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北域漠狼
“姜公子来这里这么久了,到处都看过了么?”珑婵停下抚琴的手为这位姜公子到了杯酒。
“中原的风光自然比我们那好,可是少了有心人的陪同,再好的风景也无心欣赏。”这位姜公子名姜诺,原名姜诺尔基,是漠北羌鬼国的王子。
“姜公子若是找人陪同,就来和我说,我自然愿意和姜公子欣赏美景。正好很久没有到外面去走走了,若是公子不嫌珑婵步慢,可否现下就去逛逛?”
“美人在旁,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嫌你。”姜诺的眼神露骨,像一只饿急的狼,恨不得下一刻就想自己锁定的目标拆骨下肚。珑婵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但他却绝不是软绵绵的羊。
“那姜公子,我们去裕淮楼。那儿是观江的最好地点,风景沁人心神,我们边喝酒边可以好好聊聊。”
……
“这的景色确实不错,看久了真的是很醉人的啊!”姜诺手里握着酒杯,一饮而尽。“日洒清辉入碧波,碧波侧影映蓝颜。今日与君畅饮醉,可愿同余度云烟?”
“姜公子真是说笑了。”珑婵又为他斟了一杯酒,将话题转移开来。“姜公子,不知漠北可有这样的景致?”
姜诺知道在珑婵转移话题,但他并不介意。“漠北的风光和这里的美是不一样的,这里的确实美,是那种精致的美,而我们大漠的美,则是豪放的美。”手中的酒再次饮尽,“在漠北,可以随心所以的骑马驰骋,听着耳边呼啸的风,看着远处”
“哦?听你这么说,我到是很想亲眼看看,漠北到底是怎样的风光。”
“珑婵若是想看那还不简单。”珑婵挑眉看着他,姜诺勾唇一笑。“随我一起回羌鬼不就可以了。”
珑婵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姜公子啊,你难道只想这样口头邀请我去吗?”
“那珑婵想让我怎么做呢?尽管开口,你的要求我都能答应。”姜诺放下酒杯,搂住珑婵的肩。
珑婵好像并不在意肩上的手,伸手摘了个果吃。“那我若说想借用羌鬼王的军呢?”
姜诺一愣,松了手。“看来珑婵邀我来这不单单是看风景啊。”
珑婵侧头笑看着姜诺,“我们都熟识好多年了,姜公子又是个聪明人,我们所说的也都是聪明人之间的事。若姜公子帮我家公子成了事,保证漠北也无人能与姜公子争锋。”
姜诺摸着下巴思讨着,“就算你家公子不出手,漠北的土地也会是我的,何况上次的药可是冒着风险帮过你们了。”
“上次的事我家公子谨记于心,珑婵也用行动感激了姜公子。况且姜公子是成大事的人,怎么会拘泥于这种小事而停滞不前!?”珑婵吸了一口气,“姜公子,恕我直言,若姜公子不帮我们,漠北的土地到底是谁的就说不好了。”
姜诺猛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珑婵看,眼里露出了猛禽顶住猎物是的凶狠样子。“这是什么意思?”
珑婵伸手拍了拍姜诺的前胸,勾起朱唇说:“姜公子莫要动气,实不相瞒当今大王已经对你们羌鬼有所戒备了,大王子曾还进言说要遏制你们的势力,若不是我家公子竭力相劝,现在说不定已经……”珑婵将身体靠在姜诺的身上。“姜公子,虽然你们的势力正在强大,可是若要真和我们开战,恐怕还是……”
姜诺猛的掐住珑婵的腰,瞪着珑婵,没有说话。珑婵也忍着疼回看这姜诺。珑婵现在不能示弱,若示了弱可能就再无机会了。殷清冽没有外戚的帮助,从一开始就只能靠自己拉拢各种关系,没有军队的殷清冽也只能求助于他国军队。本来就不占优势的地位,在这时候更不能没了气势上的上风,必须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殷清冽是有强大实力的,若能登上王位,就是强上加强,所有帮助过殷清冽的人都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随后姜诺大笑。“我都说了,美人的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珑婵也笑了,他将手伸进姜诺的衣襟内,献媚的说:“姜公子能答应的事一定能成,同样我家公子也会答应姜公子的事,而且珑婵我也会答应姜公子的。”说着柔软的唇舌就封住了姜诺的唇,和着刚才果子的甘甜,将欲望推至高峰。
……
款待羌鬼国王子的设宴上,乐舞漫漫,好一派祥和的景象。姜诺尔基坐于殿下主位,他起身敬酒。
“姜诺尔基拜见殷王,奉家父之命,特来贵国拜见大王,愿大王福寿安康,愿百姓永享天泽。”说完将一斛就饮下。
“王子请坐下说话。”
姜诺尔基落座后让随从拿出一张绢布。“这上面写的酒、羊等是这次我从漠北特地带来给大王的,希望大王能喜欢。”
殷天霸坐在正殿内,表情慈祥的笑着说:“你我两国交好多年,羌鬼国王子无需多礼,这样太见外了。”绢布上的东西都是漠北的盛产,少说也有几十样了。殷天霸并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只是突然之间带了这么多的东西来,有些让人摸不出头绪。
姜诺尔基拱手欠身,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说:“王终究是王,我们羌鬼国为殷王献礼是应当的。我见大王面色略显疲劳,想必一定是在为国事操劳,我这次还带来了上好的补品,还希望大王调理好圣体啊。”
“多谢姜诺尔基王子,寡人身体一向健壮,这点疲态之色不足畏惧,当然补品自然会吃些。”殷天霸皱着眉,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很不好,难掩苍白面色,但是他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体不行,他不能给羌鬼国可乘之机。
“大王圣体无恙那乃是万民之幸,但是休息还是必要的,臣就不打扰大王了。”
“也好,想必王子这些日子舟车劳碌也该休息休息了,等恢复了精神,寡人命人带王子去游玩一翻。”
“多谢大王。”
“善舞,羌鬼国王子乃是贵宾,王子在这的时日,你就替寡人招待去吧。”
秋懿殇欠身应下。“王子这边请。”
姜诺尔基转身前与坐在殷天霸身边殷清冽交会眼神,阴冷的笑容在脸上拂过。这一幕映在了秋懿殇的眼里。
姜诺尔基跟在秋懿殇的身后往寝殿去,开始他还看着御园里的景致,后来他发现身前引路的人与这里其他的人不太一样。其他的奴才都是低头哈腰,唯唯诺诺的,惧怕着天潢贵胄。可身前的人却不一样,虽然也是恭恭敬敬的待你,可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不像一般婢女,不免让姜诺尔基心生戒备。
“你叫什么?”
秋懿殇没料到他会这时候发问,停下脚步转身说:“女婢名叫善舞。”
“不必停下来答话,接着走,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可。”姜诺尔基饶有兴致的看着秋懿殇。
“是。”
“你是殷王的贴身侍婢?”
“是。”
“呀!大王竟然把贴身侍婢指来与我,这让小王怎么好意思,你可是大王的人啊!”姜诺尔基的话含沙射影在说殷天霸派人监视他。虽然秋懿殇不知道羌鬼国这次来与殷清冽是否有关系,但是以她的聪慧这么会听不出来这话中的意思。
“贵国大王与大王交好,王子身份尊贵,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奴婢虽是服侍在大王身侧,可是入宫时日尚浅,若哪里服侍王子不周还请王子见谅。”秋懿殇这话说的既说明了殷天霸指自己来服侍姜诺尔基的意思,也把那些个两国政治阴谋与自己撇清。
“王子,到了。”秋懿殇侧身让姜诺尔基进殿。“这里是专门于王子休息的寝殿,殿前御园景致最好,又远离**寝殿的纷扰。”
姜诺尔基在殿中转着,点点头笑的满意。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王子早些休息,若有什么吩咐再唤奴婢就是。”秋懿殇刚要推出去,姜诺尔基却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秋懿殇被这突如其来之举惊的有些僵硬。
“姑娘无需惊慌,本王子是觉得姑娘的风貌很是特别。”
秋懿殇不经意的挣开胳膊上的手,欠身说:“天色也不早了,王子早些休息吧。”说完秋懿殇转身退了出去。
身后的姜诺尔基笑的满眼全是算计之色。
“王子,你觉得她有些不妥的话,我就……”身旁的侍从眼里露出杀意。
“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也该学会看人看事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侍从低头垂眼应着。“是,王子教训的是。”
“帮我盯紧她,虽然是婢女总觉得不一样,在刚才的设宴上就觉得她的眼神里有什么。况且能与王子交好的必然不是善类。”
“属下愚昧,不知王子所指为何。”
姜诺尔基转身走到书桌前摸着上面的砚台,笑着说:“你没看到殷国王子和她的样子么?!”
“属下看到了,可属下觉得殷冷冽和那个婢女只是暗地里的私情。”
“不是说殷冷冽,是殷清冽。”姜诺尔基手里把玩着毛笔。“殷冷冽看到他大哥和那个叫善舞的婢女眉目传情时,那眼神恨不能马上杀了他大哥呢。本王子知道的殷清冽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当年我向他要珑婵时,他随愤怒,可是都不曾有这眼神。现在的殷清冽是不是也有了弱点!?珑婵啊珑婵,不知道你会是什么反应。”这些话与其说是在对他的侍从说,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本王子要休息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
“王子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珑婵,就这么盼望这本王子走么?”姜诺尔基搂过珑婵的腰在耳边吹这风说。
“不是我盼着王子走,是王子不走的话会招大王怀疑的,我这也是在为王子担心呢。”珑婵伏在姜诺尔基的怀里娇羞的说。
姜诺尔基哈哈大笑,“珑婵你是在为你家公子担心军队的事吧。”
“若是王子能帮忙,那以后珑婵的‘担心’自然会分给王子的。”珑婵抬起头,眼睛弯成了月,可是没有笑意。
“我不在乎你的什么‘心’,只要你人以后会在我这就可以了。”
“那就看王子你的本事了。”珑婵说着起身。
姜诺尔基使劲将珑婵又拽会自己的怀里,并在珑婵腰上掐了一把,“现在就让你看看本王子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