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了一夜的永欢想了很多,他用这一夜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所以他决定回去问个究竟,毕竟自己不也是瞒着她也是出来约会的吗?一切不能不明不白的结束,首先他已经放不下了这个让他痴狂的女孩,再者,即使分离,也总该有一个说法。
第二天早晨他打开了手机,号码提示了无数人的电话未接,此外还有数十条短信不断的被延迟发来,不是移动的原因,而是自己关了一夜的手机,原来那么多人关心着自己,只是他最关心的却只有向晴一个,他曾经说,他可以为了爱情放弃天下,他曾经说在他人生的字典里,爱情为先,友情其次,亲情靠后,不要以为永欢缺乏亲情的味道,那是因为他曾经算是一个孤儿,孤儿何谈亲情。所以他会选择用一段坚实的爱情筑起新的亲情。
他带着疲惫的神情回到了学校,这一天有课,而且是一天的满课,可是永欢去了却没有发现向晴的身影,向晴从不会轻易的逃课,可是今天却一节课没有来,其中一节课还点了名,永欢以为人群中会有人回答那个自己最熟悉的名字,可是大家的眼神都看向他,所以他知道向晴没有来,那一天他问了燕子无数次见没见向晴,燕子的回答都是没有,这其实并不是燕子在隐瞒,而是她的确不知道,这天一大早向晴就拿着燕子的手机出去了,说自己要用几天,没容得下商量人就走了,而燕子自己现在用的的却是自己的备用手机,因为她的那一部手机是徐志扬送给她的中兴的智能机,是永欢陪着徐志扬一起挑的,而燕子现在手上拿的是以前旧用的诺基亚6230,向晴不见了踪影,她只是留给了燕子一句话自己出去散散心。
永欢打向晴的电话已经没有人接了,他不知道的是向晴是个急性子早已经把自己的号码设置成了黑名单。永欢没有得到询问的机会,更没有被赋予解释自己的机会。
魂不守舍的永欢开始厌学,他也不在去上课,于是点名的教室里从此就多了一对被记过的曾经幸福而现在却是苦命的鸳鸯。
永欢又开始了在城市里的游荡,他背着吉他暂时离开了学校,他不知道去哪里,他曾经用了两天的时间沿着铁路线走了好远,直到接近NH边界的地方才收住脚步,他看着呼啸而过的火车,看着绵延远方的铁轨,那样长的铁路,却自己与火车却是那样匆忙的檫肩而过,他感觉就像自己的爱情,还没有到达自己想要的高潮却已经一沉到底。
两天后永欢回到了NH,他还是背着吉他走过街角路口,偶尔坐在路边会有人问他可不可以唱一首歌,他不会拒绝,但唱的却都是写伤心的曲调,过路人本是图一时欢乐,可是却听到的悲伤的曲调,大家总是没有听完便丢在琴盒里些许money走了人。
而永欢却不会管不会问,他会唱完一整首歌才停下来,抹一抹眼泪,然后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所以一直走一直走,有时候走一整天他可以将半个NH的路走完,NH虽然不是像SHBJ那样的超级大都市,但却也是一个有着百万人口的城市,所以永欢的脚步很快,步伐充满了一晃而过的不愿停留。
这一天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高档小区,虽然掩于都市却很清幽,他打算在里面坐一会,可是他自己并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再次遭受崩溃式的打击。
他在小区里的一处石凳上坐下,石凳边是一株枝叶繁茂的常青藤,常青藤掩着阳光,坐在下面很清爽,永欢在上面躺了一会,居然睡着了,几天以来没睡一个好觉,这一迷蒙过去了就是一个半小时。当他养足精神醒来,却发现前面单元楼前刚刚开过去的一辆小轿车,十足的气派,永欢看得出这车子的拉风,只是他却没有预料到副驾驶座上出来的却是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可是在那张面孔下的女人却不再是原来的包装,一身时尚的名牌,手中拿着的是最新款的小米手机,洋洋洒洒,面带微笑,而后从驾驶座上出来的没有出乎他的意外,果真他们在一起了,他问过燕子,燕子说向晴依旧决定不再宿舍住宿了,她给燕子说自己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永欢没想到最终两人租到了一起。
他没有走上前去,他躲在常青藤后面看着两人牵手走上单元楼,泪水早已经止不住的流了满脸,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难以行容,只能用泪水流出的毫升数量来不停的表达着。他顺着来路离开了,在门口的时候,他遇见了买饭回来的刘道,刘道向永欢打招呼,永欢看了看刘道拎在手中的必胜客,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有钱了不起啊,神气什么。”匆匆跑去。
刘道其实离开这个家好几天的,他自己又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他也开始不习惯了弟弟的放纵,所以决定和弟弟分开住一段时间。也因此他并不知道刘德的所作所为。
刘道拎着吃的上了楼,开门的是刘德,看哥哥来,刘德还是笑脸相迎,极其开心的,帮忙拎着东西进了客厅。
刘道说起了刚才在门口遇到永欢的情景,说起他红着眼睛,说过的莫名其妙的话语,而这一切都被刚从里屋出来的向晴听在耳里。
刘道转身看到穿着睡衣模样的向晴,终于明白了一切,刘道是个聪明人,他从向晴的出现,明白了永欢的伤悲,还明白了那天郭富和刘德的耳语,他最终还是出手了,刘道把刘德拉到了一边,对刘德说:“打击报复别人可以,一定要有个度,你小子千万别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千万不要乱来啊。”
而听到刘德话语的向晴心想,难怪刚才自己看到石凳上躺着的那个人那么熟悉,只是没敢认,也许刚才自己的事情已经被永欢看到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冒失,以前永欢和刘道见过面,两人之间不会无缘无故的丢下一些不中听的话。可是现在的向晴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想也许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算是被包养了吧,虽然自己并还并没有把自己的身子给刘德,可是就自己现在的样子,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她觉得自己也许只能这样下去了,就这样沉沦下去,刘德说她可以不用去上学,他爸爸可以帮她搞定不也文凭,就像自己一样,挂着学校的名,只是为了一张文凭,他甚至考试都是别人代考的。
向晴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既然走了一天迷失的路,未来只能一路走下去。
她想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错,永欢自己不是也有喜欢他的人陪着他吗?大家彼此彼此。更何况她觉得在两人的爱情问题上,永欢并没有吃亏,毕竟自己的第一次是给了他的。
只是她却不明白的是,能牵住一个男人的是一个女人的心,而不是性。所谓性情,性只是一种激素冲动的释放,那是一种原始兽性的存在,而作为人,情是人心与心的交换才形成的一种默契。
那一夜永欢又去了酒吧,还是去吧台上胡乱一同的吉他弹唱,只是这心情的宣泄,却引起满酒吧的红火,只是当酒吧人满为患时,永欢又带着醉意离开了酒吧,他手里面还拎着盛着半瓶啤酒的酒瓶子,外出追来的黑豹还是没有看到永欢离去的去向。
永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方,只是一路走,一路走,颓废的人要么因为失恋,要么因为失业,很显然永欢是因为失恋,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哪里对不起向晴,她要这么对他。
她甚至连一个给自己询问的机会都没给。
他很痛苦,一整条街道里都回荡着永欢的酒语。
他开始迷茫,向晴曾对他说他们之间的爱情是命中注定的,可是为什么命中注定的却还是要分开。
他很疑虑,那个让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女孩,到底爱没爱过自己,如果爱,那爱自己有多少,如果不爱,那她爱的又是谁呢?是她自己,还是那个有钱的富二代,抑或者是那个富二代手中大把大把的钞票呢?
他不知道,向晴没有给他答案,他自己更无法找到答案,因为现在的他甚至于连他自己都开始变得不认识自己了。
他想也许这就是环境对人的改变吧!顺其自然其实就是任凭环境在自己脸上涂抹各种颜色,而在这个现实的环境中,永欢知道自己变了,向晴也变了。对方开始在自己视线里只剩下了阴影。
而更现实的是两个人在分叉的路口选择了不一样的路,永欢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陌路吧,两个人最终还是走上了自己认为对的路。
可是即便如此,内心为什么那么的痛呢?他知道他还在爱着她,那么深深的爱着她,即使改变了的她,自己依旧不变的爱着她。
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爱已经成为了一种改变不了的习惯,而习惯的东西时间久了就变成了自然而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