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防空洞距离这院子实在是挺远,秦岳感觉观察起来有些吃力,反正待会儿有人带着去见识一下,也就不再白费力气。等到了场地后,神念笼罩下,还有什么秘密能瞒得过他?
毛宪看来也是对这一群人不太感冒,急着让他们败点身家,所以那个经理过来的挺快。
“刘先生,我们家老板特地关照了,各位第一回到这儿捧场,这些筹码是奉送的。如果各位想玩大的,场子里有专门的VIP包房,到时候赌场的工作人员会替各位安排对赌的玩家。我们这儿的规矩是十抽一,现款往来,不赊不欠。”
停了一下,他又说道:“当然了,如果各位出门时手头有不方便的,场子里也有专门在我们这儿处理业务的财务公司,也是老规矩,九出十三归。”
“先去看看再说。”秦岳起身,也不接那经理递过来的筹码。
哪有老大拿东西的道理?这种事情自然有小弟来做。
方会计连忙跨步上前,接过筹码,紧紧跟在秦岳身后。
这回那经理算是确认,这年轻人就是这一伙儿的头。
一行人在经理的引导下,果然到了那幢偏僻的院落,进门前,经理拿出一些卡片交给刘绍:“刘先生,这是赌场的VIP卡,是用来给保安识别身份的通行证,以后要常来哦!”
刘绍哈哈笑着收下。
有经理带着,这次自然不需要刷卡进门,院子里的保安把他们带进房间。
房间对着正门的方向,是一道大理石屏风,绕过屏风,是一座贴着墙的八宝阁。此时,这座八宝阁正在滑动移开,露出墙上的两座电梯门。
秦岳一行十来个人,分了两座电梯进去。电梯的操作面板上没有楼层显示,只有上下方向和开关门;保安按动向下的按钮。
十几秒钟后,电梯停下。
两座电梯几乎同时到达,来到一个装饰很简单的大厅,只是略微粉刷了四周墙壁,铺了层塑胶地毡,头顶悬挂着一些节能灯。
大厅门外,是一条水泥砌成的甬道,门前停着几辆敞篷的电瓶车。
经理带着他们上车。车速不快,电机声音很小,在通道内只发出刷刷地声响。
一路拐了好几个弯,每个转弯口边上,都能看到一座非常厚实的钢筋水泥大门。现在这些门都是开着的,如果关上的话,普通的炸药都不一定能炸开。
七拐八扭地行驶了几百米,又是一个大厅,五六个保安在这里守着,应该就是终点。
“真是戒备森严呐。”谢山说道。
“呵呵,这里原本就是三防工程,我们只是略微改建一下。”经理解释道。
秦岳没出声,停下车后,他的神念立刻往周围散发。
穿过这个停放电瓶车的门厅,里面就是赌场。这里的装潢和刚才的四合院就是完全两种风格,完全西式的装修,如果房顶再高一些,就跟豪华酒店的宴会厅差不多了。
大厅周围,还有很多房门和通道,通往一些包厢和小型场地。
赌场人流不多,赌客们也很少喧哗,都安静地坐在一张张赌台周围,偶尔相熟的客人互相打招呼、聊天,剩下的,就是庄家在报数的声音。
在场子里走来走去的,是一些衣着清凉的年轻女子,端着托盘给客人们送饮料。还有些西装笔挺的男士,守在各个赌桌前,用纸笔进行一些记录,或应对客人的召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没有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哗啦啦作响的老虎机、也没有自动麻将台,耳边只是环绕着淡淡的蓝调爵士乐。
“这里我喜欢!”秦岳难得地表示一次认可。
接下来这句话,就又不着调了:“回头我们也开个赌场!”
谢山汗:“那个。。。赌场可不是说开就能开地,客人少了生意不好,太多了又有安全隐患。。。总之很难搞。再说,我们手头可没有经营这方面的人。”
“关客人什么事儿,开着自己玩儿不行吗?”
“老大,没客人来赌,您跟谁玩儿啊?”于刚也憋不住了,直接反驳秦岳道。
秦岳沉默。
那经理在一边憋得肠子抽筋:感情这是一土包子!
把这群人跟赌场的责任经理交接一下,他就告辞离开,去找毛宪汇报了。
秦岳他们每人收到几百块筹码,加起来也有数千块。这已经不少了,刚才在四合院吃了两桌酒席,也才上万块而已。
大伙儿分了筹码,各自找喜欢的节目去玩,秦岳随便找了个就近的台子坐下,方会计继续跟着他。
这座台子赌的是二十一点,秦岳侧头询问方平这种玩法。
二十一点是很简单的项目,方平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这种玩法纯粹是靠的运气,没什么技术性。
不过,秦岳对那牌盒里的牌面,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那庄家就杯具了。。。
玩了一会儿,方平找服务生要了个托盘,因为秦岳的筹码已经从开始的几百块,变成了几十万。
秦岳看着汗如雨下的庄家,摇摇头:“这游戏没意思,咱换个桌子。”
说完,扔了一个一千块的筹码给庄家分红,又把另一块相同的筹码塞进边上服侍他的那个女服务生胸口,引来一道秋波。
秦岳起身往周围看了眼,谢山也在玩牌,不知道是什么规则的,看他的样子,似乎也赢了钱。
另一边,于刚和刘绍在赌骰子,面色可不怎么好。
于是,他带着方平往于刚那桌走去。
那名服务生赶紧地去拿了些饮料,和方平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边上。
于是,赌场里就出现这么一副场景:一个年轻人大摇大摆地在前面踱着方步;左后方,一个老男人托着一托盘垒的高高的筹码;右后方,一个少女托着一盘酒水,亦步亦趋。
“怎么的,老于老刘今天运气不好吗?我刚才赢了不少钱,看来运气很不错,要不你们跟我一起下两把?”秦岳上前挤到于刚和刘绍中间坐下。
“好啊!跟着老大有肉吃,让我们沾沾光!”
不过,等方平把那盘筹码摆上桌,他们就愣了: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赢了这么多?赌神啊??
赌场经理和王府会所那边通话:“曹经理,您刚才带来的那些客人,其中有一个不太对。”
“怎么了?闹事?”会所的经理刚刚通过地下通道,还没来得及去见毛宪呢,就接到这么个电话,不由得皱皱眉。
“倒也没闹事,只是他的运气似乎太好了点,赌二十一点赢了几十万,然后又去玩骰子,几十万成了几百万了。”
“在大厅?大厅的桌子,不是有下注上限的吗?”
“再上限,可也禁不住他把把都是赢的点数啊,还赌中了一次围色点数!光那一轮,就是一赔一百五!好像他能透视一样!”
“庄家有没有问题?”曹经理眉头皱的更紧。
“应该没有,总不可能两个庄家都有问题。他在赌二十一点的时候,也像是能看清牌面似的。”
“请他到VIP包房,找客人跟他对赌。”客人之间的对赌,赌场是没有损失的,而且不管谁输谁赢,赌场都能抽头。
“他在场子里玩的那么嚣张,跟着他下注的就有,想要找人跟他对赌可就难!”赌场经理一边通着电话,一边还在关注着监控镜头,忽然又连忙补充:“又赢了!就这一会儿功夫,又赢了两把大的,现在他的筹码已经有上千万!另外,周围跟着下注的,也赢走了不少。。。具体数目还在清点,总之也不会少于八位数!”
这哪里是客人,简直是瘟神!
曹经理一路飞奔地去找毛宪。
“你说什么?他就拿着几百块筹码赢走了上千万??”毛宪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到经理脸上。
“现在估计不止一千万了,而且,周围跟注的人,赢得只多不少。”曹经理擦着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赌下去,就没钱赔啦!我们还是先把赌场停一下吧?”
“停!立刻停下!”
曹经理连忙打电话到赌场,毛宪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嘴里低声地骂着。
“毛先生,赌场已经停止下注,但客人们不干,正在闹呢。”曹经理低声说道。
毛宪长出了两口气:“让赌场等着,现在我们过去!”
等他们赶到赌场大厅,那里已经一片喧哗。
秦岳他们刚来那会儿的安详和谐场面早就不复存在,赌客们都聚在赌骰子的桌旁,吵着让庄家继续开盅:
“不是吧?那么大的场子,这两下就赔光了?老子前天在你这里输了几十万,现在还没回本呢!”
“开啊!开啊!我下的筹码又没超过上限,干嘛不开盅?”
“这家场子不会是只进不出吧?待会儿我的筹码还能不能换成现钞?”
“就是!我如果赢钱走人,你们不会暗中下黑手吧?哈哈!”
“我还以为毛线这小子出息了,原来还是老样子,要开场子就别怕赔钱啊?”
“赢钱的时候收的挺快,输钱的时候就傻_逼了?”
“对啊,输不起还开什么赌场,早点关门、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