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子荛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乐呵呵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高兴似的。对于子荛这种没出息的表现,徐强自是要调侃她几句:
“怎么,这点小钱就把你乐成这样,别跟刚进城的村姑似的,一副土包子样,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子荛对徐强时不时的语言攻击显然已经有了很强的免疫力,即使再多的鄙视也能保持岿然不动,可以说真的到了云淡风轻的境界,犹自一人陶醉在这日日的车如流水马如龙中,享受着成功的喜悦。
哲学有言,透过现象看本质,子荛可以说这段时间在这方面有了很深的造诣。
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但凡能踏进这里的可以说都自命不凡,个个都那么多金,阔绰,还真是极致的视觉享受。当然也不免有人顶着很瘆人的长相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二百五似的,左拥右抱,意气风发,还真觉得那些美人的**是冲着他的英俊帅气去的。对于这种典型的暴发户行为,子荛也只是一笑置之,毕竟这种人虽有伤大雅,但却不能否定其对会所的贡献。
除却每天的把酒言欢,虚情假意,故作殷勤,有一件事还真是不能不提。
毕竟娱乐城这种地方,无非就是一个顶级的玩乐享受之地,这里是男人的天下,却更是少不了女人的润滑。即使这种事图个你情我愿,加上外围赫赫的保镖,一般人也不敢乱来。不过这终究是常态,难免有些醉酒之人或是清醒却假借酒意闹事之人打破这常规。
那天华灯初上,向来镇定的李经理却表现出一副急切切的样子,子荛略一询问才知道大厅出事了。据说是一个身手不凡的女人把本市检察长的儿子给打了。子荛原想着充其量不过就是风流债,可听到秦小悠这个名字时却也让她兴趣勃勃。
这个女人她只是寥寥数面,却让她记忆深刻。
子荛也从未想过在这样的风尘之地,有这样一美人,清纯脱俗,却又柔中带刚。
不过这厉害的身手却也让她大吃一惊,毕竟这也太玄乎了,子荛一直以为世界上和她一般强悍的女人肯定是稀缺动物,此时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子荛难免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意。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看着那男人满地找牙狼狈至极的样子,子荛真觉得这女人真他妈对她的味口。因此这次打人事件子荛也就一语定音:“男人女人嘛,无非就是这么一回事,你看着场面或许颇为壮观,可保不准人家有啥恶趣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后来两人成为朋友时,秦小悠想到这一幕,也不免打趣道:
“你还真厉害,一句话就把这刘公子的名声毁于一旦了,明显的杀人于无形,你说以后你让他在男人堆里怎么混啊!”
对此子荛也毫不谦虚:“呵呵呵,不看我是谁,还真把我这当妓院了,就他那一脸的肥猪样,倒贴都不会有人要的。”
之后两人的友情急速升温,所以说女人真的很难捉摸,一次偶遇竟迅速的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对此,徐强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在调查对方的身家背景之后,那份防范却不知不觉中转变成了怜惜,只不过神经大条的他从未察觉。
一段时间的相处,以子荛多年的女性直觉,觉得秦小悠身上必定有很深的秘密,从她时常不经意间还未来得及掩饰的忧伤的眼神就可以猜个大概。不过她永远不会像强哥那么鲁莽,对于窥探朋友隐私这种做法,她是永远不会触及这个底线的。
这日,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子荛想着把何若那些狐朋狗友都叫出来聚聚,对于这些爱玩爱闹爱疯的朋友,如果不让他们来娱乐城玩物丧志一番也太不够意思了。
彼时何若还在格子间犹自和那些恼人的数据混战着,在接到子荛的电话时,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得知子荛早就来了A市,却迟迟没有露面后,电话里就嚷嚷着要她好看,大概真的是得意太深,忽略了不远处那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子荛向来很勇于承认错误,这不为了显示自己的赔罪之意就相约在顾氏的门口相见。
显赫,气派,壮观,看着眼前的双子大厦,子荛真的觉得怪不得人家都说林顾两家是本市的翘楚,单凭这阵势就让人不敢小觑。
“子荛,我在这儿!哎,真是憋屈死我了!”
人未到声先来,这一贯的气势让子荛不禁宛然。
“瞧你这刚脱离苦海的猴急样,你要知道隔墙有耳,如若落人口舌,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何若连走带爬的坐上了副驾驶座:“你不知道,这可是比资本家还黑的地方,外人眼中我们是人人羡慕的白领,正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实际上充其量也不过就是高级打工仔罢了。”
看着何若一脸的愤慨,子荛不禁调侃道:“瞧你一向是妇唱夫随,怎么,今儿沈奕没和你一块啊?”
“切,快别提了。这不,办公室恋情真他妈不是人玩的,搞得就和一地下党似的。这事除了几个要好的人知道,哪还敢到处张扬啊!”
“也是,的确是有点不近人情了。按理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害你们这大好青年都沦落为剩男剩女,也真是缺德。”
子荛也不免为何若打抱不平,对于这丝毫没有人道主义的条例,更是觉得能搞出这玩意的人真是太有创意了。
子荛的话才出口,何若就表现出一副八卦的样子:“瞧,听听这口气,我们这些剩男剩女,难不成你现在名花有主了?让我猜猜,莫非还在继续那场师生恋啊!”
“都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别瞎起哄了。你要知道,和林墨凌在一起,绝对得有强大的内心,否则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对于子荛如此急切的撇清自己,何若觉得背后定有玄机。
“好了,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就说我们这万众瞩目顾大公子,不也是那么让人难以掌控吗。”
子荛稍作停顿才反应过来何若口中的公子是顾衍南,毕竟平时都是顾大少的叫,这凭空出来公子这么文艺的称呼还真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听你这么一说,这顾衍南还真是一祸害,白白辜负了你们这些思春少女的心啊!”
“滚一边去,少把别人掺和进来。只萧萧那瘆人的眼光,谁还轻举妄动呢?”
子荛倒是好奇了,这萧萧什么时候和何若搞一块去了。
“你也就别瞎猜了,这不,萧萧和我们顾氏千金是闺蜜,从后方空降到我们销售部做了销售总监,搞得公司里乌烟瘴气的。”
子荛倒没想到萧萧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这顾西也是,把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留在身边,真真是“遇人不淑”。
“就她那伎俩,也无非就是削尖脑袋往顾家钻,其他幺蛾子倒也不至于。”
“说的也是,表面上是一销售总监,实则也就是一公关人员,不过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你这话也忒损了点吧,搞得人家娘胎里就这股狐媚样。难不成,你们俩有什么过节不成?”
“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她瞧我的眼光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真不知道我这么一平民老百姓,有什么可防的,这女人大概真是走火入魔了。”
两人最终对于这个话题都很悻悻然,一致认为这个思想和行动都很诡异的女人还是不惹为妙。
殊不知,有些事情避无可避,或许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