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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蜕变

翻开史书,我们惊讶的发现,在即将过去的圣光历的最后一年,18岁的皇帝遭到刺杀后,性格与行事风格发生了截然不同的改变。

在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世界格局中,动荡不可避免的悄悄逼近。而根据文献判断,以刺杀之前佛朗兹的表现来看,能不能保住法鲁西翁公爵留给他的领地都是问题。事实也正是如此。法尔兰斯皇室在即将来到的红月历前一个月,剥夺了佛朗兹所继承的,法鲁西翁留下的几乎所有的有价值的土地。只留下了北部地区大约750平方公里的,在群山怀抱中的一片高原。

但是谁能想象得到,一个生下来就继承爵位,从没经历过贵族间的勾心斗角,还保留着“有限度的克制的野心的”的年轻人。在经历一次刺杀后,野心就好像不能控制似的,勃勃的生长了起来。在那个阴谋家,与殉道者以及理想主义者共舞的时代。像所有强大国家的开国君主一样,一百折不挠的精神再次在北方大陆获得了土地与人民,将之经营成了牢不可破的后方老巢。并且在接下来动荡不堪的世界上,成就了有史以来第三位得到公认的王者之名。建立了子比蒙,精灵两大辉煌的帝国之后,第三个多民资统一国家。(——我总要暗合一下当前大势,拍一下马屁的嘛。)

如果佛朗兹还像原来一样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帝都某处花园中的老死的下场,亦或是一杯致命的毒酒。而不会是莎兰尼亚帝国的开国皇帝的头冠。

值得一提的是,民族国家的概念,正是源于莎兰尼亚帝国。

至于为什么,抑或因为什么,使得克鲁克一世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皇帝本人没说,而刺客们已经不知去向。

所以,这个问题成为了本世纪的10大谜题之一,也养活了不少像作者一样闲着没事做的专家们···

——————《创造历史的光辉》罗圈腿战神著莎兰尼亚帝国国家出版社145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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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强大虽然有时候补代表胜利,却是导致胜利的重要砝码。晨光到底还是小看了领域强者的威名,单单只是这个等级,就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就像晨光,即使他在遇刺之前,发不出任何有威胁性的法术,但并不代表随便一个不入流的瘪三杂鱼就能把他干翻。

天生的黄金种带来的天赋,以及血战无数的战斗技,并不是可以依赖算计,智慧来迅速明显的抵消掉的。即使是再强大的存在,在任何时间点上,在任何维度空间,都不能小看了,领域强者的底牌。

即便是晨光如此疯狂的算计了这批魔龙,用无数闷棍敲打着罗德斯坦先生的后脑勺,但是五阶魔龙依然依靠自己强大的实力,宛如本能的战斗经验,在落魄如此的情况下,牢牢地把持着优势,掌握着战斗的主动。

而晨光,此时的穿越客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把好点的兵器。

想想吧,一个还没一米八零的家伙,用拳脚和所有位面公认的不好惹打的龙族,打得难解难分。这是怎样的成就!晨光足以为之自豪,前提是他还有命在!

开了大招的罗德斯坦,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间流,鳞片迅速老化,变得色泽暗哑,并且脆弱。原本晨光要靠7级的寒冰箭和血肉之躯,才能敲开他的表皮。但是现在一发寒冰箭就能建功,之后的拳脚不用气功引导的暗劲,就能以蛮力突破庞大而强壮身板带来的城墙一般肌肉的防线。到现在就是那些高等亡灵都能将它撕得血肉淋漓。

之后,罗德斯坦的飞行也不是那么的灵敏快捷,甚至第一次出现了被晨光再用一个地方攻击了两次!

不过这种靠着燃烧生命,换来了奥术强度的增加。原来晨光能抗四五下的辉煌之盾,现在只让两口龙息就喷没了。还是晨光及时的发动了瞬间移动,但是也免不了在启动瞬间的僵持时间内,被一发瞬发的冥火飞弹打中。让他的最后一层圣炎护身雨打荷叶一样忽明忽暗,几近熄灭。

短短的片刻,不同于另一边,凯瑟琳她们以绝对的优势,正在围剿另外幸存的魔龙。将两头空中霸主撵的漫天乱跑。晨光这边可是不带一丝水分,货真价实的生死相搏。拳拳到肉!

虽然依靠着体积小,灵活。多出四片羽翼,爆发力强,机动性更好。同时有着不逊于罗德斯坦的力量,晨光在魔龙强者脆弱的鼻梁,柔软的肚腹,薄弱的翅根,疯狂的饱以老拳,拼命璀璨。往往一拳刚刚命中,在罗德斯坦反应过来之前,又是一膝盖连着一肘子,之后飞速逃开时还奉送一发不要钱的玫瑰花。

在前期,靠着上述长处,晨光占据了一定的优势。但是当罗德斯坦开了大,用生命力来换取法伤大幅度增强后,晨光就有些捉襟肘了。

晨光对于自己还没有经过实战检验的本体防御还是不太放心。即使养身决小成,但那不还在封印中么。所以还是不敢上去硬碰硬,想想也是啊,丫不到一米八的个头,要和比高层住房还庞大的小怪兽硬碰硬,咱又不是奥特曼,心理正常点的都不会干的。

还多亏了卡莎和卡罗琳娜,这两天,晨光已经渐渐克服了和拥有庞大的身躯的对手作战的心理问题。不然,任谁骤然和一条远洋货轮差不多大小的巨兽搏命,不说自身实力如何。单单那种震颤人心的巨大体型,就会让大多数人,发挥不出一半的水准。

这是来自于生物本身,内心对于庞然大物的恐惧。

要不早就顶着罗德斯坦的攻击,敲碎魔龙的鳞片,直接对着剥了皮的红肉下手了!剥了皮的龙族,总不能光靠肥而不腻的五花肉就能挡住高等级法术的抵近射击吧。

虽然被击中的鳞片迅速的龟裂出放射性的纹路,并且这的有不少已经开始被完全打碎而嵌在肉里。但是罗德斯坦却越打越精神,只要不伤及要害,强大的罗德斯坦不在乎你到底打了多少拳!靠着经验,罗德斯坦在前期被压制的时候,从来没有让晨光第二次攻击到自己已经承受不起重击的躯体部位!

而罗德斯坦感觉得到,自己身上的这纠缠个小个子,力量越来越小,攻击速度越来越慢。显然是耐力快要用尽的征兆。

或许这样下去,罗德斯坦能靠以力破巧的的稳妥方式杀死我们的主角,但是那样的话,万一那边的几个女人跑掉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我也可以被老板们炒鱿鱼了,真真是不堪设想的后果啊!

虽然罗德斯坦百分之百的肯定,她们会在这个小爬虫被自己撕成两半的时候疯狂的冲上来,但是咯德斯坦承受不了那个万一带来的后果。再说眼前这个不会把握战斗节奏的爬虫虽然受到压制,但是也要考虑到,将这个还没有放大的家伙最后的垂死挣扎搏命一击的伤害降到最小。“恩,最好是让他一直没有机会使用绝招。”罗德斯坦自顾自的想到。

并且罗德斯坦不认为,自己那些不争气的族人们,能够扛得住对方的群殴!没见到那两个家伙已经要被放到了么,罗德斯坦必须要尽快结束和晨光的战斗。再做两件事——杀人,挖宝。

当又一声洞穿云霄的不甘的吼叫隐隐传来时,罗德斯坦决定不能再等了,既然领域无法解决问题,那么用仅次于禁咒的强力法术来吧。

已经渐渐不再年轻的罗德斯坦,虽然它的利爪与獠牙依然锋利,鳞片与肉体依然强固。但是岁月就像一把无情的刻刀,依然公正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忽略的痕迹。不在像年轻时强壮的身体,虽然抗下了晨光暴风雨般的攻击,但也是伤痕累累。与1000年前相比,同样的攻击它还能够在承受2倍!现在的他,在肉搏时更多时候时在依靠自己的经验。与此同时,他的法术实力却在突飞猛进。

老奸巨猾的罗德斯坦今天注定要不明不白的葬身于此,但是此刻却完完全全的压制了晨光。为了让晨光的体力更快的枯竭,罗德斯坦甚至毫不犹豫的,将另一个用来保命的头颅贡献了出来,被晨光的法术穿透了咽喉,又被活活的打碎了头盖骨!

只要拿到了宝藏,一切都是值得的!

贪功的晨光终于被罗德斯坦逮到了机会,就在晨光一拳轰碎了坚硬的魔龙头骨时,那脱落的不少鳞片的尾巴,在空中甩了一下,正中回撤的晨光。像个被马戏团小丑抽了一鞭子的陀螺,晨光旋转着飞了出去,打着旋。使得他无法依靠翅膀重新找回平衡,被罗德斯坦拉开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离。虽然修炼了内功,并且让身体强壮了不少。晨光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但是晨光此时,危险了。

不假思索的,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攻击距离,经验丰富的罗德斯坦吟唱出了一个单体杀伤力不逊于群体禁咒的恐怖法术————碎裂的琥珀空间!此招一出,号称血色十字军的血污审判庭,意为不论是善是恶,疯狂的血色十字军,从来不认为你够不够得上上死刑,只要和亡灵沾边的统统干掉。中招后基本和法院终审判决死刑差不多。反正都是死。

这个法术会将目标身处的空间完全锁定,发动大面积的空间元素暴动,使得一片空间碎裂,直至湮灭,最后只剩银色的尘埃!

空间元素在晦涩难懂的咒语的引导下,慢慢的狂暴了起来,躁动而不安的气息缓缓地飘向了远方。在罗德斯坦呢喃般的吟唱下,附近的空间好似听到了召唤的士兵,紧紧的排列在统帅的身边。

已经将帝国图书馆洗劫过一遍的晨光,在空间开始波动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眼前这个难缠的大号魔龙想要干嘛,即使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能免疫掉空间法术的晨光也着急了起来。被这个号称杀伤力堪比群体禁咒单位伤害量的顶级魔法,晨光怕了!即使法术的力量并不能杀死自己,但是碎裂的空间会将自己从头到脚的切成粉末。

死亡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心跳速度明显的加快了,瞳孔也在不知不觉之间紧缩。作为佛朗茨经历过这种感觉的晨光,肾上腺激素瞬间分泌过量!大量的鲜血涌上双眼,眼底血管仿佛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身体像打摆子一样不停抖动着。这是没打过硬仗新兵的正常反应。无论是作为生在红旗下的晨光,还是万恶地主阶级的佛朗茨,此前最多就是打打顺风仗,并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可以直面死亡绝地求生。

这个空间类法术的强大之处并非它的杀伤力(当然等级摆在那里,不会弱于那些以杀伤闻名的法术太多),而是它的特性————必中。这个法术自诞生以来从没有射失过,如同神兵利器,出必见血!这个法术会在吟唱中慢慢束缚目标周围的空间,直至使目标静止————固定靶对于一个能召唤出如此高等级法术的法师,理应不存在任何射失的可能。

此时,交手的双方都看的出对方的意图,现在罗德斯坦摆明了车马,就是欺负晨光没有短时间召唤强力法术的能力,也不存在打断其施法的能力。

事实上这个整场战斗中都没怎么召唤大型法术的家伙看来并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根本做不到。

“自从一万年前那个暴力猪头的传记流传了开来,貌似近些年来喜欢肉搏的元素使越来越多了。”罗德斯坦又在那里习惯性的感叹着。

事实上罗德斯坦的推论是严谨而正确的,晨光就是有充足的时间,也不可能召唤出任何一个必须要靠吟唱才能施放的法术!魔王的哀号是接近世界定律的顶级规则!

再决定生死的压力下,晨光的精神冲击雨点般打在在罗德斯坦的护盾上,罗德斯坦的护盾就像是暴风雨肆虐下的池塘表面,不断地泛起涟漪。但是晨光的精神冲击也并没有如愿的打断罗德斯坦口中如涓涓细流办的吟唱。

在依然锋利的龙角,利爪与防御下,晨光自暴自弃般,斯里揭底的猛扑上去,不在害怕被对方缠住,拳头对上巨爪,膝头磕上了坚硬鳞片下的大动脉。付出皮肉翻卷,鲜血横飞的代价。满身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最危险的一道甚至差点将他枭首。

想要打断对手施法的晨光。攥得紧紧的拳头上,血肉已经在刚刚的对决中被巨大的力量压成了肉糜。只剩下淋漓的鲜血和惨白的业已骨折的手骨。

事实上两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手在刚刚就发现,银色审判庭远不如传说中来的神奇,因为晨光的速度没有受到哪怕一丁点的限制,甚至快乐那么一两成!晨光或许没有感觉,但是罗德斯坦就不能像晨光一样淡定了。这是他此生第3次使用银色审判这一法术,前两次的对手,都在绝望中,像琥珀封印的苍蝇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命中,而这次换成了晨光,甚至比自己要快了不少!

空间系法术免疫!罗德斯坦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足足的倒吸一了口冷气,差点因为惊愕打断自己的施法,而让晨光得逞。罗德斯坦在心里悲愤地叫起了苦,这还让人活么!本来以为亡灵法术免疫就很难缠了,再来空间法术免疫!

还好空间碎裂不是直接以这个好运的小子为目标的法术,现在只不过是束缚效果不在了,但是作用于目标附近空间的崩塌所造成的规则破坏引起的二次物理性的破坏,一定能干掉这个难缠的家伙,自己离宝藏又进了一步。想到这里,罗德斯坦的杀气更浓厚了。

罗德斯坦实在太强大了,即使颈部大动脉收到了足以致命的打击,他还是完成了这个强大的法术。

一大口的龙血,随着最后一组音节飘散在了风中,即使没有被束缚,经验丰富的罗德斯坦还是靠着靠着提前量,将法术稳稳地命中。

想到最终苦战一番,难缠的敌人倒在自己面前,那种笑看夕阳,血染征袍的成就感,罗德斯坦陶醉的闭上眼。明明没有喝酒,却微微的醉了。

当晨光发现自己没有什么退路后,并没有犹豫。他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的迎了上去,放手一搏!席琳还在等着自己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凯瑟琳凯瑟琳还在等着自己凯旋,自己的野心理想还在等着去实现。更重要的是,带着大小老婆穿越回家的计划,父母老哥还在等着自己!

摸着良心说,再被命中前,晨光其实有想过,疯狂的召唤几个强力护盾,将自己的交给神,赌一赌命运。或者说,干脆放弃,看看能不能再次穿越?

但是仿佛像传说里,死亡之前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再次走完一生一样,一幕幕在他的眼前飘过。有前生的,有今世的。

那些一幕幕闪过眼前的,有性格懒散软弱的晨光,有被其他贵族孩子们欺负的懦弱克鲁克。

从什么时候起,逃避变成了一种习惯呢?人的力量在上天面前如此的微不足道,什么是强者,什么又是弱者?为什么我面对困难与挑战的时候总是无奈呢?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坚持到最后的决心,不再相信奇迹与那些美好的一切?(读v3有感)

讽刺的是,同样的一幕停留在了眼前,同样长发飘飘的两个熟悉的背影,撇着好看的红唇,冷冷的吐出一句

“我从来就没有选择过你!”然后华丽丽的转身而去!

一切,从那句放弃开始。

晨光与克鲁克埋在记忆深处的过往如此的相同,如此的难看,如此的叫人心如刀割。

在最后一刻,两个女人,同样的语调,一句放弃。

“让我放弃?!”

“不!我可能输,可能会死,但是我不能再逃避了!”

“生命,才刚刚开始的小暧昧,复仇···我不能逃避的太多太多了!”

“从今以后,我的心会坚强!从现在起!不再轻言,我再也不会放弃任何属于我的东西!”

耳边,系统很善解人意,播放着励志首选歌曲,倔强···

不自觉的摸了下胸口,那到几乎感觉不到的浅痕。两个人,拿出在一个位置的伤痕,此刻仿佛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迎着激射而来的夺命死神,晨光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地扇动着翅膀,双臂伸直,十指相交,一对食指与中指呈剑状,双手握呈锤状,狠狠地向前一挥手臂,将拳头砸了过去。

一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打碎,鲜红色萦绕在晨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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