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真要去见秦国民那个家伙?”陈宇有些不愿意。
展柜的附和道:“对啊,我看到老师总是双腿发软!实在是不适合去!”
千佑一见这两个家伙一唱一和狼狈为奸的样子就来气,之前先是查资料的时候不卖力,现在要去和老师谈谈关于课题的事又推三阻四的。
“你们不去拉倒!我和蓝鸿去!”说着拉着蓝鸿快步走出教室。
蓝鸿原本也是极不情愿和千佑一块儿去见秦国民的,因为他觉得自己在秦国民的课上总是出状况,秦国民对他的印象肯定不好,估计正想那他是问,现在可好,自己送上门去了,再加上从上学开始自己就不大喜欢和老师接触,这更加让蓝鸿不想和千佑一同去见秦国民,可是蓝鸿被千佑这一拉,感觉千佑的手暖暖的,不由得心也化了,只好任凭千佑拉着自己走出教室。
在出教室之前,蓝鸿扭过头朝陈宇和掌柜的说:“我们谈完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陈宇和掌柜的看着刚才千佑拉着蓝鸿手的一幕相视一笑,无奈的摊摊手。
现在距离交课题的最后一天,虽然蓝鸿他们小组已经上交了自己的课题,可是秦教授还是在早上给千佑打了电话,让他们小组的成员下午一起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说是想找他们谈谈关于他们的课题的事。千佑这才在中午刚吃完饭时就召集了小组的所有成员商议,现在倒好,只有她和蓝鸿独自前往秦教授的办公室。
“会不会是秦国民认为我们的课题不好要训我们呢?”蓝鸿有些不安的问千佑。
千佑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因为早上秦国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语气很兴奋,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和我们谈。”千佑回忆了早上的通话情景得出了这个结论。
蓝鸿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快步穿过教学楼群,向办公大楼走去。一路上都是一副深秋萧瑟的景象,路边的树木也早早地脱掉了枯叶,就像被推了毛的绵羊,显得有些丑陋。由于是周六,路上的过往学生似乎也不多,就一些爱学习的学生三三两两的到自习室去上自习。一阵秋风吹过,卷起了地上几片落叶,可是落叶终究不是蝴蝶,在空中打了几个滚,便又无力的落了下来。
没多久蓝鸿便在千佑的带领下来到了秦教授的办公室门前。
蓝鸿咽了一口唾沫,试探着问千佑:“姐,我能不能不进去……”蓝鸿的“啊”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千佑一手揪住耳朵。
“姐,放手,放手,疼!”蓝鸿疼的眼泪都快滴出来。
千佑对着蓝鸿冷笑了一下,得意的说:“你还进不进去了?”
“我去!我去!”
说着,千佑放开了蓝鸿的耳朵,在古色古香却又不失气派的檀木门上“叩,叩,叩。”敲了三声。
“进来!”秦教授原本铿锵有力的声音今天却略带些疲惫。
千佑领着蓝鸿推开秦教授办公室的门。
一进门,蓝鸿便感到秦教授真是一个满腹经纶的学者,满屋的书柜被书塞得满满的,秦教授本人正坐在一扇大落地窗前的一张办公桌旁戴着眼镜看着一些资料。
“坐吧。”秦教授指了指一旁的木制沙发。
蓝鸿老老实实的坐下了,感觉自己像一个待审的囚犯,面对着最严厉的判官,可是千佑却不同,好奇的隔着玻璃窗看着秦教授的藏书。
蓝鸿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教授能有如此气派的办公室,虽然办公室被众多的书柜占用了许多地方,可是一点也不显小。在屋子的一个角落,放着一个挺古老的黑色座钟,不断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钟摆在座钟底部不停地晃悠,钟摆是一个球形的白色物体,上面似乎还布有不少细细的裂纹,蓝鸿总是觉得那个钟摆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却说不出哪里不合适。
“你们的材料上可是写的有四个人,怎么才来了两个?”秦教授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材料。
千佑和蓝鸿这才回过神来,千佑不愧是学生干部,正当蓝鸿发愁如何和秦教授解释时,千佑却很自然的对秦教授撒了个谎:“我们那两个组员今天还在忙着寻找合适的课题材料,所以我就带着蓝鸿过来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秦教授仔细看了蓝鸿一会儿,笑着说:“没事,看来你们组对这个实践作业还是很上心的。”接着眼睛一亮对蓝鸿说:“你就叫蓝鸿?”
蓝鸿觉得喉咙发干,一边点点头,一边想着:“完了,该被批了。”
可是秦教授却说:“听千佑说,这个课题是你想出来的?”
蓝鸿惊讶的合不拢嘴,无助的看着千佑,这个课题压根儿全是千佑的功劳。
原来千佑为了帮蓝鸿在秦教授的心里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就把功劳全都加在了蓝鸿的头上。
这时千佑得意的说:“没错,秦老师,我弟弟厉害吧?呵呵。”
“恩!能找到这个传说也是很不容易的了,而且课题的实践方式也很有想法!”秦教授赞赏的点点头。
“对啊!我弟弟说是要去寻找这个故事的源头和发展过程呢!”千佑怕蓝鸿露出马脚。
“不错!不错!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想法的学生了!真的很像我年轻的时候!”秦教授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会儿变得像蓝鸿他们这个年纪的人。
秦教授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对着千佑说:“今天我叫你们来,主要是想给你们一些建议和帮助。”说完摘下眼睛用手揉了揉略有些血丝的双眼。
“老师,你看上去没有休息好。”千佑问。
秦教授重新戴好眼镜,无奈的自嘲道:“没办法,上了年纪,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说着看了一言不发的蓝鸿一眼。
蓝鸿的眼神正好和秦教授的眼睛对上了,霎时间蓝鸿似乎看见秦教授的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笑容,并且感觉心里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可是那感觉就持续了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呵呵,不应该说这些的。”秦教授正了正身子,说道:“首先,我们先来说说你们找到的这个《虎姑婆新编》。”
秦教授清了清嗓子,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首先这个故事严格的来说,并不能算是我们学科的范畴之内的。”
蓝鸿和千佑同时“啊”了一声,心想不符合,那岂不是白忙一场。于是面露失望的神色。
可是秦教授接着说:“不过,你们也不要失望,我并没有否定你们的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算是一个民间鬼神故事,而我们的课主要说的是民间文化与传说,所以还是多多少少沾点边的。”
蓝鸿和千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是。”秦教授顿了顿,继续发问:“你们知道民间传说和民间故事的区别吗?”
蓝鸿羞愧的低下头,他突然发现自己上课没有一节有认真听过。而千佑也摇了摇头。
秦教授无奈的笑了笑,说:“没关系,现在学生没有多少会在课堂上认真的听课的。”秦教授用安慰的眼神扫了一眼千佑和蓝鸿,说道:“我们现在来补补课。”
秦教授喝了一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接着说道:“所谓的民间故事呢,主要是指从远古时代起就在人们口头流传的一种题材广泛的叙事体故事。它们以奇异的语言和象征的形式讲述人与人之间的某种关系。就像所有优秀的创作一样,民间故事从生活本身出发,但又并不局限于实际情况以及人们认为真实的和合理范围之内。它们往往包含着超自然的、异想天开的成份。经过人们一次又一次宣传,民间故事被改成了各式各样的剧本.表达着人们美好的愿望。而民间传说则指的是民间口头叙事文学。由与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及地方风物有关的故事组成。在中国民间传说中,故事的主人公一般有名有姓,其中有的是历史上知名的人物,事件发生有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有的还涉及国家民族的重大事件;而人物活动或事件发展的结果也常与某些历史、地理现象及社会风习相附会,因而往往给人以它是真实历史的错觉。但民间传说与严格意义的历史有本质的区别。传说既不是真实人物的传记,也不是历史事件的记录,其中可能包含着真实历史的某些因素,而是人民群众的艺术创作。许多传说把比较广泛的社会生活内容通过艺术概括而依托在某一历史人物、事件或某一自然物、人造物之上,达到历史的因素和历史的方式与文学创作的有机融合,使它成为艺术化的历史,或者是历史化的艺术。”
听完秦教授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蓝鸿觉得一时间没有办法消化,而千佑却是一个劲的点头。
秦教授欣慰的笑了笑,问道:“现在你们知道二者的区别了?”接着又说:“虽然你们的课题有些跑题,但是你们的想法很好,所以如果你们假期回来能够上交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我还是会让你们的选修课过关的!”
蓝鸿与千佑向秦教授道谢,而秦教授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们等一下!”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几页纸递给千佑,说:“这个是我为你们整理的材料,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最后秦教授对着蓝鸿说了句让蓝鸿很费解的话:“年轻人嘛,凡事不要太勉强,更不要逞强,好奇心太重不好!”
千佑和蓝鸿与秦教授道别之后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就在走出办公室那一瞬间蓝鸿又瞥了一眼那黑色的坐钟,恐惧的阴影立刻爬满了他全身,原来那钟最不合适的地方便是它的钟摆!那钟摆居然是人的头骨!
“呼”蓝鸿叹了口气,说:“我说了,我不适合见老师的!紧张死我了!”蓝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真不理解他最后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千佑捂着胸口,说:“每次来他办公室总是这么压抑!真是的!”
“压抑?!你也觉得压抑?”蓝鸿认为自己刚才的感觉并不是自己才有的。
千佑恨恨的说:“秦国民那个老色狼,总是盯着我看!”
蓝鸿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你怎么压抑了?”千佑关心的问。
“没……没什么。”蓝鸿急忙改口,他并不想把刚才和秦教授对视时的事和千佑说。
“快看看秦国民给了我们什么材料!”蓝鸿转开话题。
千佑这才展开被她折起的纸张,秦教授苍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上面写的是虎姑婆的原版故事,上面写道:
从前,有一对夫妇育有一双子女。一天,爸妈都有事外出,便对儿女说:“阿娘到外婆家去,很快就回来,你们要好好的看家。”
这时候,有一只已经很久没有吃人的虎姑婆,它刚好看到妈妈出门去,就找上那两个小孩。虎姑婆上前把门敲得砰砰响,喊着:“开门呐!开门呐!”
两个孩子说:“谁?”
“我是你们的姑婆!”
“我妈妈不在家,她叫我们不能随便开门!”
“我是你们的姑婆呀!妈妈会外婆那儿,所以叫我来和你们作伴!”
“啊!妈妈叫你来的吗?”
“是啊!快快开门吧!”
其实那是虎姑婆变的,他本来是一只老虎,却变成一个很好看的老妇人。
孩子开了门,问说:“你是我们的姑婆吗?”
“对!”
“怎么没听妈妈讲起过?”
“姑婆住在很远的地方,很不容易来到这里。今天刚好你们的阿娘说要回外婆家,所以叫我来照顾你们两天!”
“哦!太好了!太好了!”
虎姑婆很殷勤地照顾两个孩子,而且煮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饭,吃饱饭后,虎姑婆说:“我还得先整理厨房,你们两个该去睡觉了!”两个孩子吃饱就去睡了。
此时,虎姑婆想:“现在可以准备杀他们来吃了!先磨菜刀吧!”
两个小孩正在睡觉时,有一只体型很大的老鼠王叫醒他们,并把假姑婆的真相讲出来,并且教他们脱险的方法:“假装要去厕所,让它用绳子绑着你们,然后拿一个茶壶逃到厕所去,我在帮你们咬断绳子。”
一会,虎姑婆真的要来杀孩子了,孩子们看它拿着刀子,吓得突然爬起来。它本来以为孩子们在睡觉,这样子杀起来才顺手,现在突然看到他们起身,也吓了一跳,所以它赶紧把刀子藏到身后。
两个孩子看到虎姑婆身后的刀子,都知道老鼠王讲的是真的。虎姑婆来到家里的时候,背了一个背包。它常拿背包里面的东西出来嚼。现在两个孩子都知道原来那是人的手指头,因为虎姑婆最喜欢吃人的手指头。
小男孩急忙的说:“姑婆!姑婆!刚才汤喝多了,我们想要去尿尿!”
“好!我跟你们去。”
“不行!不行!我是男孩,姑婆是女的,女的不能看男的尿尿。你去的话,我会尿不出来。”“可是你妹妹也是女的呀!”
“我们一起去,比较不害怕!”
虎姑婆面有难色。
小男孩赶快说:“姑婆!如果你怕我们不见了,可以用绳子绑着呀!你只要拉拉绳子,就知道我们还在不在了。”
虎姑婆把小孩子的裤子脱掉,用绳子绑住手脚,让他们顺道从厨房里拿了一个茶壶,带着去厕所。
这时,老鼠王已经将他们的裤子咬到厕所去,它啃断了绳索,叫他们把茶壶绑在厕所的门上,然后说:“你们要走的时候,把茶壶倾斜,让里面的水漏出来,发出滴滴答答、好像有人在尿尿的声音。”
老鼠又说:“我这儿有黄、青、红三张符纸,当虎姑婆要追上你们的时候,将符纸撕一撕,丢到虎姑婆的背后去,它就追不到你们了。记住:第一次用黄符,第二次用青符,第三次用红符。”两个小孩子应话后就出门逃命去了。
虎姑婆听着嘀嗒的尿尿声,心想怎么会尿那么久?等到茶壶嘀嗒声音结束以后,它一拉绳子,发觉已经断掉,两个孩子已经跑了。
两个孩子一直跑一直跑,虎姑婆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等到跑过山头的时候,虎姑婆快追上他们了,他们赶紧将黄色的符撕一撕,丢到虎姑婆的后面,虎姑婆突然变的很落后,而这两个孩子好像有法术帮忙似的,又超前了很多。
两小孩跑到一条又大又深的溪,等到几乎要被虎姑婆抓到时,小孩赶紧撕掉青色的符,向虎姑婆的背后丢去。青符一丢,小孩就有如神助似的跑过溪去。虎姑婆一变化,也走过溪去。
最后,他们遇到一个很大的山。这时,虎姑婆又快要抓到他们了。两个小孩把那张红符撕一撕,丢到虎姑婆的后面去。丢了它以后,虎姑婆变出了原型,然后,它开始慢慢没力气,渐渐的脚软、不能呼吸了,最后昏倒在那儿,死掉了。
两个孩子还是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很远很远的路,后来遇到他们的妈妈。妈妈就问道:“孩子,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孩子们讲:“家里来了一个虎姑婆要害死我们,幸好有只大老鼠来救我们,还拿了三张纸条子给我们,教我们撕了丢到虎姑婆的后面去。我们撕了最后一张丢到虎姑婆的背后去,也不知道虎姑婆死了没有!”
妈妈说:“不要紧,我现在带你们回家。”在回家的半途中,看到已经死了的虎姑婆。
原来虎姑婆是只专吃人的虎精。而那只老鼠王,其实是一个神仙。刚好虎姑婆来到这里害孩子。神仙怕变成人形来和他们沟通会造成误会,所以他变成了一只很大的、很可爱、会讲话的老鼠,说是要来救他们。
杀死虎姑婆以后,他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两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已出了办公大楼。
“原来是虎姑婆的原版故事。”千佑不由得有些失望。
蓝鸿也觉得没有什么,便说:“就是嘛,这不过就是个吓唬小孩的故事嘛。”
但是出于是秦教授亲自提供的材料,千佑便小心翼翼的保存好了。剩下的事便是和陈宇及掌柜的报告结果了。
“什么?!秦国民居然很欣赏我们的课题?!”陈宇和掌柜的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佑得意的晃了晃秦教授给他们的材料,“有此物为证!”
陈宇和掌柜的还以为是什么机密,看了之后的反映都和千佑与蓝鸿的反映是一样,并不认为这个是多么重要的材料,众人便决定继续从各方面搜集材料。
经过一天,他们从书籍和网络上搜索到异常丰富的材料,各种各样的,他们发现一个共同点,全世界都有各种特色的虎姑婆模式的故事,比如:马来西亚的“HarimauJadian”直接翻译叫做“变身虎”、日本的“猫精”和“猫怪”、欧洲的“人狼”、中国河南的狼外婆的故事、德国的七只小羊的故事、小红帽的故事以及北京近郊的“老獴儿”的故事。于是,他们就想,这些故事里的精怪是不是说的就是同一种怪物,只是在不同国家不同地方的称呼不一样。最后蓝鸿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蓝鸿认为,任何口耳相传的故事必定有现实生活中的原型,只是越是到近代这些原型出现的几率越小,离现代人越远了而已。并且蓝鸿举了中华民族的图腾“龙”为例子,其余三人也一致肯定的蓝鸿的猜测有一定的道理,并且更加坚定了他们进行走访和调查的决心,现在就差和自己的家人通气,只要家长一同意,那么这次的实践活动便是势在必行了。
于是,众人散了之后,各自都给家里联系,并说了自己的计划。
蓝鸿是这次的负责人,家里都比较开明,很赞成蓝鸿外出见见世面。
千佑的家里也没有任何阻力就通过了。
陈宇从小就被家长宠着,开始家里反对,可是陈宇软磨硬泡的功夫真是一流,居然也获得了通行证。
掌柜的家里就有些曲折了,家里赞成掌柜的出去闯闯,可是前提是只给掌柜的提供必要的车费和生活费,并不给予其他的资助,为此掌柜的还与家里吵了一家,可是最后还是掌柜的做出了让步,同意了家里的做法。
就这样,四人也就定下了寒假外出考察的约定。
一天夜里,蓝鸿给依婷拨了一个电话。
“什么?!”依婷气势汹汹的朝蓝鸿吼道:“你这个寒假居然敢不回来陪我?!”
蓝鸿没想到刚和依婷说了寒假的计划便遭到依婷的臭骂。
蓝鸿只好耐心的解释:“亲爱的,听我解释嘛!这个是选修课的安排,我如果不做就要不及格了!”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得回来陪我过寒假!”依婷依然不依不饶。
“哎哟,大小姐,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呢?”蓝鸿也有些不耐烦。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讲理!你自己看是要我还是要你那个破选修课吧!”依婷霸道的说。
蓝鸿被弄得有些崩溃,说:“大小姐!我哪里有说我不要你了!?”蓝鸿感到真是头痛,“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电话那头,依婷咯咯笑了声,拉长音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带着我!”依婷突然蹦出来这么句话,让蓝鸿更加头痛。
“我说依婷,我们这次出去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很苦的!我怕你受苦啊!”蓝鸿真不知道这个大小姐是怎么想的,“况且,你妈妈同不同意呢?”
“那这么说,你就是同意咯?”依婷问。
“我什么时候又说我同意了?”蓝鸿彻底被这个依婷给搞崩溃了。
依婷顿了顿,说:“我妈妈那里肯定是通过的!如果你不带我去……哼哼……我就不要你了!”说完依婷冷笑了两声。
蓝鸿最怕依婷用这句话威胁自己,只好无奈的说:“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不过,你一定要争得你妈妈的同意!”
“没问题!这才是我的乖鸿鸿!嘿嘿!”依婷带着得胜的心理开心的笑了。
“恩嘛!”依婷给了蓝鸿一个电波飞吻,便迅速的挂掉了电话,留下蓝鸿一个人无奈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除了开始查找调查方向之外便是开始期待着寒假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