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躺在一个一张病床上,与我想象不同的是,我的身上并没有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身体似乎也有知觉。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我的左手臂上,我抬起头往旁边看了看,发现海丽正趴在我的手臂上睡着,可能是因为要长期看护我而太累的缘故吧。我轻轻将手臂移了出来,可能是因为她真的太累了所以睡得如此沉而并没有把她吵醒。我轻轻地起床,发现这是一个重症监护室,但是各种仪器却并没有启用,在病床上除了一床白色的被子就什么都没有其他什么了。我开始回想,我记得我是胸口中弹的,子弹应该打中了我的心脏,我应该已经死了,即使没死也应该受了很重的伤,躺在病床上需要靠着各种维生系统来维持生命并且需要生命监控系统来监护。莫非我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长到我已经恢复枪伤并且愈合地很好?我将自己的衣服敞开,观察着自己的胸口,却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任何伤疤或伤痕;相反的,我发现我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我的胸口有着浑厚的胸肌,而腹部有着明显凹凸的六块腹肌。我记得我虽然一直锻炼的,但是我的胸肌并没有那么发达,而腹肌也只有四块,以前在膻中还有的一道胆囊切除手术所留下的疤痕,但是现在那道疤痕也不见了。如果让我评价的话,我想我的身体现在看想去就像希腊雕像一样,肌肉线条明显而健美,皮肤看上去也细腻光洁。
我猛地抬起头,紧张地往监护窗口的玻璃上看了看,通过玻璃窗上的反射,谢天谢地,我看到的那张脸还是我自己的脸,我想那次灵魂转换对我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是不容忽视的。
就在这时,海丽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愣了愣,然后望向我。
“我昏迷了多久了?”我问道。
或许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还是直直地看了我,过了片刻,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怎么起来了啊?有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额,我到底睡了有多久了,还有你们对我的身体进行了修复?”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想起了科幻电影里的场景,毕竟现在克隆技术和整形技术已经非常发达了。
她一声不响地走过来,一把紧紧地抱住我,双臂穿过我的双肋抱着我抱地很紧,将脸颊贴在我的胸口,我记得本来我只比她高那么一点,因为我的身高并不是很高,估计也就一米七零的样子,但是现在我发现我的身高好像也起了变化,我想我现在至少有了一米七五了。
“你在干嘛啊?”我好奇的问道
“我真怕失去你。”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次开始我就对你有了异样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对任何异性有过这样的感觉。我虽然一直压抑着这种感情,却发现很难受。直到那天你中枪后,在我怀中停止了心跳,我突然觉得非常害怕,我害怕我要失去你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发现那时我都快要疯了,即使在我父亲病逝时我都没有那么害怕过,而我也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柔弱的女孩,相反我是很坚强的一个人。如果非要解释的话,我想我爱上你了。”她抬起头,望向我,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傻傻地看着她:囧,贼老天在和我开什么玩笑啊,额,怎么这个情节那么熟悉啊?对了,这不是八点档三流言情肥皂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吗,女医生爱上了她的男病人?别开玩笑了,我自己现在身上已经麻烦一大堆了,很多事情都没有头绪,如今又卷入莫名其妙的感情漩涡。额,何况我也不是女医生的男病人吧,如果非要说的话,我顶多是一个实验体,而她只不过是实验的操作者。就像根本就无法想象一个医学院的学生会对他进行实验的小白鼠产生爱情,而我在她的眼里本质上和小白鼠没什么区别吧。
我一把推开她,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撞上墙后才停了下来,双手捂着脸苦笑道:“陈博士,你别和我这样的开玩笑了。我只是想知道我中弹后发生了些什么。”
她幽怨的看着我,轻轻地说道:“别叫我陈博士好吗,那样太残忍了,你不是一直叫我海丽的吗,我喜欢你这样叫我。还有,你觉得我像在和你开玩笑嘛?”
“但是,这个,也太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些吧,我醒来,然后就有人对我说爱我。好吧,海丽,其实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平常的男人,比我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了,我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青眼有加的吧。”我说道
“爱情就是往往让人无法琢磨,在不知不觉中就发生了,而爱一个人往往是不需要理由的。”她轻轻呢喃道
“好吧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我想这也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我中弹后的情况……”我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因为,我看到她微露香齿,皱着眉,恨恨地看着我,如果不是我和她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我一口;如果我还不识相,继续说下去的话,我想她弄不好真的会扑过来咬我一口,冷汗从我额头上慢慢流了下了。
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打开了,茅贯宙走了进来。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走过去,拍了他一起,语无伦次地说道:“哥们,你来的太是时候了,简直太好了。额,我们现在去食堂吃饭还是去寝室睡觉。”
茅贯宙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额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没发烧啊,难道把他打傻了。”我不敢回头看海丽,因为我知道她现在一定以一种极其幽怨的眼神盯着我。
“额,茅探长,既然冰封已经醒了,那么去我办公室和冰封一起讨论所发生的事情吧。”她说完不由分说地走过来一把拽着我的手挽着我就往外面走,还偷偷的小声对我说道:“哼,你也会爱上我的,我会让你慢慢发现我的好,还有以后不准再叫我陈博士,只准叫我海丽!”说完还偷偷地狠狠扭了我一下,疼地我那个呲牙咧嘴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天地良心,这个女人也太霸道了点吧,但是我又不敢说什么。我想茅探员一定以一种极其诧异的心情跟着我们到了办公室。
“茅探员,麻烦你把发生的一切都和冰封说一下吧。”海丽说道。
谢天谢地,这个女人总算恢复了点正常,我一边心里想着,一边揉着估计都被她给扭青的手臂。
“额,冰封,在我说之前,你能说说你从你中弹后到现在都有些什么感觉嘛?”茅贯宙说道
“好的,我中弹后就觉得胸口好疼,人倒了下来,并且慢慢开始觉得发冷,还感到有人抱着我,然后我就失去知觉了。”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昏迷前那个女声所说的话,那个一定是海丽说的,又有一滴很大的汗从我额头滴下来,偷偷瞄了海丽一眼,我发现她这时也眯着眼睛盯着我,吓得我赶紧转过头去继续说道:“等我醒来,我发现海丽趴在我旁边睡着了,我自己爬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没多久海丽也醒了,再后来你也进来了。”
“额,冰封你什么时候开始直接称陈博士为海丽了?”茅贯宙诧异道。
“这个……那个…….”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见得让我直说是陈博士威胁我要这样叫她的吧,我想我这样说出来的后果一定很严重,身上弄不好又不知道会多出多少乌青块。
海丽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茅探员,我想不用在这样的细节上计较吧,其实我觉得这样叫也挺好听的。”
“哦,知道了,那我以后也这样叫你吧。”茅贯宙说道。
“你可不行哦,你还是叫我陈博士吧,茅探员。”海丽抗议道。
“啊?”茅贯宙愣了愣,然后他看看我又看看海丽,似乎略有所悟的样子。
看到海丽脸有点红了起了,恼羞成怒的样子:“茅探员,继续说下去吧。”
我突然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出声来,所以憋的很辛苦的样子一定很古怪。
“额,好的。冰封,你接下来听到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事情到目前为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简直是太神奇。如果说我以前的遇到的事还可以通过常理来解释的话,那么在你身上所发上的事根本就是一个神迹,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是神了。”茅贯宙郑重地说道。