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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教授(2)

老人苦口婆心的劝说没有起到作用,就要伸手去阻止韵儿,却被林一凡给拦了下来。“那对她是有解毒功效的。”林一凡无奈的解释一句,或者是不想再与老人纠缠吧。

可是这一句解释,却让老人身边着急的小女孩受不了。“你这小孩子什么这样,小妹妹,你快吐出来,那是有毒的,会死人。”声音中有说不出的着急。

“快吐出来。”老人严肃的语调有着不容反抗的命令,急的连连咳嗽。

“爷爷。”女孩拍着老人的背,瞪大着一双牛眼盯着小男孩。

“把这个也吃了。”林一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又将一棵草给拿了出来,老人见到这样草,眉头锁在了一起,指着林一凡,连喘大气。

长长的杆子,尖尖的小叶,红中带绿,名为蛇蝎草,意为和毒蛇阴蝎一样毒。韵儿接过,问也不问,就放在口中嚼咬。林一凡不想搭理老人,韵儿似乎不在乎这草药是否有毒,是否会要了她的命,或许她选择无条件的信任林一凡,又或者,她根本不在乎生命。“会死人的,会死人的。”老人捶着胸口大声。“别吃。”

女孩伸手过去想抓住韵儿,好象她的意思是,你自己不吐,我就把你打的吐出来,还真别说,女孩还真的有这意思,“大叔阿姨们,快来帮帮忙,这小女孩吃了毒草了,快来救命。”

林一凡自然不会让她如意,伸手就将她的手给抓住,女孩只感觉到痛疼,竟然丝毫动弹不得。

他什么有这么大的力量?

不容女孩多想,四下就围上了好些看热闹的人。

“快快阻止那小女孩。”老人指着韵儿,上气不接下气,估计是被林一凡的举动给气坏了。

“叫列车员过来。”女孩被林一凡给抓着,大喊着,估计是救人心切,或者是太过于相信她的爷爷。

话说她的爷爷,身边的这位老人,可是大有来头。

南方军医总医院办公室主任,挂有五个博士头衔,最为精通的是各类医药的药理。老人名叫方国栋,人称活菩萨,在江南一带为医界的一把手,就算是国内,也少有与之比肩之辈,为中国一代泰山北斗。

女孩名叫方莹莹,今年十三岁,在读初一,这次学校放假,是随方国栋到武汉开一个医学研讨会。

围观上来的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动。

老人说道:“我是方国栋,这孩子误食了毒草,现在要急救,你们谁去把列车员给请来。”对于林一凡的胡闹,韵儿的不听话,老人总算镇定了下来,立即开始着手救援准备。

“是方老啊?”人群中有人惊呼。

“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

“你看这孩子,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中毒了。”

“列车员,列车员。”说了一堆废话,总算有一个人是靠谱的,叫喊起列车员。

“你啊你,什么这么胡闹,给有毒的草药姐姐吃。”一位热心的大妈指责一声林一凡,就要进去看望韵儿。

“快吐出来啊姑娘,那是有毒的,不能吃。”

“快呀。”

“小姑娘,你听话。”

方莹莹怒道:“放开我,你姐姐快要死了,你还在胡闹。”

“我没事。”韵儿本来感觉到腿脚发痛难受,没有想到,嚼了林一凡给的草药,渐渐的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喉咙直下到脚上,腿脚上的痛觉渐渐的消失。

“把它吐出来吧。”林一凡平淡的说道,然后松开了方莹莹的小手,方莹莹恨恨的望了一眼林一凡,然后关心的看着韵儿。

“方教授?”有人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方国栋望了一眼林一凡,眼中有惊讶,“小姑娘,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韵儿看着林一凡,林一凡点头,韵儿才将手伸出去。

方国栋坐了下来,为韵儿把脉,方莹莹看着人群你一句我一句,说道:“大家安静一下,我爷爷在看病。”

人群安静了下来,只有火车扑扑的声音。

“你的腿?”老人若有所思,然后叹了口气。

韵儿却无所谓的回道:“断了三年了,腿上都是毒疮。”老人点点头,人群中立即开始低头窃语。

“倒是我孟浪了。”老人摇摇头说道:“你腿上的毒疮,若我判断没有错,毒发就在一个月后,可是你这一两天服用的草药,却能将毒暂时给压制住,但是这并非久行之法。”方国栋的这一席话,让林一凡对他有点想法。

人算是个好人,本事还是有点的。

韵儿倒不知道自己的情况这样严重,若按照方国栋的话来说,她的命,似乎只在这个月止了。韵儿望向林一凡,似乎在问,这老人说的对吗?林一凡眼皮一眨,算是认同老人的说法。韵儿的心,沉了下来,自己竟然只能活到这个月底,心酸,恐惧,韵儿的脑袋,开始胡思乱想。

“是谁教你们用断命草和蛇蝎草能压制毒疮的?”说不好奇,那是假的,毕竟古人说,以毒制毒,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那可难了,一个不对付,那小命就完蛋了。“虽然这毒能压制你腿上的毒疮,可毕竟都是毒,依旧阻止不了月底的毒发。”

“爷爷,那怎么办?”方莹莹担心的问道,方国栋说道:“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截肢。”

“散了吧,散了吧。”方国栋的话得不到林一凡与韵儿的回答,只好先将人群给遣散再慢慢的与这俩个小孩子沟通,尽量的弄明白他们的身世,寻找他们家的大人才是正理。

截肢,韵儿知道什么叫截肢,这几年来,她与张得龙转站过很多个城市,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的也见过一只手,或者一只脚的同行,这些人就是因为各种问题而截肢的。虽然自己的腿断了,但是,勉强的,还可以走路,如果要截肢了,那自己这辈子,还能走路吗?

但是,如果不截肢的话,那就是要活不过下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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