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站起身来,走到车门另一边,对薛晴说:“下来吧。”
这时薛晴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面带笑容对易鸣说:“瞧你个熊样。”
“你这是真的要冲下河去了好吗?我能不害怕吗?”易鸣有点愤愤的说道。
“我要是真的冲下去我们两个一起死在一块不好吗?”薛晴笑道。
“有什么好的我还没活够呢?你以为真的是两个人要殉情啊?”易鸣白了她一眼说。
薛晴呵呵笑了,说:“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啊!”
“我刚才说了什么?”
“哎呀,才下车就不认账呀,你这个骗子,信不信我真的死给你看?”薛晴骂道。
“好好,我答应,你想怎么样说吧?你只要别做傻事,好好的,咱们一切都好说。”易鸣妥协道。
薛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说:“你个小样,我还治不了你。我要你马上离开那个女人,回到我身边。”
“这个……”
“干嘛?你不答应?”薛晴说着动手发动了汽车。
“好好,我们再说嘛,你先下来。”易鸣伸手过去,把车给熄火,钥匙拔下来,“你快下来。”
薛晴并没有拦着易鸣拿走车钥匙,乖乖地被易鸣从车座位拉了下来了。
“我今天真是痛快。”薛晴说。
“你是痛快了,我差点被你吓死啊!”易鸣说。
“你活该!谁叫你坐上我的车。”薛晴幸灾乐祸地说。
“我不是想跟你谈话吗?”
“谈什么?难道你还想当面跟我说你要跟我分手不成?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我什么都看见了。”
“不是这个,我是听说你要辞去公司老总的职位,有这么回事吗?”
“我做不做老总关你什么事?”
“我知道你做这个决定可能因为是我。”易鸣说。
“别自作多情了,你算老几啊?“薛晴鄙视道。
“不是为我,那为什么?”
“我的事不要你管?”
“薛晴你听我说,如果因为我你辞去老总职位真的是因为我,那我真的是于心不安了。”易鸣说
“我都说了不是因为你,你不要为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
“那你跟我说说原因吗?就当我是朋友吧!”
“我好累知道吗?我真的好累,我想好好休息一下,不行吗?”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不想再跟薛灿他们争权夺利了,就算我想争也争不过他们,我注定是失败的,男朋友没了,事业也没了。”薛晴沮丧地说。
“事业还有呀,你不用放弃啊,至于男朋友,我不好,你自己再重找一个不就行了,比我好的男人有的是。”
薛晴摇摇头说:“你不懂得,老太太发话了,如果我没有结婚,或者没有固定的男朋友,他是不会让我坐公司的副总裁的。你虽然不被老太太接受,但是我还想争取一下,也许我们还是有机会的,可是现在好,你甩了我,连这个机会也没有,那我没什么办法呢?”
“怎么会又这样的规定?”易鸣抱怨道。
“在我们家族里老太太说了算,你也知道我的烦恼了,你要是真心帮我,你就答应跟我结婚吧!”薛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易鸣。
“跟你结婚不可能吧?我已经有女朋友,我不能抛弃她呀!”易鸣为难地说。
“但是你却忍心抛下我吗?”薛晴不满道。
“你跟他不一样,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过得很好,她不行,她需要我照顾。”
“呵呵!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又怎么能过好呢?就算我想要事业,也要一个人跟我结婚才行呀。”薛晴道。
“这个我们另外再想办法,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帮你这个忙。”易鸣还是拒绝道。
“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薛晴怒道。
易鸣也偶点急了,道:“你不要这样好吧,都什么年代了,要死要活的好看吗?”
薛晴把头一撇说:“那好,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不行,我可不能现在离开,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傻事?要走我们一起走。”易鸣说着,把薛晴拉到副驾驶位置上塞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室座位上,发动车,掉转头,往城里开去。
易鸣把薛晴安全的送到家里,看到上楼之后,这才回去。在路上,易鸣给刘维打电话,告诉他一切都解决了,还把今天薛晴要自杀的事简单地但不失夸张地描述了一番,搞得刘维直夸他。
其实,薛晴今天并没有真的要想自杀的冲动,她只是吓一吓易鸣而已。她的烦恼是,自己本来以为跟老太太好好磨一磨,她跟易鸣的关系总会有转机的,谁知道易鸣却脚踏两只船,先把她给废了。老太太之前就已经说过,她必须先要结婚,或者订婚,才可以被委以重任。老太太这样做的目的,一个是她认为只有家庭稳定的人才能够把公司搞好,没有结婚,怎么能够有一心一意做好公司的职位呢?另一个目的是她也想利用这个给薛晴压力,让她尽快的解决好了个人问题,因为老太太也着急薛晴的终身大事。
薛晴好不容易看中的人——易鸣,却背叛了她,这样她能不伤心吗?更让她伤心的是,如果没有人跟她结婚,他就要是失去在公司里面晋升更高的职的机会。薛晴本质上她是一个女强人,她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事业对她来说,是她心目中第一位,她不会轻易放弃的,短暂的失落,让她萌生退意,但很快她就调整好了状态,恢复了斗志。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答应林枫对她的追求,毕竟她觉得,即便爱情没有了,事业也还在手里抓住,那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她不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没有了爱情就活不了。她对易鸣的感情很重要,但也不是她的全部。她可以为得到易鸣牺牲很多,比如钱和尊严,但是她唯一不能为易鸣牺牲的是事业。
之前她灰心丧气的原因是觉得爱情和事业都失去了,现在她想清楚了,她要获得家族的大权,这个才是她最在意的东西。
“男人都一样,都无情无义的东西,选谁还不是一样。”她心里想,可是把易鸣和其他男人一比较,她还是觉得易鸣好。让她从心里放下易鸣,她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