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一些文件,来到住的地方。
这是九十年代中期建的平房,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房间里面的家具全是新换的,被褥什么的也都是新的,厨房里面有一些新买的厨具。
收拾了下屋子,拿上内衣,秋凉走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身体,秋凉有些痴迷。上一世,跟着他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能说是年轻,虽然那个时候漂亮依旧,但,年龄是自己那生最大的遗憾。因为这些,上一世,自己一直觉得有些配不上他,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嫁给他,而他,一直在陪着自己,一直在等着自己说嫁给他,一直在等着亲手为自己穿上婚纱。
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他喜欢素颜。
穿上睡衣,那本书躺在床上,翻了几页,什么有些都没有看进去,秋凉烦躁的把书扔到一边。从包里翻出咖啡,泡了一杯,搬凳子坐到窗前,拉开窗帘。
乡村的夜晚总是美的,少了城市的喧哗,却无意中多了几分的恬静。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今天的月光特别美。
月亮慢慢挂上了树梢,皎洁的月亮如挂在天穹上的玉佩,泻下如水般的冰冷。整个房间都沐浴在其中。月亮升上来了,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暗影好象散了。空气透明,新鲜,温暖;到处都看得清楚了,甚至辨得出路边一根根的草茎。
初春的晚上,还要有一些冬的寒冷,看着窗外,秋凉缩了缩身子。很想你,身不由己,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明白想你是一种忧伤的美丽和甜蜜的惆怅,可心里却是一股什么也代替不了的伤痛。思念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无息的出没在寂静的夜里,使我迷失了自己。寻你,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寻您,一生一世冥冥轮回。
人醉了,全不知光阴消逝,并非贪杯,而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沉醉在回忆的海洋中,沉醉在想你的思绪里。岁月如歌,往事如烟,多少甜蜜,多少怀念,魂萦梦牵的增添我心中思念,聆听千年今生的心愿,追寻万年今世的情缘。无语问苍天,一见钟情是什么?那时一刹那间灵魂的邂逅,便成为一生的牵挂,一闪而过的激情,却焚出天长地久,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觉得那是心灵的呐喊,那是真情的付出。告诉我
什么时候你伴着潺潺小溪而来,什么时候您吟唱着心曲而来?所有的这一切,我都在构划着、守望着,月亮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或许我会在月圆之夜与你相遇。
一个人喝咖啡,我试着学着领悟,把独处,当作思念你的浪漫,我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笑容开始从眼角晕开,请看我漂亮的坚持!
我用一生等候你的归期,在这里,默默地独自守望。
早早的起来打了遍拳,回去冲了个澡,一身职业装,走到饭堂。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并不多,大部分家都是在附近,饭堂并没有多少人在吃饭。饭堂有些吵闹,随着到秋凉走进来,吵闹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坐在门口的党政办科员敢紧站了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说声书记好。秋凉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回话。这些都是跟王程学的,王程说,这样能体现自己的地位和威严。随手点了几样早点,谢绝了饭堂工作人员所说的给自己单独做些早饭,简单地吃了一下,等到秋凉起身的时候,饭堂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秋凉轻轻的笑了笑,自己又不吃人,都走那么早干什么,剩了那么多早饭,中午肯定都饿了。
秋凉未管这些破事,自己是书记,管的事是工作,管的是党政,你们吃不吃饭、吃没吃饱关我屁事。
刚到办公室坐下,党政办主任谢涛就从后面闪了进来,拿着桌上秋凉的杯子给秋凉泡了杯茶放桌上,看了看秋凉的脸色,像是无意的说道:“书记,王乡长早上打过来电话请假,他们不知道书记您的电话号码,打到了我这里。”
秋凉没抬头,轻轻地嗯过来一声,翻开装上的文件,想了下,道:“今天都有谁来上班了?”
谢涛道:“有张副书记,陈副乡长,金部长,恩···还有老钱,钱副乡长。赵副书记早上去了县里。”
秋凉听出他雨中的顿句和称呼,瞥了他一眼:“哦,我到下面转转,你安排一下,找个人带我。”谢涛想了一下道:“办公室的小王家就在附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乡里比较熟,办公室就她一个女性,您看?”
谢涛说的小王秋凉知道,昨天见过,叫王云,是办公室里面唯一的女性,快三十岁的一个少妇,昨天介绍的时候说在乡里干了有四年,家在这里,有孩子。斜瞄了谢涛一眼,难怪这人在主任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几年,两位前任书记都没有把他换下去,有些小心思。秋凉点了点头,谢涛恭敬的推出了房间。
平桥乡政府有三两次小车,两辆轿车一辆越野,乡长和副书记去县里开走两辆轿车,剩下一辆越野停在院子里。乡里没有小车班,领导如果自己会开车的话,出去的时候一般都是自己开车,不会开车了另想办法。乡里的路有些难走,坑坑洼洼的,全都是土路,昨天刚下过小雨,路有些湿,在一个路不宽,路两边都是半米深的水沟,很是考研一个人的车技。
王云恭敬的偷看着正在开车的秋凉,她是乡长的人,在乡政府大院里面,算不上什么秘密,不知道书记下去,为什么让她陪着。这个书记这年轻啊,还是个女性,王云心里有些羡慕和不屑,肯定和自己一样,抱上哪个大领导的粗腿,卖了色相,才坐上乡党委书记的位置,哼哼,长得也不比本姑娘强,不过是年轻些,那位领导肯定是瞎了眼了。
王云想的也不算错,身为一个女性,如果没有超强的后台,想要在官场上混,想要上位,不但要长得漂亮,还要放得开,敢于牺牲自己,官场上最多的,就是男女问题,现在当官的,有及各项的是为人民服务,经历过了那些年代,公务员代表的只是铁饭碗,当官、掌权,为的不就是财色。这就是中国的官场,赤luoluo的。
秋凉是抱了粗腿,不过,在这个乡,没有几个会知道,秋凉抱的是一个女人的腿,她上位,全凭的是上辈子的经历和这辈子的执着、聪明,能够抓得住机会和运气。
正在想心思的王云突然啊的一声尖叫,前面突然出现一只羊,秋凉也看到了,急急的打着方向盘,王云的尖叫声还未落下,车已经栽到
旁边的沟里,秋凉只觉身子狠狠地往前一冲,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秋凉感觉到头很痛,痛得几近爆裂,根本就睁不开眼,也许是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呼唤打动了她,也许是想到了他还要自己去寻找,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于是,她在死亡线上挣扎,自己在梦里和自己撕巴,撕巴之后的结果是,他又醒了!“秋书记,你快醒醒啊,秋书记,你快醒醒……”
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秋凉就看见一个面目轮廓不清的面孔,正俯身在自己身旁,一声接一声地呼唤着。
“秋书记……秋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