过无名自小力大无比,同龄人中,没人能打得过他。就说刚才的三顺,找茬欺负无名,虽然他高无名一头,不过还是被无名打得鼻青脸肿的。不过,那些人有父母保护,每次都是以无名挨骂结束,甚至有时候还挨打。

“别人都有爹娘疼爱、保护,为什么我没有啊?爹、娘,你们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让我孤独一人在这里受别人欺负啊!”无名大声吼道。

“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

无名越想越难过,小时候,一幕幕痛苦的回忆都浮现在眼前,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在别人面前,无名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从没在别人的面前流过泪。虽然他的身子由于食物缺少,营养不良,显得比较瘦弱。

“为什么”、“为什么”

无名童稚的吼声在林间飘荡,除了无名没有人能听见,只听叮咚的泉水像是在默默地回应着他。

自记事中起,无名也不知道来这幽泉多少次了,反正每次心情不愉快就来到这里。至于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到幽泉的,无名也记不清了。渐渐地,无名也就喜欢上了这里。

无名孤单地立在泉眼旁,黑夜已不知不觉地降临了,冷风习习,无名瘦弱的身躯,显得无比的凄凉,只有哗哗的树叶声,仿佛在诉说上天的不公。

无名也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直到肚子传出咕咕的声音,才从悲伤发愣中醒过神来。这时无名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由于站立过久,已变得麻木了。无名慢慢挪动脚步,用手敲打几下,双腿渐渐才恢复了灵活。

“该回家了”无名自言自语道。

无名拖着疲惫弱小的身躯回到了村里。此时村里人都已经休息,没法去讨饭吃,只能忍饥挨饿了。

无名居住的地方很显眼,就是村子最西边的两间破旧的小木屋。不,确切的说,无名住的只有一张床大的地方。那床简易无比,也就是搭在地上的几块木板,铺上几件破旧的衣服而已。刚回到木屋里,一股刺鼻的酒气迎面扑来,传来“呼”、“呼”的呼噜声。无名没有脱掉衣服,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忍受着饥饿的折磨,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无名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对于自己未来的生活,无名也没有什么美好的憧憬。

这一天,中午阳光高照,让人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无名在村里也没什么伙伴,此时独自一人在幽泉旁玩,不过对无名来说已经习惯了。而且无名对幽泉已有了感情,无论高兴还是难过,都会来到幽泉旁玩。心中有了什么委屈,都向幽泉诉说。

突然,西北方向飘来一片浓浓的黑云,不一会儿,整个天地就变得阴沉沉的,而且狂风大作。所有的人都呆在家里,紧闭门窗。

闪电霹雳开始连绵不绝地出现,看着晃得睁不开眼的闪电,听到“啪、啪”声响,无名内心无比恐惧。

“天气虽然糟糕,但不过还好没有下雨。否则,我连避雨的地方都没有。”无名默默道。幽泉距村子五六里远,若下雨的话,想回村都来不及。

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名发现天空的闪电并没有减少,而且有越来越密集,整片天空都亮了,如同白昼一般。

“现在赶快回家吧,一会万一下大雨想回都回不去了。”无名自语道,可是还没走几步就发现闪电好像快速向自己这个方向聚集。

仔细一看,闪电确实在向这个方向聚集。此时无内心名无比恐惧。

“完了,完了”

无名脸色苍白,立刻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此时他已顾不了等会会不会挨淋了。

没过半盏茶的功夫,闪电距无名已不足十里地了,而且还在向无名靠近。

无名拼命地跑,仿佛有人追命似的,达到了他的极限速度,汗水从他的脸颊旁不断地留下。不过,由于心情紧张,慌不择路,并没有看到前面路中突起的石块,才跑几步就踩了上去。

“砰”

无名被石头绊住了,倒在了地上。

“这下真完了!”

无名摔倒了,并没有立即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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