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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今晚,我们理工院和岭院共同举办圣诞舞会,我和叶申戈也一起去参加了。

在大厅里面,晚会还没开始,我们就到处瞎逛。过了约二十分钟,晚会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开始了。主持人是我们院的帅哥和岭院的美女,真是郎才女貌啊。

舞会是由一支摇滚乐队的表演开始的,我不太懂音乐,只觉得鼓乐震耳。接下来玩“PeterandKate”游戏,我和叶申戈都过去玩了一下,没想到第一轮就挂掉了。

游戏过后便是理工院一名维纳斯歌手大赛的冠军献唱,唱得很好听,其实我只能用很好听这样苍白无力的词语,因为我对音乐确实一窍不通。

摇滚也表演了,游戏也玩了,歌也唱了,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跳舞。只见一高高的帅哥和一身材火辣的靓女轻跃出来,为大家跳了一支伦巴,博得满场热烈的掌声。

他们跳完舞后,便要教大家跳双人舞。主持人喊了半天也没人上去当试验品,于是男主持只好无奈地对女主持说:“不如咱俩就先给大家起个头吧。”女主持先是一怔,然后明白过来,两主持配合着给大家当示范。这样一来,台下的观众也都跟着跳起来,气氛活跃了许多。

叶申戈本来就会跳的,于是他便充当我的老师。原来这跳双人舞也不难啊,不就是“一二三、二二三”么。我俩这样跳着也没啥意思,搞不好还被别人以为是基佬。于是我们便去物色舞伴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李佳,她正和她的室友在跳呢。她很活泼,跳得很投入。我这时心里便开始挣扎了,到底要不要去邀请她跳一支呢?去吧,似乎勇气不足;不去吧,又不甘心浪费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正好我犹豫不定的时候,叶申戈说:“你不是挺喜欢李佳的嘛,现在机会来了,我搞定她室友,你搞定李佳,怎么样?”见我还是畏畏缩缩的样子,叶申戈又敲起了边鼓,“没事的啦,就当练练胆。”

我于是鼓起勇气来到李佳跟前,说:“能赏脸跳支舞吗?”

她俩一怔,刚要开口,音乐就停了,于是她室友就说:“哦?结束了。”说完便一个人走开。

这时候我才发现叶申戈没过来邀请李佳的室友跳舞,原来我是被他耍了。现在剩下我和李佳站在那里相互看着对方,我心想,开弓没有回头箭,豁出去了,于是对她央求道:“就一次嘛。”

我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爽快地答应了。

接下来,李佳便很大方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我顺势搂住她的腰,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原来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像婴儿的小手。

我不怎么会跳,李佳便很耐心地为我讲解。我们跳了几遍,她一直都没有抬头看我,只是盯着地下看,是害羞吗,还是怕我踩到她的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自然地分开了,我对她说了声谢谢。

叶申戈这时候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说:“怎么样,我出的主意不错吧。”

我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说:“你这小子,忽悠我来,自己却开溜。”

“哪有开溜,是她室友自己走开,不怪我。”叶申戈狡辩完后,又笑着说,“再给你出个点子,你明天应该对李佳说,为了答谢她跟你跳舞,你得请她吃饭,吃完饭后,你再说请吃一次不够,得再请一次,这样不就有更多机会接近她了么!”

“你想太多了,李佳哪有那么容易约出来。”

“不然,你可以送她一件礼物,就疯狂英语吧。”

“她喜欢英语么?”

“她是李,你是杨,李阳疯狂英语嘛,哈哈!”说完,叶申戈赶紧闪开,生怕我又给他一拳。

李佳的QQ昵称叫做YUKI,是日语里面雪的意思。圣诞舞会结束后,我回到宿舍,给李佳发了QQ信息:李佳,谢谢你今晚陪我跳舞。我送你一首诗吧:

拿什么比喻你

我的朋友

说你是狮子么

别人只知道你的威风

而不知你的可爱

说你是雄鹰么

别人只知道你高高在上

而不知你也有低飞的时候

说你是女强人么

别人只知你的坚韧

而不懂你的脆弱

说你是女侠么

别人只知你的豪爽

而不懂你也有苦衷

才女吧

会忽略你的美丽

美女吧

别人家不会欣赏

花么?太艳

玉么?太俗

水么?太娇

拿什么比喻你

我的朋友

你说你喜欢银色

那你便是富士山上的

皑皑白雪

名叫YUKI

李佳没有回复。第二天晚上,李佳发来信息:这就是你眼中的我么?

雪么?

那是个曾经的梦

童年的

故乡的

残缺的

遥远的

遗失的

太美的词汇

我承受不起

堂皇的称谓

应该在另一个人的头上

但,是雪么?

也许,只是和雪一样,在阳光终于抵达的时候

慢慢融化

也许笑着

也许流着泪

比喻是动人的

然而听到的

是要感动

还是疑惑

或是不安?

也许,是静静和默默

虽然从没有人这么形容过我

李佳把诗发过来之后,又继续回复:你的诗让我不安了。

我:无需不安啊,我很高兴有你这位才华横溢的朋友,跟你交流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李佳:才华称不上,有也是靠以前的底子。你还真不像理工院的。

我: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院的?

李佳:中文系的。

我:他们是专业,我是业余的。不过说到底,我还是比较喜欢理工。

李佳:也是,就人而言,理工的比较简单,说起话来都舒服些。

我:可能是吧,其实我文科也学得不好,只好学理科了。

李佳:你也学得不错啊,找到自己合适的就好。

我:不过我看你好像不志在理工哦。

李佳:我啊,说不定哪天又决定好好学物理了,纠结啊……

我:呵呵,你应该是那种想干什么都有激情的人吧。

李佳:似乎以前是,可是回广州后又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这里的风水不对路。

我:呵呵,居然用到年纪大了和风水不对格这两个词啊,似乎有点迟暮之意,自嘲之慨哦。

李佳:本来就老了啊,至于风水嘛,很重要的。

我:是么,这不是迷信么?

李佳:不是,我也讨厌迷信,但这个应该怎么说呢,就像说“运气不好,命道不正”之类的吧。

我: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李佳:也许吧,你相信星座么?

我:半信,感觉有些说对了一些。

李佳:其实星座的东西很好玩的,呵呵。

我:你有研究么?

李佳:也是比较早之前的研究了,后来就经常拿来骗骗小女生。

我:有书可以看的么?

李佳:有很多,这种东西流行着呢。

我:听说还有什么牌之类的。

李佳:哈哈,塔罗牌,我的最爱。

我:你觉得准吗?

李佳:这个看你怎么解释吧,也得看经验,有几个牌阵经常用着的话就比较知道里面想说什么。

我:哦,还有多解的啊。

李佳:有空研究下哦,拿来骗女生很管用的,哈哈。

我:呵呵,想把我教得更坏啊。

李佳:就是说你已经很坏喽!时候不早了,晚安。

我:晚安。

时至寒冬,天气也越来越冷了。

我:听说这两天又要冷了哦。

李佳:哦,没留意呢。我是属于比较后知后觉的那类。

我:我们班群上面说明天要跌破10度呢。

李佳:你们班的群还真贴心呐。

我:你看过雪么?

李佳:看过啊,小时候在老家。

我:好看么,有没有细察其纹理,是不是真的有六瓣?

李佳:没细看啊,不过下雪真的很好看,到处都是白白的,好舒服。

我:哇,一想起来就好冷哦。我挺怕冷的。

李佳:呵呵,GD人嘛。

我:听说你们周日要去出游啊。

李佳:是啊。

我:我们也是。

李佳:这么巧?

我:这个周日好像整个理工院都出去哦。

李佳:部分而已吧,不过好像凑齐了四个专业。

我:你们去哪?

李佳:白云山,很没创意的地方,不过还好。

我:我们准备去大学城那边的岛野炊。

李佳:哦,不错。

今天周日,天气晴朗,我们班去了大学城岛的一户农庄野炊。我们四五个人分得一个灶,在灶台前摆开阵势,唱起了锅碗瓢盆交响曲。大伙分工明确,动作麻利,洗菜、切菜、烧火、炒菜,忙得不亦乐乎。当然,由于经验不足,还是经常忘记放油盐酱醋之类的。

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把所有的菜都做完了,几个组一起分享大伙的劳动成果。我一盘菜一盘菜地尝着,有的炒糊了,一股烧焦味,有的太辣太咸口味极重,估计是HN菜,我炒的菜则比较淡,这是我一贯的风格。最好吃的有两个菜,一个是小徐的可乐鸡翅,一个是小谭的香菇鱼汤,大伙都争着吃。菜是不够吃的,由于没有煮饭,大伙煮了带来的饺子和汤圆,才能填饱肚子。

吃饭后大家就在农庄里面玩,原来这里面还有很多很刺激好玩的东西,很多在水上玩的攀绳子之类的,比较考验体力,我就不敢去玩了,怕掉水里。我只挑几个简单的玩。

下午回来的时候,由于公交车不好等,就坐了辆车到大学城北地铁口。到了地铁里面,才发现遇到了人流高峰,估计是参加什么考试的吧。地铁里面往WSW方向要限流,相反方向则不用。我们都有羊城通,除了阿聪没有,他需要排队买票。我们几个今晚还要开党支部会议,就准备先走。

我想了个办法,告诉大伙说,现在我们排在第三队,也就是说我们得等三趟列车。如果我们坐往相反的方向到大学城南,则不用排队,再坐回来,这样就只需要等两趟列车,可以省下等一趟列车的时间。大家都觉得这是个聪明的办法,于是我们就都往相反方向坐到了大学城南,到站之后,才发现要乘坐回去的列车话,得先出站再到另一个楼梯下去,而不是那种一下车就可以直接走到对面乘坐的。这样,我们又耽误了好几分钟。最后虽然上了往回开的列车,但由于大学城北的人太多,大学城南这边的列车也得跟着等着,耗去了好几分钟。结果,当我们回到学校给阿聪打电话问他到了没有,他说他早就到学校了。我叹了口气,唉,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排队吧。

我:昨天玩得开心吧?

李佳:昨天?

我:你们不是去白云山游玩么?

李佳:哦,想起来了,一般般吧。

我:哈哈,看来还真是一般,这么快就忘了。

李佳:也算是到了山顶,只是什么都没玩。因为和自己说过,要开始认真复习准备期末了,所以下意识地忘了吧。

我:我们去农庄就有很多玩的。

李佳:哦,煮饭么?

我:嗯,做菜。炒菜还吃得下,只是弄得现在要喝凉茶降火。

李佳:我们烧烤不更加是,好在我很难上火。不过回来就感冒了。

我:感冒啦?吃药了没?

李佳:还好,过几天自己会好的。偶尔生个病也不错。

我:偶尔生病是不错,不过也得吃点药让自己好得快一点吧。

李佳:习惯了吧,一直都是这样让它自生自灭的。

我:那就得多喝水咯,特别是这种气候。

李佳:是啊。

我:那你感冒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李佳:好,晚安。

我:晚安。

期末考试后就是寒假,寒假意味着过年。长辈常说,过年容易,过日子才难。回家后,就会有各种走亲访友,同学聚会,也就没有跟李佳联系。不过,我对李佳的爱慕之情却日渐浓厚。虽然李佳并不漂亮,但是她的才华却使她很有韵味。我深深地认为,这样的女子是最好的,我挺想跟这样的女子交往。不过,黄兴告诉我,如果我跟李佳表白,那多半是会被拒绝的。毕竟李佳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我与她交往又不深,了解不多,光靠我单方面的爱慕是不够的。于是,我只能自作多情,自寻苦恼。

是日无聊,便想为李佳写点什么,嗯,要专业一点的,也要浪漫一点的。那就写一篇《爱情实验报告》:

【实验者】:杨亿斌,李佳

【题目】:杨氏模量与李萨如图形的爱情共振

【仪器】:爱情信号发生器,爱情示波器

【主要方法与目的】:调节杨氏模量的频率,通过爱情信号发生器交该频率及功率功率输出,并在爱情示波器上观察李萨如干涉图形。逐渐改变杨的频率,使其接近李的固有频率,产生共振。最后,在爱情示波器上观察到优美的彩虹般的李萨如图形。

【特别要求】:本实验特别要求实验者为一男一女,男方必须具备“三心二意”,即真心,爱慕心,痴心,爱意,惬意。

【背景】:李佳,你相信缘分吗?既然你玩塔罗牌,喜欢星座,我想你没有理由不相信缘分。我和你共同上过英语课,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女孩说起英语来怎么比我说潮汕话还流利啊!我还和你共同上过马哲课,第一列第二排靠窗的地方是你的私人专座。你总是那么喜欢哲学,有时候盯着你的背影看,就是在思考哲学。其实那时候就想跟你做个朋友,但苦于没有借口。现在好啦,我和你成了朋友,我的室友也是你的朋友,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过程】:你是一本封面朴素但内容优美的书,没有华丽的词藻,却写得动人。清风为我翻开了第一页,我便爱不释手,用心品读。

【误差分析】:黄兴告诉我,本实验误差将达到80%,极有可能做不出来。不过无所谓,我慢慢调试,看是否能出现彩虹图案。

我又给李佳作了道“灯谜”,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灯谜,在这里姑且称它为灯谜吧。谜面是这样的:木石前盟今世续,子虚乌有好了歌,人中之凤贾宝玉,闺里潇湘林妹妹。(猜一人名)谜底很简单,就是“李佳”。其实这应该是藏头诗更加正确,“木”“子”就是“李”,“人”“圭”(闺里)就是“佳”。

我在QQ把它发给李佳。

李佳:这道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我:我有说简单么,我又有说难么?断章取义即可。

李佳:我知道了。你很喜欢拿我的名字做文章么?

我:嗯。

李佳: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呢?

我:哦?为什么?

李佳:大众得让我觉得不属于我。

我:哈哈,那也是,百度一下,第一页几乎没有你。

李佳:加上ZSDX也搜不到我。

我:呜呜。

李佳:我都没哭,你哭啥!其实隐于众人也不错,很安全。

我:别人是大隐隐于市,你是巨隐隐于网络啊!

李佳:呵呵。

我:我以前也不喜欢我这个名字。

李佳:的确不怎么好听,呵呵。

我:不过后来喜欢了。

李佳:为啥?

我:以前不喜欢是觉得亿字太俗,后来喜欢了是觉得亿字比较少人取,而且又代表这么多钱,身家一个亿啊,所以就喜欢了。

李佳:应该是你变俗了,就觉得字雅了,大俗即大雅,哈哈。

我: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学期岭院又承办了模拟炒金大赛,主办方是天皇集团。我觉得炒金挺刺激好玩的,于是就早早地在网上报了名。几天后,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炒金是可以买涨又可以买跌的,那如果有两个人,一个买涨,一个买跌,不就可以有一个人稳赚咯。那如果我能同时控制这两个人的账号,我不就可以使其中一个稳赚咯。我于是把室友和其他朋友的学号都找了出来,帮他们报了名,不过联系电话和邮箱都是填我自己的。加上我自己总共有16个人,其中也包括李佳。当然,我没有把帮她报名的事情告诉她,只是偷偷地找到了她的学号就行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同时操作16个账户了。

比赛开始的第一天,我将其中8个账户全部买涨,另8个全部买跌,设置好止损和止盈线,就可以不用管它了。晚上打开电脑一看,就决出了8强,每个账户的资金翻了将近一翻。遗憾的是,我自己的账户第一天就出局,无缘后续的角逐。

第二天,4个买涨,4个买跌,决出了4强。

第三天,决出了2强,巧的是,这两人居然是我的好友叶申戈,以及李佳!

我于是内心开始纠结了,是想让叶申戈胜出呢,还是李佳胜出好呢。我看看他们在所有参赛者中的排名,已经是十几名,只要进入前十名就可以获得资金。叶申戈嘛,是我的好哥儿们,他能够胜出我当然高兴,大家也一起高兴。李佳嘛,我爱慕她,能够送给她一个别出心裁的惊喜也是挺有趣的嘛。当然,我也没能力决定谁能够胜出。

我不忍心看到最后的结果,就这样拖着没有操作。直到比赛快要结束了,我才下定决心,叶申戈买涨,李佳买跌。

结果,李佳胜出,排名第三。

比赛结束后,天皇集团打来电话通知获奖的消息。我一接听,那边一怔,然后问我是不是李佳本人,我说我是她朋友,她让我帮她炒金。那边说也可以,只要是我们炒的就行。

我赶紧打电话给李佳,可是她关机了。我于是发了短信给她:李佳,有件很重要的事得跟你说,是这样的,最近不是有个模拟炒金大赛么,我用你的名字注册了一个账户(事先没征得你的同意,是我的错),结果不小心得了三等奖。现在我会把你的手机号码给天皇集团,如果他们问你的话,你就说你比较忙,是你让我帮你操作的,好吧。收到后能给我打个电话么?

然而直到晚上,我都没有收到李佳的电话。我再打过去,还是关机状态。于是在QQ上给她留言:在吗?有件急事找你,能回我电话么?

李佳:啥事呢?刚发现手机没电了。

我:已经发短信给你了。

李佳:哦,我看看。……看到了,首先,之前是因为我回来后都没有理手机,不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的。其次,和主办方商量换你的名字吧。

我:没办法了,只能用你的名字了,再折腾就穿帮了。还有,下周五领奖的时候得用到你的学生证,希望你能出出席。

李佳:我呢,是不会去的。我让室友把我的学生证带过去吧,只能这样帮你了。你只用了我的名字注册么?

我:也有用我自己的,不过挂了。(我没敢告诉她其实我用了16个账号)

李佳: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这是侵犯我的权利的!

我:对不起,了解!作为朋友,这个当作礼物送给你行不?

李佳:我想这样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颁奖当天,李佳还是没有来,只是让她的室友代领。她室友领完奖后,把奖金全部还给我,我让她把水晶奖杯带走,算是作个留念吧。

自从这件事以后,李佳也不怎么理我了。后来,她去了实习,就更加没有理我的功夫了。再后来,听说她谈恋爱了,我便没有理她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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