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在修炼中的云风感到浑身一阵轻松,那些发涨的感觉、疼痛的感觉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无比的通泰,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好像是得到了新生一样,在哪里对云风诉说着喜悦与兴奋。而天地中游离着的那大量灵气似乎也找到了归宿般,争先恐后的向云风身体蜂拥而去。
如果现在在高处的话可以看到“飘香饭庄”后院上空一副奇异景象,大量的灵气似乎已经粘稠到了肉眼可见的乳白色,而这乳白色在空中形成了五条乳白透明的缎带,缎带的一头连接着无尽的虚空,另一头却是连接着云风身上的五处天脉,没错,就是五处,云风刚才所经历的正是一种开天脉的特殊过程,之所以说特殊,是因为其和虚之界所有修炼者自行开天脉的过程都不同。
虚之界的修炼者除了刚出生需要借助他人来开启初始的一到二个天脉外,其余的都需要自己修炼开启,在开启其它任何一个天脉时,修炼者无外都要通过一个最短五天最长十五天的累积冲脉期,也就是通过这些天靠冥想吸收天地灵气以外,再借助于大量吸收与自己属性相吻合的兽晶中的灵气,以累积到足够冲击开启天脉所需要的虚之气,再进行一次可能失败的冲脉。
在这期间,修炼者需要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中间不能有任何的间断。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考验修炼者心智毅力的过程,挺过来的人冲脉成功的,那其实力与今后的修炼将上升到另一个层次,即使冲脉失败,除了实力会有限增长以外,更主要的是在下一次重新冲脉时将变得较为容易。至于那些没挺过去的人,不仅实力不会有丝毫的增长,而且个人心智上会出现对以后修炼极为不利的负面影响,同时也会使重新冲脉变得更加困难,因此也很少有人在累积冲脉期中途而废的。
像云风这样涨一涨痛一痛前后花了一个来时辰就完成了冲脉,并且还造成天地灵气高度密集的异响,那真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独此一家了。
约尔看着这一异像“咦”了一声惊讶异常,本来显得有点浑浊的眼神突然变得精光四射的看着屋内盘腿而坐的云风,似乎是想借此把云风整个人都看穿看透一般。
这种灵气高度集中的现象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消失了,而在这种异象消失的同时云风也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的云风第一感觉就是觉得自己的灵觉更为灵敏,体内虚之气竟然开始粘稠,有着向液态转变的现象。想着刚才所经历的事情,云风自己都为自己捏了把汗。不过好在一切还比较顺利,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走火入魔,反而自己还又开了处天脉---吞云脉。按道理说开启了五处天脉的修炼者一般都进入了金级境界,可云风觉得自己还是处在无限接近金级的哪一点上,那一层薄薄的隔膜并没有捅破。殊不知云风现在是处于一种厚积薄发的状态,一旦那层隔膜捅破,云风实力将直接飙升到金级的巅峰。当然这点云风就不得而知了。
只见睁开眼的云风并没有起身站起的动作,而是直接在原地消失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了比卡丘身前,这吧比卡丘吓得倒退了两步说:“风哥,你没事吧,刚才你不是还在房间里吗?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的?像鬼一样。”
“去。。。什么像鬼一样,刚才被震飞出来没伤到哪儿吧。”看来云风对刚才比卡丘进门被震飞出去的事还是很清楚的。
“没事。。。没事,倒是风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会被震飞?”比卡丘一脸好奇的急于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待会儿说。”云风见约尔和艾玛还都在这里就没有回答比卡丘的问题,而是走道约尔和艾玛跟前说:“约尔老伯、艾玛妹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还希望你们保密,千万不要说出去,可以吗?”
此时约尔的眼神又回复到有点浑浊的样子,见云风表情非常慎重的要求他们保密,便笑着回答道:“呵呵,云风,你就放心吧,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都没听见,你说是吧艾玛?”艾玛看了眼云风微微点了下头。
见此的云风这才松了口气,云风知道自己这次弄出的动静有点大,如果传出去搞不好会引来什么麻烦,自己和比卡丘都是修炼之人倒是不怕,可如果因此连累到普通人的约尔和艾玛那就不好了,因此云风才这么谨慎的要求他们不要对外人提起。
既然约尔和艾玛都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目送着他们进了自己住处的云风这才拉着比卡丘也进到了自己屋内。
进了房间的约尔和艾玛在关上了房门又站在门里面仔细的听了会儿门外的动静后,这才向内间走去,约尔和艾玛所住的房间是前后各一间的套房,艾玛住在里间,约尔则在外间休息。
进入内间的艾玛很自然的在房中四方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而约尔却是恭敬的站在一旁,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舅侄关系。站着的约尔此时眼神又回复了清明,连在外人面前那略微有点佝偻的身躯都挺直异常,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军人才有的特有气概。
“约尔侍卫长,你对刚才的事怎么看?”刚坐下的艾玛也一反平时那种胆小害羞的性格,变得精明沉稳的样子问着约尔。
“不清楚,刚才那种灵气出乎异常的积聚状态我从没有见过,只是可以肯定的说那个云风是成功的开启了自身一处天脉,至于是开的哪一处天脉也无法推断。”约尔恭敬的回答道。
“哦?就连你这已经七脉全开达到白金顶峰级别的高手都未成见过这种现象?”艾玛有点吃惊,想了下又说:“会不会是其所修练的功法原因?”
“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在我所知的功法中却是没有那种功法会引来如此异象的。”约尔依旧是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于根本就不知道中华武学存在的约尔来说,的确也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原因。
“这个云风很奇怪,他给我一种非常虚无的感觉。”艾玛皱了皱眉头,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些许疑惑。
“怎么?就连公主您都无法感知吗?”这回轮到约尔吃惊了。
“是的,我的灵觉是非常敏感和特殊的,可以感知到他人的未来走向,可云风让我感知到的是一片迷茫,虚无飘渺的迷茫。”艾玛仔细的回想了下说。
“怎么会这样呢?”约尔嘀咕着说。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约尔和艾玛都在猜测着云风的来历,一会儿后,约尔突然对艾玛说:“公主,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艾玛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问道。
“我曾经研究过虚之界有关于那个“神”的记载,在史书资料的记载中就有一段关于“神”所修练功法时的描叙,嗯。。。似乎和今天云风引发的异象有点类似。”约尔边思考边说道。
“哦?真的吗?这应该是巧合吧。”艾玛觉得云风和那个“神”扯上关系的机率几乎是不可能。
“巧合?也许吧。。。”约尔低声的回答道,在他看来云风现在的实力并不强,应该还处于银级高端的位置,不过根据其与里约交手时的表现来看,其所运用的招式较特别,虽然在打斗过程中云风并没有主动攻击,但约尔能感觉到危险性,一旦进攻,那将是暴风骤雨似的,因此约尔很是疑惑,与自己相差了整整二个级别的云风为什么会让他感到危险?而且在经过刚才的事情,这种感觉又加深了。看来这个云风表面上给人随和热情的感觉,但实际上是掩藏得很深,这又会是什么未知势力派出的人呢?
艾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房间内的窗边,打开了窗户看着坐落在院中左侧云风的房间,自言自语的说:“千谜终归一,开门见真神;八百轮回,腥风血雨现;同脉相承,铁拳救世人;这流传了快八百年的预言从字面的意思来看并不难理解,可这同脉也就是与那位“神”有着相同血脉的人要到哪里去找呢?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连接虚之界与无之界的通道也即将自我修复完成,到那时又将会战事不断,两界子民亦将陷入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之中,哎。。。。。。”
而同在此时千谜校园内的一个房间里,一位白发老者也正站在窗边目光凝重的看着城西的方向,他感到了灵气在哪里的某个地方高度的聚集着,可他不知道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他正是千谜学院此时的院长帕里斯,作为院长的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每过一天不能破解地下室那门上的七把大锁将门打开,就觉得压力增大一分,“神”所预言的无之界再次侵略时间就快要到了,虽然通过将近八百年的努力,现在虚之界的武力有了极大的提高,可无之界的武力同样也有提高啊,在加上那些属性兽,帕里斯真不知道胜算有多少。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帕里斯的沉思,从来人的气息上他能够判断出那是副院长安德洛,“你也是感到了灵气的异常吧。”帕里斯头也没回的沉声说道,
“是的,院长大人,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安德洛站走到了帕里斯身后就停住了脚步轻声的回答说。
“我也猜不出是什么原因,这种灵气的高度聚集只有是某件宝物出土才会有的现象,可聚集的地方似乎是城西繁华之地,不可能有什么宝物出土啊?”帕里斯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院长大人,我倒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安德洛恭敬的说。
“哦?什么猜测?安德洛你说说看,还有只有我们两个在场的时候,你就不要这么恭恭敬敬的了,我们毕竟是五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啊。。。呵呵。”帕里斯微笑着对安德洛说。
“院长大人,平时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这要一下子改过来还真不习惯,还是那样吧,呵呵。”安德洛依旧是恭敬的道,笑了笑后继续说:“不知院长大人是否记得史书上记载的关于“神”修炼时所产生的异象?”
“嗯?你的意思是。。。人为的?”帕里斯觉得这个猜想有点太不可能了,要知道“神”自己所修练的功法根本就没有传下来,不可能有人会懂得。
“院长大人,我知道您肯定会觉得不可能,甚至是无稽之谈,可是据我的分析,正如您所说的西区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宝物出土,天地灵气不可能自己突然产生积聚现象,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又出现一个连接虚无两界的通道,但这根本就说不通,再者神所预言的时间就快到了,我想预言中的同脉人应该也会在近段时间出现,因此我才会有这种大胆的推测。”安德洛一口气不停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帕里斯一边听着安德洛的分析一边斟酌着可能性,结果却是对安德洛的理由找不到推翻的证据,但同时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安德洛的说法正确,毕竟把这件事轻易的就和“神”以及同脉人联系在一起,那也太缺乏说服力了,同时这也是对那位“神”的不尊敬。
“哎。。。我也希望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可这也仅仅是一种推测,根本就没有证据来表明这种推测的正确性,虚无两界的战争就快要开始了,作为千谜学院,作为千谜学院的院长,都即将被卷入这场战争中,这一次的战争也许会比上一次更为激烈,也不知道将会有多少学院的学生血洒疆场,虚之界是否能够再一次的取胜更是无法得知,胜了的话那还好,可如果败了。。。那整个虚之界将变成真正的人间地狱,在将来世世代代遭受他人的奴役。我何尝不希望你所说的是事实啊,可。。。哎。。。”帕里斯言语充满了无奈与沧桑,人也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作为学院副院长的安德洛非常能体会到帕里斯的心情,无法用什么言语来安慰这位令人尊敬的院长,只能默默的陪着他眺望着窗外那满天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