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摊牌

第十二章摊牌他冷漠的摆了摆手，示意林枫跟着他一块走。林枫乖觉的跟在他身后，进了铁如山内屋后，铁如山背对这林枫，林枫知道铁如山心里正在不痛快，也不愿主动开口触对方霉头，面朝着铁如山的背，低着头，似乎在考虑什么，但识趣的不再乱动，等待着对方开口问话。林枫脸上神色没变，可心里却犹如惊涛骇浪，翻滚不停。铁如山脸色怎么看起来有一点苍白呀，而且正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注视着林枫，嘴角还露出几分讥讽的嘲笑之意。林枫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几分不安的情绪绕上心头，一丝危险的气息也开始在屋内漫延着。他机警地、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半步，把手缩到袖口里抓住了那里的一只铁筒，把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了一点，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了铁如山一声低低的嘲语声。“一点小聪明，也敢拿出来卖弄吗？”铁如山身子动了，阴阴一笑后再身形一晃，整个人仿佛幽灵一样的到了林枫身边，望着林枫“嘿嘿”冷笑着。林枫脸色大变，知道不妙，急忙想举起手臂，但身上一麻，动弹不得。这时他才看到，对方手指从自己胸前的穴道上拿开。真是太快了，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到对方的出手。“师傅，您这是要做什么？弟子有什么不对的，您老尽管开口，何必要点住弟子的穴道呢？”林枫这时再也无法再保持以往的镇定，他强笑着对铁如山说道。铁如山并不言语，可林枫刚刚见过他制住自己的迅猛模样，不愧是门主也敬重几分的人，武功实在是太高了。“师傅，您老是什么身份呀，又何必和弟子一般见识，你解开弟子的穴道，有什么惩罚，弟子一力承担就是了。”……林枫又一连说了几句好听、恭维的话语。可铁如山根本不与理会，伸手从他的袖子里把那只铁筒搜了出来，拿在手里，然后用一种嘲笑、蔑视的目光看着他的表演。林枫见到这种情形，心一下子沉到了最深处，原本指望用话语打动对方的念头，也彻底的断掉了。对方看样子，不会给自己一分一毫的可趁之机。林枫渐渐的闭上嘴巴，脸上变得安详下来，用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回视着铁如山。顿时整个屋内所有的东西在这一刹那似乎都静止了，鸦雀无声，变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一样平静。“好！好！好！”铁如山三个“好”字突然张口而出。“不愧是我铁如山看中的人，现在还能面不改色，临危不乱，不枉我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在你身上。”他一下子夸起林枫来。“你倒底想要如何处置我？”林枫没有接铁如山的话语，反而询问起来。“呵呵！如何处置你？”铁如山不置可否的重复了一遍林枫的问话。“如何处置你？就要看你自己如何的表现了。”“什么意思？”林枫皱了一下眉头，隐约的猜到了对方的一些打算。“我不说，凭你的聪慧，应该也能明白几分吧？”“只猜得到一小部分，但还是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林枫没有否认，很坦率的承认了。“很好，这样做就对了。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就可以，不要一直闷在肚子里。”铁如山阴险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提防着，没真把我当成师傅来看待。不过这没关系，我也没真把你当成徒弟来看处。”铁如山轻哼了一声说道。“我铁如山，早年在越国岚州武林也声名赫赫过，创下不小的名头，赤手空拳的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嘿嘿！当时岚州，有谁不知道我“医之剑圣”的声威，无论黑白两道，顺我者生，逆我者。”铁如山恢复了原有声调，用低沉的口气，慢慢的叙述着自己的故事。他随着自己的描述，眼中射出让刀剑一般锐利的神采，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意气风发，大权在握的时候。听了铁如山的话，林枫暗暗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师傅，还有这么大的来头。原来以为他武功高，现在看来和自己猜的没错，原来还是医学高手。“可惜，好景不长。在我刚入中年，正想进一步大展拳脚的时候，遭小人暗算，被亲信之人下了阴毒手段，虽然凭借自身的医道高明，控制住了伤势的发作，却无法使自己痊愈，一身武艺也大减，更无法在北地立足。为了怕仇家暗算，只好抛下原有的基业和家人销声匿迹，在越国其它地方寻觅良方，希望能有办法恢复原有的功力。”他在叙说自己后面的遭遇时，人已完全投入到了往事的叙述之中，双手分别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手上的指因深深地插入了手掌心，鲜血直流，但他对此似乎完全不知，只在脸上露出了咬牙切齿的凶残之色，这种狠毒神色让人看了不寒而颤，看来他对当时对他下毒手的小人是恨之入骨。听出他话语中的连绵恨意，林枫也忍不住全身发毛，心里存了一分凉凉的寒意。“上天有眼，终于在某个神秘之处，让我无意得到了一本奇书，这本书奇涩深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略懂一二，并从上面找到了恢复功力的捷径，我按照上面所说方法去做，结果……”铁如山停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说下去，但气恼的神情一览无遗，还有一些懊悔的意思掺在其中。没有想到按照那本书上的方法去做后，我的功力是恢复了，人却急速衰老起来，虽然我用一些医术保住我的容貌，但是我的有生之年也不多了。”铁如山黯然点了一下头，“你如今应该找到了原因吧。”“我是因做法有所不当，被邪气入侵而致，现在我活一天相当于普通人活十天的精力消耗，每时每刻都在大量透支生命，幸亏我精通调养之术，又按书上所说配制了一种秘药，在近些年才能减缓老化速度，支撑到现在。”“我所练得口诀，和解决你的麻烦有什么关系。”林枫赤裸裸的直奔问题的核心所在。“我在变成这样子不久，就从书上研究出了破解之道，就是你修炼的“长生决”，只要有个练至第五层的人，帮我运功推拿，用长生决气刺激**，我就可摆脱现在的困境，重新找回已失去的精元。”“为什么非要找我，随便找个人修炼这口决不行吗？”林枫沉吟了一会儿，反问了一句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你以为这“长生决”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学吗？这口诀不但要求年少之人从头开始修炼，还要求修炼者必须具有“灵根”体质，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是“灵根”，但我在你之前已找过了数百名童子，都无法修炼长春功。”长生决一脸的气恼之色。“有这种事？”林枫有点一怔，没想到这口决修炼的还如此苛刻。“在剩下的岁月里，我以为不可能再找得到修炼口诀的人，便在一处隐秘之所隐居了起来，没想到，偶尔见到了同样被暗算的天星王门主，在同病相怜的情况下，便伸手救下了他的小命，然后在他的邀请下，顺水推舟的成了门里的供奉，准备在最后时刻在江湖上干出一番事业，好一笑而终。嘿嘿！奇迹还是发生了，起初是害怕自己一身医术武功全部失传，便把你们招进了谷内，确实是想收你为徒，可当时不知怎么了，竟鬼使神差的让你们去试练了长生决，大概是还抱有侥幸的心态吧。其实即使修炼不了此口诀，也会把你们收下，把全身所学传下一二。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竟然对此功有反应。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铁如山一口气把这些谜底全都揭了开，脸上布满了病样的红晕，看来对自己的走运，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