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否则我早就投海自尽了。不过身上的感觉实在让人烦躁!于是我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用雪擦身子,的确!这个想法在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疯狂,因为一个不注意而导致生病的话,那我已经可以去见上帝了。
不过我还是这样做了,其实除了起初有些冷之外,再就只有一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我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我就已经把身上擦得通红通红的。身上蒸发出去的热气让我有些心疼,不过这东西也不能受我的控制,在树下撒了一泡尿。然后便钻进了我的小窝,美美的睡了一觉。
天气越来越冷,老人们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现在的我,往往最冷的时候不是在下雪,而是在化雪。
我开始在石壁上写日记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太渺茫了,这个冬天恐怕就是我的末日了。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只希望不再有哪个倒霉蛋漂流到这个倒霉的岛上了。用生锈的匕首在墙上刻字不是特别困难,大概是岩石硬度不大,所以我写的也比较流畅。
“希望后来的人可以把我的尸骨带回我的家乡,落叶归根。虽然我没有那么强的归属感,但是家乡毕竟是我最最希望回到的地方……”
刻到这里,我不禁擦了擦有些模糊的双眼,莫名其妙的重生到这里,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鲁滨逊,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星期五,没有了一船的粮食,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暴躁的把了自己手上那把生锈的匕首甩了出去,脱手而出的匕首砸落在对面的石墙上发出了叮叮的响声,不是很美妙,却把我从狂躁中惊醒。我苦笑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弯腰捡起了匕首,一屁股坐在了垫着毛皮的石面上。
我的狂躁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战争综合症吧,不过我由于参军的时间也不是很长,所以没有落下太深的病根,一丁点的声响也会把我惊醒。我可不想和那些疯子一样,最后成了一个个的野兽蛮人。
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的早,漆黑如墨的夜空中也只有那么几颗孤星在一闪一闪。妈妈说过,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生命,当星星变成流星落下的时候,也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我从来都不否认生命的短暂,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人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做一些自取灭亡的事情。
我带着自己的武器出发了,食物的紧缺让我不得不冒着严寒出去寻找。一般冬眠的动物是我们这个时候最好的食物,我想到了一种冷血的动物——蛇。
这里我不得不说的一点就是怎样区别蛇的有毒和无毒。一般都是单凭头部是否呈三角形或者尾巴是否粗短,或者颜色是否鲜艳来区分。不过教官却告诉我们一种更为简便的方法,一般毒蛇都不会伤人,有句话叫做井水不犯河水,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我还是比较信任老人们的意见。
如果周围有田野的话,那么蛇便藏在一个个犁沟里面。不过这个想法明显很天真,孤岛上人都没有,怎么会有田地?就算有野人,那大多数也不是吃素的。
蛇肉是一种大补的食物,味道也十分的鲜美,特别是毒蛇。当然我是没有吃过的,只是听说以前行军的时候,没有食物。这些小动物们就成了我们的盘中餐。
火药是一项伟大的发明,据说其来自于古老而又神秘的东方国度。就像那些官老爷们喜欢喝的茶叶一样。可惜的是我没有鲁滨逊手上的火枪。要不我早就把那只笨熊给干掉了。
说实话我压根都没有尝过熊掌是什么味道,甩了甩脑袋,我又把思绪带回了现实。把蛇肉腌一腌,有蛇肉干吃也是不错的。手上木质的小铲子轻轻的揭开了草堆里面的土,据我的经验开来,这块开阔的土地是最有可能藏有蛇的地方,慢慢地一个小小的土堆在我的身后堆了出来。一股子土腥味弥漫在四周,幸亏工作量不是很大,否则我早就累趴下去了。
我没有抓过蛇,更没有在蛇睡觉的时候抓过它,虽然冬眠也就是睡觉。但我想恐怕如果有人闯入了它的聚居地也会把它给闹醒吧。
所以我尽量的放慢手中的工作,粗活当细活来干实在是一件不易的事情,这就像是在豆腐上雕花一样。
很快,我便看到旁边的土堆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我是说怎么挖了半天都没有挖到,不过这蛇也太会打洞了吧。洞口大约有一只成人的手臂粗细,我的手刚刚好可以伸进去,不过我没有那么愚蠢。把手伸进去这不是茅厕里点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