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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谜一般的杀手——樱花使者

死寂一般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

“Brandy,从今天开始,组织要把你培养成GIN级别的顶尖人物。针对你特制的培训计划正式启动,计划时间为半年。”

“是。”Brandy面对黑暗中传来的声音,冷酷的回答一句。

“我将会是这个计划中你的导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Spirit。”

“导师好。”

“这里有一枚潜力激活胶囊,将它服下去。”黑暗中扔过来一枚发着莹莹白光的胶囊。

Brandy眉头一皱,犹豫了片刻,把胶囊吃了下去……“啊……”Brandy痛苦的捂着脑袋,半跪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黑暗中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磁性。

“……我……我是谁?”

“你的名字叫做Brandy。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不,我不认识你……”

“我是Spirit,是你的导师。”

“导师?”

“看来你失忆了,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的话,我会帮你慢慢恢复的。”

“谢……谢谢……但是,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失忆?”

“你的头部受到了重击,阻碍了血液流动,压迫了记忆神经。”

“原来是这样……导师,您什么时候会帮我恢复记忆?”

“不急。我们是有任务在身的,每完成一个任务,我会帮你恢复一点记忆。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任务?是什么?”

“去杀人。”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接这种任务!”

“我们就是靠这一口吃饭的,不过也难怪,毕竟你已经失忆了。不过,你可以检查一下自己的右手食指第二个关节,如果不是经常用枪,那里是不会起茧子的。”

Brandy举起右手,果然,食指的第二个关节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这……”

“走吧孩子,我们做完任务还要向雇主交差呢。”

Brandy随着声音的来源,一起没入了黑暗之中……

时间犹如指缝中的沙,悄然逝去。转眼间已是半年,新一变成柯南也有一年了。在这半年期间,案件的调查没有丝毫进展,警方不得不放弃了调查,向社会公布了真相,并归还了孩子们的骨灰。兰和金堂初鸿的恋情正如火如荼,小五郎和妃英理也赞同两人的交往。灰原和其他孩子一样,念完了一年级,正在家里放暑假。怪盗基德自从上次被打劫之后,便在没有出来行动。人们在上次事件之后又回归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仍然正常的工作、生活。柯南君的墓碑前常常会放着鲜花,但坟墓实际上已经空了。工藤新一这个人仿佛被世间忘记一样,再也没人提起。

但,有一个人像是尖刀一般,扎进了所有人的记忆中。这半年来,日本出现了一个冷酷的杀手,他来无影去无踪,杀人时一枪毙命,现场会留下一朵鲜艳的樱花。他被称作樱花使者,无情的死神,日本警察的克星。世间忘了工藤新一,连怪盗基德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角,唯独提起樱花使者时会寒毛倒竖。全日本的警察和侦探们都在关注着这个杀人恶魔,无不想将他绳之以法。

今晚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

“Brandy,你杀了这么多人,不知道什么叫善恶有报,你就从来没有害怕过么?”贝尔摩得看着坐在面前的少年。半年过去了,Brandy并没有长大,还是半年前的样子,也许是那一枚莹白色的胶囊,封存了他的的记忆的同时,也封住了身体的生长。

“我杀的这些人,数量超过GIN了吗?”Brandy声音冷酷,让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

“GIN杀死的人一共是四十七个。你只杀了四十六个人,还差一个。”

“差不多是三天两头就是一个了,今天还有一个,算上这个,我就和GIN持平了。”

“你不过只是个嗜杀的恶魔罢了,这样做有意义吗?”

“你说什么!”Brandy怒视着贝尔摩得,过分的杀戮已经让他麻木不仁、思维混乱了。

“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吗?”贝尔摩得凑到柯南耳边,轻声地说。

“我,我是谁……”Brandy小声嘀咕了一句。

“今晚你要杀谁?”

“前首相。”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给的任务?BOSS?”

“是。”

“万一你被抓到怎么办?你会被判处死刑的!”

“这又怎么样?杀了这么多人,我也早就视生死于度外了。而且,我就是做这一行的,要靠它养活自己。”

“今晚你不能去。”

“我偏要去。”

“有人接应你吗?还是你的导师?”

“不,这次通知我说是一位故人协助我。”

“哦?是谁?”

“不知道,那位先生派来传达命令的人没有说。”

“倒是知道称BOSS为那位先生了。”

“要你管?”

“那你就忙去吧,到时候别怪我没警告过你。”贝尔摩得把烟头扔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你弄脏了我的地板。”

Brandy离开了房间,那位先生安排的人在车上等他。一如既往的来到了停车场,Brandy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上了车。“啊!你是!老师?”记忆的禁锢仿佛撕开了一个小口,Brandy剧烈的头痛起来,捂着脑袋倒在了车座上。

“怎么,小鬼头,不认得我了?怎么样了,很难受吗?”

“老师!怎么是您?”Brandy忍着痛苦,一手扶着额头说。

“这次的任务太危险,BOSS放心不下你,总不能让你送死吧?”

“老师,好久不见,我,我好想你!”柯南紧紧的抓住老师的胳膊,轻声的啜泣着。这半年来,柯南总是以杀手的面目示人,他的心也被冰封,掩埋了所有的感情。但今天看到老师,坚冰破开了缝隙,久久压抑的感情终于释放了出来。

“好孩子,别哭了。”老师安慰着柯南,擦干了他眼角的泪。

“老师,我,我这半年,一直都活在杀戮之中,导师告诉我,我是靠这种工作而生存的。老师,我现在记不起原来的事情,只想起了你,老师,能不能把原来的事情告诉我?”

“好孩子,不急,我们慢慢说。”

保时捷离开了帝王大厦,上了通往东京的高速路。

“老师,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导师教导了我半年,却从来不告诉我我的真名,我不可能叫一种酒的名字的,而且,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用酒的名字命名的,好奇怪……”

“你听说过工藤新一吗?”

“我在组织见过他的资料,一个高中生侦探,一年前被GIN用APTX4869杀死。”

“你知不知道,APTX4869除了会杀人之外,还可以产生什么效果?”

Brandy摇了摇头。

“它通过细胞分裂重组,可以使成年人退化到幼年时期,造成生理年龄的退化。知道贝尔摩得吗?”

“那个奇怪的女人?她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例如:不要忘记你是谁,之类的。老师,我到底是……”

“贝尔摩得就曾经服下APTX4869而使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她现在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实际上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了。”

“这……”

“APTX4869,拥有返老还童的神气魔力,即使是冒上一死,都有人愿意服用。不过,组织为了提高成活率,大规模的进行人体实验,刚才的工藤新一就是实验品之一。这种药只有遇到体制特殊的人才会发挥作用,其他人吃下都只有一死。”

Brandy用心地聆听老师的阐述,似乎已经发觉了什么。

“工藤新一并没有被GIN杀死,他就是那些特殊体质的人之一。工藤新一为了防止被组织发现身体变小的事实,化名为江户川柯南,住进了青梅竹马毛利兰的家里,期间利用自己的推理能力和阿笠博士的发明,让毛利兰的父亲毛利小五郎成为了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工藤新一变小的事情就这样一直掩埋着,他也成了帝丹小学的一名一年级小学生,和另外三个小朋友组成了少年侦探团。直到有一天,班里转来了一个茶色短发的女孩子,灰原哀。”

“灰原……”Brandy重复着那个名字。

“有印象了么?灰原哀本名宫野志保,代号Sherry。”

“Sherry!她是组织的人!她是……”

“没错,APTX4869的开发者,逃离组织的叛徒。她因为姐姐宫野明美被组织杀害而反抗组织,想起APTX4869的实验者中,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生死未卜,而且,工藤新一家里的幼年时期的衣物全都不见了,所以便推测APTX4869有使人身体缩小的能力。于是她在被Vodka关押时,服下了APTX4869,身体缩小逃了出来,因为体力不支,而在雨中昏迷在工藤新一的家门口,被阿笠博士发现带回了家中,化名灰原哀出现在柯南的班里。工藤新一以小孩子的身体为掩护,暗中调查组织,灰原哀则一心开发解药,期间用试验品帮助工藤新一恢复过几次身体,但因为担心抗药性而限制工藤新一使用。对组织的调查进展缓慢,直到半年前,也就是你出现在组织的一个星期之前,GIN和Vodka在乘金沙丸号前往科里亚王国的途中,葬身大海。组织为了弥补这一空缺,决心培养一位天赋异禀的孩子继承GIN的位置。”老师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Brandy,继续说。“组织决定从一百个孩子里挑选出一个出来,便头脑发热,制造了一起轰动这个岛国的特大型绑架案:有一百个孩子在一天之内失踪,线索只有一个监控录像拍摄的画面,事件至今悬而未决。负责那次绑架行动的是贝尔摩得、Whisky和Rum。在那次绑架案中,江户川柯南也不幸被卷入,和其他的孩子一起被带到了伊豆海域的一个无人孤岛上,他们被断绝了食物和淡水,不得不在岛上互相残杀,生食内脏和鲜血,以维持生命。不过,江户川柯南在贝尔摩得的有意照顾之下,最终活了下来,成为了组织的培养对象,GIN的接班人。他在组织里的代号,便是,”老师看着Brandy的眼睛,一双目光飘忽、泪花闪烁的冰蓝色的眼睛——“Brandy。”

Brandy的脑子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啊——好痛!”他紧紧的抱着头,双手用力地揪着头发。“我,我竟然,竟然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他不敢相信老师的话,这不是真的!这不是事实!“工藤新一,被称作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如今却成了组织里的冷血杀手Brandy,社会上臭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的樱花使者,不,不可能!不!老师,你……你是不是胡说的!你告诉我啊!”柯南吃惊的结结巴巴,自己的真实身份,怎么会……

“你知道自己失忆的原因吗?”

“不,我不记得,不记得……”Brandy思维混乱了,完全找不出丝毫理智。

“半年前,组织为了将你培养成一个嗜血的杀手,一条为那位先生效力的走狗,开启了为你量身打造的杀人47计划。47是GIN生前杀死的所有人的数目,想要代替GIN,甚至超过他,那位先生认为,你也要杀同样多的人才可以。但是,以工藤新一那正义善良的本性,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结果只有被组织处死。所以,我只好给了你一颗可以暂时封存记忆的药,那是组织的新的研究成果,但因为是在试验阶段,所以药的副作用很大,有一定的风险性。”

“我,我不是因为头部受创才会失忆的吗?导师他,是在骗我吗?”在老师的讲述中,Brandy渐渐恢复了理智,也想起了那个黑影的话。

“我就是给你药的人。”

“你,”Brandy心里一惊,“难道,你就是导师!”

“你终于猜到是我了,这可不像一个大侦探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失去记忆!为什么骗我,让我杀了那么多的人?现在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老师,你回答我啊!”

“因为你不能在组织被消灭之前就被处死,消灭组织是压在你身上的责任,除了你这颗SilverBullet,没有人能将它葬送。而且,还有一个深爱着你的人在等你,我答应了他,要将一个完整的你送给他。”

“那人,是谁?”Brandy的记忆仅仅是老师告诉他的这些。

“做完这次任务,我会把解药给你。”

“为什么会这个时候给我?”

“组织的灭亡,已经不远了,你也该苏醒过来了。”

“灭亡?”

“潘多拉已经找到了,就是上次从基德手里夺来的那块钻石。哦,这次任务在你失忆之前,你应该不记得了。怪盗基德你还知道吗?”

“略有耳闻,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偷。”

“下个星期三的月圆之夜,哈雷彗星将与地球擦肩而过,潘多拉会流出眼泪,这滴眼泪又让人长生不老、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力。在那个夜晚,组织的全部注意力会集中到那块石头上,到时候……”

“老师是说……啊!这……”Brandy心中一惊。

“这是唯一的能将组织一网打尽的机会。到了那一天,BOSS的真面目将开诚布公,这个平时一直用易容和变声伪装自己的江湖骗子,在灭顶之灾到来时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

“老师,你……为什么要摧毁组织?”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不管之前做过什么,最后都要达成的使命。”老师的表情,坚毅而又果决。“今天是你现存的记忆中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之后,就好好准备下个星期三的行动吧。前首相的家中戒备森严,想要成功很不容易。”

“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的代号是Spirit。”

“你当我导师时就已经说过了嘛……”

保时捷来到了东京的西郊,这里有一大片靠着山峦的别墅,这个时节正是樱花烂漫的季节,微风拂过,美丽的花瓣漫天飞舞。“给樱花使者的行动画一个句号吧。”Brandy随手拈起一朵粉色的樱花。

“首先要避开监视器进入别墅,别墅里有保镖巡逻,要小心不被发现。然后想办法进入房子里,不要惊动里面的仆人。前首相一般会在书房里喝茶,进去后就直接动手。书房里有一扇窗户,从那里跳下去,我会在窗户外面接应你。如果你不小心被发现,立刻按下眼镜上的求救按钮,我会立刻进去救你。行动吧。”

两道身影快速的跃上了别墅的围墙,跳进了墙下的花丛里。一支两人的保镖巡逻小队在两人刚俯下身后就从旁边走过。“好险!”Brandy捏了一把汗。

“趁现在,进屋。”

Brandy猫着身子,打开了房门的一道小缝,闪身而入。还好,这条走廊里没有仆人,他按照计划蹑手蹑脚地走上了二楼书房的门前,透过钥匙孔看到了里面正在看书的前首相。噔、噔……Brandy敲了敲门。“进来。”Brandy左手推开门,同时右手迅速拔出装上消音管的那把CZ83,对准前首相的额头就是一枪。噗——一个血洞出现在前首相额上,鲜血成几道流下。前首相的身躯砰然倒地,撞到了身后得花架,花盆哗啦碎了一地。不好!Brandy大惊,匆忙把一朵樱花扔到地上,跳窗而逃。

“老爷,老爷!”仆人听到声响火速冲了过来,刚好看到了从窗台跳下去的幼小的身影。“老爷!你怎么样了?啊——”仆人看到已经死掉的前首相,惊声尖叫起来。

老师已经在下面等候多时了,见Brandy跳了下来,一把接住他,然后翻墙而走。

半个小时之后,警方团团包围了这座别墅。

“警部,在地上发现了这个。”白鸟用手帕包着一朵樱花,拿给目暮。

“这是!”目暮大惊,“樱花使者!”

“请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们。”高木拿着本子,问着那个发现尸体的仆人。

“好,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老爷的卧室打扫,突然就听到花盆倒地碎掉的声音,于是我就跑了过来看看怎么回事。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道黑影从窗台上跳下去,看那个样子,好像,好像是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在场的警察们都十分吃惊,一个小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杀人现场?他是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要杀死前首相?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等一下,如果是的话,那么樱花使者就是一个小孩子了,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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