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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来扛

沙老顿了顿,继续说道:“至尚药师,在那3000年前,不仅我一位,总共有三位。至于其他的两个老家伙,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还有那紫泪吊坠一定要收好,不可轻易显露。当年,为了这紫泪,我甚至拼的重伤,才得到它。”沐宇从怀中掏出紫泪,紧紧握于掌心,感受着那来自亘古的气息。“连沙老都为这紫泪拼成重伤,看来我以后还是不要戴在胸前了。实力尚浅,怀璧有罪。”

“小宇,我想你也在沐族的古籍中看过关于精神念师的介绍了吧。那么你一定也能明白,能达到至尚药师这一层次的,必然是在精神念师一道,修为不俗者。而我,便是一名精神念师,而你,也将成为一名精神念师。”沙老看着沐宇,面露微笑。听到沙老的话,沐宇一怔,满脸都是疑惑。

沙老见沐宇眉头紧缩,也不再卖关子。“小宇,那次突破玄级时的情形,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么可能忘记。”沐宇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一滴冷汗,自脊柱骨滑落。要知道,沐宇险些在那次突破中变成有一个沙老———“游魂”。

“那么相信你也明白,你那次突破引来的乌云不是雨云,而是天罚劫云。”沙老看一眼天空,缓缓说道。

“沙老,你是说,我那天突破玄级时,所引来的果真是天罚劫云?”沙老点点头。“可是,我记得父亲说过,只要达到领主级,才可能出现天罚劫云,我怎么会在玄级就出现了呢?”沙老不说还好,就这么说了几点,沐宇就像疑惑之神附体般,充满了疑惑。

“嗯,从蛮荒法则来看,你应该是一个特例。原因可能便是你那过人的精神力天赋,和你传承那玄青龙的逆天本领-----龙吟念波。这般特例的出现,蛮荒法则不会视而不见的。”沙老面色严肃,每当沙老说起过去之事和讲解蛮荒大陆的诸多信息时,总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哦,原来是因为我提前觉醒玄青龙血力。但是,沙老,那蛮荒法则又是怎么一回事?”沐宇紧接的问到。

沙老也是不厌其烦的和沐宇讲解着,只是,有很多事情告诉沐宇,也是无用。毕竟,沙老也能触及到的,乃是蛮荒大陆比较高深的秘密。“小宇,能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的,只是这蛮荒法则,还不是你能涉及的领域。等你达到神级,你便会知晓的。”

沐宇听到这话,也不在多问什么。只是,心头有一块大石,还是没有放下。从认识沙老至今,沐宇没有过多追问过任何一件事。可是,一年的相处,沐宇已经将眼前的沙老,视为自己最珍视的亲人般对待。没有一个人,应该对你好,而且还是这般的好。沐宇明白,沙老对自己,也不是陌生的老者对待初次见面的小子的一般感情。而是一种更加浓厚的情感,也许,达到了亲情。

沐宇鼓起勇气,冒着触及沙老底线的危险,向沙老说到。“沙老,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我能问的,只是,我心里一直压着,难受。”沙老看着沐宇,沐宇低着头,握紧着拳头,没敢抬眼望着沙老。“你问吧。”沙老淡淡的回答道。

沐宇深深的呼吸一下“沙老,你是怎么死的?我想不到,想你这样的强者,会轻易的湮灭。我很想知道。”

沙老听到这话,先是一怔,半刻没有说话。沐宇明白,对于沙老这般的强者,都有自己的骄傲。对于沙老这般,湮灭三千年之久的神灵,也是有着那份骄傲和尊严。对于活着的人而言,也许面子便是自己的尊严;而对于死去的人而言,死因便是自己的逆鳞。强者的逆鳞是不能触及的。

沙老沉默着,沐宇也沉默着。沙老缓缓抬起头,看着远方,眼睛里充满着杀气与仇恨。那寒冷的目光,几乎冻结了四周的时空。“蝮蛇,杀死我的是冥灵殿的首席长老蝮蛇。·”····沙老侧身看想远方,好似又回到了那三千年前。“三千年前,我刚刚炼制出至尚丹药------凝血丹,便被冥灵殿偷袭。炼制那至尚中充满传奇色彩的丹药,精神力的损耗达到了我的极限。那一战,我与蝮蛇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最终,我消耗掉最后一口真元力,枯竭而死。生前我服用过护灵药草-----灵魂结草,这才在湮灭之时,护住神灵,寄托于紫泪之中。而他们的目标便是那紫泪吊坠。”

沙老一脸的杀气,站在一旁的沐宇。感受到这般的杀气,身体不由的颤抖着。

良久,沙老缓过神来,从哪无尽的愤怒中出来。收敛杀气,转身看着沐宇。“小宇,纵使我身前风光无限,可是没有一个孩子,就连一个弟子都没有。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沙老望着沐宇,第一次,眼中透露出丝丝柔情。这一年来,沐宇虽和沙老朝夕相处。可是,也未曾见过沙老眼中透露过这般情感。那更多的时间里,沙老的眼神中充满了平和。

沙老见到沐宇迟迟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升起失落之情。“你不愿意吗?”听到沙老的话,沐宇这才从被幸福砸晕中惊醒过来。

当幸福来敲门时,怕的便是你怀疑,门口站的是坏人,而犹豫不决。沐宇不是傻子,当即双膝跪地。“我愿意,师父在上,收徒儿一拜。”沐宇几乎是嚷着喊道。“砰砰砰”三声叩地声传来。

“哈哈,好好好,老夫好久没有这般开心了。”沙老边说,上前单手托起跪地的沐宇。

“小宇,你拜我门下,有几点,你一定要注意。这几点也不难做。”沙老托起沐宇,随机说道。

“师父,你尽管吩咐,徒儿一定遵照你的意愿。”沐宇对沙老,突然甚为客气。

“那,第一点,不要喊我师父,还是称呼我沙老。师父二字,听着别扭。我闲散惯了,不好这般礼节。”沙老的第一点要求,便将他的随和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第二点,你不可向任何人提及我是你的师父,包括你的亲人。前世的麻烦,我不愿带给今世的你。你也别想帮我解决那些麻烦,你也解决不了。”沙老的话,完全是出于对沐宇的着想。沐宇心里明白,抬头看看沙老。现在的沐宇仅仅是名无名小辈。实力的弱小,让沐宇明白,在这实力为尊的蛮荒大陆上,自己是如此无力。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实力小就不去做,不去想的,至少沐宇这么认为。“沙老,蝮蛇之仇,我会倾尽全力为你报的。这不是实力的差距就会动摇我的信念,是我怯步不前的。”沐宇的口吻,异常的坚决。此话一出,镇住了平静如水的沙老。

少年壮志,誓为亲人捍容颜。母亲之仇比报,父亲之仇必了,沙老之耻必还。小小的年纪,心中却有那,肩扛青天,脚踏地的誓言。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沐宇一人来扛。没有压力,有的只是热血壮志;没有畏惧,有的只是勇往直前。

沙老看着眼前的沐宇,那久违的沸腾热血再次燃起。“好,得此傲徒,神灵毁灭我也无所憾颜。”那目光闪烁着斗志的沙老,也是激动不已。

蛮荒记年,918年7月21日,正午三刻。注定这一时刻,将因沐宇而永载蛮荒古册。

“小宇,让我们为你这一年的苦修,画上圆满的句号。”沙老单手一挥,玉瓶挥出,丹药在不远处,钻进泥土。

“小宇,躲起来吧,等那疾风狼上钩。”

“嗯”潭边,一道黑影一闪,消失不见。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

旭日已收敛了那刺眼的光芒,躲进了山谷。山脉内,妖兽的嘶吼声也渐渐平息。山林中,一切也随着黄昏的临近,陷入了寂静之中。

眼看黑幕即将蔓延开,一轮弯月也在山脚跃跃欲试着。沐宇隐藏在空地周边的一棵树木之上,等待着疾风狼的出现。

稍稍放松下的沐宇,思绪已然飞回了沐家。想起了重伤在身的父亲,仿佛耳边能清晰的听到,父亲的咳嗽声。

“等着我,父亲,在坚持下。孩儿这就带着那疾风狼的晶核,为你医治。”沐宇心里念到着,眼睛里透露出复杂的目光。一年多了,如果不是沙老的药,也许沐宇正的要为父亲披麻戴孝了。

此时的沐宇,心里又升起了对沙老的深深的感激之情。

或许,连沐宇都忘记了,自己仅仅是12岁的孩子。而他的12岁,确是在那旭日山脉的杀戮中度过的。沐宇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成年人来对待。也许那句“我来扛”从别的12岁孩子口中说出,还稍显滑稽。可是,从沐宇口中说出,确实那么的严肃,全然没有丝毫的戏谑之意。

旭日山脉,沐宇静静的等候着疾风狼,对他而言,成人礼,就在今晚便要举行了。而他,沐宇,沐族族长的长子,下一代的家族继承人。12岁拥有玄气级的武力,拥有逆天天赋------龙吟念波,拥有开天辟地的苍穹剑,拥有一名至尚炼药师师父。而这一切,却发生在一名12岁少年的身上。注定,沐宇的一生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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