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您买瓶酒吧!”
南城最繁华的酒吧‘帝夜’里一抹纤细的身影正端着酒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着,她的脸上始终都有着一抹不知从何时而兴起的笑容。
尽管说这里人员复杂,但仅凭穿着就能立马断定来这里的人一定非富即贵,南城的夜晚灯红酒绿,而独留一抹孤寂的身影在人海中不知所措。
她有着一头如墨般的及腰长发,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洋溢着微笑,而眼底却尽是不甘和倔强,一米六八的身影尽是纤细,看起来很像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引起的瘦弱,好似身旁的人只要轻轻一推她便会随力而倒一样,身着酒吧女郎统一服饰,头上戴着一个粉红色兔耳朵发箍,在随时变幻莫测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柔情。
手里端着价值不菲的红酒穿梭在人群中,对着每一位顾客都十分祈求的问着:“先生,要买酒吗?”
脸上的笑容不减,一头被随意扎起的长发随着她弯腰的那一瞬间披露到了身前。
好友陶琪诗告诉她,这家酒吧每卖出一瓶酒便能得到不菲的提成和小费,现在姐姐在医院命悬一线,所以她便只好咬着牙走进了这里。
“麻烦你送两杯醒酒茶到808包厢。”
右边位置沈亦初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手臂,吓得她差点一个踉跄把酒撒一地,还好她反应够快,不然她非得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场。
她有些愤恨的转过了身,望着罪魁祸首却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都出来买酒了,哪里还能有那么多没用的傲气,只见她淡淡的吐了口气,随后就挂上笑容,客气的答道:“好的,先生。”
那人听闻,也不再多言,看了沈亦初一眼便径直往楼上走去。
沈亦初直直的望着那人的背影,只见那人身形魁梧,即使是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也总能穿出一股禁欲系的味道,沈亦初摇了摇头,跑去前台要了两杯醒酒茶就往楼上走去。
她自是知道808包厢的位置,记得今天下午刚刚来上班的时候经理就刻意提醒过她,楼上的808包厢相当于古代客栈的天字一号房,能进里面消费的客人不仅是有钱就可以进去的,所以万万不可惹怒808大神,否则后果自负。
走到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不就是几个买酒的客人吗?自己无非就是来听令送醒酒茶的,没事的!
鼓起勇气,出于礼貌,她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听见里面有人唤了声:“进来”她才敢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沈亦初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纸醉金迷,只见包厢里坐着五个穿着名贵西装的男人,其中有四个怀里都搂着两个漂亮的女人,只见女人时而含眉低笑,时而撒娇求欢,而男人们却有的冷淡,有的却是在跟女人耳鬓厮磨,丝毫没顾及到门口还站着个人。
“先生,您要的醒酒茶。”
见到此景,初来乍到的沈亦初忍不住提醒到她的存在,而她的脸上却在同时飞快地飘过两朵红晕,铺散在她洁白如玉的脸颊之上,从远处看去,更像是天空里夹杂在白云中的那一抹晚霞,令人瞩目。
昏暗的角落里,一道冷光摄在了沈亦初的身上,就这样直勾勾,不加掩饰的盯着她。
沈亦初很快就感觉四周升起了一抹冷意,她不由得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露在外面的胳膊,顺着视线寻去,哪儿还有那道目光的存在,沈亦初只当是自己太爱胡思乱想了。
经她提醒,其中一个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只见他信步走来,停在沈亦初的身旁,赤裸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随后目光便落在了她端着托盘的手上。
“长得不错,今晚留下来陪我吧。”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性的微笑,沈亦初抬头便看到一张张扬而不失英俊的面孔,薄唇紧闭,一张俊颜似笑非笑,只是那嘴角那抹刺眼的微笑和不加掩饰的侮辱性话语令沈亦初从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
“不了,先生,这是您要的醒酒茶我替您送来了。”说完沈亦初便不理其他,径直走向桌前,将托盘里的醒酒茶条理有序的摆放在了桌上,退至门口,又猛地一回头,继而说道:“还有,我不是出来卖的,烦请先生自重。”
等包厢里的那几个人反应过来,再看,只见那门口早就没了那道清冷的身影。
“哟!没想到堂堂齐家大少爷也有被妞儿拒的那一天啊!还真是稀奇呢!”其中一男子也停止了手里挑逗的动作,毫不在意的继续无情嘲笑着那曾经在女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好友。
只见齐寒川的眸子里聚齐了一抹冷意,在这个世界上,竟还有人敢当面拒绝他的恩赐!
“那人女人是谁?”俊眉一挺,齐寒川满目怒火的问着刚刚陪同在他身侧的女人,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柔情。
那女人也仿佛是被这个前一秒还柔情似水,下一秒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男人给吓着了,隔了好半天,她才支支吾吾的说着:“我……我不知道……”
面对这个大少爷突如其来的转变,在场所有陪同人员皆暗自捏了把汗。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就能有本事让人分分钟让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喂!我说寒川啊,不就一个女人吗?你至于这个大动肝火,丝毫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那个刚刚调侃的男人又开始发声了,仿佛这个战火与他毫无关联一样。
那个刚刚被吓得魂不附体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的女人渐渐回过神来,见到那位爷四两拨千斤的照顾着她的心情,内心升起满满的感动。
在场的其他几位富公子也纷纷起身劝诫。
“是啊,寒川,如果你实在想要,那我立马就派人去给你把人绑来送到你的房间,你就别气了。”
“对对对,这个女人如此不识抬举,你又何必跟她过意不去,那女人一看就知道不过就是一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罢了。”
“哼!我看啊,她就是在那儿拿我们几个当傻子玩儿呢,说什么不是出来卖的,自视清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