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上官静在一个远离龙华集团的咖啡店里,小声地问杨洋。
“什么怎么办?现在一切不都是按步就班在进行吗?你继续和龙啸吟谈下去,接下来就是水到渠成的结婚仪式了。”
“结婚需要见我的父母,可是我们接下来该怎样。”
“这个不用担心,就说父母在遥远的南方,来不了的,来几个朋友就可以了。”杨洋说。
“按照龙啸吟的意思,他说要先订婚再结婚的,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很累,真的。”
“再忍忍吧。我们尽快结束这一切,”顿了顿,杨洋又问:“真的非要安排在结婚这天下手吗?”
“必须!”上官静咬着牙说:“其实,现在,要不要龙家的家产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要的是:给龙德彰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狠命的一击,他不动声色的杀了人,害我成了孤儿还逍遥法外,我就要让他的亲生儿子死,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哪怕用我的命来赔。”
“别说这晦气话。”杨洋的眉头皱起来了,“我妈要是知道我们这样去做,肯定会强烈阻止的。”
“姑姑是不想我们冒险吧?”上官静问。
“不光是这个原因,我妈妈一直都觉得让警方处理更加合适些,还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她还是把解决这事的希望寄托给了警方。她觉得警方没解决,是因为还有什么其他情况在里面。我们不能听她的。”
“姑姑年纪大了,顾虑会多一些的。对了,”上官静换了话题:“龙德彰似乎对我没有怀疑呢。”
“这最好不过了,最近你要谨慎些。”
上官静沉重地点点头。
豪华气派的婚宴就在龙家大酒店举行,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贺喜。
李建也来了,就在两个月前,他家里出了点事,他请假了两个月,今天刚上班,就听说董事长要结婚了,就忙不迭地赶过来。
路上,他看到似乎是王颜的车,就紧跟着赶过去,很奇怪地问:“都什么时候了,王总,怎么还没去化妆换上婚纱呀!”
王颜坐在车里狠狠地瞪了李建一眼,李建觉得,以王颜目前的怒气,如果自己在王颜身边的话,他会挨一个耳光的。
李建讨了个没趣儿,看来自己要迟到了,李建匆匆赶到了婚礼现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董事长的新娘就是上官静。
上官静在化妆间,遇到了正在东张西望的李建,此刻,他是来问董事长需要不需要帮忙的。
“你在这干什么?”李建问。
“哦,我想体会一下当新娘的感觉。就先试试妆。”
李建不屑地撇撇嘴,“你真能闹,回头看董事长怎么收拾你。”
婚礼仪式开始时,当李建看到龙啸吟挽着的新娘居然是上官静的时候,他惊讶得半天出不出一句话,只不停地擦着汗。
“新娘子实在太漂亮了。”回过神来,李建不停地对身边的人说。
“是啊!气质也好。”旁边的人应和道。
“知道吗?我和新娘子是同学呢。我们可是铁关系了,熟得很,老兄妹的交情了。”李建又说。
“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旁边的一个人,也是李建的同事,问。
李建擦擦汗,什么都没说。婚礼仪式还在进行着。
主婚人问新郎龙啸吟:“新郎,你确信这婚姻是天之所配,愿意承认上官静为你的妻子吗?”
龙啸吟虔诚且幸福地说:“我愿意!”
主婚人接着问:“你愿意在有生之年,照顾她,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美好家庭,尽你丈夫的本分到终身吗?”
龙啸吟大声且骄傲地说:“我愿意!”
同样的问题问过了新娘上官静,正当浪漫的乐声响起的时候,李建走上了仪式的上面。
“在这里,作为新娘上官静的娘家人,我来说两句。”
“娘家人?”底下一片疑问的小声议论。
“是啊!新娘子是我的娘家人,我们是大学的同学,我们是一起成长起来的好兄妹,在此我谢谢大家参加我妹妹的婚礼。”
“你和李建是同学呀?怎么以前没听你提到过?”
仪式结束后,龙啸吟得空问上官静,上官静笑笑,就和龙啸吟一起应酬客人了。
婚宴一结束,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以后,新娘上官静开着车,带着新郎龙啸吟一起来到了这座古庙。
说是庙,其实里面早已没有一座佛像,因为这里几乎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在这里烧香拜佛。
但是今天似乎不一样,在这个小小的庙宇里,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烧锡箔的味道,看过去,居然还有袅袅的烟雾从里面飘出来,看起来真的有人在这里焚香祭拜。
真是不巧,精心安排骗他到了这里,居然会有人在这里。
果然,走进庙里,一个衣衫破旧的妇人正泪流满面地烧香磕头。
走进了,上官静大吃一惊:面前的这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姐。
“李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是我儿子的忌日。”李姐烧着纸箔纸钱,不知是烟熏的还是怎么回事,李姐满脸是泪,纸箔的烟灰吹了她满脸,粘在泪水和鼻涕上,很是滑稽。
上官静不禁感到一阵酸楚,婚礼之前李姐说有事不能去参加她的婚礼了,看来就是这事了。但是她觉得有点纳闷,就问:
“李姐,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祭奠儿子。”上官静问。
“儿子就是死在这里的。”李姐说着泣不成声了:“这事都怪我!我可怜的孩子,连个尸首都没见着。”
“是怎么死的?”杨洋问。
上官静本想问这个问题的,但是看李姐悲痛欲绝的样子,实在不忍心问。
李姐没有说话,把火堆边上的几个纸钱放到火苗上,等着燃尽了,站起来,稳定了一下情绪,沙哑着嗓子说:“你也知道,我老公有了小老婆后就和我离婚了,可是有一天,他却突然找我,想要要走我们的儿子。
李姐擦了擦眼睛接着说:“那时候我们已经离婚六年了,一直以来我都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就是我的全部,他突然来要儿子,我真的接受不了,。
“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回儿子呢?”龙啸吟问。
“我后来他才知道他那个小老婆婚前流产太多已经不能怀孕了。(我后来才知道,他和我离婚后,遭遇了一场车祸,没有了生育能力,而他的新欢,也随后离开了他)他说这么大的家产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
“那时候,他天天来找我要儿子,也怪我太自私,一直以来,儿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真的舍不得,还怕儿子跟着后妈会受委屈,再者说,他整天在外面乱跑,我跑影响了儿子。(一来我觉得儿子跟着后妈会受委屈,更重要的是,儿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真的舍不得。)
于是,他就想把儿子抢走,我吓得东躲西藏,那次我带着儿子从外面回来,偷偷地看到他的车居然就停在我家的门口,我知道他是来抢孩子了,一把拉起孩子就跑,听说这个地方很隐蔽,我就带着儿子一口气跑到了这里。
当时,我和儿子就待在这个庙里,过了一会,我出去看看动静,谁知到庙门口待了不到五分钟,回来后,儿子居然不见了。
“是不是你老公,不,是你的前夫,一路上偷偷跟着过来?,把孩子悄悄领走了?”龙啸吟问。
“不可能!当时这里的道路还没这么好走,他开着车,应该很慢,再说,这是很窄的路,单行的,没见谁在我后面,周围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那你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杨洋问。
“肯定是掉下悬崖摔死的。”李姐说着,眼泪又“哗哗”地掉下来。
“你看到了吗?”上官静问。
大概因为声音哽咽,李姐只是摇摇头。
“那这只能算失踪,”杨洋嚷嚷道:“你还在这里烧什么纸钱?”
“是啊!李姐!”上官静跟着说:“或许是孩子的爸爸把孩子藏起来也说不定。”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可是不是,因为接下来的一阵子,他爸爸天天找我要孩子,有一次急得差点打我,他非说我把儿子藏起来了。何况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儿子就是还在世的话,肯定会来找我的。”
确实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大家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安慰李姐了。
一边的杨洋焦灼不安,不停地对上官静使眼色,上官静知道,他想让李姐快走,离开这里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