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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理道路2

“战斗”“结束”以后,二连以零伤亡的代价——路上牺牲的车世文不算——占领了这个住宅小区。随后坦克排的三辆坦克返回原部队,而二连则留在小区里面等待后续部队。原来盘旋在二连头顶上的无人机返回基地前去加注燃料。刘云有点担心在这段时间内如果敌人突然潜行到附近对他们发起奇袭的话该怎么办,结果是直到另一架无人机前来换班之前,这附近连一根敌人的毛都没有,刘云算是杞人忧天了。

没过多久,连长通过无线电向各排公布了一个消息:侦察报告发现附近已经没有敌军活动的迹象。于是二连阵地上顿时爆发起一阵欢呼声,刘云甚至看到还有人新高彩烈地把头盔抛到天上去。刘云看着那个头盔飞到了半空中——他也看到了半空中盘旋着的无人机——然后再落下来摔到一辆步战车上面这一幕哪里逃脱的料通过天上盘旋的无人机的法眼,被它“看到了”就等于被连长看到了。果然刘云身上的班长电台里面马上就传来连长的咆哮声:“那是谁啊?把头盔乱扔?!摔坏了怎么办!那人是哪个班的,马上给我找出来,到我这里来检讨!”刘云还没来得及回答“是”,就听到有人答道:“连长是我……我马上就来……”然后钟卫国哭丧着脸拎着自己的头盔到连长的指挥车那边去承认错误了。

过了一会儿,钟卫国像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了,仿佛连长没有追究他损坏头盔的错误行为还把他给夸奖了一番。然后他就把头盔戴好,靠在步战车上休息。刘云觉得很奇怪就走上去想问一下。钟卫国看见刘云走到自己身边,没等他张嘴就抢先发话:“班长,我觉得你今天拿着工兵铲劈开大门的时候,特爷们儿,特像一个好莱坞明星!”

刘云愣了一下,心想,笑着问道:“谁?施瓦辛格吗?”钟卫国呵呵笑道:“错!错!施瓦辛格哪里比得上啊……是克里斯蒂安?贝尔。”*1

刘云感到很奇怪:“蝙蝠侠啊——我又不是高富帅,跟他扯得上关系吗?”李晨林凑过来插嘴:“可班长你也配不上施瓦辛格啊!人家可是来自奥地利的肌肉男,还当过加州州长,而且终结者砸门的时候从来就不用工具,直接一拳头上去!(说着他还比划了一下)”

嘣的一声,拳头直接打在某人身上的防弹衣胸前,“哎哟,我……是谁不长眼睛跑这儿来啊……”李晨林揉着自己的拳头,同时后退几步看看自己打到了什么人。

“连长好!”李晨林被自己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原来刚才他居然打到连长了!于是赶紧在连长面前立正站好。

“连长好。”其他人向林一峰打了个招呼。

林一峰带着责备的眼神看着李晨林:“我说你刚才是咋搞的,不小心打到我就算了,难不成我还经不住你一拳吗?还有你刚才朝我立正干什么?把我的人头送给敌人狙击手吗!你好歹也是一路打下来的老兵了,怎么还犯这种低级错误!”

李晨林:“好吧,连长,我错了……”林一峰:“少说几句吧,我还有话说呢。班长排长们都过来!”

刘云听见钟卫国在后面偷笑道:“如果李晨林刚才把你的人头卖给敌人狙击手了,你现在不是把全连的班排长的脑袋都给卖了呢?”

“这小子……”刘云心想。

林一峰接着说:“同志们,今天没有我们的战斗任务了。我们刚得到消息,根据最新情报,敌人可能已经彻底抛弃了旧城区。”此话一出,大家又都议论起来。林一峰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他把话讲完,“所以咱们今天晚上转移到老城区人民公园去,营地已经搭建好了,大家不用打地铺了!”

“喔——”“耶——万岁”“马上收拾东西去!”

林一峰:“高兴得太早了!得等兄弟部队来换防我们才能走!”

“哦……”连长的这番话泼了大家一盆冷水。指导员汪皓这才慢慢的出现在连长后面,给自己刷存在感,他走到林一峰前面对大家说:“行啦,行啦!大家就先休息——不是,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等会儿咱们就可以休息了……”

等众人散开之后,刘云走到林一峰身边,问他:“连长,车世文的遗体被带走了吗?”林一峰:“我们把遗体摆在路边,还事先通知了后续部队,应该被带走了了吧……”刘云:“应该?”林一峰:“哦,不是应该,是必须……这样啊,我先去查一查去。”林一峰赶紧往自己的指挥车那边赶去。

汪皓紧跟到他后面,回头看了一眼刘云,“刘班长已经走了。怎么,你一个连长还怕自己手下的班长不成?”林一峰:“能不怕吗?他可是老兵,经验比我丰富,刚到连队里面来的时候我好多事情还得听他们这些老兵的,不然工作根本就做不下去。更何况松昌整训的时候,那个‘花椒鱼’都搞得我快没有存在感了,部队里面补充的新兵每天见到的基本上除了他就是这些班长们,我不听话还能怎么办?”

汪皓:“呵呵,看来你还挺审时度事的吗。对了,话说松昌整训的时候,我在训练场上的时间不比于进郭短,你是不是也得听听我的?”林一峰赶紧讨饶:“行,行!全连上下都是大爷!就我是孙子还不行吗?!”

……

当太阳渐渐接近地平线的时候,前来换防的兄弟部队终于赶来了。

“你说,他们为什么花了这么久才来?”刘云和钟卫国站在09式步兵战车边上,看着一辆接一辆的92式轮式步兵战车开进住宅小区。当一辆92式开到他们面前之后,钟卫国才回答道:“你没看到他们车身外面都加挂着那种外挂的栅栏式装甲吗?估计是在做这种改装才迟到了吧!”刘云一拍脑袋:“哎,对了,我记得那个坦克车长说过这茬事儿的……可是为什么我们连的车还没改装?”

钟卫国:“咱们连被特殊照顾了吗!牺牲最大,所以补充的装备都是最新式的,忘了咱们连是全团第一批换装09式步兵战车的部队吗?可能就是因为还没有设计出在09式外面的栅栏装甲,所以才没有改装吧!”

刘云:“是这个道理啊——上车吧,咱们要走了!”

13辆09式步兵战车沿着道路,向着人民公园方向前进。

刘云在摇晃的运兵舱内一直在思考钟卫国在下午说的话,“你真的觉得我长得像蝙蝠侠?”刘云问了一句,钟卫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就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还蝙蝠侠……自己都说了又不是高富帅,跟蝙蝠侠有毛个关系……”

独立师一团入城后第三日上午十点

滨海市老城人民公园独立师一团一营二连驻地

早上六点左右,刘云就醒了——他是被天上飞过的喷气式战斗机的呼啸声吵醒的。进入了战役的第三天,双方都在争夺滨海市上空的制空权。刘云早早的用冰水洗了个脸,然后找了个马扎在营房的门口坐下观看空战。结果是什么也没看着——第一冬季的清晨天太黑了;第二,现代空战以超视距的导弹对导弹为主,就算是刘云开了写轮眼也只能看见一群战斗机和导弹在空中飞来飞去——还差点被巡逻的哨兵当成摸进来的敌人特种兵打死。

空战大约在上午九点结束,当刘云他们吃完早餐之后,天空中就已经没有战斗机的身影了,取而代之的是炮弹掠过天空的呼啸声。

刘云又开始看戏,这一次直接在09式步兵战车的炮塔上面铺了个垫子,然后就直接坐在炮塔上面,看炮兵对着面新城区的敌军阵地狂轰滥炸(没带望远镜,所以刘云在心里希望轰炸的是敌军阵地)。

“班长,你在看啥呢?”钟卫国走到了刘云坐着的09步战的下面,“没什么,我在看炮兵放烟火!你要不要上来看?”

钟卫国:“不用了!”

刘云记得,按照计划,现在已经进入了“重力”行动的第二阶段,即巷战阶段。按照计划,他们将在两天以内从滨海市推进到海边,占领“联军”的野战机场和港口。

参加战役的部队除了他们军区独立师以外,还有第十二集团军的179旅。179旅曾经是60军著名的“临汾旅”,后来扩建为179师,随着60军在朝鲜与美国为代表的“联合国军”打过不少硬仗,60军撤编后,曾经辉煌的179师被改编为179旅,归属12集团军建制。相比较而言,独立师在179旅面前更像是一个大学新生,不过就实战经验而言,这虽然是独立师第二次踏上战场,但他们已经经历过现代战争的磨练,而对于179旅来说,这将是他们第二次与自己的老对头——美国陆军——交手。

而他们的最终目标是要把联军彻底的赶下大海。

“你说,这次战役打完之后,是不是战争就该结束了?”刘云突然问钟卫国,“咱们就应该……那个卸甲归田啦?”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钟卫国摇了摇头,“都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而政治从来就是一滩浑水……”

——

独立师炮兵团和配属独立师的其他炮兵部队对滨海市新城区外围的美军防线展开了一轮火力准备,标志着滨海战役的第二阶段正式开始。在炮兵团对滨海市新城的美军阵地发起第一轮炮击的同时,负责掩护的空军某师也开始了行动,数十架歼11排成队型从空中掠过,喷气式发动机刺耳的噪音响彻云翔,机上携带的空对地导弹在敌人的防区外围发射,它们像流星一样从空中划过,从滨海市新城的高楼间穿过。

在炮火准备的同时,地面部队也开始准备进攻。现在整个人民公园里面到处都是忙碌着的士兵们的身影,穿戴好装具,带好武器弹药排成队点名。

“全体都有,1排为前锋排,连部随1排,各排组织登车!”二连连长林一峰扯着大嗓门向着全连下达了命令,隆隆的炮声和空中呼啸而过的战机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随后转身跑向连部的09式步兵战车,钻进了车内,连指导员汪浩已经在车内等候多时了。

林一峰关上舱门,迫不及待的坐上自己的座位,“挺兴奋的是吧?”汪浩看到林一峰有些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戴上耳机,“是啊,都有些等不及了。仗打了几个月,总算是打了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反攻了。”林一峰把耳机戴好,把自己座位前方的液晶显示屏转到自己面前,打开。汪浩对林一峰说:“先别那么着急,还没到时间,时间到了的话我们会看到团部无人机拍摄的画面的。”

无人机飞临人民公园上空,绕着公园废了几圈之后,林一峰面前的液晶显示屏上的画面便转换成了无人机机身下的摄像头拍摄的鸟瞰画面,“快了快了……”

代理团长肖振邦的声音通过公共频道传到了一营的三个步兵连:

“我是团长肖振邦,现在一营开始进攻!”

林一峰拿起话筒:“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呢……出发!”

一辆辆09式步兵战车纷纷发动引擎,向着滨海市新城进发。

*1:钟卫国指的是刘云砸门的动作很像克里斯蒂安?贝尔在他的早期作品《美国精神病人》中一边笑着一边拿着斧头砍,嘴里还喊着“Why_Don’t_you【哔——】understand!”的一幕。顺便说一下,这一幕也是暴走漫画的经典表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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