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芽料定有人在暗中帮助上官静之后,她就暗下决心要找到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以王后的秉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所以只要揪出来,他的下场就会很惨,就等着上官静哭鼻子吧!
而上官静深知在王宫的处境,所以平时几乎不见薛耀,薛耀之前告诉上官静,如果有事要找彼此,就学布谷鸟的叫声,一方听到后就到后花园的小桥下,那个角落几乎没有人。
这天,上官静听到了布谷鸟的叫声,就匆匆赶往小桥那儿。
小桥离某某殿(查)很远,上官静尽管心里着急,但依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距离小桥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上官静忽然意识到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都在跟着自己,她没有回头,依然漫不经心地走着,却改变了路线。
而此时,一个太监走过来,上官静认识他,他是王后最信任的许太监,平时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最擅长察言观色,对上官静相当刻薄。
真是冤家路窄啊!点儿好背,偏偏在这时遇见王后的人,上官静沮丧极了,她最担心的就是薛耀被王后发现,而一旦真的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了。
忽然,上官静有了主意。
“公公,”上官静故意悄悄地笑吟吟地说着,带着小心凑上前去,小声说:“公公,今天你的气色真好啊!”
那太监本来看上官静凑上前来,又是小声地说话,本以为有什么大事,却见她只是在打招呼,就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是啊!”
“公公好福气!”上官静接着小声说。故意把耳朵附在太监的耳朵不远的地方,这个分寸她拿捏得相当的好,因为她既要做样子,又不敢太张扬做过了头:“我有一件小礼物要送给公公呢!还烦公公在王后面前多多美言啊!”
上官静说着,匆匆捋下手上的一个手镯,神秘地交给了许太监。
看着上官静反常的样子,许太监心里起疑,想偷偷跟着上官静看动静。上官静的内心已经不再慌张,她若无其事地在花园里慢慢溜达着,而那个许太监,则在后面悄悄地跟着,上官静故作神秘状地,冲着身后的许太监摆摆手,就没影儿了。
好几天没见动静,也没见到许公公了,这天,上官静装作无意的样子问周围的奴婢:“许公公呢?好几天没见他了。他还欠我三两银子呢。肯定是不想还钱了,就躲着。”
“许公公死了。”一个奴婢说。
“怎么死的?”上官静大吃一惊,却故做漫不经心地问。
“听说他通敌。”
上官静的心“咯噔”了一下,心想:一个生命就这样消逝了,无论他是怎样的人,生命本身总归是应该值得珍惜的。在这个尊卑等级分明的社会里,一个平常人的生命就像草芥一般死不足惜。
从牢房里传来的惨叫声让上官静明白太后对自己是如何切齿的恨,毫无疑问,那位许太监被太后怀疑成和上官静接头的人了。上官静内心暗暗捏了一把汗,她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大意。对柳芽也变得顺从和低声下气起来。而且,她主动请求去杂役房劈柴、烧火做饭,这样安全也自由,只是累点。
而且,她再不敢约薛耀或去赴约了。
这天,上官静正在劈柴,一个女婢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不小心跌倒在上官静面前。
“怎么这么不小心?”上官静边说边扶起那个女婢,那是秋雁。
在上官静扶起她的间隙,只听见那秋雁小声说:“王爷骑马摔下来摔成重伤了,这个时候下手最合适。不会令人起疑。”
“怎样下手?”上官静说着拍拍秋雁身上的土,大声说:“记得以后走路小心点。”
“你去送茶,在茶里······嗯?”说着悄悄递给上官静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裹:“这是从西域弄来的,不会看出中毒症状的。”
上官静拿在手里,觉得它异样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